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乃雙十一,預祝親們節日快樂哦!剁手的有木有?)

玉洛套用了“一片冰心在玉壺”之語,其實她真的沒有要嘲諷六皇子的意思,她真心以為,六皇子殿下能如此大手筆地送她十二匹駿馬的聘禮,是基於一顆晶亮純潔的冰心。

清如玉壺冰,她私以為,六皇子倒是與之相去甚遠。不過,要說六皇子送聘禮的這份“誠意”,或可比擬為一片冰心。

柏瓚還要推辭,玉洛卻道:“五哥,別忘了去歲的雨夜!”柏瓚就不再多言,接過韁繩,將白馬牽了出來。

去歲的雨夜,玉洛暗指的是穀倉被困的那一夜,柏瓚自然省得,自然也知道二人因為什麽才深陷其中,故而見玉洛如是說,便欣然接受了玉洛的贈予。

柏忠深知柏瓚與八妹的深厚兄妹之情,他自己是無法超越的,柏瓚接受八妹如此貴重之禮尚且說得過去,他就不好再要八妹的聘禮了。

當下便道:“八妹,你五哥收下白馬即可,三哥可不能再要了。若三哥也得一匹黑馬,旁人會說我柏氏兄弟也太過得寸進尺,貪心不足蛇吞象了。”

玉洛就道:“三哥,有道是物盡其用,人盡其才,這寶馬良駒擱在八妹這兒圈養起來,豈不浪費?行了,三哥,莫要多說,就用你們的馬匹交換一下總可以了吧?別忘了,今日可要去北軍五營,比武金馬門待詔呢!”

柏威也勸說柏忠,先前推辭的柏瓚反過來也勸柏忠,柏忠到底稀罕那匹黑馬,便勉強接受了下來。

就這樣,兄弟幾人這回是人人**一匹神駒坐騎,精神抖擻地出了侯府。玉洛自然也不用客氣,騎了一匹看起來比較溫順的烏孫良駒,跟著去了城外的北軍五營。

這北軍五營分別是,屯騎營、越騎營、步兵營、長水營和射聲營,每營各設校尉一人統領,是謂五校尉,合稱北軍五校,柏忠和柏瓚二人的嫡親娘舅荀戩,便是這北軍五營的屯騎校尉。

今日七月十五,乃每月例行的金馬門待詔比武之日,比武的地點便設在了射聲營的校場上。因為射聲營的下屬士

卒,大都來自射技出色的待詔射聲士。

一行人很快來至了城外的比武地點,於校場的西北方向,找了個落腳點便停下觀瞧。

校場的正東方位,立有一處木構架的四方高台,上有旗鼓,也可站人,形製與西平縣都試時的格局差不多。此刻整個校場四周,皆圍滿了前來比武待詔的各地勇士健兒。

別看北軍五營聽起來數量可觀,其實每營的士卒人數都是有一定限額的,即,每營的下屬士卒僅為七百人。而要進入以待詔射聲士為主的射聲營,必得先成為待詔射聲士。而即便成為了待詔射聲士,也不見得就能立即進入射聲營,抑或是其他北軍五營。

因為,七百人的額度實在太少。可就因為人數限製,才有了北軍五營那無可比擬的戰鬥力!

試想,每營為七百人的北軍五營士卒,不說個頂個的武藝超群,也是從萬千待詔射聲士裏精挑細選出來的,身手了得,各有絕活,自不必說,就是往那兒一站的氣勢與塊頭,等閑人也不敢過來比量。

柏威一見四周大都是來自隴西北地的驍騎勇士,身高馬大,威武雄壯,禁不住便吞了口唾沫,悄聲嘀咕:“……有什麽,神氣活現的,等下比試了才見真章!”說完,卻又止不住咽了口唾液。

“行了,四哥,莫要心虛,怎知他們便能比得過你!哼,別忘了你手裏的家夥可不是吃幹飯的!”柏瓚激勵著柏威,同時自己也忍不住提了提手中長槍。

他已留意到了,四圍許多人對他二人手裏的長槍,都或多或少地流露出驚奇與探究的目光。

“嗯,說得對!我四郎君豈能被比了下去!”自信又重回柏威的臉上,“不過嘛,就是……五弟,我怕等下若不用馬鐙,我那槍法使不出威力來……”

為了防止泄露秘密,柏瓚兄弟幾人自從到了京城,出府騎馬一直都未使用馬鐙,每次上下馬背,大都借用上馬石,或者是使用原先的法子,飛身上下馬背。玉洛自然也不例外,不過在沒有上馬石的情形下,一般都由柏瓚負責上下馬背。

“四弟說得是,五弟,你二人的

槍法套路,平日裏都是借助於馬鐙才耍得開,如今要是不用馬鐙,還真……為兄以為還真施展不出威力來。”柏忠倒是客觀地分析了遍,又頗為惋惜地看了看幾人那光禿禿的馬腹。

柏瓚聞言,卻神秘地一笑:“這你們就多慮了不是?”說著話,便自懷中取出了一個粗布小包,衝幾人晃了晃,道:“四哥,等下輪到你時,就用它,我保證四哥能馬到成功!”然後,又朝玉洛睒了睒碎鑽般的黑亮眸子,玉洛則報以會心一笑。

柏忠顯然看出了二人之間互動的端倪,笑著問:“五弟,竟然連為兄也瞞下了,嘴可真夠嚴實的。”

“大哥,也不算什麽秘密,就是八妹昨日傍晚時分才交與我的,我也尚未來得及一試。”柏瓚邊說,邊打開小包,將一副用黑色粗麻布縫製包裹起來的馬鐙,拿了出來,掛在了馬鞍上,然後雙腳一伸,套了進去。

由於柏瓚腳上穿的是黑色馬靴,馬鐙這樣一穿,半點也看不出來,再加上懸吊馬鐙的繩索,玉洛也用了混色包裹,如此一來,迷彩效果驚人,遠遠一望,竟然毫無破綻!

自從柏威幾次流露出的不自信,玉洛便想到了柏威是因為馬鐙的緣故。平日裏練槍,兄弟幾人都是借助於馬鐙,今次比武若沒了馬鐙的助力,玉洛相信,幾人的槍法威力定然會大打折扣。所以,玉洛昨日在聽了心惠告知的柏瓚之語後,立馬著手縫製了自己臨時起意命名的迷彩馬鐙。

柏威一見柏瓚如此腳踩馬鐙,立時來了興致,忍不住就要高聲歡呼,卻被柏瓚一個眼刀給憋了回去,柏威便伸手捂了嘴,悄聲道:“五弟,可是馬鐙?”又看了眼玉洛,道:“可是八妹想的主意?”也不待柏瓚回話,嘀咕著:“……八妹就是偏心,有什麽好的,總先想到五弟……”

“這你可冤枉八妹了,八妹也是昨日才想起的,這不,我也才剛剛這麽一試不是?”柏瓚說著話,雙腳又用力蹬了蹬,感覺與平時一個樣,這才滿意地舒了一口氣:“嗯,不錯!八妹,你管它叫迷彩馬鐙,果然迷惑他人的雙眼,旁人是半點也看不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