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吃這麽點啊?”夏荷花奇怪地說,一小碗,再吃就會長胖的。

“就吃這麽一點,什麽時候才能長得高?還隻有那麽一點,再吃點。”何宇瀚嫌棄地說,一麵又從自己碗裏扒了一點飯到她碗裏。

“真的吃不下了,你自己吃吧!”哪裏蠻矮了,也隻比表姐矮了一點,盡鬼扯,再過二年,哼!

“嫌棄我?”何宇瀚掰過她的頭問。

“哪裏?不要強人所難嘛!我的胃一直隻裝這麽多,你突然一下加重它的負擔,會不舒服的。”夏荷花隻好耐心地和他解釋。

“那等會帶點零食回去,我今天買了很多,我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麽。”還是不放心地交待她。

夏荷花點點頭說:“我想明年在鎮上建個房子,屋後弄個小加工間,你看成嗎?”

“就這裏不行?這麽多房間。”何宇瀚疑惑地問。

“這裏畢竟是你們家,明年老爺子過來住,本來散心的,結果到處弄得亂七八糟的,看著鬧心。”夏荷花嘴上說,心裏卻想,你爺爺好說話,要是你們家別的人來了,說些不好聽的話,她難得聽,有自己的房子肯定好些。

“那要不找鎮上,把後麵圈點地起來,你前麵做熟了,不好搬走對不對?”何宇瀚指了指他的屋後。

夏荷花想了想,點點頭說:“也可以哈!明年開年我找下他們,不知該找誰哈?明年再問。”

“不用你去,明天我提點東西去就行,你男人在,盡管用,不用白不用。”何宇瀚嘴巴都翹了起來說。

“喲!好大的男人。”夏荷花調侃地摸了一把他的臉。

何宇瀚正想動手,院子裏想起蔡恒的怪聲,“還沒吃完啊你們,荷花,你媽可是讓我接你回家的。”一邊說一邊走了進來。

“馬上了。”夏荷花應著起手去收拾。

“等會我送她。”何宇瀚加快了速度,幾下就扒完了,他其實早就可以吃完,不過是在拖延時間,讓她和自己多呆會。

“該去送貨了。”蔡恒說完,出了廚房。

夏荷花指了指院子裏,貨都準備好了。

蔡恒去把板車推出去,何宇瀚幫著搬貨。完了兩人一起推著去車站,讓荷花等著。

吳師傅看了看這個不認識的年青人,幫著蔡恒推過來的,撞了撞他問:“這誰啊?好像不是我們鎮上的吧!”

“我朋友,過來玩幾天。”蔡恒一邊搬貨一邊隨意地說。

吳師傅‘嗤’地吐了口煙說:“你小子有這麽講究的朋友?別逗我了。”

“我親戚,行了吧!開你的車,少操點心,把貨看好哦!掉了找你賠的,荷花說過兩天送煙你抽。”蔡恒搬完,拍了拍他的肩玩笑地說,想套他的話,真把他當傻子。

“放心吧!少不了你們的,準備什麽時候放假?”

“還有幾天吧!聽荷花的。”

何宇瀚拍了拍手,從兜裏掏了包煙出聲,彈出一根來遞給吳師傅說:“師傅抽根煙,辛苦了。”又彈了一根給蔡恒。

“喲!精品黃鶴樓,好煙。”吳師傅高興地接過去。

何宇瀚的手頓了下說:“您拿去抽吧!反正我也不抽。”說著塞進了他的衣兜裏。

蔡恒幹瞪眼,何宇瀚給了他一個少安忽躁的眼神。

“謝謝,你小子啥時候有這麽有品的親戚了,跟你完全不搭。”吳師傅嘲笑他。

“那是,人家大學生,下來體驗下生活,哪像我,農民。”蔡恒自嘲地噴了口煙說,“我們走了。”

兩人走出一點遠,蔡恒誇獎何宇瀚,“看不出,你小子還不是書呆子,挺會人情世故的。”

“不是損你,我混社會的時候,你還在玩泥巴。”何宇瀚不屑地說,從上到大,他見得多了,隻是看願不願意的問題。

“咋可能,我比你大吧!”結果蔡恒聽實了,硬是要和他比大小。

何宇瀚搖頭,他還真比蔡恒小。

兩人一路聊到門口,夏荷花已經等在門口了,見他們回來,對蔡恒說:“表哥,鍋裏的水燒好,你洗個澡,又多少天沒洗了。”

何宇瀚吃吃地笑,真是個管家婆。

蔡恒羞惱地、惡狠狠地到她身邊說:“管好你男人就行了。”

“咋了?真是幼稚少年。”夏荷花疑惑地問何宇瀚。

何宇瀚拉著她往家的方向走,突然想起什麽說:“你等下,我馬上下來。”

說著蹬蹬地跑進屋,不一會拿了一個東西往她脖子上一圍。這是給她買的,結果隻顧親熱,忘記拿出來了,看她冷的縮脖子才想起來。

夏荷花的脖子上頓時一暖,她的手一摸,她知道,羊絨的,特舒服。

“我不冷,你自己都沒戴。”

“我不冷,現在全身都是沸騰的,不信你摸。”何宇瀚嬉嬉笑著拿過她的手,放進衣兜裏,一起往前走。

可能男孩子都不怕冷吧,表哥也一樣,穿的不多,夏荷花窩在圍巾裏,心裏暖暖的。

天上飄起了小雪籽,何宇瀚幫她把圍巾重新圍頭上了再係好,一邊係一邊責怪,“怎麽不給自己留一件,這棉袱又不防雪又不暖。”說著準備脫下羽絨服給她穿。

“沒事,我跑幾下就好了。”夏荷花一扭身就往前跑了,何宇瀚隻好無奈地去追她,真摳門的小財迷。

路上空無一人,兩人比賽著跑,一個不想讓他追到,一個非要追到,何宇瀚竟追了好一會兒,才在轉彎上她們村的地方,追到這隻調皮的小兔子。

把她攏到懷裏,倆人平喘了半天,才托起她的頭,懲罰地吻了上去。

四周萬籟俱寂,隻有雪籽落地上嗤嗤嗤聲,還有兩人嘭嘭的心跳聲和某種令人羞澀的聲音。

終是怕她冷,隻懲罰了她一下,解開衣服,把她包在懷裏走。反正下雨一個人都沒有,也不怕誰看見她。

夏荷花覺得今天嘴裏都木了,狠狠地掐了一下他的腰間,動不動就來一下。

何宇瀚扭了下身子威脅道:“再掐我又親了?”

夏荷花又不敢動了,氣得想丟開他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