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如果他不是一位好領導,他能讓自己心愛的‘女’兒當一名小學教師嗎?如果他不是位好父親,他能對她如此地嚴格要求嗎?有其父必有其‘女’,從‘女’朋友的身上,他看到了一位好父親,也看到了一位好領導。他想,他真的是犯了一個不可饒恕的大錯誤。他要向蘇蘭芳說明一切,他要去給未來的嶽父承認錯誤。

“怎麽樣?”蘭宗震問蘇蘭芳:“他對我的印象如何?”

“不怎麽樣。”她很不高興地說:“你是天下老子第一,他是誰呀,不就一……”

蘭宗震打斷了蘇蘭芳的話:“小芳,我錯了。”

“真的?”蘇蘭芳高興地看著男朋友說:“你說的是心裏話?”

“是的。”蘭宗震點頭說:“我錯怪了你父親,我讓他生氣了,我要當麵向他道歉。”

“爸爸很欣賞你!”蘇蘭芳說:“那天回去,我就把你說的話告訴了他。”

“他怎麽說?”

“他說,這是個正直的好小夥子。他還誇我有眼力呢。”

“真的?”

“是真的。”

“那好。”蘭宗震動情地說:“今晚上我就去給,給,給爸爸認錯。”

“這還差不多。”蘇蘭芳在蘭宗震的腮幫子上親了一口。

這天晚上,蘭宗震在蘇家等到了夜裏12點,蘇清林才開完會回到家裏。省委書記的情緒非常不好,也許是今晚的省委常委會上遇到了什麽棘手的事兒了吧。見未來‘女’婿來了,蘇清林眼睛一亮:“蘭宗震,你終於來了?”

當省委書記聽完蘭宗震說的一切時,哈哈笑了:“小夥子,哪個省委書記得罪過你?你見了省委書記轉頭就跑?”

“您是我當麵見到的第一位省委書記。”

“那時你怎麽看我?”

“我以為高級領導都是高高在上的,我一個農民的兒子……”

“農民的兒子怎麽了?我也是農民的兒子嘛。”

省委書記非常高興,他把自己的經曆簡單地向未來的‘女’婿敘述了一遍後,說:“你的情況小芳已經全告訴我了,你也不簡單啊,從鄉村裏走出來,奮鬥到了省城,還成了大報的首席記者,很不容易呀!你寫的關注農民問題、關注環境保護的幾篇大文章,我都看了,寫的非常好!”

這天晚上,他們倆談得很投機,話逢知己千句少,大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從這以後,蘭宗震就跟省委書記成了好朋友。

也就在這個時候,蘇蘭芳向他談起了一個讓她憂慮了好長時間的問題。她們學校在一個死胡同裏,一帆風順大酒店旁的狗咬球市場是車輛進出的唯一通道。如果死胡同裏的住宅樓、單位,或者學校發生火災,後果不堪設想。

蘭宗震跟著蘇蘭芳實地勘查了一番,感覺問題非常嚴重。他打電話到支木街道辦事處,接電話的正是支木街道辦事處主任何首琪。

何首琪說:“狗咬球市場是十條山街道辦管,不歸我們管。”

蘭宗震好生奇怪:“這真是咄咄怪事,狗咬球市場在你的地盤上哩,怎麽不是你們管,而是遙不可及的十條山街道辦管呢?”

“你也奇怪了吧?”何首琪說:“一提這個狗咬球市場,我們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

已經升任西蘭省副省長的王東山,除了工作、‘女’人外,他還常常去看望養父一唐大師。

這幾年,一唐大師的頭發、眉‘毛’、長須全白了。白的飄逸、白的瀟灑、白的幹淨利落,真正的鶴發童顏了。他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地滿足,他造就了名山蓮蓬山、古刹西天雷音寺,反過來,名山古刹也造就了一唐大師。……

如今的一唐大師,已經今非昔比了!

同時,他也造就了王東山。

王東山在他的點撥、‘操’作下,步步為營,平步青雲,現在已經坐上了副省長的寶座。平心而論,一唐大師在王東山身上,也得到了不少。可以這麽講,也是王東山造就了名山古刹,造就了一唐大師。一唐大師對王東山的幫助是無‘私’的,在他升任副省長的關鍵時刻,一唐大師給他傳授的秘方是行之有效的。

一唐大師說:“拍馬溜須,官場慣術。拍不見手而‘臀’自癢,溜不‘露’形而心自怡,方為大要。”

王東山心領神會,即刻盯住了兩袖清風的重量級人物、省委副書記官階平。官階平雖不貪錢、不收禮,可好‘色’。恰在此時,他老伴去世了。王東山投其所好,把已經不喜歡的準備拜拜的小情人林叮咚,拱手送到了渴望得到‘女’人的官階平手裏。

官階平對王東山雪中送炭的舉動,大加讚賞,摟抱著小‘女’人的同時,也對王東山投桃報李。他說,來而無往非禮也,有恩不報亦非禮也。你王東山的事,從今往後,也就是我官階平的事。你放心吧,隻要你別貪錢財,玩玩‘女’人怕什麽?共產黨是人不是神,共產黨人也有七情六‘欲’。在為黨積極工作、認真工作的空隙裏,適當地玩玩‘女’人,調劑調劑身心,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但是,要堅持一個原則,歌廳的、做台的‘女’人,也就是婊子,哪怕她是天仙‘女’,也千萬不能去碰。碰那樣的‘女’人,不亞於玩火,一怕傳染艾滋病,二怕纏上你要天要地。要玩就玩玩良家‘婦’‘女’,像林叮咚,既有高學曆,又有好臉蛋好身材,何樂而不為呢?同時,與良家‘婦’‘女’來往,你不會有什麽負擔。她有工資養活自己,你不用‘操’心為她去提心吊膽‘弄’錢。大不了,給創造條件,‘弄’份舒適的高工資的工作。這工作都是人幹的,你幹他幹都一樣,就憑手中這點權,安排個個把人,就像玩個把個良家‘婦’‘女’一樣,有什麽可大驚小怪的呢?但前提是,她絕對不能是庸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