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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又很快褪去。
玉洛心中不禁哂然:定然是柏瓚被磨不過,著了柏威、柏忠幾人的道,這才為他們出頭,求她給多縫製幾副皮指套,柏瓚不好意思言明,就謊稱是自己弄壞的,指不定之前僅有的一副已被柏威給強奪了去,也未可知……
也罷,反正也可練手,便多做幾副好了。
遂不動聲色地接過柏瓚遞給的鹿皮子,笑著答應。
柏瓚看似輕鬆,卻暗自緊張地注視著八妹的神色,見八妹問也未問一句就爽快應允,當下輕輕籲了口氣。
又頗為支吾道:“……八妹,皮指套再略略寬鬆些,五哥戴著更加舒適,哦,其餘的幾副便依著原先的尺寸就好……”
玉洛暗自好笑,口裏卻叫柏瓚再耐心等上幾日,很快就能做好交付與他。
兄妹二人分手後,玉洛找來心慧、竹慧、菊慧,讓其三人也一道縫製。很快地,沒過一日,幾副鹿皮指套和棉手套相繼完工,玉洛便打了個包袱,命心慧悄悄送至了柏冬軒。
心慧回來說,她去五郎君屋裏,子荷一見她來,便慌忙收起手裏正做的針線,拿蓋子蒙了,想是不願讓她看見的意思。但她看著,怎麽都好像也是一副棉手套的樣式,卻不好多問什麽,便放下包袱,叫子荷交給五郎君,回轉了來。
隻遲疑了一下,玉洛便道:“想是五哥怕我累著,又或者五哥的貼身用物皆由幾位貼身大婢來縫製,咱們倒顯得著忙了些。不過這樣也好,子荷若能學會,咱們以後也用不著點燈熬夜地受累了。”
“可……姑子,若是能將這個皮指套和棉手套,一並做成送給大夫人,許能與女用衛生巾般,也給姑子帶來數不盡的餅金呢!子荷若是學會外傳,豈不……”心慧倒是財迷,想到了要借此再賺上一筆。
玉洛一擺手,道:“切不可再生事端,隻女用衛生巾一項生錢即可,斷不可再引人注目了。”
她倒不是沒有想過要再賺餅金,隻是
這些都屬於婦人女子的女紅一類,沒有什麽技術含量,就算針線活一般,很快就可學會。她估計,女用衛生巾很快就會有仿品出現,她都可以預見那燎原的趨勢,會多麽迅猛地傳遍豪門權貴的內眷圈子裏。
所以,某些時候,她也並不擔心二夫人拿她餅金放貸一事,估摸著,之後從二夫人之處分得的餅金將越來越有限。就是大夫人有宮裏的馬貴人撐腰,也禁不住宮裏的織室巧手繡娘如雲,還不得三兩下便分解明白,製成仿品,那她從大夫人之處分得的餅金也會愈加減少。
總歸在沒有專利保護的情形之下,她隻奢望著能賺一點改善生活的餅金即可。
心慧見八姑子如是說,便明白了八姑子要預防什麽,當下知趣地閉了嘴,不再言聲,但眼底卻露出了惋惜之色,和對八姑子的絲絲憐惜。
若八姑子亦如九姑子般,有強大的母族做後盾,八姑子也不會這樣時時小心謹慎吧?
什麽也不能做,處處受製於人,命運還由人擺布,這樣的滋味,不久前她心慧剛剛經曆過,如今八姑子即將麵臨的身不由主之婚配,料想心中的滋味不比她當時的處境強上多少,怎麽八姑子卻能淡定如常,好似胸中已有了決斷般?
這樣的八姑子是心慧所敬服的主子,是她心慧想要追隨一生的主子,此時心慧心中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眼底便又露出毅然之色來。
玉洛不知心慧於瞬間已鬥轉了的心思,隻瞧見她眼中的憾色,開解道:“……餅金是賺不完的,天下萬物豈能盡為我有?還是給別人留一線生機的好,難說五哥不正自懊惱著呢……”一想到柏瓚氣哼哼的樣子,不禁又笑了笑。
玉洛是這樣想的柏瓚,而柏瓚此際於跑馬場上,可不正黑著臉,一副氣哼哼的模樣?
“給!別遺失了,再找我要!”柏瓚一麵將一個包袱拋給了同樣黑臉的榮鏑,一麵憤然道:“這下我算在八妹麵前當了一回小人,你總算滿意了吧?”
謫仙的榮鏑雖是黑臉樣貌,眼底卻盡顯欣喜之色,敏捷地伸手接過包
袱,挑眉笑道:“好兄弟柏瓚郎君送的包袱,我榮鏑豈能粗心大意地給遺失了?放心,我自會如眼珠般看顧好的,這個就不勞柏瓚操心了。”
見柏瓚當真氣得不輕,又促狹地笑了笑:“……榮鏑我滿意至極了,這回真的要多謝柏瓚郎君當了次小人,斡成此事!”說著話,又鄭重其事地抱拳施禮,“我榮鏑替數萬將士多謝柏瓚郎君了!有了這皮指套和棉手套,將士們再也不用為寒冷的冬季而伸不出手,苦於無法騎射了!柏瓚,謝謝了!”
榮鏑說得如此大義凜然,倒令柏瓚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當下便支吾著:“……原來是這樣,我誤會榮鏑了。”
一旁的柏威卻見不得柏瓚如此麵浮愧色,大聲道:“五弟,有甚不好意思的,不就是當了回小人嗎!小人君那也是君子不是?我柏威不也跟著五弟一起當了回小人?切,有什麽……又不是外人,是八妹……”
之後,又立馬變臉,擺出一副討好的模樣,向榮鏑道:“鼐……鏑君,我柏威也跟著斡成了此事,是不是也該謝謝我?”然後又大言不慚地問:“將士們再也不必苦於寒冷的冬季,而伸不出手騎射,這個功勞是不是也有我柏威的一份?”
他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要借機為自己謀取最大利益。他可沒忘榮鏑答應過他的事,不過要等到榮鏑所說使槍的熟練程度,他得等到何時方能有一柄自己的長槍?還是莫要如柏瓚般的死心眼,錯過了眼前的機會……
柏威一副死皮賴臉地模樣,直盯盯地等著榮鏑回複。
甫一聽聞柏威之語,柏瓚立時就明了了柏威的小心思,當下冷哼一聲,道:“四哥莫要當小人上了癮,真的做出那不要臉之事!”
跟著一道來跑馬場習騎射的柏忠、柏舉與駱頌,也都露出不齒之色來。
榮鏑卻沒有理會幾位郎君的神色,朗然道:“好,四郎君的性子倒甚合我意,隻要達成目的,管他當了幾回小人!嗯,好,柏威,明日我便送一柄長槍給你,你看是不是抵得上你當了一回小人的功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