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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洛才不會孤傲高冷地拒絕——她這個古代白富美姐姐的好意呢!
頜首的同時,手也不客氣地伸了過來,攬過錦緞,嘻嘻一笑,“那八妹便不與六姊客套了,這便收下了。”說著,還伸手愛惜地摸了摸。
玉陌眼底顯出一絲鄙夷來,卻又很快掩去。
相對於奢華的錦緞,玉洛更喜歡純白的棉絮。因為在這個大漢朝,棉花的種植尚未普及,自然地,棉絮的奢侈程度並不比錦緞絲綢低調,故而,玉陌拿來的這團白疊絮,對玉洛的吸引力就更為強烈些。
隻是她不好表現得太過明顯,為防玉陌以此為由頭說事,她盡量地將貪婪表情都付與了錦緞。她可沒忘,女用衛生巾裏麵需要的正是這棉絮。
玉洛見差不多了,便收回手,笑著道:“都說齊地臨淄、陳留襄邑與成都廣漢的服飾天下聞名,六姊拿來這麽好的齊地錦緞與小妹做榻座,六姊的手麵那是當真的敞亮啊。”
之後,話鋒一轉,“不過嘛,六姊莫要見笑,小妹我可拿不出像樣的回禮來,還望六姊切莫怪罪才好。”
她就是要引得玉陌鄙視她,她才好拿話堵住她的嘴,防止她借機提出旁的要求來。
玉陌似早已知曉玉洛會這麽說,便牽了牽嘴角,也笑著道:“瞧八妹說的什麽話,好似六姊與八妹幾塊錦緞,是來要八妹回禮的,沒得叫人瞧見了,還說六姑子小氣,八姑子窘迫呢!”
說著,端起茶盞,小口抿了下,又狀似無意地瞄了眼書案上未寫就的竹簡,輕輕歎了口氣,又滿含憐惜之情看了眼玉洛,這才垂下頭,邊拂著茶湯邊低低道:“八妹,你這何苦來呢,非得用正午歇息的時辰墨書,豈不熬壞了身子……唉,八妹你也是的,難道不會變通一下,用午後的時辰來墨書……”
玉陌邊說邊抬起了頭,又朝玉洛眨了眨水靈靈的一雙眸子。
什麽情況,難道玉陌曉得了……她之女紅作弊?
玉洛怔了怔,瞪起了不解的雙目。
玉陌瞧見玉洛的表情,心知點到即可,便又提議:“八妹也可用晚間的時辰墨書,豈
不從容?”言罷,站起了身,“八妹,六姊就不打擾你墨書了,這便告辭,八妹莫要起來相送了。”
玉陌轉身步出書房,帶著素縑往院門行去。
玉洛哪裏真敢托大,直追著送至院門處。
卻在院門處,玉陌停住了腳,瞧了瞧緊跟而來的心惠,又殷殷看了眼玉洛,這才竊竊道:“……八妹,不是六姊貶低你的女紅,就你那手藝……叫幾個貼身婢子做也可使得,誰又能瞧得出來,祖父又不會查驗你的女紅……”
總歸覺得自己有些說多了,便住了口。玉陌再次情深意重地看了眼玉洛,微搖了搖頭,才帶著素縑,一道出了芷珺院。
望著關閉的院門,心惠一臉焦急,悄聲道:“姑子,怎麽六姑子曉得了那女紅……”
玉洛也緊緊盯了院門一眼,返身往回折,邊行邊低聲答著心惠,“之前我也以為露陷了,卻聽著方才之話倒解了疑,不過嘛……”玉洛頓住,招心惠近前,附耳道:“叫竹惠多加小心些,做女紅時,莫被外人瞧見了。”
心惠點頭應諾,卻聽八姑子又自顧自的低言,“……作弊總歸不是長久之計,總得好好學學才行……”又似想起了什麽,顰眉嘀咕著,“難道晚間墨書就不會熬壞了身子……到底意欲何為呢……”
玉陌此行的目的,斷然不會是表麵上看到的那樣,一副對她體貼入微、關懷備至的姊妹情深摸樣。試想,從來也未過從甚密的兩人,怎麽可能一夕之間便交心至此呢?盡管在外人看來,她們是有著血緣的非同產姊妹。
但玉洛可不會天真的以為,玉陌會對她無欲無求,僅僅隻是來芷珺院施舍她的姊妹情誼,博取她的好感這麽簡單。
可玉陌的所作所為,似乎沒有留下蛛絲馬跡給她捕捉,也讓她無從判斷,玉陌忽然變得如此之深意。
玉洛直到跪坐在書案前,也未理清頭緒,便甩了甩頭,暗歎一聲:這古人的心思,當真難猜。
遂不再糾結於此,再次提筆,墨書起來。
卻是未寫多久,文薑又來探望她,她隻來得及寒暄幾句,七姑子媛薑便攜著十姑子哀薑,也一道來探望與她。
玉洛隻能擱筆,起身
讓至正堂,喚心惠給幾位小姑子上茶,待起客來。
幾位小姑子無非說些關懷之語,讓她莫要太過勞累,墨書時悠著點之意,玉洛皆一一謝過。文薑見玉洛有些應付之意,便笑著打趣她,“八妹難道要學那讀經仕宦的士子不成,竟然廢寢到連午間歇息的時辰也要用上?”
玉洛一聽,倒笑了,“五姊還別說,八妹真尋思著,看看能不能連飯食也省了,才好湊成廢寢忘食一詞呢。”
這下倒引得幾位小姑子皆抿嘴竊笑,幾人身後的婢子也垂首抖動著雙肩,文薑笑過後卻又佯裝著板起了臉,“……八妹,若真照你的說法,天下讀經的士子,豈不皆成了形容枯槁之人,個個餓得骨瘦如柴,風一吹便飄走了……”
堂上又起一陣竊笑聲。玉洛卻是知道文薑的好意,怕她真的累壞了,才如此的逗趣。
便捏了捏文薑的手指,寬慰道:“放心吧,我柏氏八姑子豈能變成瘦竹竿子一個,我還要養精蓄銳練好……身子呢。”騎馬一詞堪堪出口,又被她及時改過。
她倒不怕文薑知道,隻是怕她嚇住了。要知道,大漢朝再如何開放,也不是草原遊牧部落,男女皆可騎馬縱橫,而身為上流社會的大家貴女,自然不可做那出格之事。
文薑狐疑地瞧了她一眼,卻又不便問出口,隻點了點頭,以示認同。
媛薑見二人有說有笑,一直插不上嘴,此刻卻瞧了瞧玉洛的神色,弱弱地開了口,“八妹即便煉好了身子,要我看,也是瘦竹竿子一個。”說完,又拿著帕子掩了掩嘴。
堂上眾人皆無人嬉笑,隻有哀薑附和似地咧了下嘴角。
玉洛曉得媛薑有意迎合她,卻沒料到開的玩笑不夠好笑,連忙轉身也捏了捏媛薑豐腴的手指,笑道:“可不是嘛,八妹再怎麽也比不過七姊這吹彈可破的肌膚呀!”媛薑身材一直微腴,肌膚卻細膩凝脂得令人叫絕,是以,玉洛才如此誇讚她。
媛薑臉色瞬時染了一層酡紅,羞赧地低垂下了頭。
文薑見狀不由得暗忖:拾人牙慧的媛薑,玩笑開的並不好,卻也不妨礙她欲加深姊妹之情,博取八妹好感之意。這,又是為何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