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大概率是心動的感覺……

有一說一,她就喜歡這種對她愛答不理,還長得帥的男生。

可惜了,他是教官,她是學生,他們之間注定沒有火花。

果然色令智昏,溫知書勒令自己不要沉迷其中。

大概十分鍾左右,她感覺自己徹底耳清目明了,於是下床準備回宿舍。

結果在門口看到筆直站著的寧辰。

他的側臉猶如鬼斧神工,就好像上帝的得意之作一樣,不是痞帥,而是看起來很正經的那種帥。

可惡!更加迷人了怎麽辦?

溫知書壓下自己砰砰跳的小心髒,以及快要和太陽肩並肩的嘴角,嬌柔地招呼道:“教官好。”

寧辰輕輕點頭,看著眼前嬌柔不能自理的美女,他眼眸深邃,臉上不露聲色。

溫知書的心裏小鹿亂撞,完了……她最喜歡的就是這種對她愛答不理的帥哥。

他越這樣,她就越心動。

“你站在這有事嗎?”她有心無意撩了一下垂落的發絲,沒話找話,想爭取再聊上一會。

“嗯,有事,醫生讓我看著你。”寧辰輕聲應道。

四目相對。

溫知書直呼wc,明眸皓齒,清朗的少年音直接在她的心裏掀起驚濤駭浪,心跳快到讓她窒息。

過了一會兒,她矜持道:“我真沒事的,你有事就先去忙吧!”

“我送你回去。”這次是禮貌的肯定句,眼神明亮又堅定。

“真真真的不用,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拜拜。”溫知書的耳後根都紅透了,沒等寧辰說話,抬起腳就往宿舍的方向跑去,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等跑了一會後,她才平複自己的呼吸,這天再聊下去,說不定她什麽時候才可以走出來……

學生和教官,注定不應該有結果的,她真的哭死。

溫知書為平複自己砰砰亂跳的心,於是不順路也去飯堂買了奶茶,然後一路炫回宿舍。

two hundred years later.

下訓後,許苑以最快的速度跑回宿舍,掏出鑰匙把門打開。

當她看到某人正在悠閑淡定隔著奶茶的時候,氣喘籲籲道:“呼,你?怎麽這麽快?”這不科學,明明她跑上來的。

那麽真相就隻有一個,“你是不是上廁所偷溜回來了?”許苑脫下帽子扇風,好像想到了什麽,又立刻把帽子恭恭敬敬放到書桌上。

因為教官說,不要吊兒郎當拿著帽子扇風,要不然有他們好受的。

溫知書抿唇一笑,靈機一動,放下奶茶,轉過身去麵對著正在換鞋的人,故作疑問道:“今天是不是有個人暈倒了?”

“對啊!好像是個女生,不是還被總教官陰陽怪氣了嗎?這軍訓真不是人訓的,哪裏曬往哪裏拉,我算是明白當兵的辛苦了,真佩服那些人民子弟兵……”許苑開始感歎,然後拿起水杯就咕嚕咕嚕喝了一大口。

溫知書聽著這話,臉色漸漸慚愧,“其實那個女生就是我。”

“什麽?”許苑水杯蓋都沒有來得及擰緊,直接上手摸溫知書的臉。

她仔細看了一會,緊張兮兮道:“那你沒事吧?怎麽會暈倒?你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的?要不要去看一下醫生?”

溫知書睜著無辜的大眼睛,一言不發,不是不想說話,而是臉被揉的太用力,導致她說不出來話。

“窩直到你急,但你先憋急。”溫知書抬手把揉著自己臉頰的罪魁禍手拿起來,然後用舌頭給臉部做了一個康複運動。

她打趣道:“本來沒事的,你這麽一來,突然好像有點事了。”

許苑傻裏傻氣地笑了一下,粉撲撲的臉上流露出一些不好意思的神情,讓人好想揉一把。

“嚇死我了,你沒事就好。”許苑坐回椅子上,隨意抹了抹自己額頭上的汗。

溫知書的心裏暖乎乎的,能夠被人關心也是一種幸福啊!真的很難拒絕真的真誠可愛的女孩子。

她的心裏軟的一塌糊塗,從自己的桌麵抽出幾張紙巾遞給她,笑意盈盈道:“看你滿頭大汗的,先擦一下,等會再把風扇打開。”

“別開,我不熱。”許苑睜眼說瞎話,她熱一下無所謂,但是她的神仙舍友絕對不能著涼。

“行行行。”溫知書彎腰從地板上拎起來一個袋子,遞給拿著練習冊正在扇風的人,“哦對,這是我給你買的奶茶,溫熱少糖。”

許苑驚訝地瞪大眼睛,一臉開心地接過奶茶,神情誇張道:“知知寶貝,你也太貼心了吧!我愛死你了!但是我最近在戒糖誒……”

“你看我的眼神。”一個大白眼,昨天拿著旺仔牛奶糖嘎嘎炫的人,今天說自己在戒糖,暫且別說鬼都不信,到底誰會信呢?

許苑躲過她準備拿回奶茶的手,抱在懷裏,撅著櫻桃小嘴嬌滴滴說道:“竟然我們家知知誠心誠意邀請,那我就大發慈悲接受啦!誰叫我這麽愛你。”

“你最好別愛我,我跟你說一件事,今天看到了一個很帥的教官,就是那種痞帥痞帥的,完全長在我的心巴上。”溫知書還是沒能按耐住自己的分享欲,她也不想這樣的,還不是因為他長得真太帥了。

“本來累到不想說話,但是你要是聊這個的話,我可就不累了。”許苑興趣高漲,直接把八卦這兩個字已經寫在臉上了。

“咦惹~”

“快說,快說,你是不是心動了?”

溫知書別開臉,決定掩耳盜鈴,正經道:“心動可恥,我要做一個沒有七情六欲的高嶺之花。”

雖然但是,她好像確實心動了,隻看一眼便會不自覺心跳加速,18年來第一次這樣,以前網戀的時候完全沒有這種感覺。

“那你又說長在你的心巴上?”許苑眯著眼,輕而易舉識破她的謊話,主要是她分明是一個沒心沒肺的搞笑女,和高嶺之花這四個字不能說一模一樣,隻能說毫不相幹。

溫知書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轉過頭麵對書桌,把暫停的電視劇恢複,心虛地狡辯道:“長在我心巴上的多了去,什麽吳彥祖,高啟強都長在我心巴上啊!這和心動沒關係的。”

隻要她說沒心動,那一定是沒心動。

可是就算說心動了又能怎麽樣呢?終究是她得不到的帥哥,她連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