蘇星河沒有看他,隻不過就是哼的一笑,然後抬腿就要離開,這著實還是很大膽的,但蘇星河畢竟是蘇星河,自己被控製了這麽久,心裏的氣高低還是很難受的。

炎龍雖然是看得出來他的難受,也看得出來他的報仇心切,但是這種事兒其實是急不得的,要不自己無論如何也拿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於是哼的一聲,說道,“我看你還是不要再說這些東西了吧?”

這看似冷漠的一句話,實際上是充滿了炎龍對他的關心,畢竟這種東西是絕對不能表現出來的,要不在敵軍陣大本營裏的李修羅無論如何也拿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蘇星河哼的一聲,看的出來他沒有明白炎龍的意思,隻當炎龍這句話是在提弄自己,然後又道,“大王對我有知遇之恩,如今大王又把我派到了這裏來,無論如何這些也不能是說說就算,否則這一切對於我來說都是一個遺憾。”

蘇星河看到了這些的時候,已經是把自己的刀子拽在了手裏,似乎無時不刻不想衝出去,然後對朝廷軍大打出手一樣,但話雖然是這麽說,蘇星河這也是裝的啊,再怎麽說這都是裝的,但是這也太真實了。

早天這時候哼的一聲,他自然是不喜歡這樣的獨斷專行,但是這樣的事情對於誰來說,都是不能違逆的。

於是,哼唧唧一聲,已經是把自己的手給亮了出來,“監軍大人離開,也就是離開了,但是今天有我早天在,你就是絕對帶不走一個兵。”

蘇星河冷哼一聲,“怎麽,你這是在挑釁我嗎?”

雖然是嘴上這麽說著,但事情,他卻是沒打算這麽做,畢竟是這個人貴為二十萬將士的統將,自己的法力尚且還未恢複,自己怎麽有能力與他爭鬥?

但出門在外,全靠詐和。

當即又是一腳踢斷了這城樓的一根柱子,要不是幾個人紛紛接住,這一切都將會在瞬間就成為一片廢墟。

早天被嚇到了,或者說沒有人能不被這給嚇到,但他雖然是嘴上這麽說,可事情卻也是不能這麽做,當即嘿嘿一笑,說道,“如果監軍大人隻會這樣的破壞東西的話,我看大人也沒有什麽帶領軍隊的本事兒,要不隻會摔摔打打,怎麽樣也不能成為一個好的統將的。”

那個老軍師一聽這話,當即說道,“所謂是二虎相鬥必有一傷,我看這一切都應該是簡單一些的吧,要不就做一個簡簡單單的比賽,隻有比賽才能讓我們分的清楚誰是最適合當統帥的料,當然這完全是公平的,隻有公平才能讓我們選出最好的人來。”

蘇星河自然是不願意,心說我一個新來的,你們肯定是想法設法的幫著這個家夥,到時候連我這一半的兵權都不在手裏,我可是找誰說理去,當即抬手哼的一聲,怒道,“你這家夥是何居心裏如今眼看就是大戰在即,你竟然是唆使我們軍中內鬥,你是何居心?”

老軍師本來也是好意,這畢竟是魔人最簡單的競選的方式了,這對於魔人來說自然是不是問題,或許也是因為他們根本沒有想到過這個問題,於是趕緊嘿嘿陪笑,“哪裏的話,哪裏的話,這不過就是我隨口一說罷了,隻是隨口一說罷了,絕對沒有搞分裂的意思,”說著否時候也是向著自己的同伴嗬嗬發笑,“這監軍大人就是愛開玩笑,愛開玩笑。”

蘇星河哼的一聲,“沒功夫搭理你們,”說著,繼續往外走,又道,“這天底下的人那一個不是在等著戰爭結束呢?想當年人類的曆史中有個人叫諸葛亮,此人用兵如神,但卻是隻求穩重,導致失去了不少的機會,無數有用的招數都被他給罷用,最後導致季漢滅亡,如今天下百姓渴求和平,所謂是得人心者得天下,無論如何,我們也不能放掉這個機會啊?”

想到了這個時侯,蘇星河說的激動,一時間自己心頭的苦楚已經是反了上來,眼角竟然是流下了淚水,然後說道,“天底下的人我看都是這樣擁兵自重,又不打算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的話這一切都將會成為泡影,大王的努力也會被你們的仁慈給敗沒的。”

在炎龍的印象裏,這似乎並不是一個能言善辯的人,但是蘇星河的這一番話可是叫炎龍對他有了改觀,心說,你這個孫子,怎麽這麽能白活啊,說的跟真的似的,是不是你自己都信了啊。奶奶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的我心裏還有點兒小感動。

雖然是這麽想著,但問題卻不是這樣的簡單,因為隻有這樣的人才最可怕。

蘇星河哈哈一笑,“小子,我問你個問題啊,我今天要是帶走五萬兵,你是不是就要與我死磕到底?”

早天歎了一口氣,麵露難色的說道,“你說的這是哪裏的話啊,這天下的人的確是渴求和平,但是和平來之不易,這五萬兵尚且有兒有女,他們都有家庭,我答應過他們不讓他們輕易赴死,而且五萬兵說多不多,說少不少,真的這五萬兵就這樣離開的話,怕就怕會是瞬間覆滅啊。”

蘇星河歎了一口氣,“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我是把你當成了自己的好兄弟才跟你說這些的,要不然這一切不都是說說就算的嗎?我帶五萬兵就是怕你以為我有二心,但是我帶二十萬又實在是太多,目標太大,這樣的話太容易打草驚蛇,真到那個時候可是後悔莫及,你說呢?”

這一句你說呢?可的確是叫人有些措手不及,但是這些東西還是挺能叫人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於是哼的一聲,笑道,“監軍大人真情流露,我看就是沒有什麽好說的了吧,我們一起舉兵行事就好了。”

蘇星河嘴角一咧,這一副目的達成的樣子,著實叫蘇星河是打心眼裏開心,但是這些東西要是說的太清楚的話,也並不能太好,隻能是說道,“好,既然如此,將軍說了算,我繼續做我的監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