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情試愛一唐意和封騁 76誰都不想把誰趕盡殺絕

封騁有種猝不及防的感覺,他雙手撐在唐意身側。

唐意右手纏著男人的脖子,她後背緊貼被麵,退開這個吻後,兩眼緊緊鎖住封騁的臉。她大著膽子,將封騁的手機拿過去,然後關機。

封騁隻是以餘光看了眼。

以往的歡愛,都是封騁主動,她被動,多多少少還帶著不情願地掙紮在裏麵,就算他離得那麽近親吻她,唐意也沒仔細、細致地看過封騁的五官。如今,她的目光必須要一寸寸掃過他的臉,封騁硬挺的眉毛、深邃中拋開了世故的眸子,以及薄削的雙唇,都清晰而霸道地映入唐意的眼簾。

她似乎從未這麽緊張過,她湊上去些,封騁這會倒是能忍,居高臨下等著唐意的下一步動作。

她傾起身,菱唇印上男人的眉間,然後順著堅挺的鼻梁往下,她動作有些笨拙,但就是這種毫無章法的親吻,才讓封騁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他大掌扣在唐意的腦後,想要汲取的更多。

唐意的呼吸在他唇角邊散開,癢癢的,可就是不肯上前深入,封騁喉間輕滾,眼裏的濃鬱越來越重,好像隨時都要將唐意吸附進去,她纖細的手指抬起後落到封騁臉上,指尖掃過的瞬間,封騁難耐地眯起眼簾。

柔軟的唇瓣相觸,封騁眼裏的唐意,已經開始模糊起來,有那麽瞬間,他晃神了,他覺得唐意眼裏心裏也是有自己的。

而似乎這一次,是前所未有的暢快,以及心神合一。

窗外的陽光,洋洋灑灑揮落進來,跳躍在唐意白皙圓潤的肩頭,她頭枕在封騁頸間,男人的指尖在她手臂上摩挲,房間裏安靜的都能聽到彼此的喘息聲。

封騁忽然笑出聲來,唐意卻不由心驚肉跳,總覺得心虛的厲害。

封騁摸了摸她散下的長發,“唐意,你今早可真熱情啊。”

她臉不由紅了,就連頸部的肌膚都在發燙,唐意將臉埋進他胸前,餘光看到封騁的手機擺在床頭櫃上。

“你能不能陪我三四天?什麽公事都不處理,電話也不接……”

“為什麽要讓我陪著?”封騁打斷她的話。

唐意眼簾微垂,“我不想一個人待著,可我已經找不到能陪著我的人了。”

封騁也沒在這個時候解釋蕭謄被撞的事,這段日子,公司的事情已經穩定下來,除了宣讀遺囑,似乎沒有什麽大事了。

這一整天,封騁都陪著她,兩人出去吃過午飯,就去打網球。

唐意沒玩過,以為是和羽毛球那樣輕鬆,當封騁熟練的發球飛過來,她為了接個球而東奔西跑亂竄的時候,封騁就拿著球拍在那邊不顧形象地大笑。她被他擊得毫無還手能力,沒過一會,就出了滿身的汗,氣喘籲籲直擺手。

封騁再度一個球打過來,唐意沒法接招,那球打在了她肩膀上。

她氣得將球拍給扔了,“不玩了!”說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封騁用球拍敲打著掌心,在對麵叫囂,“不是要跟我一比高下嗎?來啊。”

唐意狠狠朝他瞪了眼,“我怕你啊!”

“那你來啊!”

唐意撿起旁邊的球,在手心內掂了掂,她將球高高拋起,屏息凝神,那聚精會神的樣子,很能迷惑對方,封騁摸了摸下巴,準備接招。

“看招吧!”唐意有種小宇宙爆發的感覺,她猛地掄起球拍,手臂揮直,咻——

封騁抓著球拍的手一緊,但是?

球在哪?

兩三秒鍾之後,唐意才看到那顆被她高高拋起來的網球掉在了自己的腳邊,咚咚咚,反複彈跳,就差在上麵畫一張笑臉嘲笑她了。

“哈哈哈哈!”男人的笑聲抑製不住傳到她耳朵裏,唐意撿起球,轉身就往外走。

來到休息間換好衣服,出去時,看到封騁在外麵等她,唐意小步過去,封騁牽住她的手,“走,帶你泡溫泉去。”

驅車,不遠處就是溫泉山莊。

封騁從身後擁著唐意,這兒利用了天然的地形,溫泉旁邊栽種著一圈花卉,很好地擋住了經過人群的視線。

唐意熱得香汗淋漓,封騁在她肩頭搭上塊毛巾,她頭發挽起,臉頰襯出層酡紅,男人彎腰在她肩頭輕吻。

“別鬧,我本來就熱。”

封騁抱住她的雙手擁緊,兩人的肌膚緊密相連,他薄唇湊到她耳邊說道,“唐意,留在我身邊吧,以前的事我們一筆勾銷。”

唐意微睜開眼簾,“以前,我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嗎?”

“沒有。”

“那怎麽個一筆勾銷?”

封騁雙手在她腰際掐著,“我好好想想,總歸能想出來的,但若真扯上一筆勾銷這個詞的話,我似乎也沒對你做什麽出格的事。”

唐意兩手落到封騁的手掌上,“你哪天若看中個女人,她不肯從的話,你會不會像當初對付我那樣,去對付她?”

“不會。”

唐意抑製不住嘴角邊的冷笑,“你說得真篤定,你就這麽有信心?”

“因為,我不會再像看上你這般,去看上另外一個女人。”

唐意原本平靜的心底,仿佛被人丟了塊石頭,她最怕麵對的,就是封騁一本正經時候的模樣。因為她根本就分辨不清楚,他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

就像現在,他話語裏充滿深情,完全撇清了平時吊兒郎當的調子,可唐意卻心慌起來,她伸手擦了把臉,耳朵裏傳來陣水聲,唐意睜開酸澀的眼簾,看到封騁站到了自己跟前。

他這個人,高高在上習慣了,從來不懂得服軟和認錯,封騁手指撩起了水花潑到唐意頸間,“我起初那樣對你,僅僅是因為……你是唐睿的妹妹,唐意,今後,我會好好補償你的。”

封騁能將話講到這個地步,已經是奇跡了。

錯了就是錯了,事情也早就過去了,既然無法挽回,那他說一百句錯了都是白話,唐意抬了下下巴,氤氳起的霧氣絲毫未將男人臉上的神情遮掩掉,她忽然有種抑製不住想笑的衝動,男人盯著她嘴角勾勒起的弧度,“你笑什麽?”

唐意側過身,靠著溫泉池壁坐下去,“我一直以為你說得最多的一句話會是,我封騁有什麽錯?錯字怎麽寫?”

封騁走過去,挨著唐意入座,他笑了笑,沒說什麽,隻是伸手將她攬在懷裏。

晚間。

唐睿走到陽台上,撥了唐意的電話,那邊卻顯示了關機。

今天一整天,她都是提心吊膽的,來到樓底下,封家的長輩已經全部走光了,估計,會連夜出動去找封騁。

唐睿站在落地窗前,她雙手抱在身前,若有所思地望向窗外。

此時,管家走上前去,“太太。”

唐睿沒有應答,管家的態度很客氣,他弓著腰,臉上寫滿焦急,“您要是知道封少在哪,您就說一聲吧,算我求您了好嗎?”

唐睿聽聞後,冷笑了下,“管家,我看你是老糊塗了吧,我要是知道封騁在哪,我會不去找他嗎?”

“律師的話,您也聽到了,明天是最後的期限,可封少的電話到現在都打不通,也沒人知道他去哪了,您別怕我說句不中聽的,唐小姐……她這會肯定也不見人影了吧?”

唐睿嘴角邊的嘲諷,越發明顯了,“就算她不在,可封騁要帶她出去玩,誰能攔得住呢?也許,他隻是不想我們打擾到他們。”

“但封少並不知情,還有第二份遺囑,也不知道他一定要、必須要到場!”

唐睿不由側過身,端詳著管家的臉,“宣讀遺產的日子,他又不是不知道,既然他都這樣不尊重展年,那麽啟動第二份遺產也是再尋常不過的事,你要有意見,應該衝著立遺囑的人去說。”

管家臉色變了變,他忠心耿耿跟著封家父子,可眼看著封騁就要錯失繼承權,雖然誰都不知道第二份遺囑的內容,但傻子都知道,肯定是不利於封騁的,“太太!”管家的口氣中,頗帶著無奈,“老爺不會不顧及您和小少爺的,封家是老爺辛辛苦苦創立下來的,如今能夠抵擋一麵的,隻有封少……”

“你錯了,”唐睿話語篤定,“封家還有一個少爺。”

“您——”

管家怔愕,“我求求您了!”

“管家,你自己捫心而問,你有把我當過這個家的太太嗎?封騁那樣對待我們姐妹倆,你和家裏的傭人,哪個不是睜隻眼閉隻眼?展年死後,我孤獨無依,封騁又將我唯一的兒子給抱走了,你們覺得這是理所應當的事是吧?現在,又來跟我求什麽情?那份遺囑,自始至終我都沒參與過,我也不知道裏麵的詳細內容,封騁趕不回來,那是他的命。”

管家聽著唐睿一氣嗬成地說完這些話,他氣得嘴唇哆嗦,一語不發。

“你也是拿了錢替人辦事的,既然叫我一聲太太,以後就要記得尊重我。”唐睿說完這些話,將臉重新別回了窗外,院子內星光熠熠,就如她現在的心情這般,想到兒子馬上就能回到身邊了,她抑製不住欣慰,隻盼著明天能早點過去。

四天過去了。

封家的大局肯定已定。

唐意盯著床頭櫃上那個已經關了機的手機。

封騁沒有再去動過它,自然也就失去了和外界的聯絡,她本來是想拖著封騁兩天,可他看她在這玩得盡興,幹脆就多陪了她兩天。

男人從洗手間出來,脖子上掛著根領帶,他走到唐意跟前,攤開兩手,“幫我打領帶。”

唐意搖搖頭,“我不會。”

“這都不會?”封騁挑眉看她。

唐意說得理所當然,“我又不打領帶,我怎麽會?”

封騁拉起她的手,“那你今天開始就要好好學了,以後,你會經常用得著。”

唐意漫不經心跟著他的動作走,“還打領帶做什麽,又不是出席重要會議。”

“不是要回去麽?總要打扮得漂漂亮亮。”

唐意聽到這四字,不由挽唇,封騁垂首盯著她的臉,“記住步驟了麽?”

她點點頭,折身去收拾自己的行李。

回去的路上,封騁的手一直抓著她不放,他的手機放在他兜內,還未開機。

“你就不怕這四天,你的電話被打爆了?”

“打爆就打爆吧,我陪了你四天,你說值不值?”

唐意手掌動了動,“值什麽啊?”

“我看你玩得挺高興,這就值得了。”

唐意目光對上他,隻是看了眼後,便又倉皇別開。

封騁以為,她是有顧慮,“你放心。”

突然的三個字,令她一時有了不解,“放心什麽?”

“你姐和孩子,我都會照顧好的,有些血緣是抹不去的,不管我爸的遺囑怎麽交代,我都會好好照顧他們。”

唐意喉間艱難地滾動,心裏悶悶的,忽然溢出陣難受,封騁拉起她的手,放到唇邊輕吻下,“你是不是一直在擔心這些?”

“封騁,誰都不想把誰趕盡殺絕……”

“我知道,”封騁打斷她的話,目光專注向前,“一個是我親弟弟,一個是我親弟弟的生母,我不會虧待他們的。”

唐意再也說不出別的話了,她忽然覺得自己整個腦子都空了,盡管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但她已經混淆了,分辨不清楚哪些應該,哪些不應該。

回到藺安市,封騁卻率先回了趟封家。

車子停穩時,唐意朝外看了眼,封騁已經下了車,見她坐在裏麵不出來,他彎腰衝她說道,“你不想見見你姐嗎?”

不遠處,管家正三步並作兩步走來,“封少,封少。”

唐意下了車,封騁過去拉住她的手往裏走,管家滿臉的焦急,“封少,您這幾天都去哪了?”

“出去玩了幾天而已,怎麽了?”

“家裏出大事了。”

封騁手一揮,“不就是宣讀遺囑的事嗎?你別急,回屋慢慢說。”

唐意緊跟在他身側,進入玄關,就聽到一陣笑聲傳到他們耳朵裏,那是唐睿在逗大米玩,“來,寶貝,媽媽親一下,麽麽。”

封騁走了進去,看到客廳內有幾個箱子,而站成一排的傭人,居然都換成了新麵孔。

唐意明顯感覺到,她的手被緊緊握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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