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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喜得柏威咧起嘴來:“哈哈……我也有長槍了!”空闊的跑馬場上立時回**起他那聒噪的大笑聲。
笑了幾聲過後,他又挑釁地瞧了瞧柏瓚,柏瓚卻嗤鼻道:“別得意得忘了形,還未謝謝送槍之人呢!”
柏威一聽,又忙不迭地朝榮鏑抱拳施禮,高聲朗謝榮鏑的送槍之恩。接著,又言之鑿鑿地下了一番保證,定當不辜負榮鏑的心意,好好練槍雲雲。
榮鏑自是微笑著受了禮,勉勵了一通,好似柏威已然成了他的屬下般,接受著三軍統帥的以茲鼓勵。而柏威也唯唯俯首,一副心甘情願聽命的樣子。
柏瓚見狀,氣憤地又輕嗤了一聲,嘀咕道:“八妹的辛苦,沒得便宜了你個豎子!”
聞言,榮鏑緩緩道:“……天地萬物自有其造化,各人緣法際遇不同,造就了不同之人的命運,但殊途同歸,萬宗歸一,豈知八姑子的辛苦沒有一番際遇?”
似覺得說得過於玄機,便又道:“難說八姑子沒有要四郎君也得一柄長槍之意,總歸大道至簡矣,乃萬物之本源,什麽辛苦不辛苦的,最後皆歸於塵土輪回……”
還未說完,又覺說得太過玄奧消極,頓了頓,似又想起一事,道:“柏瓚,明日過後,我等就要離開西平,他日若要相見,莫忘了今日兄弟之情誼!”
柏瓚曉得榮鏑所說我等指的還有誰,當下眼露不舍之情,柏威更是嘟囔著:“……這麽快就走了麽?我才剛剛熟稔了……”
柏忠、柏舉和駱頌則過來依依話別道珍重,榮鏑卻笑了:“我明日還要來送長槍,作甚一副離別樣子!好了,今日倒要告辭了。”當即係牢包袱,調轉馬頭,抱拳告辭。
幾位郎君到底沒有枉費了道別,隔日午後,榮鏑沒能前來,隻遣了戢夜給柏威送來了一柄龍均打製的長槍。而戢夜並未言明榮鏑為何沒來,放下長槍,與幾位郎君恭敬地抱
拳施禮後,便行色匆匆地絕塵而去。
柏瓚回到柏塢,在見到玉洛時跟她提起,榮鏑他們一行人像是有什麽急事,已經離開西平縣,走了。柏瓚說時眼底還略帶傷感之色,玉洛見了,追問道:“那……榮鏑沒說是什麽急事嗎?”
一想,此話問得跟沒問一樣,柏瓚剛剛說過榮鏑一行人像是有什麽急事,那便是他也不知榮鏑到底有何急事,令他沒能前來跟獲益良多的柏瓚話別,而匆忙離開了西平縣。
其實,玉洛與柏瓚均知曉,榮鏑的有何急事,實際上是他們的主公腹黑男,有了什麽非離開不可的急事,也隻有腹黑男才能絆住榮鏑,遣了屬下戢夜給柏威送槍。
玉洛當即又岔開話頭,道:“那……榮鏑臨走之前沒說什麽嗎?”她是想說,榮鏑問沒問候自己一聲。她花癡的私心裏,還是很想榮鏑惦記著自己的。
若被那樣謫仙般的人物惦記著問候一聲,即便沒能見上最後一麵,玉洛也心無缺憾了。
自八月初十被困於穀倉始,與榮鏑相處的點點滴滴,一一浮現於腦海中,柏瓚似回味般,輕輕道:“不知不覺已過了三個月,想想日子流逝得真快,轉眼間,便與榮鏑他們分別了……哦,對了,榮鏑離去之前說了一些關於八妹的話,不過五哥怎麽聽著,都有些玄妙之意。”
便把當時榮鏑之言複述給了玉洛聽。
玉洛聽後,喃喃著:“……大道至簡矣,乃萬物之本源……怎麽這句話聽著這麽熟識呢?”
旋即,猛地一拍額頭:“哦,我想起來了!”
柏瓚疑惑地看了看玉洛:不知八妹何時與榮鏑相見,也聽過此話?
“是女師傅寇如!那日於柏西泮,寇如見玉玨刁難與我,說我刺繡的小白花素白簡單,毫無考究,寇如就說過此話。好像是……大道至簡,始為萬物之本。對,就是這麽說的。”
又困惑道:“……難不成女師傅寇如跟榮鏑認識?”連忙又搖了搖頭,否定著:“
榮鏑雖然抹黑了自己,遮蓋住了真容皮膚,卻怎麽看著也隻有二十幾歲的樣子,而寇如看著年輕幹練,卻真實年齡怎麽也是五十幾歲了,他們二人怎麽可能有過交集呢……”
玉洛的意思是,一個二十的男子與一個五十的女子,怎麽也不可能擦出愛情火花。在她的潛意識裏,謫仙般的榮鏑,就該一直不食人間煙火,不與人間凡人談情說愛,隻供平凡如她般的小女子們,每每於午夜夢回時分,發思春之幽情,慕少艾之春心萌動。
她是真心地不希望,榮鏑與旁的女子有過什麽,哪怕隻是想想,也是意**了他,褻瀆了他,榮鏑合該便如謫仙般存在就好。
柏瓚卻好奇地瞧了瞧玉洛,“交集?什麽交集?”他是在問交集一詞是什麽意思,因為他從未聽過此語。
玉洛心下一驚,連忙岔開:“……榮鏑怎麽會看上一個五十歲的女子?寇如定然隻是認識他罷了。”說著,還不自然地紅了紅臉,一副小女兒嬌羞情狀。
柏瓚見了,倒不好再問什麽,隻朝她睒目一笑,別過臉去,輕聲道:“榮鏑如此豐神俊逸,自是有錦繡般的女子與他相配。不過嘛,八妹……倒是到了該議婚的年齡。”柏瓚不由憶起前些日子,祖父對將作大匠的熱絡樣子,難說祖父沒有要將八妹許給六皇子的意思。
“五哥,你也來打趣小妹!真是的!”玉洛佯裝發怒,瞪了柏瓚一眼。
但玉洛到底不是扭捏作態的古代閨閣女子,當下歎了口氣:“誒,也不知皇後姑母和祖父,欲將柏氏八姑子許配何人呢!”
忽地想起,柏瓚方才提及榮鏑之言時,榮鏑有說過什麽辛苦不辛苦的,又道:“五哥,榮鏑為何說辛苦二字?”
覷了眼玉洛,柏瓚終是軒朗磊落兒郎,沉聲道出了真相。
末了,亦歎了口氣:“還是說出的好,憋在心裏真不是滋味。難怪榮鏑說大道至簡矣,什麽事兒,還是越簡單越好,藏著掖著真不舒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