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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玉洛還是老實地去了柏義堂,等著給柯氏請早安。這回她多一句不說,多一眼不看,規規矩矩地施禮請安。待到一回芷珺院,便立馬吩咐一路謹慎跟著她的心惠:“快去關閉好院門,誰來也不見,就說八姑子頭疼病又犯了。”

心惠垂首應“諾”,退下時,抬眼不安地看了下自家小姑子。見八姑子以手作扇,頻頻扇風,又聳肩又吐氣的,一副平日裏無人看見時的俏皮模樣,便嘴角微抿,悄聲道:“那小姑子的女課,還上麽?”

玉洛說的不過是氣話,她還能真的不去上女課了?

“上,怎麽不上?!學習乃第一要務。”

心惠又是一抿嘴:“那婢子這就去安排。姑子,竹惠已大好了,等下上女課時,讓菊惠跟著姑子吧。”

“嗯,讓竹惠再多歇息幾日,好利索了再出來。”

“諾,婢子等下就告訴竹惠。姑子,擺早膳吧。”

“嗯,你這一說,姑子我還真餓了。天大地大吃飯最大,擺早膳!”

於是八姑子在心惠含笑的服侍下用完了早膳。

心惠收拾食具時還在想,八姑子就這點好,無論遇到何事,隻要一提吃,總會興致勃勃,盡管一副饞樣,卻能舉止從容地用膳,且還涓滴不剩!

玉洛去上女課時,菊惠便懷抱一卷竹簡跟在身後。

一路上,菊惠抑製不住地驚喜,連連道:“姑子,提議開粥棚被君侯采納了?這下可好了,總也讓她們瞧瞧姑子的聰慧!省得在背後總說姑子……”似覺不妥,連忙住了口。

“呆傻!”

玉洛側頭,一臉好笑地看著菊惠:“這有什麽,還怕你家姑子承受不住?!”然後轉頭往影壁門走,邊走邊暗忖:要是知道姐飛越千年來到你們麵前,不當個妖孽沉河溺死就算便宜了姐!

柏塢小姑子上女課的地點柏西泮設在外院,出了影壁門往西走不遠處即是,離柏瓚三兄弟的住處柏冬軒相隔隻一箭地,所以玉洛一有時間就去柏冬軒坐坐,和柏瓚密謀出塢事宜。

現在時間還早,玉洛便一溜煙地趕在柏瓚兄弟去二門外學廬上課前,到了柏冬軒。

“三哥,五哥,六哥,你們這就要走啊?”一進院門,玉洛就見三兄弟穿戴齊整,領著各自的僮仆,一副要上課的樣子。

“八妹,又想出塢了?那三哥和六哥就不打擾你和五弟了,你們倆好好計議吧。”柏忠了然地道,轉身招呼柏舉就要出門。

“三哥,我不是要出塢,我來就是要問問,你們真的那樣看……看我?”玉洛閃著妙目,小心地問道。

柏忠一臉忠厚地道:“八妹

,你說的那樣是哪樣啊?三哥我怎麽聽不懂啊!”

“就是在柏壽堂的院子裏,你們用……用那樣的眼神看我時的那樣。”

柏瓚終是忍不住,笑著道:“八妹,別擔心了,我大哥逗你呢,他曉得你說的那樣眼神指的是什麽,快別多想了,三哥、五哥、六哥不會與他們一樣,那樣看你的。”

“方才大哥和二哥還在說,八妹的聰慧與別的小姑子不一樣,很……特別,很不一般。”柏舉寬慰地勸道,“真的,大哥、二哥真的這麽說的,嘿嘿……三哥我也是這麽認為的,真的!當時我們那樣看著你,是……太過驚異了!”平時沒有外人時,三兄弟總是大哥二哥三哥的叫。

柏舉想說,天下怎麽可能有他八妹這麽聰慧的小姑子呢?

“哦,是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玉洛隻不過是求證一下,怕三兄弟接受不了她的異想天開。

盡管她一直想混吃混喝地混日子,但苦逼的裝傻日子也不是那麽好混的,萬一有一天,她很有可能地在他們麵前,還要上演她的“異想天開”,那……豈不太過令人驚詫!

是以事先打埋好伏筆就顯得很重要。

你的點子主意再好,總得有人在背後永遠支持你,力挺你,才更能好地實施。

“那,三哥,你曉得錕表兄有迷症之事嗎?四兄他夜晚真的瞧見錕表兄夜遊了?”玉洛一俟放下介懷,立時八卦之心爆棚,閃著一雙妙目,急急地問道。

“切!你聽四兄胡說,錕表弟哪有什麽迷症!都是二兄出的餿主意,鼓搗著四兄出麵,想把頌表弟和錕表弟調出他柏鬆軒。其實他太過著急了,大世母早就備好了院子。”柏瓚頗有些不齒地道。

“他也曉得大世母早就備好了院子,隻是他深藏心腹事,太過擔心了,怕萬一真的住下,豈不糟糕?”柏忠又補充了下。

“也是,要真的住下,柏鬆軒豈不顯得擁擠?那樣的話,怎可顯出他的高貴和……與眾不同!”柏瓚口吻有些譏誚。

“哦,是這樣啊……”玉洛一臉的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難怪柏威一早上表現得那麽機敏。

“三哥、五哥、六哥,時辰到了,我們走吧!”玉洛知道了她想要了解的事,語調輕鬆地提出了告辭。

“嗯,是該走了。”柏忠說著,和柏瓚、柏舉,並肩出了柏冬軒,玉洛與兄弟三人在院門口分手,各自往上課的地點而去。

玉洛走了不遠,就聽菊惠在後頭低聲道:“姑子,與三郎君他們在一起的還有兩位郎君,瞧著樣子,定是頌郎君和錕郎君了。姑子,有一位郎君一直往這邊張望呢。”

柏夏院和柏冬軒在外院的西側,且前後毗鄰。柏夏院在前,柏冬

軒在後。不用猜,柏瓚三兄弟一出門,便遇上了才住進柏夏院的駱氏兄弟。而駱氏兄弟來柏塢的目的,就是來求學的,估計一等用了早膳也前往二門外的柏塢學廬,不想,兩下裏正好遇上。

“菊惠,莫要回頭看,隻往前走就好了。”玉洛囑咐了句,一路也沒有回頭看一下。

她可不想讓那個錕表弟的有什麽誤會!

自古以來,就有“姑舅親,輩輩親,打斷骨頭連著筋”之說,還有姑舅親親上親的聯姻之說,她是真心滴不想鬧個什麽誤會,好叫人有機可乘地聯上了姻。

且不說玉洛逃也似地趕往柏西泮上女課,駱頌兄弟倆此時也正和柏瓚三兄弟一起,往二門外的柏塢學廬趕去。

隻是邊走邊頻頻回頭偷看的駱錕,心內卻有些悵然——

八表妹玉洛一次也沒有往他們這邊瞧上一眼呢。

他明明看見八表妹的貼身大婢向這邊張望過,好似還低頭與八表妹說了話,他就不信,八表妹的大婢能不和她說起他們。

他此次前來柏塢,名義上是求學,實際上內心極度渴望親上加親。

駱錕的生母是平輿高姓大族季氏長房的庶長女,柏商與劉氏所生的三姑子宗薑,做為填房就嫁給了平輿季氏的季宰,而季宰就是季氏長房的嫡長子,官拜能代表汝南郡郡守上計朝廷的上計掾。

別看上計掾官秩隻有區區百石,地位在郡府中之高,卻是其他郡屬吏所不可比的。因為,計掾是郡守上計朝廷的代表,此種計吏不僅代表郡守,甚至能在朝廷評議郡守的能否。一般來說,凡是赴京的上計掾史,不是皇帝親自接見,就是三公受計,連“郡之極位”的功曹,也隻能為計佐,足見上計掾史地位之高。

盡管如此,季氏一族也不願放棄能緊緊抱住宗家外戚柏氏大腿的機會,所以,駱錕的生母季氏本著姑舅親親上親的原則,在駱頌來柏塢之前,跑到駱鄆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請求也把駱錕帶上,還隱晦地提了駱氏一族應該與柏氏一族再締結姻親的意思。

駱鄆當時就覺得這個季氏不簡單,能不顧小夫人的卑微身份,為其子求娶姻緣,雖說勢利,可也不能不說很有遠見。

其實,駱鄆在駱頌十六歲之際,將他送往西平柏塢求學,也是有讓柏厥相看相看他這個嫡長孫的意思,以便為以後求娶柏氏小姑子打好前站。

既然季氏請求,多一份籌碼也不錯,駱鄆便讓駱錕也隨駱頌一起來到了西平柏塢。

當然了,駱錕臨出發前,就被季氏麵授了機宜,駱錕自然而然就刻意留意上了柏氏的小姑子。

隻是他癡心妄想了些,一見八表妹驚為天人的容貌,便暗懷了心腹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