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妍回到家後即打電話給龍,發現龍關機後,她笑著拔了龍房間的電話。

“紫妍,是不是有什麽事?”

看到電話是從卓偉霆家裏打來的,龍有些擔心的問。

“不是我有事,是你有事,軒轅大哥,文小姐來紐約了。”

一向很少笑的紫妍,這會在電話裏都能聽見她笑聲。

“她去找你了。”

龍在心裏哀嚎,有些懊惱,看來必須去找耗子了,他沒想到水靜竟然找到了紫妍,看來這次她又是別有目的。

“算是吧,確切的說她去找孝賢了,不過她還算禮貌,並沒有做什麽,隻是想問你的地址,你是不是刻意避開她?”

“嗯,這女人有些煩,而且我覺得她這次來另有目的,她竟然找到你與孝賢,看來我得會會她了。”

龍在心裏長歎,看來現在回避不是辦法了,她是鐵了心要將他逼出來,如果他再回避,下次水靜不知道又要去騷擾誰了。

“軒轅大哥,你不是說她已經退役了嗎?或許隻是為你而來。”

紫妍也不好說太多,隻是希望他們不要真的成敵人,同是女人,她感覺得出,水靜對龍是有不一樣的感情的。

“我先查清楚,然後再去會她,對不起,連累了你。”

龍歉意道。

掛電話後,龍長吐氣,而後趕緊到找耗子。

耗子的房間裏

龍坐在耗子身側,看著他熟練的侵入機密檔案的電腦。

“看來有點棘手,他們加強了防備。”

耗子看著新的防禦程式,點了一根煙,眼睛卻更亮,這樣才有挑戰,否則他守在家裏就沒什麽意思了。

“那麻煩你了,我先去武館看看,有消息,你給我電話。”

龍拍了拍耗子的肩,心情格外的沉重。

出發前,他先打了電話到武館,在知道水靜一直在那守著的時候,他笑了。

看來她也不過如此,守株待兔,可惜他軒轅哲不是兔子,而是獵人。

知道水靜在武館守著,龍反而不去了,他去了水靜的住處,果斷的進了她的房間,依舊隻是簡單的行李,但是卻多了一把槍。

龍原封不動的將槍放回了原處,猜測著她想做什麽?這麽重要的東西,她為何不帶在身上,反而留在住處?

是對自己太有信心?還是想掩飾什麽呢?

回到絕殺的時候,耗子拿了厚厚的一份資料給龍,並拍著他有肩道。

“兄弟,你小心點,那個女人現在是國際刑警,如果我猜測沒錯,她應該是為了你上次的任務而來。”

龍雖然還沒看,但是聽了耗子的話後,臉也沉下來了。

“她加入了公亮部。”

龍心情沉重,看來真的不能將她想得太好了,國際刑警,好啊,果然有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來查他了。

“所以你得小心點,千萬不要被女色迷惑,她這次是有備而來的,龍,你上次行動不是用槍的嗎?他們為何會查到你這?”

耗子狐疑的看著龍,他們絕殺的人出手,都不會留下任何線索的,怎麽會讓那女人找來美國呢?

看來這件事,不光龍要慎重,就連他們都要慎重,得在例會上向大家匯報一下,大家最近出任務要警惕再警惕。

“我很肯定沒有留下線索,可能……我會查清楚的。”

龍拿著資料上了電梯,他想到下機後打開電話查到的一係列電話語音,難道她是用電話來試探?

看來下次出任務的時候,必須先呼叫轉移了,不能關機了。

到房間裏將資料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又一遍,越看越火大,越看胸口越痛。

原本準備今天去會會她的,現在他的計劃稍有改變,決定將軒轅哲見她的計劃改成麵具龍見她,時間也由白天改到晚上。

華燈初上,水靜落寞的回到了住處,一天又一天,她仍然沒有見到龍,他真的在回避她。

是因為知道她的身份嗎?還是說他真的很討厭她?

看著空****的屋子,突然很相念在中國的那個古板的家,至少那裏有人關心她,至少那裏有溫暖。

打開冰箱,裏麵空空的,就連飲料都找不到一瓶。

將自己扔在沙發上,心裏空空的,感覺自己像是海上的浮萍,找不到靠岸的方向。

肚子裏發出了咕咕的叫聲,卻沒有一點食欲,任務,感情,兩者像是兩把刀,要將她剖開似的。

黑暗中偶爾傳出幾聲歎息,從回來後,水靜就沒有動過,迷迷糊糊的睡了又醒,醒來動幾下,又閉上眼。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被那濃濃的殺氣驚醒。

沒來及思考,身體已經做出了最本能的反應,一個翻身,到了沙發後。

“身手不錯,看來你上次還沒有吸取教訓。”

從窗外透進的光線中看到房子中央站了一個人。

“龍。”

水靜脫口而去,她不知道自己這是什麽了,根本沒看清人,她便亂喊了。

“沒錯,我是絕殺的龍,你不是一直想抓我嗎?就今晚如何?”

龍走向沙發,眼睛已經適應了黑暗,看到了沙發後的那個身影,心頭的怒火燒起。

“絕殺的龍,中國龍,你會點穴?有禦火的能力?”

水靜站直,自沙發後走去,殺氣已漸淡,他對她的怒火似乎更甚。

“你不是一直想見識嗎?那今晚,就讓你再見一次。”

龍伸掌,手心立即竄出一條火龍,直襲水靜。

“我一定會親手抓到你的。”

水靜雖然沒料到龍會突然用火攻擊自己,但是這一幕早在六年前便預想過了,所以她避得很輕鬆,隻是她沒想到如今的龍已經不同於六年前了。

那火龍像是有自己意識似的,竟然追著她,情急之下,水靜再次避到了沙發後,沙發立即燃起。

“文小姐這個見麵禮你可滿意?”

龍冷笑,今晚他一定要狠狠的教訓她,原本以為香港的那次她會知難而退,沒想到轉身,她回到國內就加入了公亮部,他應該佩服她的勇氣,她是第一個敢向絕殺挑戰的人。

“用外力取勝算什麽?有能耐你報出自己的名,我們一對一單挑。”

水靜很不服氣,他竟然一見麵就用火來問候她,而他是殺人凶手,她抓他是天經地儀,他憑什麽發怒?

“女人,你可真不是一般的笨,一對一,你是我的對手嗎?你有那資格讓我報上大名嗎?”

龍站在那裏,看著沙發上的火苗,本來布質的沙發已經燃燒,但在他的注視下,火苗漸漸變小了。

“我不需要資格,我已經知道你是誰?軒轅哲,你以為用一個武館就能掩飾你的身份嗎?”

水靜看著沙發,心頭火氣,就算打草驚蛇,她也要質問。

“軒轅哲,這是你給我取得名嗎?女人,你以為你是誰?”

龍並沒有意外,她既然又來到了美國,那表示她已經懷疑了。

“等我將你押回中國,你就知道我是誰了,束手就擒吧。”

水靜果斷的拿出自己的隨身武器,向龍展開了攻擊。

兩人都適應了黑暗,水靜在被龍刺激後,出手更狠,在香港的時候,她拉破了龍的衣袖,這次,她的速度好像更快了。

本想教訓她的龍,竟然被他的尖劍劃到了手背。

“女人,給你幾分顏色,你還開起了染坊,你以為你真有能耐抓我嗎?”

龍速度加快,反手扣住了水靜,水靜另一隻手中的劍立即刺出,龍本來不想毀她的武器,但是今晚,她更狠了。

隻見龍的掌心竄出了火苗,他已一手抓住了短劍。

水靜心知不好,但是已無法撤回,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劍變紅,她不想放開,但是灼熱的溫度像是要將她的手烤熟,不得不棄劍。

“卑鄙,無恥,有本事別用‘妖術’,有本事,你赤手空拳同我打。”

水靜哭了,不是因為胸口的氣血翻湧,也不是因為嘴角那微鹹的血腥味,而是因為地上那彎曲的,紅色的劍。

當別的女孩子在玩洋娃娃的時候,她的玩具就是這對劍了,可是如今沒有了,他竟然毀了她最心愛的玩具。

“天真。”

龍反掌將水靜打到沙發上,空氣中還有布料燃燒的氣味,但是她已經輸了。

六年了,她在這個男人麵前還是不堪一擊。

“你是龍嗎?是軒轅哲嗎?”

水靜的聲音在顫抖,當他一掌擊向她胸口的時候,她不再猜測了,如果眼前的男人真的是軒轅哲,他不會真的這麽狠的。

“你不是已經這麽認為了嗎?如果你還想活命,就滾回中國。”

按龍的計劃,應該再狠一點,但是聽到她顫抖的聲音時,他的心軟了。

“不,我決不回中國,我一定要查出來,我知道絕殺是有原則的,不是罪大惡極之人,他們不會下手的,所以,我一定會繼續查下去的。”

水靜用衣衫擦去嘴角的血,她不會放棄的,絕對不會,真要死,她也要查出眼前的男人是誰,否則她不甘心。

“女人,別以為你很了解我們,凡是對我們不利的人,我們一樣會殺。”

龍走近沙發,將她自沙發上提起,鼻息中的血腹味讓他意識到自己剛才出手過重了。

手迅速的點了她幾處穴道。

在水靜看來,他是真的想殺她,但實際上他卻是在為她療傷。

“要殺你現在就殺,過了今晚,我絕不會再給你機會。”

水靜咬著牙,她是倔強的人,決不會向任何人屈服的。

“你可真是倔,這麽倔強的女人,你說我們會怎麽做呢?”

龍一手捏住了水靜的下頜,如果今天不能讓她打退堂鼓,那麽接下來她會成為大麻煩。

“殺了我。”

水靜一字一字道。

這熟悉的氣息,在她記憶深處,她又有一種錯覺,他真的是龍。

“你想得可真美,殺人並不是最殘忍的懲罰,最殘忍的懲罰是這樣……”

龍的舌尖滑過她的唇瓣,微鹹的血味也沾上了他的唇。

他霸道的撬開她的唇,汲取著她口中的鮮血與憤慨。

水靜沒有掙紮,她甚至閉上了眼,她以為他真的會殺死她,脖子上有一種窒息的感覺,但是鼻息間,又有那熟悉的清草香,還有那份悸動。

見水靜沒有反抗,龍反而鬆開了她,將她扔在沙發上。

“你的血很美味,如果再有下一次,絕不會像今天這麽簡單,會讓你流更多的血,會讓你比今天痛一百倍,一千倍。”

“龍,你可知道我心裏想的是誰?”

被扔在沙發上的水靜,扶著沙發背坐了起來,龍走至門邊的身體僵住了,可是卻並沒有回首。

她心裏喜歡誰與他無關,隻要她離開美國,就可以當作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龍拉開門離開了,沒有聽到水靜近乎哭泣的聲音。

“龍,為什麽不肯承認你就是軒轅哲?”

水靜看著消失的背影心在滴血,他為什麽那麽殘忍。

當他靠近她時的感覺,還有他離去的背影,她覺得自己不會錯的。

黑暗中,淚水無聲的落下,水靜就那麽靠在沙發上,她終於明白今晚龍為何會來這裏?

一定是他們知道她來這是調查絕殺的,他來警告她,讓她知難而退,怪不得他今晚這麽凶。

如果他是龍,她或許會更生氣,拿出手機,裏麵還存儲著龍發的信息,他當初讓她來美國是因為她說喜歡他,而現在……

嘴裏似乎還殘留著他憤怒的氣息,有點鹹,有點苦,還有一些疼痛,當初向周部長說過的話在耳中回響。

她來美國是要打入絕殺內部的,可是現在,一切都暴露了,她還有機會嗎?

她不敢質疑龍是否已知道真相,就絕殺的能力,以及今晚龍的出現,那是絕對的,對於敵人,沒有人會仁慈的。

水靜看著手機中存儲的唯一的一條短信,含淚發了一條信息。

‘軒轅哲,你還在出差嗎?’她暗罵自己笨,在他還留在這的時候,她應該打軒轅哲的電話,如果電話響了,那麽他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了。

快速的奔至窗前,看著樓下的黑影,水靜果斷的拔打了龍的手機。

幸好沒有關機,但是也沒有人接,她一直看著那個黑影,他也沒有伸手接電話,她在心裏祈禱,希望他能接。

可電話裏除了嘟嘟聲,並沒有他的聲音。

直至黑影消失在街角,水靜感覺時間好像靜止了,地球好像不再運轉,他就那麽走了,沒有一絲的眷戀,甚至沒有一個回望的眼神,龍,你究竟是誰?

是不是我心中的那個男人?

水靜將電話自耳際拿下,看著依然閃爍的號碼,閉上了眼,淚水自眼角落下。

“文小姐,請你看看時間好嗎?這麽晚打騷擾電話,有意思嗎?”

龍的聲音自手中傳出,他接電話了,真的接電話了,水靜忙將手機拿至耳邊,手因為緊張而顫抖。

“龍,對不起,我剛才被人襲擊了,你在哪,能過來陪陪我嗎?”

水靜的聲音在顫抖,從不接她電話的軒轅哲接她電話了,這意味著什麽?

她希望軒轅哲過來,她迫切的想驗證麵具龍的真實身份。

“你有病,三更半夜,就算你不睡,別人也要睡,請你以後別再打騷擾電話。”

軒轅哲的聲音有些冷,還有些惱怒,似乎是被人吵醒而發火。

“對不起,我在紐約,就在你去年幫我租的房子裏,你能過來陪我嗎?我剛才被人襲擊了,受了傷……”

“文小姐,如果我沒記錯,你的身手應該不差,而且你一個來旅遊的女子,什麽人會襲擊你?拜托你別再玩這種弱智的遊戲好嗎?”

軒轅哲聲音裏火氣又多了幾分,但是水靜好像聽到了電話中有汽笛聲,睡覺怎麽會有汽笛聲呢?

“阿哲,你在哪?”

水靜尖銳的問。

“文小姐,你不覺得你太煩人了嗎?我在酒店休息,要不然你以為我在哪?”

水靜沉默了,可惜她沒有儀器,無法跟蹤查找他電話信息,如果她厲害一點就好了,隻要查出軒轅哲此時所在的位置,那麽就能知道真相了。

這麽短的時間,如果軒轅哲與麵具龍真的是同一個人,那麽此時他離這應該不遠的。

“對不起,我會自己去醫院的,打擾了。”

沉默了數十秒後,水靜掛了電話,她現在每走一步都不能錯了,她一定要找到證據,她不會放棄的,除非麵具龍真的下手殺了她。

水靜決定與BJ的總部聯係,她需要幫助,一個人的能力有限,一個人的力量太薄弱了,她需要找到在紐約的另兩名同事。

打開房間的燈,看著黑了一塊的沙發,水靜苦笑,是時候放下個人感情了,是時候認真的工作,辦案了。

洗澡,換了身衣服後,水靜坐到了電腦前,又查了些資料,之後又打電話到總部那邊問了在這邊同事的聯係方式。

事情辦好的時候,已經是紐約時間淩晨四點了,躺到**合了會眼,七點鍾,水靜就出門了,她決定今天不再浪費時間在武館,決定去找同事,商量下一步的計劃。

水靜與在紐約的同事見麵後,臉色不太好,好多別人欠了她什麽似的,弄得兩位男同誌非常尷尬。

“周隊,你們可有查到什麽線索?”

水靜問隊長周玉。

“目前我們查了幾個人,但還在懷疑階段,沒有查到任何成立的線索。”

周玉說著,打開電腦給水靜看。

“這個女人叫夢,曾經是某機構的研究對象,她的異能很可怕,她能迷惑人的思維信息,但現在,她已為人妻,看起來,似乎過上了正常人的生活,但是我們查過她的丈夫。”

周玉的鼠標拖協的非常快,這條線索還是從CIA那裏得到的,但是他們也不想打草驚蛇,夢的丈夫溫懷亮出生在中國,也成長在中國,大學的時候才來美國。

他們溫氏企業在國內商界也有一席之地,尤其是星皇娛樂,可以說是娛樂圈的老大,而他的母親更是家喻戶曉的明星。

“這個人看起來沒什麽特別呀,隻除了他的家世比較優越一點,算是比較爭氣的富二代。”

水靜掃過溫懷亮的資料,很優秀,在富二代中真的算難得的。

“是,表麵看,確實沒什麽,但是他還有一個妹妹,溫晴,現在是英國某公爵夫人,就是這個年輕的公爵夫人,她曾經在FBI工作過,這中間應該有很多內幕,但是我們無從得知,唯一可以確定的,他們肯定不簡單,有資料顯示,他們與黑手黨有聯係。”

周玉神情凝重的合上電腦,有些東西知道的多不如知道的少好。

這件案子,真的很棘手,不是他們怕死,而是不想牽到太多,如果各組織都有聯係,不管結果如何,都會很麻煩。

現在世界各地的黑白組織,處於一種平和狀態,如果他們真要為了一個該死的人追查下去,後果恐怕會超出他們的想象,但是目前,他們還不敢將這情況上報,他們還缺少有力的證據,報上去,領導也無法給上麵交代。

“這個溫懷亮與軒轅哲的關係如何?”

水靜卻盯著合上的電腦,如果這個溫懷亮的女人真的是絕殺組織成員,那麽極有可能,他也是。

姓夢,夢--她是不是在絕殺中也占了一席之地呢?

她的那種能力很恐怖,似乎曾經在那聽到過。

“周隊,你能不能將那個女人的詳細資料給我?”

水靜向周玉請示,她一定要查清楚,對於任何可能的線索,她都不會錯過的。

“沒有詳細資料,她之前的紀錄是一片空白。”

周玉表示很無力,這世界上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一清二白,還有很多模糊的。

“水靜,你相信這世上有吸血鬼嗎?”

站在周玉旁邊的小王笑著問水靜。

“你是不是吸血鬼片看多了,請向窗外看看,現在是大白天。”

水靜白了他一眼道。

“真的有的,我們透過一些黑道組織打探到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吸血鬼的,而且可能就在你我身邊哦。”

小王好像說鬼故事一樣,對著水靜做出了一個僵屍的表情。

“神經病,周隊,你能不能幫我查一個人,軒轅哲的爺爺,如果他沒有死的話,應該也來了美國,但是我卻一直查不到他的住處。”

“查過了,但是你未必能過去。”

周玉看著水靜,不是他看不起她,而是那個地方有點邪門,他與小王曾經去過,但是到了那之後,感覺方向似乎就不對了,感覺那裏有點像擺了什麽陣,看著房子不遠,但是怎麽拐就是拐不進去,他們試過下車,但是即使用腳還是無法靠近。

他們將附近的地形與發到國內了,但現在還沒有結果,最讓人鬱悶的是,衛星無法拍到那房子的清晰圖片。

“給我地址。”

水靜瞪著周玉,她以為他們是故意嚇唬她的,感覺他們還有什麽事瞞著她。

“那裏沒有具體的地址,這是最近的街道,你可以看到那裏有兩棟房子,與周圍的房子有些不同,樓層大概在二十層的樣子……”

周玉將自己查到的情況一一寫在紙上,但是水靜看的有些迷乎,也沒再問了,拿著周玉寫的紙就走了。

坐在出租車上,水靜看著周玉畫出的圖紙,很清楚,但不知道他在猶豫什麽。

打車到了周玉說的那條路下車,站在地上轉了半天,並沒有看到他所說的那兩棟建築物。

水靜又順著這條路往前走,差不多在拐角的地方才看到周玉所說的那兩棟建築物,從外表看,並沒有什麽區別。

她眼看著房子向前,並沒有周玉所說的無法靠近,看來周玉是故意的,他為什麽不讓她接近呢?

水靜正欲向前,卻看到房子裏有車出來了,她怔了下,果斷的隱身於樹後,這裏是辦公地點,還是休息地點?

從建築外形看,比較像辦公地,但是軒轅哲的爺爺似乎年近八十了,按說不應該再工作了吧。

待車子開遠後,水靜正欲往前,卻看到有些小朋友從院中出來,那些孩子看起來都不大,難道是這裏住戶的孩子?

之後水靜就一直在那看著,不敢靠太近。

在水靜靠近大樓的時候,正在爺爺那邊的龍接到了耗子的電話。

“兄弟,你的麻煩來了,那個女警來了,現在就在房子外麵,要不要將她打發了?”

耗子從監控上看到鬼鬼崇崇的水靜,揉著額頭講電話。

“由著她吧,她是那種越挫越勇的,隻要我不出麵,她不認識你們,盯幾天,她就沒興趣了。”

龍拿電話的手背上青筋暴起,看來那女人是鐵了心,很顯然,昨晚的教訓不夠。

掛了電話後,龍便去找爺爺,他知道爺爺會關心他的婚事,甚至向紫妍問過他與水靜的事,這次有必要讓他知道,小心點這個女人。

“阿哲,下次情緒不穩定的時候不要出任務,這次僥幸隻受了小傷,就要總結錯在哪?”

軒轅爺爺看著龍手背上的傷口,提醒道。

“不是出任務,爺爺,你還記得那個退役的女特種兵嗎?”

水靜看著自己的手背,雖然傷口不深,但是短時間內恐怕也很難痊愈。

“什麽特種兵?你有同爺爺說過嗎?”

軒轅爺爺裝糊塗道。

“爺爺,你跟我來。”

龍帶著爺爺上到了十樓,從樓上用高倍望遠鏡看向耗子所說的方位。

“就是那個女人,她現在是國際刑警,這次來美國,估計是打算咬著我不放。”

龍顯得有些焦慮,對於水靜,他真的沒有想到好的應付方法。

“你確定她是衝著你來的嗎?”

軒轅爺爺將望遠鏡挪了挪,又看了過去。

“當然,昨晚我去過了,我手背上的傷,就是她的傑作,而且她發誓要將我繩之以法,隻是不知道為何一晚上,她就找到這了?”

龍裝作無所謂,但是心裏卻起了大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