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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媛薑麵帶尷尬,玉洛很是鄙視了一把自己。
同樣是一副楚楚可憐模樣,但媛薑可不是玉陌,不論陽謀抑或陰謀,用在媛薑身上,玉洛都有種罪惡感。
送媛薑出門時,玉洛到底不忍心:“七姊,等衛生巾做好了,八妹一定給七姊多送些過去,妹妹別的不敢說,七姊出嫁前,衛生巾全包在妹妹身上了,七姊就放心好了。”
媛薑的臉色愈發地赧然了,四下裏瞧了瞧:“八妹小聲些,讓人聽見了多不好。八妹也不容易,七姊哪能白拿八妹的衛生巾,到時候,我讓花影拿錢給你。”
玉洛也不揭破她的勉力逞強,隻笑著又道:“七姊,別著急抄錄,悠著點,剩下的紙就歸七姊自用吧。”
媛薑又要謙遜,玉洛不願過多跟她扯皮,便高聲吩咐:“菊惠,好好送七姑子出院門!”
媛薑再不好說什麽,將蔡侯紙與荷包一道遞給了花影,迤邐著出了芷珺院。
玉洛長長地吐了口氣。
這算不算欺負軟弱的人呐?
折返回來的菊惠見自家小姑子歎氣,迭聲安慰:“姑子,七姑子不是沒說什麽嘛,姑子何必自責?再說了,姑子多大方,要包圓七姑子出嫁前的衛生巾呢!”
說到最後一句,菊惠頗有些舍不得。
“別擔心,姑子我也會包圓菊惠出嫁前所有的衛生巾!”玉洛一本正經地道,眼角眉梢卻不見一絲打趣的成分在。
菊惠羞紅了臉:“姑子慣會打趣婢子!”一扭身,低頭跑走了。
心惠卻是抿嘴笑了,暗道:姑子定會說話算話的。
玉洛抬頭望了望天,日頭依舊熱情似火地綻放著它的大笑臉,天空也依舊沒有一絲雲彩,下雨的跡象是丁點兒也無。
收回了視線,玉洛轉身回房,繼續她的抄錄大業。
第二日是七月十五,中元節。因為要舉行祭祖活動,所以,柏塢的郎君和姑子們便休學一日。
這時候一般人家的祭祖,對女子還是很開放的,不但子婦可以參加,就是像玉洛這樣的未婚小姑子也可以進入祖禰。
柏塢的祠堂建在後園的西北角,距離芷珺院稍遠,玉洛便早早地沐浴更衣,領著心惠來到柏義堂的正院,給柯氏施禮請安後,跟隨四房的人前往祠堂。
半路上,最先遇上了西平侯柏厥,他的身邊是季父柏雍,而他的身後則是盛裝的小夫人駱氏。
柯氏帶領著四房的人給柏厥見禮,玉洛夾在眾人堆裏,也遙遙施禮。
柏厥似在有意尋找,當瞥見玉洛時,清冷的目光溢出了一抹笑意。
四房的人顯然都瞧見了柏厥關注的目光落在了何處,便紛紛看向玉洛。
垂著頭的玉洛自然感受到周邊不同尋常的氣氛,為避免再次成為出頭鳥,玉洛的頭垂得更低了。
少頃,眾人的腳步再次移動,玉洛也連忙跟上。
之後的路上又遇見大房、三房和二房的人,玉洛都隱在眾人堆裏,隨著大流一起到了柏塢祠堂。
眾人順序進入祠堂,按男左女右、長幼有序排位,當先主位上自然站立的是西平侯柏厥。侯家丞擔當了司人。
一通追思祖先的祭文宣讀完後,就是三通跪拜大禮,玉洛這個冒牌貨,也像模像樣地給柏氏祖先敬上了她的一片孝心。
禮畢,便是闔家燕飲。正好今日也是柏塢逢初一和十五兩日的聚餐日,眾人便又回返柏壽堂。
出了祠堂,玉洛便悄悄隱在一棵粗大的柏樹後,等著柏瓚三兄弟。心惠早已熟悉她家小姑子的脾性,也習慣地隱身在柏樹後。
柏瓚好似心有靈犀,腳步一拐,便來到了玉洛麵前:“八妹,別藏了,五哥都看見了。”
玉洛探頭往左右瞧了瞧,見大部隊已然前走遠了,嘻嘻笑道:“五哥,我有一樣東西要給你。”說著,從袖袋裏取出一冊紙質書:“給,這是我抄錄的孫子兵法,五哥可喜歡?”
又讓心惠掏出藏於她懷裏的紙質書:“五哥,這一本是中庸,給三哥,這一本是論語,給六哥。”然後像個孩子等父母誇獎般,期待地望著柏瓚。
柏瓚剛一伸手接過,碎鑽的眼底便星光乍現,方要誇讚幾句,卻瞥見玉洛期望的眼神,頓時起了促狹之心:“嗯,好書,還是貢製的蔡侯紙呢,八妹好心思,竟用麻線穿成了一冊
書呢!嗯,當真是好書!”
還裝模作樣地將另兩本書也翻了翻。
就是一句不提她的字寫得如何。
玉洛期待了半晌,也沒等來她要的表揚,當即便垮了小臉,迭聲訴苦:“五哥,人家一得了蔡侯紙,立馬就日以繼夜地抄錄,胳膊都累得酸了,喏……”忙把右手舉高:“手指都磨出了繭子呢!”
柏瓚唔唔了兩聲,頗為讚同:“就是,手指夜以繼日地和竹杆子接觸,能不起繭子嘛!”也伸出右手給玉洛看:“八妹,你瞧五哥的手指,也是夜以繼日地和龍淵劍親密,繭子可是不少吧?”說完,還睒了睒星眸。
玉洛自然知道柏瓚笑話她用了“日以繼夜”一詞,但看了柏瓚滿手的繭子,便沒了怨氣。
荀氏的三子中,柏瓚最是喜好騎射,於通經仕宦一途頗為不以為意。因為喜好,柏瓚私下裏沒少下功夫,一雙手自然是繭子觸目。
“五哥,練劍很辛苦吧?”玉洛將聲音放的很輕柔,似一縷柔風吹進柏瓚硬朗的心中。
柏瓚當即心下一暖:“不辛苦,五哥習慣了,倒是八妹以後莫要日以繼夜地抄錄了,又不等著急用,犯不上將眼睛也累壞了。不過嘛……”柏瓚又翻了翻書冊,語氣誠懇:“八妹的字,確實是大大進步了,五哥看,八妹的字自成一派,以後說不定會風靡一時呢!”
算你有眼光!
那可是影響多少個朝代的楷書呢!雖然她的字還差強人意。
玉洛很有自知自明,但還是給了柏瓚一個大大的笑臉:“五哥謬讚了,我就是覺得這麽寫字能快點。”這倒是大實話,後世她可寫了十幾年的鋼筆楷書呢。
“八妹有了好紙,這字寫得越發好了,五哥有了寶劍,卻……”柏瓚劍眉微鎖,一副遇到難題的樣子。
“五哥,寶劍在手,可有什麽不妥?”
“寶劍沒什麽不妥,在地上馬上舞劍隻要勤練些就好,隻是提劍上馬,卻有些不便。”
柏瓚頓了頓,又道:“即使腰懸寶劍上馬,也是不便。”
玉洛眨了眨眼。
要不要幫助柏瓚,破解他的難題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