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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知道對牟二夫人是個什麽看法了,隻是碎碎念自己:她這是受了無妄之災,無妄之災啊……

玉洛臉上的表情,顯然沒能逃過大姊穆薑的眼睛,穆薑轉了轉如大夫人馬氏般圓圓的杏目,笑著道:“這胭脂紅翡寓意就是好,又都是一塊玉料上的,玉佩與玉鐲本是一對,送與八妹做賀禮,真真的合該正當!”

之後,穆薑又意味深長地眨了眨圓圓的杏眼。

穆薑的弦外之音玉洛明白,是說這胭脂紅翡的原主,二人最終並沒能在一起,那麽,這送與的賀喜之禮,便在喜字上頭大打折扣,其寓意並不像穆薑所說的“就是好”,反而有各奔東西、夫妻不到頭之意。

顯而易見,是在影射她與六皇子的婚事。

穆薑接著又是嗬嗬一笑,正色道:“方才五妹說的是,這些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陳年舊事,大姊拿來說嘴,妹妹們也就那麽一聽就是,千萬別往心裏去,若不然,四叔聽到,還不得說我這個侄女背後亂嚼舌根呀!”

然後又不經意地掃了眼玉玨,檢省著:“……都怪大姊一時沒忍住,多嘴了……”因著事涉玉玨的生父生母,穆薑才如是說。

其實,穆薑所說之事,也有事關宮裏柏皇後的意思。因為,總歸當年的牟二夫人是袁府內定的進宮人選。不過,她不擔心,即便那個被指派跟來的翟傅母,將此話傳進宮裏,相信皇後娘娘也能明辨是非,聽出她有意針對的是牟二夫人。

初時,玉玨聽了,尚未回過味來,還一臉驚怒地瞪了玉洛一眼,可到最後,顯然也聽出了穆薑的弦外之音,眼底的喜色便絲毫不加掩飾地流瀉、出來:“喲,大姊莫要自責了,大姊若要不說,妹妹們哪能聽到如此……淒美的陳年舊事!”

又鄙夷地看了眼文薑,輕嗤一聲:“人人都羨慕牟二夫人的獨寵二房,卻原來……牟府的二夫人是這般的情根深種呀!”

文薑就不自然地笑了下。

玉玨似意猶未盡

,又看笑話般地轉向了玉洛:“……也不知這胭脂紅翡寓意到底是好呢,還是天各一方?女兄,您說這楊邑侯與這牟二夫人,送與女兄的賀喜之禮,到底意欲何為呢?難不成……是另有它意?”

她就知道她要受到無妄之災的波及。玉洛當下也不躲避,坦然地衝玉玨施了一禮:“多謝女弟為女兄擔憂,女兄這廂有禮了!”

答非所問,顧左右而言他,就是不接拋出的話把兒,便是對付玉玨這等看笑話的最好武器。

玉玨果然氣得不行,狠狠地怒瞪了她一眼。

穆薑見目的達到,便打了個唉聲:“誒,九妹,八妹,都怪大姊一時的多嘴,讓你們姊妹失和了!都是大姊不好,二位妹妹莫要生氣了。”

又親昵地拉過玉洛的一隻手,瞄了眼不遠處屏風後的翟傅母,一副很為玉洛著想的樣子:“八妹好不容易出來一日,正該和姊妹們好好說會子話,鬆散鬆散,若真與九妹置起氣來,豈不沒趣?”

接著放開玉洛的手,也親昵地拉起玉玨的一隻手,笑著道:“九妹就看在大姊的麵子上,莫再生氣了,好不好?”

又語重心長地勸解著:“……八妹與九妹,總歸是柏氏嫡女,真正的大家貴女,又是一個房頭的非同產姊妹,這親姊妹間瞪得跟烏雞眼似的,若讓外人瞧見了,豈不笑話?其實同為姊妹,能有什麽解不開的芥蒂呢,九妹妹,你說是吧?”

見玉玨垂首不語,又抬手輕觸了一下,呶嘴示意玉玨,屏風後無時不在的翟傅母,貼心低語:“九妹妹現下正是關鍵之際,放鬆不得,莫要留下話柄,讓人說嘴去……”

一句話點醒夢中人,玉玨果然醒悟:是了,這翟傅母名義上是來教授八姑子宮規禮儀的,其實也正好監視了她九姑子。若她有何不妥之處,豈不也被傳到宮裏的皇後娘娘耳中?那她九姑子的皇太子妃位,豈不……

玉玨立時感激地反握住了穆薑的手,“大姊就是大姊,小妹受教了。”

穆薑的眼底就閃過一抹意味不明。

卻很快掩去,笑

著放開了玉玨的手,扭頭轉向文薑:“五妹,還是命人上些茶水吧,這說著說著,我還真有些口渴了。”

“遵命,大姊!”文薑就假意白了穆薑一眼,“剛剛還說肚子裏沒處擱這茶湯,這才過了多久呀,就嚷著口渴了!”便佯裝又嗔了眼穆薑,方才擺了擺手,命語芙給眾姊妹上了茶水。

轉過頭去,文薑心裏卻忍不住暗忖:今日大姊何來如此多嘴多舌,好像有意針對誰似的,難不成是八妹……

本是寓意喜慶的胭脂紅翡,被大姊這麽一說,豈不是有不祥之意?明明曉得八妹不日就要成婚,卻拿這等陳年舊事膈應八妹,這不是有意為之又是什麽!

更可氣的是,她身為此間的東道主,卻不幸著了道!竟為其穿針引線地道出了牟二夫人,還令八妹遭到“天各一方”說辭的無妄之災……

她簡直就是蠢啊,枉為八妹將她當作貼心知己了!

文薑的臉色難堪至極,看向玉洛的目光裏,就有了絲絲的歉然。

文薑的心意,玉洛自然清楚,但當著眾人的麵,她又不好說什麽,隻有暗暗地朝文薑點了點頭。

穆薑對自己所做的一切,她能理解,也能預料的到,因為她自己也時刻戒備著穆薑。可文薑卻不同了,文薑與穆薑同為大郎主柏宮的嫡親骨肉,骨肉鬩牆談不上,但姊妹間因為她有了芥蒂與隔閡,總不是她所願意見到的。

自己總歸是一介外來幽魂,哪裏值得旁人為她歉意!

玉洛端著茶盞,慢慢啜著,氤氳的霧氣裏禁不住露出了一絲苦笑。

她剛剛還想著對媛薑之事無能為力而感到抱歉,現下倒好,自己反成了被歉意的對象。

餘下的時辰裏,柏氏眾姊妹各懷心事,彼此之間,虛與委蛇地敘說著姊妹之情,很快便到了該告辭的時刻。

與文薑依依惜別後,柏氏小姑子們便匯同了四夫人柯氏,向牟老夫人再次告辭,在牟大夫人、牟二夫人和牟三夫人,以及牟大姑的相送下,登車出了牟府,結束了**宴之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