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收藏,求捧場,求縱橫訂閱,厚顏各種求)

玉洛驚異了!

“頌表哥不至於如此吧?”玉洛將懷疑的眸光投向柏瓚,希望得到印證。

“五哥,你問沒問頌表哥,他可……還有什麽旁的原因?”玉洛怎麽也不相信,駱頌會喪心病狂地要與李家人合謀,害了自己。

“據駱頌說,他也不知李家人要劫財害命,他隻是要去京城太學遊學,正好遇上咱們的車馬,又不好意思上前攀談,就一路尾隨著,也有結伴同行的意思。”柏忠倒是客觀,誠實地道。

“我就說嘛,頌表哥不至於……”玉洛一句話沒說完,侯常侍就尖銳地問:“那今夜之事,你那頌表哥要如何解釋?”

是說駱頌為何跟李家的人裹挾在一處。

玉洛明知這裏麵還有什麽是自己所不知道的,卻依舊不願承認,便替駱頌辯解:“頌表哥想是碰巧遇上而已……”

等等……電光火石間,玉洛想到一事——

李家人為何要謀財害命,且單單對她一介小姑子下手?

要說李家人欲報殺人之仇,應該找腹黑男才是。總歸李霖之死,她是親眼所見,李軌之死,玉洛私以為也與腹黑男脫不了幹係。但如今的情形是,她柏氏八姑子已被聖旨賜婚與六皇子了,李家人為何不找腹黑男報仇,卻找上了她八姑子?

一個奇異的念頭自心底深處倏然升起:是了,若腹黑男就是六皇子,那這一切就解釋得通了。

既然無法撼動六皇子的一根汗毛,那就對不起了,李家人便將主意打到柏氏八姑子頭上——劫財害命,一舉兩得!

即便劫財不成,要了手無縛雞之力的一介小姑子之性命,還是有可能辦得到的。

倘使害命不成,隻要柏氏八姑子——未來的六皇子繼妃有個什麽閃失,遠在京城的六皇子也會被人貽笑大方的。

一想到李家人將報仇之恨落到自己頭上,玉洛這氣就不打一處來!

她尚且還是柏氏八姑子呐,隻不過是目睹了李霖之死,卻要跟著吃瓜落!

便氣恨恨地道:“常侍大人,您事先怎地就知曉那李家人欲謀財害命?且將矛頭直指我這一介小姑子?難不成常侍大人事先已知曉,不與外界接觸的柏氏八姑子得罪了西平李家,是以西平李家才欲要了我的命?”

連珠炮似地發問,令氣恨紓解了些,但玉洛依舊咄咄逼人地注視著侯常侍,等其解釋。

柏忠與柏威眼裏也盛著疑惑,也正想問這個問題。

李家乃西平三大世家豪族之一,雖然跟柏氏一族沒有什麽姻親紐帶關係,可平時的禮尚往來還是走動得頗為頻繁的,比如這次聖旨賜婚,李家就隨了百金的賀喜之禮;柏亭送行時,李家人,尤其是李家宗子李衛,還熱絡地跟他們幾個柏氏子弟話別。

且無論從哪一方麵來看,柏氏一族都沒有得罪李家人。而李家這個先皇後母族的旁支,竟然甘冒天下之大不韙,膽敢對當今炙手可熱的外戚豪族柏氏一族下手,做出這等劫財害命之事,不管如何地左思右想,浮想聯翩,都讓人覺得難以理解!

柏忠和柏威便齊齊地將目光投向了侯常侍,也靜候其解釋。

隻有柏瓚,卻將目光看向了玉洛,碎鑽般的眸子裏閃爍著奇異之芒。玉洛便知柏瓚也與自己一樣,想到了其中的蹊蹺之處。

因為隻有柏瓚和自己,跟腹黑男,如今看也就是六皇子,共同被李軌困於穀倉之內。

至於李霖之死,玉洛相信,自己那日表現得足夠鎮定,又有榮鏑的故意阻攔,柏瓚是不會看見的。但依著現下之情形,估計柏瓚已然猜到,李霖之死也與腹黑男有關。

便微微點了下頭,雙眸卻依舊逼視著侯常侍。

柏瓚深深地看了眼玉洛之後,也將目光對準了侯常侍。

一時間,氣氛就有些冷凝。

侯常侍見狀,則幹幹地笑了下,又伸手摸了摸自己光滑如潔的下頜,最後,朝玉洛睒了睒目,道了句:“咱家就說嘛,八姑子的才情機智無可挑剔,現下豈不正應了景?”

卻是一個字也沒有回答玉洛的質問,可二人皆心知肚明!

接著,侯

常侍又懶懶地道:“行了,八姑子,咱家也不追究你那人模狗樣的頌表哥了,且放他一條生路,你看如何?”

這是要和解的意思,玉洛便點了點頭:“這還差不多!”

跟人精似的侯常侍打交道,就不能客氣了。她甫一聽聞侯常侍對駱頌下的斷語,就知道要救下駱頌並非易事。所以才借機發難,以期轉移侯常侍的注意力。

果然,沒有白費力氣,一擊即中!

對於駱頌,那樣一個溫潤潤的謙謙君子,即使偶有雜念,出了下策,玉洛私以為,其本質還是良善的,豈是李家人那般,欲除卻自己而後快?

玉洛輕輕舒了口氣,卻又問了個可笑的問題:“那……常侍大人,我房裏之人,何時能醒過來?”

侯常侍像看傻子似地睃了她一眼:“這還用問?自然天亮便醒!”又悄聲嘀咕著:“……怪道有呆傻之名,果然聞名不如見麵!”

一句話說完,柏忠、柏威和柏瓚三人都忍俊不禁,方才有些冷凝的氣氛霎時化解……

玉洛才不管侯常侍如何詆毀自己呢,自是高興地朝柏瓚幾人扮了個鬼臉,又關心地問起大世父來。

柏瓚自是一一回複,說大世父和柏塢人等具是毫發無傷,常侍大人早已做了充足的防範措施,李家人無從得手,雲雲。

事已至此,便無須再呆在玉洛的房間裏了。柏瓚、柏忠和柏威三人便紛紛告辭,下樓而去。侯常侍也要發落李家人,便也告辭。

卻在臨走之際,忍不住提醒玉洛:“八姑子,明日還是……戴上麵衣的好,到了車廂裏再摘下不遲!左不過薄薄的一層而已,氣悶也隻是一小段路罷了。”

然後,又往玉洛的臉上瞧了瞧,眼底的驚豔之色愈發濃稠,搖頭歎息著:“可惜了……皇太子,倒叫姬六這小子捷足先登!也不知聖上見了會如何?”

言罷,這才下樓而去。

玉洛愣了下,待侯常侍說完,才反應過來是怎麽一回事兒。

遂愈發氣恨這腹黑男,不,現下應該是六皇子,帶給自己的不便之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