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新生都拉到操場排位置的時候,溫知書和許苑也徹底失聯了,她們約定宿舍下午見。

溫知書比較高,所以主動站到了班級的後麵,不多時,便聽到廣播裏傳出來慷鏘有力的聲音:“立正,向右看,向前看,稍息。”

下完一係列指令後,他接著說:“京財大的各位同學好,我是本次軍訓的負責人……很高興可以同大家一起進行為期14天的軍訓訓練,大家今天的精神風貌很好,希望可以在接下來的時間裏好好保持。”

溫知書費力地聽著這些話,她站的比較後麵,教官講什麽也有些聽不清,想創亖這個世界的時刻又加1。

主要是九月份下午三點多的太陽有點熱情的,而她有些低糖,現在曬的她腦袋暈乎乎的。

幸好下來前在宿舍喝了一瓶葡萄水,要不然她此刻就應該癱倒在地,等待救援。

“各營總教官帶開點名。”負責人總算是把話說完了。

溫知書的劉海被汗水浸濕了,穿著解放鞋的腳仿佛痛到麻木,臉上的表情生無可戀。

她已經疲憊到不想思考,隻是跟著前麵的人移動,來到球場後,更曬了……

總教官黃建國拿著喇叭喊道:“稍息!立正!坐下!”

溫知書一坐下就被燙了屁股,小聲wc,這個球場有種不顧別人死活的熾熱。

等到他們都坐下時。

黃建國拿著小喇叭大聲喊道:“叫你們坐下就安靜坐下,在下麵說什麽話?坐姿端正點,不想坐的就站著,別讓我看到你們嘰嘰喳喳。”

溫知書不情不願抬起頭,總算是看清了黃建國的臉,是一個大概四十幾歲的中年男人,臉看起來方方正正的,說起話來嘴還有一點歪。

“我先和你們打個預防針,軍訓不是來享福的,你們最好是好好遵守紀律,那我會考慮讓你們好過一點,染頭發的都給我統一染回黑色……”黃建國扒拉扒拉說了一堆紀律,然後開始挨個點名。

是真的挨個點,拿著一大本花名冊。

黃建國好像點名的時候很搞笑,和他講紀律時有些偏差。

他點了一半後,起碼錯了五個字以上,然後被一一糾正。

“許宛。”

“到,報告,是許苑……”許苑小聲糾正,她沒有想到熱鬧還能看到自己頭上。

黃建國聽到了,他眯著眼看著站起來的人,用塑普說:“你介讀法和我不一樣啦。”

他這話一出,大家都忍不住笑了,溫知書也忍俊不禁,她抬頭看過去,發現許苑就在自己隔壁的隔壁的隊伍裏。

黃建國翻了翻花名冊,苦惱道:“哦喲啦!還有介麽多啊!這要讀到猴年馬月去?來換個人讀一下。”

於是換了一個教官接著念。

“張三。”

“到!”

“李四。”

“到!”

……

溫知書又低下頭,繼續放空腦袋,她脖子被曬的隱隱作痛。

等念到商務3班的時候,溫知書才強迫自己打起精神,提前蹲起來,等待自己的名字被念。

two hundred years later.

“溫知書。”

“到!”溫知書迅速站起來,準備坐下來時,她的眼前一花,然後就失去了知覺。

“教練,啊不,教官,有人暈倒了,救命啊!有人暈倒了……”

一個人匆忙跑過來,把溫知書背起來,然後迅速跑向醫務室。

大家都伸長脖子想一探究竟。

黃建國走過去拿過喇叭,怒斥道:“看什麽看啊?坐好,有事就打報告,不要給我逞強,暈倒了還給我找麻煩。”

他的眼睛轉動著橫掃整一個方隊,看起來就像一匹久未進食的惡狼。

坐在操場前幾排的人心裏一陣唏噓,但是也不敢再有所小動作。

溫知書躺在醫務室的**,小臉既慘白又平靜,沒有了往日的活力。

“醫生,她沒事吧?”

學生教練寧辰黑色的鳳眼透露出一些擔心,他挺拔地站在床前,一身收腰的迷彩服把他襯的更加英俊帥氣。

“別緊張,就是中暑導致暈倒,沒什麽大礙的話等會就能醒過來,我還有事,你先盯著她一會。”醫生雙手插在外套裏,一臉平靜。

臨出門前,她搖了搖頭,對現在年輕人的身體狀況表示擔憂,難以想象會有人曬一會太陽就中暑了……

寧辰很有分寸的保持距離感。

哪怕醫生出去了,他也沒有找椅子坐下,而是眼神堅毅地站在一米開外,用餘光看著**的人。

光站著不說話就非常的正氣淩然了。

溫知書的意識已經漸漸恢複了,她皺了皺清秀的眉毛,吃力地睜開沉重的眼皮子,還感到一點頭昏眼花。

“你醒了?”寧辰上前兩步。

“……”溫知書表示別來沾邊,最煩明知故問的人,帥哥除外。

她眨了眨眼睛,趕走腦袋裏昏昏沉沉。

寧辰看著她嬌嫩嫩這幅模樣,以為她是在撒嬌,於是不自在地輕咳一聲,隨後把眼神別開。

“對,教官,我想起來,你能扶我一把不?”她用手撐著床沿,感覺不太使得上勁。

寧辰沒有說話,直接行動,小心扶著她的後背和手臂,讓她坐起來靠在牆上。

“謝謝教官!”溫知書禮貌道謝,心髒砰砰亂撞,很難對一個大帥哥坐懷不亂啊!

寧辰疏離又禮貌道:“不用,你現在需要回宿舍休息嗎?”

溫知書輕鬆一笑,露出整齊的大白牙,“需要,非常需要,麻煩教官幫我請一下假,我緩一下就回去宿舍,教官你沒什麽事的話也回去吧!”

“我送你吧?”寧辰還記著醫生的叮囑,所以盡心盡責。

溫知書連忙擺手,“不用的。”她可不喜歡麻煩別人。

雖然眼前這個別人是一個痞帥痞帥的帥哥,但是她也不是沒有原則的人,除非他再說一次。

寧辰思考了兩秒,決定尊重別人的意見,皺著眉道:“好,那我先走了,你注意安全。”說完,他轉頭就走。

“……”當事人已經裂開了,很好,他們都一樣有原則。

溫知書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目光裏還有些依依不舍的眷戀,眼珠子恨不得直接貼人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