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一路風掣電馳,窗外的景色一閃而過,等到終於停下來時,桑妤發現他竟然把車子開到了桑家小院的胡同口。
桑妤吃了一驚,“你,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麽?”
“下車。”他冷冷的打開車門,毫不憐香惜玉的一把將她拽下了車子,然後直接往胡同裏走。
“容臻,你到底想幹什麽?”桑妤想掙開他的桎梏,卻始終徒勞。她搞不懂,明明應該生氣的是她好嗎?為什麽他反倒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
容臻冷著臉,不回答她。卻熟練的從褲兜裏掏出他們家的鑰匙,直接打開門走了進去,並且一腳將門帶上。
桑妤訝然,“你,你怎麽會有我家的鑰匙?”
鑰匙不是在母親手裏嗎?雖然桑母現在已搬過去跟他們同住在容宅,桑家早已無人居住了,但院子裏幹幹淨淨的,連一片落葉都沒有,顯然經常有人打掃的緣故。
桑妤很是意外,但容臻沒理她,拽著她直接往樓上她的房間走。
這個時候,桑妤大概意識到他要幹什麽了。她的一張臉漲得通紅,可又掙脫不了他,隻得狠狠的罵道:“容臻你這個瘋子,你發的哪門子的神經病啊……”
容臻幹脆用嘴巴堵住了她。
“唔……”桑妤所有的話音,頓時全被堵了回去。
然後,他一把打橫抱起了她往裏走。
她掙紮,他恐嚇她,“再鬧,再鬧就把你從樓上扔下去。”
她竟然真的被嚇住,頓時就僵住了不敢動作。
他滿意的勾唇,一腳踢開了房間的門,大步朝那張床走了過去。
“容臻,我警告你,你別亂來!”桑妤又急又氣,忍不住脫口而出。
“亂來?”容臻冷笑,“我上自己的老婆,天經地義。”然後一把將她的身子扔到了**,自己當著她的麵開始tuo褲子。
桑妤被嚇住了。這到底是個什麽情況?這個男人在發什麽神經?“誰是你老婆?我們明明是協議夫妻。”一邊說著,她一邊連滾帶爬的想要逃。
男人眉頭一皺,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然後一隻手飛快的解下自己的領帶, “結婚證可是真的。”說著毫不憐惜的將她的雙手綁縛在了床頭雕花欄杆上。
桑妤氣得嗓子都要冒煙了,“容臻你他媽的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回應她的,是男人更加魯莽的動作。他連上衣都沒有為彼此脫掉,就直接扒掉了兩人的褲子,然後一抬她的大腿,沒有任何*,企圖強行進入。
桑妤自然不肯就範。她掙紮著,雙腿亂踢。他一皺眉,徑直用兩條腿壓住她的,頓時讓她動彈不得。
桑妤紅了眼。眼看就要被他得逞,她心頭一急,那一刻梅超風附體,雙手開始亂抓,尖利的指甲群魔亂舞。
“嘶……”男人一個不妨,手臂尚未痊愈的傷口被她抓到,疼得他不禁倒抽一口冷氣。
桑妤趁他分神的功夫,雙腿用力一踢,將他踢到一旁。她喘著粗氣,防備的盯著他,“你再敢碰我一下試試?”沒有哪個女人喜歡在這樣的情況下被人強要,她也不例外。
男人看看自己受傷的手臂部位滲出的鮮血染紅了雪白的襯衫,再看看母獅子一般披頭散發一臉警惕的女人,不由得無奈一笑,慢慢的道:“你想謀殺親夫嗎?”
看到他傷口又出血了,桑妤心裏一緊,但嘴上卻不屑嗤笑,“誰跟你是夫妻?容臻,你可別忘了,咱倆是協議夫妻,是假的,我可是連民政局的門都沒進過……”
這句話觸到了男人的逆鱗,的確,當時為了省事,他們倆都沒有去民政局登記,結婚證也是花了點錢托關係辦的,甚至連合照都是P的。這事兒擱以前沒什麽,但現在兩個人的關係發展到了這樣,她又用這個來堵他,男人心裏自然不爽。隻見他眸光一沉,她話音剛落,他就像一頭凶猛的豹子一樣撲了上來,然後,趁她還來不及反應,身子猛地一沉,船舶入港,強勢進攻。
“啊——”桑妤疼得大叫。“容臻你這個混球,我要告你強bao——”她憤憤的罵著,痛得眼淚都出來了。
男人麵無表情,“那也得先等我強完再說。”
“你……”她還要張口大罵,男人狠狠一頂,頓時將她所有的言語全都頂回了肚子裏。她咬著唇,被動的承受著這一場猛烈的,無關情愛的暴風驟雨,倔強的將頭扭到了一邊,不去看上方那張讓她又愛又恨的臉。
可她越是這樣,容臻就越惱火。那股子不甘不爽的情緒占據了他的心扉,讓他完全失去了理智。他狠狠的要著她,唇色冰冷,眼神瘋狂而又暴戾:“協議夫妻?是誰先打破平衡,爬上我的床的?嗯?”
眼淚滾燙的落下來,桑妤羞辱的咬住嘴唇。果然,一段愛情裏,誰先主動,誰就處於了劣勢。到頭來,她的主動,就成為了她的恥辱,變成了他眼裏的下賤。
她的淚灼痛了男人的眼,男人的動作溫柔下來,他吮吸掉了她眼角的淚,輕輕的歎息:“你這個小狐狸精,明明是你先亂了我的心,又偷走了它,現在難道又不要了嗎?你總是這麽的倔強,總是這麽的敏感,我哪裏敢跟你說實話?我以為時間會證明一切,證明我的心意,誰知道你這丫頭又鑽了牛角尖,被別人三言兩語的挑唆,就推翻了我們之間的一切。”
桑妤流著淚,牙齒咬得嘴唇都出血了。
“傻丫頭。”見不得她這樣自殘,他強勢撬開她的牙齒,和她唇舌交纏。“別生氣了,好嗎?”
她不理他,眼淚卻落得更凶。他嚐到嘴裏鹹鹹的,澀澀的,一如他的心。
他退出來,將綁住她雙手的領帶解開,然後把她的身體攬入懷中,低頭,深深的看著她,道:“我和宋婉心,的確有過一段情。我也曾為此耿耿於懷,含恨於心。當初跟你在一起,多少有點報複她的意思。可是,當她把當年的真相告訴我,說她是因為一個誤會而不得已跟我父親在一起的時候,我以為我會有很多很多的情緒,會激動,會感動,會接受她,然後重新開始。可我沒想到的是,我的心裏竟異常的平靜。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情緒,甚至覺得有點無恥絕情,可事實就是這樣,我對她,已經沒有任何感覺了。我不愛了。所以桑桑,我不可能跟她再在一起的,你明白了嗎?”
桑妤流著淚,不說話。可心裏的那堵冰牆,卻在慢慢的融化。
容臻歎了口氣,道:“說到底,是你對我沒有信心,對我們的感情沒有信心,作為一個男人,我很失敗。桑桑,對不起,請原諒我是一個不善於表達感情的人,可我對你是認真的。之前的猶豫遲疑,是不清楚自己的心意,怕傷害你,所以遲遲不敢有所作為。可是,你的勇敢和熱情征服了我。你說你想名副其實,寶貝,你不知道,你的那一句話,對我的影響有多麽的大。你的‘莫離’,又是多麽的讓我感動。我曾經被愛情傷過一次,以為此生不會再相信愛情,可是你的出現,像寒夜裏的一盞燈,溫暖了我,也照亮了我,讓我重新有了愛的力量和勇氣。我貪戀這種感覺,喜歡這樣的溫暖,所以寶貝,不要離開我,好嗎?我需要你!”
最後那句,他幾乎是貼著她的耳根說的。喃喃的,異常溫柔的。像是下了蠱蟲的**,一絲絲的侵蝕著她的靈魂,將她原本不安怨懟的心,慢慢的熨平,妥帖的安放。
桑妤從來沒有聽他說過這麽多的情話,這樣的好聽,他溫熱的呼吸灑在她的耳邊,滾燙了她的皮膚,也滾燙了她的心。她隻覺得全身像是被溫柔的春風拂過,慢慢的,慢慢的柔軟了腰肢,綻放出一枝頭的新綠,整個人都變得柔軟了,最後像一汪春水一樣,融化在了他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