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老婆,不認識我了嗎?(美男來嘍!) 無憂中文網

對方還在說著話,可榮淺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她完全懵了,“他這樣會不會有事?難道是回光返照?”

“榮小姐,您想多了,隻是這淩先生近兩年都躺在**……”

“他,”植物人蘇醒後真的立馬就能走?榮淺還是覺得難以置信,“病房內有監控嗎?”

“當初是您堅決不讓裝監控的,說淩先生都這樣了,給他留些私人空間。”

榮淺猛然反應過來,“是是,這樣吧,我想請您幫個忙,那間病房您還放在那,除了醫護人員,不要讓任何人接近。每天的流程你們照樣進行,後續的治療費我會打到原定的戶頭上,對外,千萬別說出去淩覺走掉了。”

“好。”

榮淺掛上電話,心緒繁蕪。

她萬萬沒想到會有這種事,榮淺設想過淩覺能奇跡般蘇醒,然後她就不用那麽辛苦,可以有個商量的人,可是誰來告訴她,淩覺這會去哪了?

帝景。

盛書蘭雙手捧著件禮服,離訂婚的日子越來越近,這禮服是沈靜曼跟她一起去挑選的,她愛不釋手。

她心裏憧憬著一個夢,如今,它不再是遙不可及的,馬上她就能夠站在厲景呈的身側,同他比肩而立。

放在床鋪上的手機猛然響起,由於開了震動,聲音並不清澈,盛書蘭在一堆東西中將手機找出來。

來電顯示是個陌生號碼,她接通後小心翼翼開口,“喂。”

一陣男音傳到她耳中,“書蘭。”

盛書蘭驚得趕緊要掛斷。

“別掛,你就不怕我找到帝景去?”

她手愣是頓住後死死握著手機,“你到底想怎麽樣?”

“夢寐以求的東西得到了,開心嗎?”

盛書蘭額際的汗都下來了,訂婚的事家裏人都知道,肯定更瞞不住他。

“謝謝你的祝福。”

男人的笑聲透過聽筒傳到她耳朵裏,“誰跟你說,我是來祝福你的?”

他不笑得時候,像條蛇,笑得時候,像條毒蛇。

盛書蘭看眼**的禮服,“我,我還有事。”

“為什麽不接我電話?”

之前用他的號打,她一個都沒接。

盛書蘭左顧而言他,“我沒看見。”

男人冷哼聲,“書蘭,你們訂婚是要回吏海的,你說我要不要祝賀你?”

盛書蘭冷汗涔涔,他的祝福她可要不起。

“等到那天,我也會盛裝出席,再順便告訴全場的觀客一個秘密。”

“什麽秘密?”

男人劃開嘴角,笑聲猶如一雙魔爪揪住盛書蘭的心在狠狠揪扯,“等那天不就知道了?還是關於你和我的。”

盛書蘭隱約覺得沒好事,“你把話說清楚。”

“那你說幾句好聽得給我聽聽。”

盛書蘭慌忙看眼房間口,“你不說算了。”

“書蘭,我當年被趕出厲家後,你和老大還上過床嗎?”

盛書蘭冷不丁他會問出這樣的話,她驚得麵目通紅,“二少,您自重。”

“自什麽重,你怎麽鬧騰,我都不管你,但你要跟老大訂婚,你試試。”

盛書蘭藏在帝景三年,以為能擺脫他地糾纏,幸福已經在咫尺,她隻需伸伸手就能抓住,沒想到他卻猶如噩夢般再度滲透進來,令她整日整夜都要麵臨惶恐。

“二少,你放過我吧。”

“你說的這是什麽話,我隻是想你了,幾年沒碰觸到你,想你身上的香味,想念親你的感覺,更想念手掌撫過你衣裳,在你柔滑細膩的肌膚上行走的感覺……”男人說到最後,嘴裏發出聲輕哼,盛書蘭嚇得忙打斷他的話。

“二少,我們之間什麽都沒有!”

“書蘭,我喜歡把你壓在牆上的感覺。”

盛書蘭耳膜被刺痛,在厲家,她沒少被他欺負,沈靜曼不在家的時候,鞏卿鞏裕即便看到也是睜隻眼閉隻眼,在她們看來,就是個養女被調戲幾下罷了,親親摸摸出不了大事。

有幾次,都要到最後一步了,盛書蘭拚命才保住得自己,她沉口氣,“二少,您別說了。”

“我該說的,你都聽見了,你們訂婚的排場很大,到時候家裏宗親長輩都會出席,我會有大禮相送的。”

“究,究竟是什麽?”盛書蘭心悸。

“你如果敢挑戰我的耐性,我會當場將我手裏的東西放出來,真期待老大和大媽那張臉,估計會被當場氣死,書蘭,我不想那樣做,更不想你在吏海待不下去。你聽我的,乖乖回來。”

盛書蘭膽都快被嚇破了,這厲二少原本就不是善類,在厲家嚇她玩也就算了,還總是愛拍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盛書蘭有次洗澡,幸虧發現的及時,居然浴室被人裝了攝像頭。

如果不是他,還能是誰?

她掛斷通話,方才的喜悅被迎頭一盆冷水給澆熄,盛書蘭覺得自己好像從天堂墜入了地獄。

她小心翼翼將禮服掛起來,然後出門。

來到樓梯口,聽到客廳內傳來兩人的說話聲。

沈靜曼剝著手裏的桔子,厲景呈坐在旁邊的沙發內。

小米糍沒在邊上,沈靜曼說話也不用遮攔。

“景呈,你和書蘭訂婚的事,你也該準備準備了。”

“準備什麽?”

“禮服你也沒挑,依著我的意思,先把婚紗照拍了……”

厲景呈翻閱手裏雜誌,不說話。

“我知道,讓你娶書蘭,你心裏還是不情願,畢竟當年……但是,媽媽真把書蘭當女兒一樣看待,我從沒讓她跟你領結婚證的意思,也知道她配不上你。”

盛書蘭聽聞,心裏似被鑿出個洞來,什麽當年?

配不上厲景呈,她也知道,但親耳聽到沈靜曼這樣說,她難免有些接受不了。

沈靜曼將剝好的桔子送到厲景呈手裏,男人將它重新放到水果盤內,“我和書蘭的事,你別折騰了。”

“你又唱得哪一出啊?”

“原本訂婚也隻是隨口說說,我當時是有氣,被榮淺氣昏頭了,媽,現在日期越來越逼近,我不想真到那天了才讓書蘭難堪,訂婚的事,就此算了吧。”

沈靜曼臉色驟變,“你說什麽混話?”

“說穿了,我不會給小米糍找個後媽。”

“但書蘭知根知底啊。”

“知根知底,她也不是我女兒的親媽。”

盛書蘭站在樓梯口,幸福來得太快,她還來不及好好抓穩,就這樣被打得個支離破碎。

厲景呈的意思說得那麽明白,而方才的那通電話,擺明又讓她前行不得。

沈靜曼握著手裏的桔子,“景呈,你這樣不是在逼書蘭嗎?她當初聽到這個消息多開心啊?你明知道她深愛著你。”

“可我深愛的人不是她,媽,你說我能怎麽辦?”

沈靜曼被這一語差點噎死。

“你上輩子欠那榮淺的吧?”

她實在要被氣炸了。

厲景呈拿過另一本雜誌翻閱,目不轉睛來了句,“可能不止,還有上上輩子。”

“你——”

沈靜曼拿過杯子狠狠灌口水。

盛書蘭沒再往前走,腳步縮了回去。

榮淺成日裏心不在焉,想著淩覺的事,他不聲不響走了,能去哪?

回南盛市也沒有多久,可事情一件接著一件而來。

淩家在佩安市也是個大家族,淩覺的父親膝下隻有這麽個兒子,還有個弟弟,現在榮淺帶回來的孩子就是唯一的繼承人。

榮淺沒想到她重新出現在南盛市,竟能惹得那麽多人競相找來。

榮淺工作的地方比家好找,當秘書說有人要見她時,她以為那撥人又來了,進了會議室一看,又是一怔。

她強顏歡笑,大步上前,“叔叔。”

淩培南抬起眼簾,“客氣了,你不用喊我叔叔。”

“您是淩覺的叔叔,就是我的叔叔。”

淩培南開門見山,“孩子呢?”

“孩子?你說頌頌吧,在家呢。”

“我這次來,是要帶頌頌回淩家。”

榮淺從看到他起,就猜到了他來的目的,“叔叔,頌頌是我兒子,現在淩覺在國外養病,他回去做什麽?”

“榮淺,你就別瞞著了,淩覺當年就死了,現在頌頌是我們淩家的唯一血脈,當然不能由你這個外人撫養。”淩培南對榮淺是看不上眼的,當年他大哥突然就宣布榮淺是淩覺的未婚妻,且懷了身孕,也不知道從哪找來這麽個不明來曆的女人。

榮淺聽到這話,臉一沉,“叔叔,你這話就不對了,頌頌是我親生的,我怎麽就是外人了?”

“現在淩氏暫時由我代管,頌頌是我大哥的唯一血脈,我當然要帶好他。”

“叔叔,您別忘了,還有淩覺。”

“你說淩覺在國外養病,可卻連我這個親叔叔都不能見他一麵,誰知道他有沒有被圖謀不軌的人暗相加害?”

榮淺坐在同他對立的位子,她麵容鎮定,“我公公的遺書上清清楚楚表明,淩覺是直接繼承人,即便他有天不治身亡,還有頌頌,淩氏順其自然由頌頌繼承,叔叔您即便代管,等頌頌成年後您也要交還。公公還特別著重一條,如果頌頌出了意外,淩家名下全部資產都要捐贈出去。”

換而言之,淩培南必須保住頌頌,不然淩家也就完了。

淩培南沒想到,這遺囑榮淺居然也看過,“我大哥死後,你也失蹤了,生完頌頌後你去了哪?”

“我跟淩覺在一起。”

淩培南冷笑著,看榮淺年紀輕輕,周旋糊弄人的本事倒是爐火純青,“那,淩覺什麽時候回來?”

“快了,他身體好得差不多了。”

“榮淺,你說到底並沒和淩覺領證結婚,帶著個孩子生活也不容易,頌頌是我的親人,我會好好待他。”

“叔叔,”榮淺又開始跟他打太極,“頌頌是我親生的,我就算豁出去性命也要保護好他,不過我人微力薄,有些事還需要叔叔您的幫襯。”

淩培南抬眼看她。

“前幾日,有夥人找到我,問我淩覺的青玉在不在我身上,還用頌頌威脅我,頌頌不能出事,所以……”

“青玉?”淩培南並沒聽說過,“淩覺不務正業慣了,公司的事務從來不管,就愛和外麵的人牽扯不清,肯定是得罪什麽人了。”

“但頌頌是無辜的,希望叔叔可以保全。”

淩培南冷笑出聲,“你把頌頌交給我,我保證沒人能動他一根手指頭。”

榮淺心裏也有自己的算盤,她帶著頌頌躲淩家人,怕得不就是孩子成了他們手裏的傀儡嗎?“頌頌是我親生的,我離不開他。”

淩培南並不了解榮淺,那是一點點都不了解,但她跟淩覺認識應該沒多久,卻能替他生孩子,為的不就是錢嗎?

淩培南拿出張支票,榮淺看也沒看,知道這些人慣用的伎倆,“叔叔,淩家就值一張支票嗎?”

淩培南被眼鏡遮住的潭底漾出精光,他就說這個女人不簡單,一個頌頌代表的是整個淩家,她當然看不上這些錢。

“頌頌我會帶在身邊好好撫養,公司的事,也請您多多費神,等淩覺回來後,他最應該感謝的就是你。”

淩培南看著榮淺嘴角的笑意,他心裏認定榮淺是為淩家的錢,而榮淺,對淩培南更加不了解,不知道他究竟是真為淩家好,還是有自己的打算,所以她唯一能做的,是將頌頌帶在身邊,再利用淩培南讓她和頌頌盡量別出事,隻要淩覺回來,就什麽都好說了。

“這孩子究竟是不是淩家的,我還不確定。”

“叔叔,您是懷疑我嗎?”榮淺佯怒。

“你說的那些事,我總要確定了頌頌跟淩家的關係後才能做。”

“您的意思,是要做親子鑒定。”

淩培南笑笑,將方才的支票收回去,“榮淺,別說我懷疑你,當初你懷孕的時機太蹊蹺,可我大哥卻非要說這是淩家的孩子,現在淩覺也不在,我不為難你,隻要你證明頌頌是你親生的,我就保證你們母子的安全。”

榮淺臉上閃過細微的表情,原來淩培南不放心的是她。

淩培南沒有提出他和頌頌直接做親子鑒定,不過是因為他們的關係做出來影響準確率,再說,後麵的事等到確定了榮淺是頌頌的親生母親再來談也不遲。

如果頌頌不是榮淺親生的,淩培南就更有理由將他帶走。

如果是的話,他還能提出隔代鑒定血緣,想方設法讓頌頌回佩安市做……

兩人約好在後天,榮淺用公司事忙走不開,給自己爭取了一天的時間。

榮淺將淩培南送出去,男人走時,目光深深朝她看了眼。

這個小姑娘,也不過才二十幾歲,他本來以為給些錢或者說些重話就能將她打發了,沒想到她不卑不亢,生完頌頌後躲著淩家,也沒靠淩家生存,他來時打聽了下,確實覺得她不簡單。

榮淺站在拍賣行的大門口,直到淩培南的身影坐進車內,她這才鬆口氣。

她抬起手背輕拭前額的汗水,她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強,麵前的高山一座座,她需要卯足力道才有氣去攀登。

要跟頌頌做親子鑒定,榮淺隻能將主意打到小米糍身上。

可她要見小米糍,就必須經過厲景呈。

榮淺隻有一天的時間,隻能硬著頭皮去爭取。

那要經過誰的同意?

還不是厲景呈。

她敲敲腦袋,不得已下隻好撥通厲景呈的號碼。

男人聽到鈴聲時,瞥了眼,看到來電顯示,幽邃的眼眸瞬間一亮,但他還端著那冷豔高貴的架子,等響得差不多快自動掛斷時才接通,“喂。”

“喂。”

“喂什麽喂,有話直說。”

“我想見見女兒。”

厲景呈眼睛盯著手邊的資料,“什麽時候?”

“明天早上行嗎?”

“行,你來家裏見。”

這也是榮淺的意思,隻有在帝景才最安全,“好。”

厲景呈沉默著,榮淺沒話找話,“謝謝啊。”

“你總算想到要謝我了,怎麽謝啊?”

榮淺怔住,這不過是句最客氣的話好麽?

怎麽厲景呈把她的客氣當真了?

“明天你過來,到了帝景再謝我吧。”

無語。

翌日,榮淺早早就出門了,到了帝景,門衛自動給她放行,按響門鈴,傭人過來給她開門。

“榮小姐。”

傭人伸手接過她的東西,放好後往外走。

“唉!”榮淺喊了聲,“請問……”

“厲少和小姐都在樓上,家裏沒人,夫人和書蘭小姐都出去了,厲少說今天放我們一天假,榮小姐玩得愉快。”

什麽玩得愉快啊?她就是來見見小米糍,偷根頭發的。

傭人將她一個人丟在偌大的客廳內,這帝景的傭人全被厲景呈放假了,她杵在那很不習慣。

榮淺想上樓看看,經過熟悉的樓梯口來到二樓,主臥的房門敞開著,裏麵傳來小米糍的說話聲。

“爸爸,這件衣服好漂亮哦,你給我新買的嗎?”

“是啊,喜歡嗎?”

“喜歡,爸爸趕緊給我穿上。”

榮淺聽聞,放心地往裏走,剛進去就看到一幕春色,小米糍站在**,厲景呈正要給她穿裙子,男人健碩有型的性感身材毫不吝嗇地展露在她跟前,那肌肉一道道的,寬肩窄臀,真是美色十足啊。厲景呈給女兒穿衣服,自己居然就穿了條子彈頭**!

榮淺忙捂住雙眼,轉身卻砰地撞在旁邊的架子上。

她痛得使勁甩手,厲景呈嘴角漾起淺弧,“你過來,”他指揮著,“給小米糍穿衣服。”

他大搖大擺進了更衣室,榮淺走過去,小米糍穿著條粉色的小內內,“阿姨,你怎麽在這啊?”

“阿姨來看看你。”

“好耶,那你今天陪我玩好嗎?”

榮淺拿起**的裙子給小米糍套上,她將女兒兩條粉嘟嘟的小手臂拉出來,又給她穿上打底褲,榮淺穿得特別認真,這個機會對她來說真是太難得了。

厲景呈又讓她帶著女兒去刷牙洗臉,下了樓,早餐傭人準備好了放在廚房,榮淺拿了碗喂她,小米糍吃的津津有味,“阿姨,你能做中飯給我吃嗎?爸爸說今天家裏沒人,讓我吃水煮麵。”

“好,當然可以。”她本來就請了一天的假。

小米糍拍著雙手,“太棒鳥。”

榮淺早早就開始在廚房準備,冰箱裏有不少食材,她想盡心盡力給女兒做頓豐盛的午餐,知道小米糍喜歡吃糖醋排骨,榮淺一早就將排骨取出來放在流理台上。

她認真地切著菜,猛地臀部好像被人摸了把,榮淺驚得揚起手裏的刀轉身,卻看到小米糍笑嘻嘻站著,“阿姨,嘴巴張開。”

她忙收起菜刀,蹲下身,小米糍將一瓣橙子塞到她嘴裏。

厲景呈坐在沙發內,餘光瞥向廚房,他不由失笑,她那樣子,把他想成什麽人了?

伸出鹹豬手的色狼嗎?也不想想他厲景呈是什麽人。

小米糍玩得沒勁了,就會去廚房找榮淺。

她人矮,夠不著別的地方,就把手拍向榮淺的臀部。

第二次時,榮淺還是防備地轉身,見小米糍笑得天真爛漫,榮淺都覺得不好意思,她怎麽老以為厲景呈摸她呢?

“阿姨,我幫你揀菜吧?”

“不用,你玩會吧,阿姨的排骨馬上就做好哦。”

小米糍使勁點著頭,然後屁顛屁顛出去了。

榮淺將番茄洗淨後,專注地切著。

冷不丁臀部上又被摸了把,她頭也不回,笑著道,“小米糍,怎麽又來了呀?待會阿姨炒菜,得把廚房門關起來哦。”

臀上的手不止沒挪開,反而變本加厲,一具結實的身體靠過來,榮淺甚至被頂得往前了步,一雙手抱住她的腰,榮淺倒吸口冷氣,這會怎麽著都不可能是小米糍了。

“厲景呈,你鬆開!”

男人的臉貼向她,微涼的觸覺透過接觸到的肌膚傳遞向榮淺,他臉動了動,貼她更緊了,這樣親昵的動作,分明隻有熱戀中的男女才做得出來。

榮淺輕咳聲,“小米糍會看見的。”

“看見就看見。”

她握緊手裏的菜刀,“我在切菜。”

“你切你的。”

榮淺被他抱得很緊,一刀刀下去,那西紅柿切得甭提多難看了。

“我要開始炒菜了。”

厲景呈的手稍微鬆開些,他側首盯著榮淺的脖子,她今天係了條圍巾,連那項鏈都看不見了。

男人湊過去在她耳朵邊輕吹口氣,一陣癢意撩撥無比,榮淺摸了摸自己的耳垂,“你再不走,我可不保證待會有沒有熱油飛濺到你身上。”

“濺上也不怕。”他雙手再度圈緊她的腰,那不盈一握的感覺,總像是沒生過孩子似的。

“爸爸,你在幹嘛!”

身後,小米糍的聲音傳到兩人耳朵裏。

榮淺驚得忙去推厲景呈,男人神色自然,手就鬆開了,“爸爸抱抱阿姨。”

“噢,為什麽啊?”

“因為阿姨身上很暖和,爸爸覺得冷。”

“啊?”小米糍不懂,歪著腦袋,“冷就穿衣服啊。”

“爸爸多抱抱阿姨就不冷了。”

小米糍抓抓腦袋,“噢。”

榮淺瞪眼厲景呈,男人這才走過去一把抱起小米糍,走得時候還在說,“爸爸身上暖和吧?”

這頓飯,就隻有他們三個人一起吃。

榮淺顧著小米糍,就愛給她夾菜,厲景呈看眼,“她自己會吃,你顧好你就行了。”

榮淺給小米糍夾塊糖醋排骨,女兒心滿意足地閉著眼睛,“這是我最愛吃的。”

厲景呈替榮淺夾了筷菜。

吃過午飯,榮淺在廚房刷碗,男人站在門口,“放著吧,讓傭人回來做。”

“自己力所能及的事,還是刷了吧。”

厲景呈聞言,也走了進去。

飯後,榮淺跟小米糍玩,她摸著女兒的腦袋,小米糍的頭發很厚,發質順滑稠亮,像她。

榮淺從包裏找出把小梳子,替女兒梳著頭。

堅持了幾下,卻發現一根頭發沒梳下來。

厲景呈朝她看去,榮淺畢竟心虛,隻好把梳子又塞回包裏。

厲景呈單手枕著側臉,似乎出神地在看電視,榮淺將小米糍抱到腿上,兩人玩了好一會,榮淺盯著小米糍的頭,她見厲景呈沒有注意到這邊,她手掌裝作揉小米糍的腦袋,趁著他們不備,她拉住一根發絲的中間,用力扯下小米糍半根頭發。

小米糍扭頭看眼,不明所以。

榮淺攥緊掌心,這一幕,卻被厲景呈都收入眼中。

榮淺拿過包,取出張餐巾紙,狀似擦手般,等確定頭發被包起來後這才將餐巾紙放進了包內。

接近傍晚時分,盛書蘭和沈靜曼才回來。

榮淺本來沒想留這麽晚,生怕遇上會尷尬,但小米糍總拉著她不讓走。沈靜曼帶著盛書蘭進屋,榮淺拿起包趕緊要走。

幾人對上,榮淺喊了聲伯母。

沈靜曼冷哼,“是該叫伯母,我可當不起你一聲媽。”

榮淺往外走,盛書蘭不由看向她的背影,小米糍衝出來揮著手,“阿姨再見,改天再來玩哦。”

沈靜曼繃緊臉,“景呈,你怎麽……”

厲景呈穿上外套往外走,也沒說要去哪,隻看他開了車就出去了。

榮淺並沒立即回家,而是先去公司取份資料。

出來時,見厲景呈的車停在公司外麵,她不由詫異,“你怎麽來了?”

厲景呈看眼她手裏的包,忽然一把奪了過去,榮淺望眼空落落的手心,“唉,搶包!”

厲景呈快步往公司附近的咖啡廳走去,榮淺包裏還有重要東西,隻能跟過去。

順著他坐下來,榮淺看他眼,“剛才在帝景又不是沒喝過咖啡。”

她伸手,“把我的包給我。”

厲景呈將榮淺的包放到旁邊的座位上,“你包裏有什麽貴重東西嗎?”

“哪有,但女人的包很私密。”

“是嘛,多私密?”

榮淺喝口咖啡,“趕緊給我,我回家還有事。”

厲景呈將她的包打開,榮淺急得差點站起來,男人拿出那張紙巾,“別以為我沒看見,你要小米糍的頭發做什麽?”

榮淺吞咽下口水,沒想到厲景呈全看到了,“我留個紀念。”

厲景呈冷笑出聲,“你撒謊能打個草稿嗎?”

“不然呢?”

“還要我說明白麽?頭發,最能想到的用處就是做dna吧?你身邊就兩個孩子,不是小米糍,那就是頌頌,可你卻要了女兒的頭發,頌頌不是你親生的!”

榮淺嘴裏的一口咖啡差點噴出去。

“你胡說什麽!”

“既然我說的不對,”厲景呈將紙巾揉成一團,“我改天給你件別的東西做紀念,要頭發做什麽?”

“別!”榮淺眼見他做出個丟棄的動作,她急得小臉微紅,“我都拿了,你丟掉幹嘛。”

“那你承認,頌頌不是你親生的。”

“厲景呈,我說過,頌頌是我的,你太會天馬行空了。”

男人看著掌心內的紙巾,心情大好,他就覺得榮淺不會給別人生孩子,“不承認麽?我怎麽就沒想到讓你跟頌頌做個親子鑒定呢?”

榮淺避開他的眼神,“趕緊把東西還我。”

厲景呈手臂壓向桌沿,“還不肯說實話是嗎?榮淺,你究竟有什麽是不能說的?帶著一個不是你的孩子回來,先是混淆視聽,讓我誤以為是我的兒子,現在,又非說是你自己給人生的,你編電視劇呢?”

榮淺強自鎮定,“不就是一根小米糍的頭發嗎?你居然能聯想這麽多,厲景呈,是你潛意識裏不肯接受頌頌是我兒子,所以,一點點舉動在你眼裏都會顯得我不正常。”

“據我所知,好像有人去拍賣行找你了吧?”

榮淺站起身,去搶他手裏的紙巾,“給我!”

厲景呈幹脆將東西塞進自己的褲兜內,“想拿,來掏啊。”

榮淺氣得麵色都白了,她坐回原位,厲景呈咄咄逼人,“你跟我承認,頌頌不是你兒子,你也沒有跟過別的男人。”

榮淺瞅著厲景呈的褲兜,他真是將她逼到了一定份上。

一個人影經過,忽然頓住腳步,厲景呈抬起頭,隻見對方將榮淺邊上的椅子拉開,“老婆,我找你這麽久了,你怎麽在這啊?”

榮淺驚聞,扭頭看去,近在咫尺的這張俊臉令她難以置信地睜大雙目,她身子一歪,差點就從椅子內栽出去。

男人大掌順勢撈住她的臂膀,他將她拉近些,“老婆,看到我這麽驚訝,太興奮不認識了嗎?”

天哪!

居然是淩覺!

榮淺隻覺眼冒金星,靈魂都出竅了!

------題外話------

你是我的小呀小禽獸,怎麽愛你都不嫌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