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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自柏堯以下至柏瓚止,柏塢八位郎君就有五位離開,前來送至柏亭的幾位郎君,便隻有六郎君、七郎君和八郎君三位郎君。二郎主柏商和季父柏雍則也跟著送至了柏亭。

柏商自是跟柏威繼續叮囑著,又拉著柏忠、柏瓚兩兄弟,要二人到了北軍五營後,多念著些都是自家兄弟,照應著點柏威。還背著季父柏雍,悄悄命長隨輔嵩給兩兄弟硬塞了二十金,又叫二人莫要聲張,說他是背著二夫人的。

柏瓚就要推拒不受,柏忠卻想了想,還是收下了。

柏商就知道柏忠這是答應了。雖然京城有柏皇後做靠山,可縣官不如現管,北軍五營之一的屯騎校尉荀戩,可是柏忠、柏瓚二兄弟嫡親的嫡舅舅。

荀戩之父荀玢,是把守京城十二道城門的城門校尉,荀戩之大世父荀敢,是邊郡太守,而荀方更是三公之一的太尉!且荀氏一門,雖貴為京城四大勳貴世家之一,行事卻非常低調內斂。

這樣一個低調忠謹的禁衛世家,二郎主柏商豈能錯過?柏商清楚,越是這樣的勳貴世家,越是清貴,越是瞧不起諂媚之人。但若是交好了他們嫡親的外甥,有柏忠二兄弟的從旁說合,卻對柏威更有利,指不定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交好柏忠柏瓚二人,比巴結荀氏一門對柏威更切合實際,何況他此際想要攀附荀氏一門也夠不上不是?

見柏忠答應了,柏商便知趣地讓開,給柏舉騰地方,以便三兄弟再一次話別,自己則帶著長隨輔嵩,來至了八姑子乘坐的軿車前。

此時的玉洛,正立在軿車旁,跟柏超和柏祖說著悄悄話。其實玉洛說的也沒什麽見不得人的,隻是籠統地說了說“兄弟齊心,其利斷金”之語,她相信二人皆能知曉她的意思。

果然,柏超立時保證,會好好照看柏祖的,柏祖也表示有事會和自家兄長商量。玉洛便放心的舒了口氣。又命心慧取來十金,悄悄塞給了柏超,要他讀經時以為資用。且不待柏超推拒,又道出一套理論來,堵得柏超無話可說,隻得收下了事。

幾人正說著,二郎主柏商走了過

來。幾人又忙見了禮,柏商便和柏超使眼色,支開了二人,玉洛便知柏商這是有事要說。

不料,柏商並無事要說,見無人注意這邊,便命輔嵩奉上二十金,遞與心慧。同時又頗為尷尬地說是給八姑子的賀喜禮金,要八姑子別多心,二世母就是那樣的人,精於算計,人倒是不壞。

玉洛能說什麽,便客氣了一番,示意心慧收下二十金。

柏商這才說了要玉洛到了京城之後,多多照應些柏威的話,又隱晦地提了提,六皇子跟北軍五營的人私交甚好。玉洛便明白,柏商這不是在求自己,而是通過自己,求六皇子照應柏威。

便也隱晦地笑了笑,不置可否。

因為,她自己也不知,將來能否跟六皇子說得上話。

接著,柏商又誇讚了她如何賢惠大度,說四姑子給八姑子做媵姒,算是跟對了女主。要她多擔待些四姑子,總歸是自家姊妹,比起旁人來要親香許多。

還跟她提了一嘴漢家故事:諸侯王娶小夫人者不得過四十。

其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玉洛不禁苦笑……她這可是盲婚啞嫁,在她自身難保的情形下,如何給別人希望?

便笑著說,四姊吉人自有天相,無須他人擔待。又反問了一句,二世父豈不聞侯常侍關於陪媵之語?

四姑子可是六皇子親自點了名的,自然是屬意的了,何須旁人擔待!

柏商便訕然地笑笑,不好再深說什麽,就帶著輔嵩與八姑子道別離去。

可憐天下父母心!別瞧著柏商為人勢利奸猾,卻也有著一顆為父之心。

玉洛正暗自感歎著,不提防斜刺裏竄出一人,幾下就到了她的跟前,噗通一聲便跪了下去,磕頭如搗蒜地道:“八姑子,求求八姑子,救救奴婢吧!”邊說邊回頭看了看,似害怕被什麽人發現般,又伸手拽住了玉洛的裙裳邊角。

“來者何人,竟敢衝撞八姑子?抬起頭來!”蘭慧不知何時到了玉洛身旁,高聲喝問道。

甫一被人絆住,玉洛著實唬了一跳。正自疑惑間,又被蘭慧的一聲斷喝給驚醒了。

便低頭看著求助者,等著她抬頭辨認。

“八姑子,奴婢金桂,原在汀蘭院給駱小夫人當差,去歲七夕鬥巧之時,被趕出了柏塢,配了人……不想,那老鰥夫整日裏醉酒,不省人事,但凡清醒時,就打罵於人,奴婢……實在挨不過了,就跑了出來,求八姑子救救奴婢!”又一麵說,一麵神色驚懼地看了眼身後。

是金桂!

玉洛想了起來。又憶起有一次自己嚇唬蘭慧,蘭慧說過的,關於金桂、彩霞、疏影、樨香、秋桂、煙翡等幾位姐姐的長篇大論,當時自己還為蘭慧的伶俐而暗暗心驚過。

不過,當時蘭慧卻有說過,她們一眾姊妹去看望了金桂,金桂被其兄嫂嫁給了一個老鰥夫,說金桂當時過得還行吧。沒想到,卻是這個樣子。

便又往金桂的雙手上看了眼。

見一雙手雖不至於細皮嫩肉,卻也不算粗糙。

金桂顯然知曉八姑子看她一雙手的用意,忙又道:“那老鰥夫倒是舍不得奴婢的一雙手,不叫奴婢做粗活,隻沒日沒夜地做針黹女紅,好給他換錢酤酒喝。可那老鰥夫,下手黑著呢,盡往奴婢身上招呼……”

說著,金桂也不害臊,掀起短裳衣襟,露出了肚腹上大片的淤青,有的地方更是慘不忍睹,疤痕上再添新傷,滲著血漬。

蘭慧見狀,忙又喝道:“還不快快放下手,你想要再衝撞了八姑子麽!”

怎麽聽著,二人都像是串通好了,在演給自己看!

玉洛便深深看了眼蘭慧。

蘭慧則局促地咧了咧嘴,“八姑子,婢子妄言了,婢子知錯!”說著也跪在玉洛麵前,倒是跟金桂比了肩,並了排。

像是一起求請的樣子。

恰在這時,柏亭側旁也竄出一人,直奔金桂撲去。金桂嚇得膝行數步,躲在了玉洛身後,隻顫聲道:“八……姑子,這便是那人。”

玉洛瞧了眼那人,倒正如金桂所言,是個老酒鬼。因為那人雙眼通紅,由於長年酗酒臉色早已變成了醬紫色,鼻頭更是可怕的酒糟鼻。

眼下正欲掄起拳頭,往金桂身上招呼,嘴裏還含混不清地呼喝道:“我……叫你跑!看我不打……打死你個賤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