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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於柏壽堂內,柏商當眾令柏威好好向他討教,柏雍心裏不由膨脹起來,有心拿出長輩的威儀,給柏威撐腰。
玉玨卻搶先道:“可不是嘛,咱們柏塢就出了好不要臉之人!拿著旁人的金子,做著放貸的事兒,隻顧著自己當子錢家,收拿利錢,卻不顧旁人死活,可不就是不要臉之人!”
“噢?當真有這樣之人,季父我還從未聽說過!”柏雍轉頭又問柏超,“超郎,你們四房打哪兒聽聞的此事?”不待柏超回答,又語重心長地道:“超郎呐,信口雌黃的話可不敢亂說啊……”說著話,又深深看了眼柏超。
他早就聽娘親駱小夫人說過,二房夫妻倆背地裏放貸,收得的利錢裝進自己的口袋,二房如今能富得流油,指不定就拿了公中的餅金為自己謀得的好處……是以,一聽九姑子含沙射影之語,他立馬來了興趣,求證起柏超來。
若果真如此,他是不是可以就此要挾柏威,也分得一些好處呢……
柏雍的兩眼,不由得又覷向了一旁發愣的柏威。
初聞九姑子之言,柏威亦是一驚,卻又立時躊躇起來。
他吃驚,是因為九姑子怎會知曉他阿母放貸一事;他遲疑,是他想著要不要幫著八妹要回她的餅金……
卻又懊惱,他娘親幹嘛非得霸著八妹那點金子不放!
雙眼便有些心虛地睃了眼玉洛。
玉洛原本還在納悶,玉玨為何有意無意地阻擋她離去,卻原來,是惦記上了她的那點子分紅!
九姑子欲為母分憂,她不擋著,可憑什麽要她拿出自己的體己錢呐,難道未出嫁的小姑子,就不能有自己的私房錢,就非得聽命於君母的指令麽……
玉洛內心不甘至極,卻也知,柯氏若當真取走她這個“自己女兒”的餅金,她亦無話可說。
正自思謀著,想個什麽法子好,能躲過柯氏的魔爪,卻又驚聞了更大的噩耗——二夫人宋氏……竟然偷偷地將她的餅金,給放貸了!
這一下,玉洛直氣得眼睛都紅了,恨恨地盯著柏威看,
卻正好撞上了柏威那頗為心虛的眼神。
玉洛因此愈發斷定,玉玨之語不是空穴來風,二夫人宋氏,當真……不要臉之極!
玉洛直恨得牙根癢癢,不住地腹誹!
卻也奈何不得,隻好大瞪著雙眸,定在了原地……
柏超見柏雍直追問到他臉上,當下不免暗自喟歎:同為同齡人,亦是尚未束發的年紀,自己卻被人喚成了晚輩,這且不算,還要被人口口聲聲地追著責問,當真臉麵無存呐!
又忍不住瞧了眼九姑子,暗忖,他的這個同胞妹妹,說話還和之前一樣,也不用用腦子,拿過來就說!有些話……是能當麵說的麽?
便尷尬地朝柏雍笑了笑,道:“季父,您別聽九姑子瞎說,她一個小姑子,隻會針黹女紅,能曉得些什麽!”又別過頭,瞄了眼汀蘭院的方向,關心地問:“季父尚未用早膳吧?季父可要當心身子骨,莫要耽擱了時辰,誤了飯食便不好了。”
之後,轉過身來,向玉玨使了一下眼色,故意高聲道:“九妹,還不快走,當心誤了給君母請安的時辰!”又厲聲喝問彩蝶:“好你個大膽奴才,還愣著作甚,還不快點拉著九姑子走!”
彩蝶不成想自己老實地侍立一旁,也犯了錯,忙不迭地唯唯道諾,上前扶著九姑子便欲離開。
不料,玉玨卻來了氣,使勁地甩掉彩蝶扶她的手臂,恨恨地翻了眼柏超,嘀咕道:“膽小怕事,難成氣候!”又朝玉洛惡狠狠地剜了眼,“女兄可別忘了,自己是何身份!”這才一甩袖子,轉身離去。
彩蝶連忙跟上,小心翼翼地綴著,躬身而行。
柏超見玉玨到底走了,輕輕舒了口氣。一瞥眼間,卻瞧見八姊還立在原地,又忍不住歎了口氣:他的這個八姊,當真呆傻不成,難道還……真想要回她的餅金?
即便柏威願意給,他也做不了主啊!
遂又連連朝玉洛打眼色,示意她快走。他倒不是怕柏威,而是怕季父柏雍再纏上八姊。
他可是有聽聞,前些日子,他們這個季父,欲要了去八姊的一個婢子!一個婢子雖算不得什麽,可心惠總也是八姊的貼身大婢。這回若
又被他看上了誰,八姊豈不又要糟心?
一直侍立一旁的蘭惠,見八姑子有些呆怔,便悄悄拽了拽她的衣角……
玉洛雖然處於怔愣狀態,眼角餘稍卻也掃到了柏超的眼神,暗忖,她這個七弟心地倒還不錯,懂得照顧自家姊妹,看來,並未被柯氏給教唆壞了。
當下借著蘭惠的提醒,幡然回神,朝柏超略略點了點頭,又深深盯了眼柏威,轉身欲行。
卻在她剛剛抬腳之際,季父柏雍開了口:“怎麽,八姑子見到季父,亦忘了起碼的禮儀嗎?”
玉洛的腳,隻好放了下來,回身叉手施禮,又頗為恭敬地道:“季父安,八姑子見過季父!”
心裏卻止不住地直埋怨自己,幹嘛不隨著玉玨一道走了呢!即便被玉玨奚落譏諷,也好過被這個小屁孩給纏住!
柏雍負手而立,擺出一副長輩的架子,很是享用地受了玉洛的見禮。
之後,又微眯雙眼,拖著長音道:“嗯……這才是我柏塢大家貴女的風範,見了長輩要懂得施禮請安,這是最起碼的禮數,你說呢,八姑子?”
玉洛隻能繼續恭謹地侍立一旁,聆聽教誨,卻也不敢隨便應諾,以防柏雍趁機再訛上她。
柏雍似很滿意八姑子伏低做小的姿態,又拖著老氣橫秋的音調道:“嗯,八姑子,你既這麽知曉禮數,便該曉得,凡是做小輩的,有了好東西,諸如……得了餅金什麽的,就該想著要進奉給長輩,以示孝心,你說是吧,八姑子?”
玉洛驚怔了——這是什麽意思?難不成……柏雍亦要打她的主意?
柏雍見八姑子一副呆傻摸樣,似未開竅,便又點醒她,“八姑子,聽聞你的什麽女用……衛生巾,分得了許多餅金。既如此,你一介未出嫁的小姑子,公中自有份例可供,要那些餅金作甚,沒的沾染上了銅臭氣,影響了閨譽不說,隻怕傳了出去,壞了我柏塢的名聲也說不定。”
末了,又大言不慚地提議:“我看這樣吧,八姑子還是將分得的餅金,一並交付與季父,權當盡了你的孝心。季父我呢,亦勉為其難地接受你的孝敬。八姑子,你看如何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