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飛機,水靜腦中還沒有理出頭緒,在上飛機前,她打了龍的電話,但是沒人接,她隻好發短信了。
她也想過,悄悄的去,給龍一個驚喜,但想到龍對自己的冷漠,她隨即改變了那個‘驚喜’的想法。
如果他對她沒有感情,又何來的驚喜呢?
可能是因為最近想得太多,隨著飛機上升的高度,水靜竟睡著了。
她在飛機上睡得很美,但是在大洋彼岸卻有人失眠了,那個人就是龍。
當他接到那水靜那條短信的時候,第一個反應是她開玩笑,但是當他坐下來的時候,他卻猛得清醒,從小在軍中的女人是不懂得開玩笑的。
他失神了半分鍾,之後的第一個反應是打電話,當電話裏傳出人工的聲音時,他愕然了。
那女人真的來了,而且這會隻怕已經在飛機上了。
為了證實自己不在做夢,他第一次狠掐了自己一把,很痛,之後,他又查了航空公司的資料,證實那個女人真的再往自己這個方向飛,他腦中一片空白。
她為什麽來美國?
是因為自己的那條短信嗎?還是說她真的喜歡自己?
龍有點心慌慌,不知道是自己自作多情,還是那個女人同他玩心機。
不管是那一種都好,他都不打算見他,回到武館,將館裏的事交代了下,並很明確的告訴大家,他要出差,可能一個月,也可能更久,而且他向大家交代了,讓所有人將他出差的時間提前一周尤其是某個女人來問的時候。
當然,他這麽做的目的其實是想讓水靜知難而回,他有預感,水靜肯定會來武館找他的。
將外麵的事情處理好,龍就回到了絕殺,連手機都關機了,他決定好好的隱藏自己,為自己發過的*短信而懺悔。
當時他隻是腦子短路了,說出的話像潑出的水收不回,發出的短信也是一樣,按了發送鍵,就沒辦法收回了,現在,隻好能避則避了。
水靜下飛機後並沒有訂酒店,而是直奔中國龍武館,這次是準備長期抗戰的,所以她決不住酒店,一定要住在龍的隔壁。
得知龍出差後,水靜有點意外,但是她並沒有氣餒,拖著行李,到了當初龍給她租得房子外,隻能說她運氣好吧,房子竟然是空的,而且她通過管理處找到了房子的主人,並且簽了一年的租約。
也正因為如此,她才知道自己徹底的被龍玩了,原來這房子隻是龍臨時租來的,就連對麵的房子也退了,看來,他有太多的秘密了。
水靜雖然懷疑過龍是不是真的出差了,也曾暗中到武館觀察了幾天,但是都沒有看到龍。
氣惱的水靜,最後選擇到龍曾經的學校,查找他在學校的登記處,當她發現學校的住址也是騙人的後,她被徹底的激怒了。
‘軒轅哲,你太過分了,竟然這樣欺騙一個‘真誠的’朋友,我發誓,隻要你在紐約,我就一定要找到你。’
水靜在心裏發誓,無論如何她都要找到龍,她一定要當麵問清楚,半年前,龍為什麽要騙她?
正坐在電腦前的龍,突然打了噴嚏,並覺得背脊涼涼的,他緊張的向身後看。
真是見鬼了,大白天的,竟然好像被人監視一樣,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算算時間,那女人來紐約也有好些天了,不知道她是不是知難而回了。
這些天,怕水靜打電話來騷擾,龍一直沒開機,這會開機的第一件事竟然是看短信,可是讓他有些失望,竟然沒有一條短信。
而且在他關機的這段時間,打過來的電話都是熟悉的,沒有一個陌生的號碼,當然,也沒有水靜的了。
他心生疑惑,主動打電話到武館詢問,得知水靜隻在第一天去過後,他更加心緒不寧了。
那女人怎麽突然變乖了呢?難道說這次她來美國還有其他的事?難道說這會她去忙別的了?
越想越不舒服,隨即去找耗子,查找水靜所在的位置。
通過衛星定位,龍終於查到了水靜的位置,可是當耗子將位置標出來時,他卻傻眼了。
那個女人怎麽會住到哪裏?那房子他明明已經退掉了啊?
莫名的有些心亂,他打了電話給那房子的主人,在得到答案後,他差點就暈過去了。
看來水靜在生他的氣,也好,這樣一來,她應該不會再煩他了吧?
這麽一想,龍心裏踏實了,可是一躺下,就有一種酸痛的感覺從胸口傳來,她來美國做什麽?
既然要來,為何要等到現在,春節前為何不來?
難道說是因為不久前的那個案子?
可是他沒有留下任何線索啊,水靜不至於那麽無聊的以為所有‘好事’都是他做得吧?
看來還是得好好調查一下她才是,如果貿然的出現在他麵前,很有可能會被拷起來的。
雖然說要調查水靜,但是龍卻不好再的耗子,怕他又會東想西想。
在他欲查水靜的時候,水靜也對他展開了調查,學校那邊的檔案很完美,水靜最後將目標定在了還在上學的卓紫嫣身上。
她不相信龍隻是卓偉霆員工這麽簡單,她查過卓偉霆,那男人的嫉妒心很重,一個高劍風已經讓他耿耿於懷了,絕不會再讓情敵出現在自己的視線內的。
那麽龍與卓紫嫣到底是什麽關係呢?
情侶關係是不可能的了,因為卓紫嫣已經回到了卓偉霆身邊,依卓偉霆的性格,如果他們之間真有曖昧,他決不會再聘請龍的。
有些矛盾,還有些糾結,水靜就守在校門外,可是連守了多天,並沒有看到龍,她想過直接攔截卓紫妍,但又怕打草驚蛇。
水靜的耐性相當的好,在跟蹤了紫妍三天後,她選擇了,以卓紫妍的兒子,卓孝賢為目標,雖然卑鄙了點,但是這總比正麵與魅影接觸好。
那天下午,她比卓紫妍早一步到孝賢的學校,並表明自己是卓偉霆的秘書,總裁與夫人有事不能來接孩子,特讓她前來。
校方還算負責,打了電話到卓偉霆辦公室,但是卓偉霆並不在,秘書接到電話後,也不是很清楚,便應了是。
孝賢見到陌生的水靜,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並沒有說話,一直到出校門,他才站定看著水靜。
“你是誰?”
對於孝賢突然的問話,水靜愣了下,沒想到這個小孩還挺精明的。
“孝賢,我是你媽媽的朋友,你媽媽與軒轅叔叔有點事,讓我來接你,我們在餐廳等你媽媽可好?”
水靜微笑著,盡可能讓自己的表情自然。
“阿姨,大人是不應該撒謊的。”
孝賢老成道。
“喂,小朋友,你怎麽可以這樣說阿姨,阿姨真的是……”
“媽咪根本就沒有女性朋友,你以為現在的小孩子都那麽好騙嗎?你要是聰明的話,就趕緊離開,我可以當做不認識你,如果你不走,嘿嘿,可別後悔。”
孝賢像大人似的陰陰的笑。
他雖然看起來小,但他可是從小在絕殺長大的,並不是一般的小孩子,單就他一眼看出水靜在撒謊就能知道了。
水靜很尷尬,沒想到突然被這屁點大的小孩識穿。
“好吧,算你聰明,阿姨也明白的告訴你,你要乖乖的,阿姨保管你沒事,如果你不聽話,嘿嘿……”
水靜學著孝賢的樣子,上下打量著這一米多高的孩子,還真有點擔心。
這裏是學校門口,如果他一喊,雖然自己能脫身,但是很沒麵子的。
“阿姨,要不要我教你怎麽綁票?”
孝賢一雙黑溜溜的眼也打量著水靜,似乎在思索著怎麽對付眼前這位美女阿姨。
說實話,他並不排斥同樣黑頭發黑眼睛的水靜,要不然,他也不會跟著出來了,隻是她不誠實,如果她是媽咪的敵人,那他現在就應該跑。
可是他又有些好奇,很想看看這個阿姨有什麽目的?
“看來今天我的綁架失敗了,小朋友,你能不能幫阿姨一個忙?如果你肯幫阿姨,阿姨買糖給你吃?”
水靜見橫不過他,隻好采用**方式,在她的記憶裏,好像都是用糖來騙小孩子的。
“哈哈哈……阿姨,你好慫,你是不是穿越來的?”
不曾想,孝賢聽後手指著水靜哈哈大笑。
水靜的臉很紅,很囧,甚至還不明白自己哪裏出錯了。
“那你想怎麽樣?隻要你開出的條件合理,阿姨都答應你。”
水靜蹲下身,無奈道。
明明是她來綁架孝賢的,可是這會卻受製於這個小P孩。
“好吧,看在你這麽笨的樣子上,我就幫你一次,不過你要先說清楚,你是不是想算計我媽咪?”
孝賢繞著水靜,手托著下巴,一副偵探的樣子道。
“小朋友,你可真孝順,阿姨可以向你保證,絕對不會做出對你媽咪不利的事,阿姨隻是想向你媽咪打聽一個人。”
水靜從來沒有這麽囧過,也沒試過與小朋友打交道,今天遇到這麽個機靈的小孩,也還是頭一次。
“打聽人?阿姨,你不會是想打聽我幹爹吧?”
孝賢一聽,怔了下,隨即笑道。
“軒轅哲是你幹爹嗎?”
水靜驚愕,但是她忘記了,眼前隻是個小孩,雖然他不同於一般的小孩子,但是也不能以大人的思維模式來分析他。
“哦,原來你要找龍叔。”
孝賢笑著道。
“龍叔,你與軒轅哲也很熟?”
水靜大喜,上前拉孝賢的手,不過卻讓孝賢避開了,在絕殺長大的孝賢,與紫妍一樣,不習慣與外人接觸。
“阿姨,我不認識你,我沒必要告訴你這些。”
孝賢說著不再理會水靜,一人朝前走。
“小朋友,等一等,你能不能告訴我龍叔住在什麽地方?”
水靜追著後麵問。
“阿姨我送你四個字--無可奉告。”
孝賢轉過身,朝水靜伸出了四隻手指。
“小朋友,不要這樣,阿姨--”
“孝賢。”
水靜正追著,前方傳來了紫妍的聲音,遠遠的就看到一個女人追著兒子,她趕緊將車子在路邊停下,跑了過來。
“媽咪。”
孝賢並沒有急著跑向紫妍,反而向後看著水靜。
“孝賢,你認識這位姐姐?”
紫妍過來,將兒子護在身後問。
“媽咪,這位阿姨是找龍叔的,不過她很笨。”
孝賢繞過來,手指著水靜道。
“孝賢,我們走。”
紫妍愣了下,拉著兒子不理會她。
“媽咪,那位阿姨……”
孝賢回頭向後望。
“卓太太,請留步,我叫水靜,是龍的朋友。”
水靜見紫妍走了,急著道。
聽到水靜的介紹後,紫妍當真停下了腳步。
“文小姐,既然你是軒轅哲的朋友,找我有什麽事呢?”
紫妍看著站在麵前的水靜,臉上露出了少許的微笑。
或許水靜不認識她,但是她從龍那裏對眼前的這個女孩卻有了初步的認識,她想起了龍轉發給她的短信,看著眼前的這張臉。
“他一直不肯接我電話,卓太太,你能不能告訴我,龍的住址?”
水靜很真誠的問。
“文小姐,非常抱歉,雖然我與軒轅哲雖然是朋友,但是我並不認識你,所以很抱歉。”
紫妍一聽水靜問龍的地址,頓生警惕,她曾聽龍說過,這個女孩在調查絕殺的事。
雖然她不是絕殺的人,但卻是他們的朋友,即使水靜是真心愛龍的,她也不能犯這種錯誤。
“卓太太,請你告訴我,龍是不是出差了?”
水靜見紫妍這麽排斥她,有些著急,她不希望外人知道她的身份,所以不想動手,而且卓紫妍既然能在殺手界有個名號,那肯定也非常了的。
“對不起,我也好長時間沒與龍聯係,並不清楚,真的非常抱歉,既然你有他的電話,那你可以給他發信息,隻要他開機,肯定能看到的。”
紫妍歉意的看著水靜。
“好吧,對不起,打擾了。”
水靜無奈的放棄,看來她隻有到武館去守著了,希望他不是真的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