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夭折了誰?
有了奇鷹閻的幫忙,事情倒是順風順水了很多。艾念這次鐵了心要離婚,陸軍也擺明車馬要一戰到底,但奇鷹閻此人擅於用些,旁‘門’左道”,不知從哪兒‘弄’來了大量有關陸軍出軌的證據,有視頻還有他與其他‘女’人開房的鐵證,原來那小三隻是陸軍其中一個溫柔鄉,他利用職權玩‘弄’了不少‘女’姓。
艾念氣得恨不得殺了陸軍,奇鷹閻則勸她最緊要的是找個穩定的工作,一旦官司打起來勝算會更大一些。後來莊暖晨也跟著聽了下事態情況,在物質保證上艾念的確是弱勢,奇鷹閻則大手一揮決定——打感情牌和時間牌。
法律不外乎人情,尤其是一方出軌引發夫妻關係破裂,這在一定程度上就決定了艾念是弱受群體,是要接受保護的群體,上了庭隻要證據充足艾念當然會在財產分割上獲得最大勝算;陸軍是個有體麵工作單位的人,離婚官司隻要一打他的形象必然會大打折扣,再加上奇鷹閻有故意拉長這起官司之嫌,艾念無所謂,可陸軍耗不起這個時間,一次次的填表送資料都足以令他心生疲累。
另一方麵,在莊暖晨的勸說下,艾念終於下定決心到萬宣來上班,萬宣雖說是小公司,但有聯美集團做靠山,目前又有向上發展的濕透,這足以在固定收入這一欄上為艾念保駕護航。
官司不停地拉長線,艾念的個人問題卻解決地神速,如此一來陸軍反倒四麵楚歌,最後聽說艾念聘請的律師竟是北京知名律師所的知名大狀,從旁協助的竟然是國際赫赫有名的金牌律師奇鷹閻後驚呆了,這才真正意識到自己正在一步步走進對方‘精’心設計的圈套。
難堪的照片和視頻全都擺在陸軍麵前,最終不得已之下他選擇了‘私’下協商並且同意放棄孩子的撫養權,相比淨身出戶,前途的保住更為重要。奇鷹閻不動聲‘色’幫著艾念打了場漂亮仗,艾念對江漠遠自然也感恩戴德,並且為之前總是誤會他而感到羞愧。
在提到律師費上,奇鷹閻倒是‘挺’大方,隻讓艾念請吃了一頓最地道的北京小吃就當成酬勞了,‘弄’得艾念很不好意思。後來莊暖晨跟江漠遠也提到律師費的問題,江漠遠則淡淡說了句,別以為他那麽好心,如果北京沒有所圖他能來嗎?
最開始她還沒明白江漠遠的話,直到後來她才恍然大悟。在艾念和陸軍的事收尾的時候,也沒見奇鷹閻離開北京,終於有一天奇鷹閻可憐巴巴地找到艾念和莊暖晨,說要她們報答他。
艾念聽了這話一開始嚇了一跳,詢問之下才明白,原來他是要她們給他做說客。莊暖晨這也才明白,原來奇鷹閻之所以會那麽痛快地來北京全都是因為一個叫琉璃的‘女’孩子,她是出名的香薰師,這次來北京是為了參加一次國際香薰師大賽,而她是作為評委出席此次大賽。vex6。
莊暖晨在一些報道中看過琉璃的照片,很清美的‘女’人,舉手投足透著一股子靈氣,也對,常年與‘花’為伍的‘女’人自然生的不沾人間煙火。
奇鷹閻像是被人拋棄的可憐蟲似的,一天到晚哭喪著臉,與跟陸軍聲‘色’俱厲談條件的時候相比簡直是兩個人,莊暖晨通過江漠遠的口才得知奇鷹閻愛了琉璃好久了,可琉璃總是對他若即若離。
後來,艾念自告奮勇當那個說客,誰知琉璃見了她剛開始還溫柔大方、笑容可掬,但一聽她提到奇鷹閻的名字後就變得客客氣氣甚至開始疏遠,奇鷹閻連死的心都有了。(奇鷹閻與琉璃的愛情故事請看拙作《‘誘’情:神秘上司的邀請》)
高季壓著這件事的尾巴就來北京了,等劉經理通知莊暖晨之後,夏旅卻捷足先登找到高季,莊暖晨幾次圍堵都告以失敗。艾念最後還是知道了她們兩個之間發生的事,雖說氣憤但後來平息之後也希望她們能夠和好如初。
莊暖晨則淡淡苦笑,覆水難收,世間的事就是如此,再多麽悔恨當初也好,一切都是徒勞。有些傷害發生了就是發生了,不可能當做什麽事都沒有。她和夏旅彼此心中都藏著一根刺,也許這根刺早就存在,隻是後來才被一根導火線點燃了,這根刺其實就是她和夏旅的價值觀,做朋友的,人生價值觀不同就很難再走下去,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這句話說的一點都沒錯。
每個人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軌道,艾念經過了這場婚變後也開始學會堅強,她本來在德瑪傳播就做的很好,如果不是因為陸軍也不會拋棄所有的人脈關係嫁了人,現在回到北京她相當於重新走一回,雖說很多事情要重頭開始,但畢竟還有莊暖晨在身邊給予安慰和鼓勵。
她原本想要搬出去住卻被莊暖晨勒令禁止了,小孩子以後‘花’錢的地方多得是,再加上目前她還需要父母在身邊照顧孩子,出去租房的‘花’銷也不小,倒不如把這筆錢攢下。艾念自然‘挺’尷尬,但莊暖晨不停勸她,隻要能跟她一起齊心協力拿下菲斯麥的案子,到時候就算是想出去打著滾住她都不管。
那邊高季跟莊暖晨玩捉‘迷’藏,這邊方程又是焦頭爛額,莊暖晨在向他匯報了招聘人員後,他一臉漠然沒有太大反應,後來看過財經新聞才知道,原來聯美在這次的股市動‘**’中損失了不少資金,旗下的很多條資金鏈都被牢牢鎖住了。
這個時候所謂鼓勵的話也不過是不痛不癢,起不了任何作用,思前想後,她和艾念咬牙決定,就算高季是塊難啃的骨頭也要啃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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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墨的婚禮當天,天空幹淨得像是清洗過了似的,難得一見的蔚藍天空,幾抹淡淡的雲扯開,像是幾道棉絮隨意劃在了天空之上。
婚禮現場談不上嘉賓雲集,一來顧墨這個人向來不愛熱鬧,二來這次他隻請了一些個留京的大學同學和所在報社的同事,顧母的‘精’神狀態很好,被保姆推著接待來賓。
許暮佳的父親許作榮請了不少當地的朋友,他畢竟是個有身份的人,‘女’兒出嫁總不能太寒酸。但顧墨始終跟他不對付,即使是在婚禮現場都對他很是冷淡,一臉疏離的樣子,許作榮許是覺得尷尬,多番想跟顧墨套近乎但都無濟於事。
莊暖晨挽著江漠遠進場的時候,有竊竊‘私’語的聲音傳了出來。她不消仔細聽也很清楚,心裏跟明鏡似的,畢竟這個場子裏有大學同學,隻要是曾經的同學就很清楚她和顧墨的事,現如今,一個已為人妻,一個即將娶妻,這在熟悉他們兩個的同學眼裏實屬唏噓。
江漠遠‘精’神奕奕,在這種場合下他從不吝嗇自己的出‘色’,從穿著到舉手投足盡是從容沉穩,而她,穿著得體禮裙,與他的‘精’神奕奕相得益彰。
顧墨和許暮佳上前,四人相互打了個招呼。和學艾這。
這次的婚禮是時下年輕人比較喜歡的草坪婚禮,時尚簡潔,沒那麽多的繁瑣程序,偌大的草坪上潔白‘花’傘與天‘色’渾然一體,眼前的美近乎成畫,美得幾乎令人窒息。
婚禮現場倒是有不少與江漠遠認識的,誰說婚禮這種場合就不是一種商業合作的渠道呢?幾人與江漠遠相聊甚歡,莊暖晨在旁聽著沒意思就獨自到食物區拿東西吃了。
肩膀被人輕輕拍了一下,轉頭一看,竟是曾經的同班同學,腦仁頓時一疼,但還是努力擠出一絲笑容。
,剛剛你到場的時候我就看見你了,今天場上有很多咱們的老同學,怎麽不過去一起玩呢?”‘女’同學是個擅於喋喋不休的人,曾經在上學的時候就有這個‘毛’病,這也是莊暖晨頭疼的原因。
,你們討論的大多數都是孩子,我‘插’不上話啊。”她夾了幾塊西瓜在托盤裏,輕輕一笑。
,什麽‘插’不上話啊,我看你是嫁了豪‘門’就瞧不起咱們同學了吧?”‘女’同學輕輕碰了碰她,臉上雖笑著可眼裏有那麽一絲不屑。
莊暖晨明白這種眼神,在她跟著江漠遠一起出現的時候,這種眼神已經在她身上有不下數十道了。‘女’人善妒,尤其是那種本以為永遠超不過她的卻比她過得好的‘女’人,妒忌心早已掩蓋了原本就支離破碎的同學情誼。
在大學,她素來也很少跟別的人‘交’朋友,除了艾念和夏旅,因為她沒有時間,經常要去校外打工,所以同班同學很多都認為她很孤傲不好相處。
她也懶得跟每一個人解釋,喜歡說閑話的人絕不會因為你的解釋而作罷,反而會更添油加醋地去渲染。
嫁了江漠遠,怕是太多人認為的麻雀變鳳凰了。
莊暖晨不難想象到她們‘私’下八卦的話題,無非就會演繹成是她貪慕虛榮,拋棄舊愛隻為了攀龍附鳳。
‘唇’角輕輕泛起笑容,不動聲‘色’,,哪有瞧不起?你們的寶寶各個聰明伶俐,我羨慕還來不及呢。”
,暖晨啊,你說你怎麽認識你老公的?事業有成,人長得又帥,真是羨慕死人了。我要是你啊,也會甩了顧墨嫁給他了。”‘女’同學又開始八卦‘精’神,拉著她喋喋不休,,我看新娘子的爸爸都主動過去跟你老公套近乎,來頭真不小,聽說你老公是出了名的金手指是嗎?”
,哪有那麽誇張?許先生不過是盡地主之誼而已。”她努力堆著笑,內心卻在叫苦,腦筋又在一挑一挑地疼,目光下意識落到不遠處江漠遠的身上,他正在與一些個來賓聊天,麵‘色’一如往常平靜。他在輕抿了一口香檳後不經意掃到她這邊,對上她的眼眸後,一直微抿的嘴角微微上揚,‘迷’人好看。
莊暖晨這會子也顧不上什麽了,衝著他投出求救信號。
這邊‘女’同學沒看見兩人之間的對視,看了江漠遠一眼後趕忙壓低了嗓音道,,你老公對著你笑呢,真是‘迷’人死了。”
她硬生生又擠出一絲笑容。
,呀,他走過來了。”‘女’同學大驚小怪。
莊暖晨很想拿隻蘋果堵住她的嘴。
很快江漠遠走上前,伸手順勢摟住了莊暖晨的腰,低笑,,聊什麽呢?儀式快開始了。”
‘女’同學是近距離看江漠遠,看的眼睛都直了,莊暖晨趕緊說了句,,我們先到宴會廳了,一會兒見。”說完拉著江漠遠就走。
等到徹底遠離了同學範圍後,江漠遠忍不住淺笑,,我有那麽見不得人嗎?那是你的同學嗎?連介紹我都省了。”
,你一走進婚禮現場誰想不認識都難,拜托你收斂點,今天是顧墨的婚禮,別‘弄’得你好像是主角似的。”
江漠遠聞言後啞然失笑,,你說剛才的那些人?是他們主動上前搭話,我不過是應付了兩句而已。”
,看來你又有的應付了。”莊暖晨盯著他身後無奈說了句。
,那我現在拉著你跑開還來不來得及?”江漠遠沒回頭也料到怎麽了,笑語輕柔地看著她,難得開了個玩笑。
她輕輕搖頭,,沒辦法,‘門’在他們幾個身後,你就算拉著我跑一回頭也能撞上。”
他被她逗笑,低頭在她耳畔溫柔輕喃,,還是那句話,別跟顧墨靠得太近。”
她一臉的無奈。
身後便是幾聲客套——
,江.總,久仰大名,今天見到您真是榮幸之至。”
江漠遠抬手輕撫了一下她的頭後轉身,再對上上前的幾人後笑容轉為一貫的客套和應酬,那抹逸在眼睛裏的寵溺早已遮掩不見。
莊暖晨趕忙逃竄,她生怕了這種客套式的應酬。
中國人結婚講究天時地利人和,不管選擇什麽結婚儀式,時辰是最緊要的。莊暖晨前行去了趟洗手間,儀式馬上開始了,她總不能在人家儀式開始的時候離場。
路過休息室的走廊,一抹白影站在那兒,她順便看過去才發現是許暮佳,正遲疑著要不要上前的時候,休息室裏又走出一人來,手裏拿著一個錦盒一臉不悅,,結婚對戒顧墨都能忘記帶,那小子也太離譜了吧?先用這對裝飾戒頂上吧。”
,爸,顧墨他不是忙嘛。”許暮佳拿過錦盒勸說了句。
莊暖晨站在一角沒動步,看著不遠處的許作榮,這張臉她不陌生,曾經她陪著顧墨那麽一次次去求他,可他就是不鬆口不給條活路。
,佳佳,說實話爸爸真不看好你嫁給他,但你這丫頭的脾氣死倔死倔就是不聽勸,那個顧墨心裏有人,他不會對你好的。”
,哎呀爸,您現在說這些幹嗎呀,我跟他都登記了。”
,我知道啊,但就是擔心呐。”
,路是我自己要走,老公是我自己要選,真到了分開那一天我也不會後悔,再說了,我好不容易跟顧墨走到一起,打死我都不會跟他分開。”許暮佳一臉的倔強。
許作榮皺了皺眉,突然神經兮兮地看了一眼四周,莊暖晨馬上閃身藏在牆角,心中卻開始有了不好的預感。
沒一會兒,她聽到許作榮壓低了嗓音對這許暮佳道,,要是萬一讓他知道你假懷孕的事呢?”
,爸——”許暮佳也緊張地看了一眼四周,確定沒人後跺了跺腳,,沒事你提它幹什麽?”
,傻丫頭啊,這種事紙包不住火的,早晚有一天會‘露’餡的。”許作榮一臉擔憂,,他娶你是因為內疚,一旦讓他知道一切都是你設計好的,那不得跟你離婚啊?”
,這件事你不說我不說他怎麽會知道?”許暮佳扯了扯婚紗,,醫生那邊都是老爸您的世‘交’更不會說出去的,這件事會爛到石頭裏的。”
,但願吧,不過我這心總是放不下,你死心塌地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我就總是一天沒日沒夜為你擔心。”許作榮無奈搖搖頭。
許暮佳伸手摟住許作榮,輕聲安慰,,爸,我知道您擔心我,放心吧,這件事顧墨絕對不會有機會知道。”
牆角這一頭,莊暖晨早就如同石化。
她覺得,從此以後自己可能不會再參加誰的婚禮,原來光鮮亮麗的背後竟會有這麽多不為人知的秘密?就像是t台上的模特一個個光彩照人,實際上在後台卻邋遢得嚇人。
當初許暮佳找到她,用了一句,我已經懷了顧墨的孩子”徹底令她死心,這句話像是一枚炸彈似的成功將她擊退,從心理上徹徹底底放棄了這段感情。
她知道,她和顧墨的情分一直都像是早產的嬰兒,就算盡心盡力去維護也擺脫不了最終夭折的命運,可是,她和顧墨真的是因為上天的注定才走到今天這步的嗎?
江漠遠用盡手段得到了她。
許暮佳同時也用假懷孕來控製了顧墨?
這件事,江漠遠究竟知不知情?還是,其實這也是他一手策劃的?
她不相信……
無法相信。
頭腦一片‘混’沌的莊暖晨壓根就沒意識到不遠處兩人的動靜,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正好與許作榮兩人打了個照麵,這兩人也完全沒料到會有人藏在牆角,一時間雙雙征楞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