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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穆遠給軟軟臉上塗上藥,動作輕柔的用紗布保護起來:「讓小雲注意,晚上別讓軟軟傷口碰水。」

虞邵年碰了碰軟軟臉上的紗布,眼神暗沉微微抿緊嘴唇:「抓狐狸。」

「嗯?」軟軟感覺有一股小小的情緒輕輕撞了她一下,就像小灰灰露出肚皮在她腿上撒嬌讓她摸摸。

軟軟握著虞邵年的手笑眯眯的說:「好噠,下次我一定抓住那隻小狐狸。」.c

醫生助理敲了敲門:「蘇院長,四少身上的傷……」

「我親自來。」蘇穆遠起身往外走。

助理為難的說:「但是還有十五分鍾,之前302號房病人與您預約的那一台手術就要開始了。」

「不差這麽一會兒,替我道個歉,讓他們稍微等一下,今天晚上我加個班,今天約好的手術,一定會完成。」蘇穆遠說。

軟軟看著蘇穆遠有條不紊的處理著醫院的事,眼神冷靜,氣場強大,忍不住又看了看大哥。

感覺投入工作狀態的三哥比平時嚴肅得多,她甚至在三哥身上看到了一點點大哥的影子。

等蘇穆遠和蘇穆安從治療室出來,他喝了口水就轉身開始消毒換衣服,直接進了手術室。

軟軟眨巴眨巴眼睛:「三哥好忙哦……」

蘇穆澤有些驕傲的說:「那當然了,軟軟還不清楚吧,想上三哥手術台的病人,排隊都排到半年後了。」

更別提中間有些通過各個渠道插隊的人。

而且這還僅僅是指開啟了半年預約的情況,要是徹底開放手術預約的話,恐怕根本就不會給任何急診患者留下預約的機會。

「所以每次三哥陪完軟軟之後都會加班……」軟軟心裏有些難受,「軟軟今天是不是又給三哥添麻煩了?」

蘇穆羽一把按在她頭上揉了揉:「你回來之前,大哥和老三從來沒休過假,弓弦繃得太緊了會斷掉的,軟軟做的很好。」

軟軟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以後等大哥和三哥在家休息的時候,她一定要給大哥和三哥提供可以放鬆的空間。

軟軟去到樂幸雪的病房,看著被醫生處理好傷口掛著點滴昏迷不醒的樂幸雪,眉宇中浮現出擔憂的神色。

「醫生說了,沒什麽大礙,身體損耗是補得回來的,就是精神受刺激狠了。」蘇穆羽輕聲道,「等老四待會兒的點滴打完這個小姑娘還沒醒,我們就先回去,明天再來看她。」

軟軟這才點了點頭。

等蘇穆安點滴剛打完,蘇家兄妹正準備離開醫院。

樓下突然傳來一陣喧嘩的聲音,甚至沒過一會兒,喧雜的聲音直接逼到了二樓,女人尖利的叫罵聲刺的軟軟眉頭緊皺。

「讓開!蘇穆遠,你個殺人凶手,給我滾出來!」

蘇穆澤立刻趕了下去,蘇穆安一聲不吭地披上外套擋住傷口跟著往下走。

軟軟緊張的踮起腳尖,扒著樓梯口往

而且她總覺得有一種特別熟悉的感覺。

軟軟略微遲疑了一下,轉身順著樓梯就往下跑,虞邵年也緊隨其後。

蘇穆羽伸手沒有拎住兩個小家夥,隻好跟著下去。

「肅靜!」蘇穆安的厲喝聲帶著肅殺的味道,勉強控製住了局麵。

蘇穆澤頂著自己的娃娃臉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發生什麽事了,有事好好說,別著急,四哥,你別嚇著人了。」

兩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很快現場就平靜了不少。

軟軟也仗著個子小和虞邵年從人群中擠了出來,站到了蘇穆澤邊上。

蘇穆澤愣了一下:「軟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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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過來了?這裏太亂了,快去二哥那邊。」

軟軟搖了搖頭,牽著虞邵年往後麵退了一點:「我想在這看著,七哥放心,我不會靠近的。」

蘇穆澤也沒空送軟軟上去,隻能叮囑道:「在我身邊,別跑遠了。」

軟軟乖乖點了點頭,看著一對打扮的珠光寶氣的夫妻站在人群中間,身後還跟著一堆保鏢和醫院的保鏢對峙。

女人懷裏抱著一個小孩不停的哭鬧,男的不耐煩地拉扯哭泣的妻子:「別鬧了,這件事情跟蘇醫生沒關係!」

「放開!」女人轉身一巴掌扇在男人的臉上,「你究竟有沒有良心?你不為我們兒子討回公道,還要攔著我,是不是兒子死了你很高興啊?

我告訴你,就算我兒子死了,你也別想把外麵的女人和那個野種帶回來!我爸的財產你一分錢也別想拿到!」

男人狼狽不堪的側過臉去,我惡狠狠地罵了一句:「瘋婆子!」

女人聲音尖銳的喊道:「是,我是瘋了,我就這麽一個兒子,我今天必須要讓蘇穆羽滾出來給我一個交代!

我兒子進手術室的時候還能哭著喊疼,這才做完手術多久,人就沒了!蘇穆遠你個庸醫!」

她唯一的兒子已經死了?那她抱著的是什麽?

軟軟瞬間有些毛骨悚然的看著女人懷裏那個孩子。

這是屍體嗎?

「這位女士!您兒子手術當時是成功了的,而且蘇醫生說了要留院觀察一個月,還要複查的,是您先生拒絕複查,非要提前半個月帶他出院,這怎麽能怪到蘇醫生頭上?」當時負責這對夫妻小孩的護士控製住怒氣試圖講道理。

「你什麽意思?你的意思是我害死了我兒子?」原本似乎十分想息事寧人的男人當即漲紅了一張臉,站了出來大聲說,「明明是你們為了賺黑心錢給我兒子亂用藥,我才帶他出院的!」

「什麽叫亂用藥?他用的藥醫院都是有記錄的,都是對症的藥!」小護士急了。

蘇穆澤伸手攔住了小護士:「別急,這樣,這位先生要是覺得我們蘇氏醫院有問題,不如報警處理吧,用藥記錄、手術記錄、屍檢報告一查,什麽情況都能一目了然了。

如果真的是醫院的問題,我們該負的責任一分也不會推,但如果最後的結果與醫院無關,隻是信口雌黃的誣陷的話,我們也會追究到底。」

「不許報警!」女人尖叫道,「不許解剖我兒子,你們還愣著幹什麽?往前麵衝!把蘇穆遠給我找出來!」

女人帶著的保鏢開始和醫院的保鏢糾纏了起來,現場瞬間又變得一片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