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厲景呈,我向你打過求救電話

一下騰空的感覺,令榮淺那顆已經到喉嚨口的心差點跳出來。

她目光盯向電腦屏幕,“沒事了嗎?”

厲景呈手指再度敲向電腦,彈出的對話框退回去,他下巴擱向她肩頭,榮淺看到大屏幕上原本停頓住的那些數據又在刷刷往上漲。

她喜上眉梢,厲景呈沒有回答她,她也猜到了。

“太好了,總算沒事。”

男人兩手圈緊她的腰,“別高興得太早,說不定後麵還會有,每一組的破解程序又不同,稍微出一點點錯,就有可能前功盡棄。”

榮淺的心情也變得分外沉重,“這些數據真的很重要嗎?”

“我現在先破譯,還沒看過。”

榮淺拉了拉他的手,“剛才,你害怕嗎?”

“有點。”

“我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啊。”

厲景呈雙手再度用力,“這要是我的東西,破不了就算了,為這事你還欠我一個條件,我失敗不起。”

榮淺這才想起,還有這檔子事,關鍵厲景呈當時也沒明說這條件是什麽。

“我現在跟你說清楚,違背我意願的事,我不做。”

厲景呈笑著看她,眼光卻不懷好意,像淬了毒藥似的,“你們讓我破譯,也違背了我的意願,這精力財力丟出去,還有危險呢吧?我不也沒拒絕?”

榮淺晃動著兩腿,“我熬了湯,都要涼了,吃飯吧。”

她率先從他腿上下去,厲景呈關掉電腦後,跟她下了樓。

吃過午飯,榮淺見他又要上樓,“我出去走走行嗎?”

“隻能在外麵一圈。”

榮淺在這屋裏都快憋壞了,“附近應該沒人吧?”

厲景呈一條腿已經跨上樓梯,他回頭看眼榮淺的裝束,“是怕這樣走出去,被人當笑話麽?”

厲景呈那件寬大的襯衣衣擺被榮淺在腰際打了個結,隻是褲子大得驚人,“我睡衣也洗了,但還沒幹,這兒又沒別的衣服。”

男人嘴角勾著抹若隱若現的笑,“去吧,這兒不會有人來的。”

厲景呈就是喜歡看她穿著他衣服的樣子,從內到外,可比穿上那些奢侈大牌有味多了,盡管它寬鬆,也勾勒不出極致的身材,但看在眼中就是別有一番感覺,令他身心都愉悅開。

榮淺將廚房收拾好後走到外麵,推開玻璃門,沁涼的海風打到臉上,她來到海灘前,脫了鞋子赤腳走過去。

厲景呈坐在電腦桌前,他疲憊地摘下眼鏡,兩根手指捏向眉宇中間,酸澀脹痛感令他暫時推開椅子起身。

他走到窗前,將簾子揮開。

遠遠望去,湛藍色的海水依襯著一抹小小的身影,榮淺是有多久沒好好玩過了,瞧她,張開雙臂不住奔跑,長長的黑亮發絲揚在身後,就像是個匆忙闖入了叢林世界裏的小精靈。

厲景呈看得出神,忽然就見她停下腳步。

她局促地朝四周看了看,跑得太快,褲腰都鬆了,褲子差點往下掉。

榮淺忙抓著褲腰往上提了提,目光朝他所在的房間看來,厲景呈也沒躲,榮淺將領帶係緊,所幸這兒沒有別的人,做完這些動作後,她這才慢慢悠悠往前走。

厲景呈倚著窗台,一個沒忍住就笑出聲來。

方才的疲憊一掃而空,整個人都覺得輕鬆不少。

榮淺的心其實一直都繃得很緊很緊,到了這兒,當著厲景呈的麵,她也不用太過偽裝,也不用擔心會有無數雙眼睛在暗裏盯著她。

她是真的能夠徹徹底底放鬆。

厲景呈關掉電腦,先在椅子上躺了會。

數據已經分析完大半,其實根本不用一周的時間,今晚他不打算再對著這些死板的數據,有福不享,他又不是柳下惠。

厲景呈起身來到窗口,外麵早沒了榮淺的影子,他抬起腕表看眼時間,這會肯定在做晚飯。

男人轉身下了樓,偌大的客餐廳內卻不見人影,屋裏麵有海風的味道,獨獨缺了他以為會有的飯香味。

厲景呈又折身上樓,找了圈,都沒見到榮淺的身影。

走出屋子時,男人的麵色明顯凝重,他修長的身影朝著海邊而去,傍晚時分才有的夕陽將腳底下的沙子曬出一層金黃色。

厲景呈無暇欣賞美景,來到海邊,還是沒看到榮淺,隻看到她丟在那的一雙拖鞋。

如果是回了屋,不可能連鞋子都不穿。

厲景呈沒來由的慌張,“榮淺!”

回答他的隻有海風刮過巨浪的聲響,厲景呈緊張起來,尤其看到一串往前走的腳步。

“榮淺,你給我出來!”

他不由向前,海水浸濕了鞋子,拍打著他的褲腿,濺起的鹹澀味道落到臉上,厲景呈心跳加速,一種即將失去的恐慌令他幾乎要抓狂,“榮淺,你要敢這樣出事,我饒不了你!”

遠處的礁石上,榮淺揉著雙眼,她方才躺在這隻覺很放鬆,也不知怎麽會睡過去。

這會聽到厲景呈的喊聲,她不由坐起身。

腦子還沒完全反應過來是夢境還是什麽,榮淺看到厲景呈大步往海水裏闖,走得越來越急,水已經沿過男人的腰,她忙扯開嗓門,“厲景呈,厲景呈!”

男人停住動作,朝她的方向看眼,榮淺見他神色很怪異,他狠狠拍了下水麵,折身朝她走來。

她不由瑟縮下雙肩,看厲景呈這樣,是動怒了。

可她也沒做什麽,就是躺在這睡著了。

厲景呈快步向前,褲子上的水隨著走動而落到地上,那條黑色的休閑褲緊緊貼著他的腿,極具有**性的一幕。

他走到礁石前,“下來!”

榮淺坐在好幾米高的地方,厲景呈隻能抬頭仰望。

她雙手撐在身側,“幾點了?”

“你還知道會餓死我。”

榮淺估摸著時間也不早了,她看著厲景呈的樣子,想到方才那幕,榮淺嘴角微抿,“你讓開,我下去。”

她轉過身,背朝著厲景呈,兩條腿蹬著礁石要往下,她也不敢一下就跳,厲景呈瞅著她這不雅觀的動作,那她當時是怎麽爬上去的?

榮淺雙手抓著礁石,兩腿懸空,一下夠不著地,就搭向中間凹進去的地方。

厲景呈瞅著她翹起的臀部,“跟狗爬似的。”

榮淺腳一滑,差點整個人掉下去。

厲景呈適時抱住她的腰。

榮淺拍了拍雙手,“你才跟狗一樣呢。”

他身上濕透了,海水拍過去時,其實已經漫過了胸前。

榮淺感覺到涼意透過她的襯衫,她忙轉身看眼,“快回去把衣服換了吧。”

厲景呈拉了拉,襯衣濕漉漉貼著上半身,分外難受,他幹脆將衣服脫去,伸手摟住榮淺,“知不知?...

道剛才我有多害怕?”

榮淺還是不習慣這種親昵,“我會遊泳啊。”

男人輕哼聲,不知道是在嘲笑她還是揶揄她,“一個浪拍過來,還不夠把你拍暈掉。”

榮淺走過去穿上鞋子,準備回屋準備晚飯,厲景呈上前拉住她的手,榮淺掙開,男人再度抓緊,反反複複幾次後,也就隻能任由他抓著了。

回到屋內,榮淺徑自去廚房,厲景呈上樓衝個澡換身衣服,回到樓下後坐在客廳內等著吃現成飯。

榮淺做了簡單的三菜一湯,等她刷了碗從廚房出來,卻見厲景呈還坐在沙發內。

“你不要上去嗎?”

“不,今晚休息。”

榮淺一聽這話,怎麽覺得瘮的慌。

厲景呈朝她看眼,“過來。”

“不過來。”榮淺就近坐向身後的沙發。

厲景呈的手頓在半途,他臉色變了變,目光恨恨,但他似乎也習慣了榮淺的這種不聽話。

厲景呈隻得起身挪到她邊上,“你知道那塊青玉裏的數據究竟代表了什麽嗎?”

“既然是警方要的,應該是重要的證據。”

男人見她懷裏抱著個抱枕,他伸手將東西抽去,要抱,抱他不就行了?

“我隻想知道,你是怎麽和這件事扯到一起的?”

榮淺目光盯向自己的雙腳,“我也是受人所托。”

“誰?”

她噤聲不語。

“榮淺,三年不見,你膽子大了啊,這種事你都敢插一腳,我之前教沒教過你,沒有把握的事別摻和。”

“沒教過。”本來就沒教過。

“你!”厲景呈氣得半晌說不出話,他手掌按向前額,“那我現在教你。”

榮淺兩條腿放到沙發上,雙手抱住膝蓋。

厲景呈搭起長腿,上半身側向她,“那淩覺和你的關係,你總能跟我說清楚了吧?”

榮淺抬起眼簾,“頌頌是他的兒子,不是我的。”

厲景呈聞言,臉色總算緩和些,其實得到這個答案,他心跳驟然快停止了,可麵上卻沒有顯露出絲毫的狂喜,他還是端著,“我早就料到了。”

榮淺心想拉倒吧,都氣得和盛書蘭訂婚去了,還早料到?

厲景呈不放過她臉上一點點細微的表情,“你就算要跟他們做戲,你也不用說頌頌就是你親生的吧?”

“我說過頌頌是我兒子,可沒說他是從我肚子裏出來的。”

厲景呈一怔,他糾結著那幾字,“你說,他是你親生的!”

“我沒說過,我隻說他是我兒子。”

男人噤聲,食指朝她輕點兩下,似乎是拿她沒轍,有你的!

榮淺將頭發撥向耳後,“要不你拿證據出來,錄音了嗎?”

厲景呈一聽,忽然撲過去,榮淺被他掀翻在沙發內,她尖叫聲,“你幹嘛?”

“榮淺,”男人兩根手指掐著她的臉頰,“如果不是因為要找我破譯,你就準備眼睜睜看著我和盛書蘭訂婚了吧?”

“高隊長說,裏麵的信息一旦交到警方手裏,如果是如他預料的那些,我們的危險就會全部解除,而且都不會有後顧之憂,我現在和淩覺是一體的……”

“一體?”厲景呈手裏力道使勁,榮淺疼得哇哇叫出聲,“鬆開,鬆開!”

她從小到大還沒被人捏過臉,厲景呈轉了轉,榮淺嘴巴都要裂開了,聲音含糊不清,“你到底有沒有把握解開青玉,你要不行的話,我就白告訴你了。”

“我行不行,你還不知道嗎?”

榮淺朝他白了眼,“昨晚的事嗎?”

“嘶!”那可是奇恥大辱。厲景呈手裏捏了捏後再轉動,榮淺疼得都快哭了,“本來就是的,要不是因為必須找你,使得你也被牽扯進來,有些事我會一直爛在肚裏子,就是不告訴你。”

“是怕我也有危險麽?”

榮淺目光透著可憐巴巴,“你先把我鬆開。”

“是不是怕我有什麽危險?”

榮淺受不住痛,“我不是在想各種辦法把你推開了嗎?起先,我是特別想見女兒,三年別離,我真的控製不住自己,後來我強迫自己不去想,可你總有理由……”

“你想說我纏著你?”

“唉!別捏了!”榮淺紅著眼眶,“疼啊。”

厲景呈還是沒有鬆手,他湊到她眼前,“正眼看看我。”

她根本不敢不將目光落到他臉上。

“我沒跟你提過,厲家是有什麽背景麽?”

不就是家大業大,祖上還在解放前當過大官嗎?

可這是新社會了好麽?

榮淺搖搖頭。

厲景呈笑了笑,另一手指指上麵,“再往上的人,厲家也不怕,黑道上的人,就更不用害怕了。”

榮淺去拉他的手,“得了吧。”

“如果哪天黑道的人真敢惹上你,我保證,會讓飛機坦克轟過去炸掉他的老窩。”

這玩笑是不是開過了?

榮淺這會不關心這些,“我臉疼。”

厲景呈這才鬆開手上動作。

榮淺痛得掌心揉向臉頰,天哪,不能碰,一碰連哭的心都有。

他盯著女人這些小動作,她是最吃不得痛的,他知道。厲景呈的目光漸漸往下移,落向榮淺頸間的項鏈。

那裏藏著的疤痕有多麽猙獰,他哪怕不再看一眼,都能清晰回憶起。

榮淺神色不滿極了,厲景呈喜歡看她這樣,所以並沒有在這時候逼問傷痕的來由。

“以後別捏我的臉。”

“為什麽?”

“會大小臉,你不知道嗎?”

厲景呈單手落向沙發椅背,“那另一邊也幫你捏捏?”

榮淺瞪他眼,厲景呈見狀,雙手伸向前捧住她的臉,他下手是挺重的,臉頰都紅了。

她沒有防備,厲景呈一下親在被他捏紅的地方,榮淺倒吸口冷氣,男人的吻伴隨著熾熱的氣息在她臉上散開,他一下下親著她的麵頰,再移至她前額,然後順著眉宇中心往下……

榮淺伸出手指壓住他的唇瓣,“厲景呈,我沒說過要跟你回到……”

男人撥開她的手指,狠狠攫住她的唇。

今後,她這張嘴要再敢說出他不愛聽的話,他就這樣把她辦了。

榮淺是比厲景呈先上樓的,關了門,拿上換洗衣物,榮淺來到陽台,她的內衣褲和睡衣都曬在那,她摸了下,快要幹了,今晚應該不會下雨,再晾曬下明天就能穿了。

榮淺回到浴室,關上門後洗澡。

房門,肯定會反鎖。

但厲景呈有備用鑰匙,他進去也不敲門,直接拿鑰匙就把門打開了。

耳朵裏傳來衝淋聲,厲景呈端著紅酒杯進去,他腳步聲被地板?...

上鋪設的毛毯給吸附掉,男人走到床邊,側目時看到陽台上晾曬的衣服。

厲景呈舉步往外走,他伸手摸了下榮淺的內衣。

男人將紅酒杯湊到嘴邊,目光落向不遠處的海灘。

腦子裏呈現出榮淺穿著那身寬大衣服時奔跑的樣子,厲景呈眉梢點綴上瀲灩笑意,他忽然做了個動作。

他將酒杯伸向前,微微傾倒,杯中的紅酒往下滴,男人從左往右,架子上的衣物無一幸免,鮮亮的紅色浸濕後特別明顯,厲景呈勾了勾唇,轉身離開。

榮淺打開浴室門出來,洗澡時水聲太大,根本沒察覺房間裏進過人。

她一邊擦著頭發,一邊往前走,身上仍舊是一身寬大的衣物。

榮淺習慣看海景,她伸個懶腰走到陽台,目光看到晾衣架上的衣服時,驚得半晌說不出話。

怎麽會這樣?

方才還好好的。

榮淺走近細看,應該是紅酒,她伸出手指摸了摸,還未完全幹透。

究竟是誰?

這話一問出口,榮淺都覺得多此一舉。

這兒除了她就隻有厲景呈,可,可——

這種事,他都做的出來?到底真的假的?!

榮淺氣得將毛巾朝邊上丟去,她沒別的辦法,隻能重新洗過。

這天氣又不好,還不知道要什麽時候才能幹透。

她走回房間,將房門重新鎖上。

翌日,榮淺下樓做好早餐,上去找厲景呈,見他並沒在工作間內。

她又等了會,將近中午時,榮淺才去他房門外。

她敲了敲房門,男人的聲音從裏麵傳來。

“進。”

說不定又有什麽限製級的場麵,榮淺才不進去,“你早飯還吃嗎?”

“吃,你送進來。”

“……”

榮淺拿了早飯上去,開門進入房間,厲景呈穿戴整齊,正麵色嚴峻地坐在沙發內。

他工作時很認真,兩道好看的劍眉擰在一起,也沒抬頭看她,隻朝旁邊的茶幾點了點,“放在這。”

榮淺順勢坐下來,“怎麽在房間弄了?”

“嗯。”男人也沒正麵回答。

“你快吃吧,我去做飯。”

“今天早餐有什麽?”

“我做了雞蛋餅。”

厲景呈點下頭,“晚上不用準備了。”

“為什麽?”

“出去吧。”

榮淺摸不著頭腦,隻好起身,厲景呈雙眼仍舊盯著電腦,“你穿我的衣服,更像一個女人。”

榮淺話到喉嚨口,想問他昨晚的事,但見男人那麽一副認真的模樣,還是將話吞咽回去了。

下午時分,榮淺去厲景呈的工作間外看眼,看到男人坐在電腦前,既然不用準備晚飯,她就能好好睡一覺。

榮淺是被一陣直升機的轟鳴聲給吵醒的,她抬眼看向窗外,居然發現天都黑了。

她忙起身下樓。

來到餐廳,榮淺看到桌上擺滿了吃的,還有各種海鮮,這兒靠海,應該是方才有人拿過來的。

不止有吃的,還有燭台以及紅酒。

榮淺將紅酒瓶從冰塊中拿出看眼,厲景呈從廚房內出來。

他將紅酒打開後,倒了兩杯。

榮淺看著手邊的大龍蝦,“有什麽好事嗎?”

她似乎驟然明白過來,“破譯出來了?”

男人徑自啜口酒,“味道還成。”

榮淺激動不已,拉了拉他的手臂,“是不是?”

厲景呈朝她輕舉杯,“是,大功告成。”

榮淺開心地揚笑,整張臉變得異常生動,她雙手合起,“太好了。”

“所以,今晚我們要慶祝慶祝。”厲景呈將榮淺按向椅子內,榮淺點頭,“好。”

兩人碰杯,幾杯酒下肚,榮淺覺得這紅酒還挺烈。

厲景呈替她將牛排切碎,海鮮的美味再加上愉悅的心情,外麵的風即便刮得再凶猛,似乎都吹不散此時的氣氛。

榮淺單手按住頸後,“我不能喝了,我看你都成了兩個人了。”

餐廳內,隻有瑩瑩的燭光在跳躍,榮淺麵色酡紅,今晚的她話很多,厲景呈噙笑,她說,他就聽著。

男人捏著紅酒杯輕晃,目光柔和深情,榮淺喝口酒,“真好,厲景呈,我以前怎麽就沒知道你有這本事呢?我起先覺得,你也就一花瓶吧。”

敢把他形容成花瓶,恐怕也隻有榮淺了。

男人接了句,“那你把我這花瓶抱回去吧?”

榮淺舉起酒杯,透過一層被紅酒氤氳過的玻璃看著對麵的男人,“你這麽大一個花瓶,我抱得起嗎?”

“你過來試試。”

榮淺搖頭。

厲景呈將酒杯放到桌上,起身來到榮淺身邊,他拿過榮淺手裏的杯子,將她的兩手分別放向自己肩膀,他雙手將她的腰圈緊,“我這個花瓶,今晚就送給你了。”

榮淺可還沒醉呢,這話裏的弦外音豈能聽不懂?

她目光定定看著厲景呈,“你說,你到底愛我什麽呢?厲景呈,我有沒有那樣吸引人,我自己心裏可清楚了。”

厲景呈同她前額相抵,他做足這些準備,就是為了今晚。

男人的視線落向她頸間,“榮淺,現在你能告訴我你這傷是怎麽來得了吧?”

榮淺的手落向頸部,眼裏有藏匿不住的哀傷透漏出來,“厲景呈,我向你打過求救電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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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天~

厲獸你這麽不要臉,你造麽?我這親媽都看不過去,這是高大上滴總裁該做的事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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