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不會的,放心好了。”夏荷花無奈地安慰她。
“你知道啥啊!你說放心就放心,你哪知道做娘的擔心。人家城裏人把你玩了,再一甩,你找誰去,他又不是咱地方的人,找都沒地找。再說女人吃虧了,一般都找不回,隻能吃啞巴虧,一輩子都會後悔。”蔡招娣越說越傷心,邊哭邊一個人往前奔。
蔡真追上去安慰她說:“小姑,那個伢不是那樣的人,你放心好了,我瞧著蠻規矩的。”
“規矩?規矩能和這麽小的學生娃談朋友,又親又抱的,一不小心犯事怎麽辦?男人哄你們的時候什麽事都做得出來,得到手了就變了樣,再就把你當棵草了。”
“您這樣說,我都不敢談戀愛結婚了,好恐怖。”蔡真故意抱著臂,縮了縮身子。
蔡招娣瞥了她一眼,難為情地說:“哪有?你長大了,該戀愛還是得戀愛,隻是得找知根知底的,找附近的,受了欺負還可有個娘家跑下,還有人可以幫你。隻是婚前不要隨隨便便同男人那個,姑保證你沒事。”
“隻是你看她哪樣站了理?人家那麽遠來的,你了解什麽樣的人?再說還是個小屁孩,就和男人親親熱熱的,像什麽說?”蔡招娣話鋒一轉,又把茅頭對準了夏荷花。
“求你了媽,不要再說了。”馬上要進村了,都說了一路了,夏荷花耳朵都起繭了,又羞又惱。
“那你聽不聽話?聽進去了沒有?”蔡招娣凶巴巴地瞪了她一眼。
這還是第一次見蔡招娣這麽的凶她,罵她,像個當媽的樣子,夏荷花無奈地點點頭,垂頭喪氣地跟著她後麵回家。
蔡真也無奈地拍了拍她的肩,無聲地安慰她。
回到家裏,夏荷花不想做飯,隨便弄了個火鍋,幾個人圍著吃。她吃了一點,就不想吃了,說去隔壁。
夏愛軍等他姐一走,問蔡真:“表姐,我姐今天咋了,不開心。”
蔡真還沒回答,蔡招娣罵他,“操幾多心哦!吃你的,大人的事你又不懂。”
“是的,是的,大人的事,你不懂,快吃。”蔡真也這樣說。
朱來鳳家剛吃完飯正在烤火,見到她推門來來,忙騰位置給她。
“幹媽幹爸,今天不用趕著殺鴨子了,可以休息了。我已經通知樹槐哥他們了,他們明天還一天,後天回,我來給你們結帳。”夏荷花坐下後微笑著對他們說。
一家人鬆了口氣,好久沒休息了,每天幾百隻幾百隻的,還是有蠻煩瑣累人的。
“坐會,坐會,不慌不慌。”朱來鳳讓小兒子去端苕裹子來給荷花吃。
何樹寶端了一個小小的圓筐過來,虎子捏了一個送荷花嘴裏,“小姑吃。”
夏荷花一口咬了下去,把他抱到自己身上問:“想不起爸爸媽媽?”
“想。”虎子脆亮地回答她,一雙眼睛烔烔有神,極有靈氣。
“那過兩天把你爸爸媽媽變出來好不好,你一醒他們就挨著你啦!”夏荷花揉了揉的胳窩。
虎子樂得咯咯直笑的點頭。
和他瘋了一會,夏荷花拿出帳本來給他們結帳,後來沒時間,就一個星期一結了,這都一個星期多了。
結完了帳,他們一家人喜氣洋洋的,朱來鳳拉著荷花的手連連感謝,要不是這個幹女兒,他們哪有這麽多進帳,這半年小幾千了。
夏荷花淡淡地笑著出門,一進自家屋,就收起了笑。
沉默地看書學習,直到後窗響起他的聲音。
無奈地穿好衣服,打開後門,何宇瀚一身寒氣的進屋,把她抱進儲物間,拉開衣服,把她包進懷裏。
夏荷花靠在他溫暖的胸前,倆人好半天沒有說話。過了好久,何宇瀚才撫著她的頭發輕柔地問:“有沒有挨罵?”
“是我不好,讓你受委屈了,我應該藏幾年心事,再告訴你,可是我怕你跑到別人懷裏去了,那樣我會後悔一輩子。”何宇瀚毫不掩飾地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他要把他的情種深深地種在她心裏,讓它深根發芽,想撥也撥不掉,有點自私,但沒有辦法。
夏荷花悶悶地搖搖頭。
何宇瀚揉了揉她的肩,笑著安慰她,“開心點好不好?什麽事都沒有。明天我就走了,你媽看不到我,也就再不會管你了。”他能夠感知到她的不開心,隻能耐心耐煩地安慰她。
夏荷花也不知道自己是啥情緒,反正蠻低落,也許是他要走,也是得不到她媽的關愛,反正心裏亂糟糟的。她仰起頭,用唇去尋找他的唇,手臂環上了他的脖子,輕柔地啃咬觸碰。
何宇瀚驚喜極了,抱住她的頭支撐住她,慢慢地回應她,熱戀中就是這樣的感覺?一分一針都不想分開?就想無休止地索吻。他不知道,隻想跟著心走。
倆的體溫不斷的攀高,就在要熱爆的時候,何宇瀚率先停止,眼眶濕潤地喃喃地叫她:“荷花,荷花。”
夏荷花羞澀地嗯著回應他。
“真好。”他心裏滿滿的柔情都快溢出來。
“你可以走了。”夏荷花也柔聲說,都奇怪自己的聲音怎麽變得那樣子了。
“再抱一會。”抱了十分鍾又十分鍾,還是舍不得放開她。
最後還是夏荷花恨心退出他的懷抱,把他推了出去,關上後才安靜。
何宇瀚跨過門檻的時候,摸了摸她的頭叮囑她,“早點休息,別熬得太晚。”
他叮囑了荷花,自己一路興奮地跑回老屋,翻牆進屋,確怎麽也睡不著,隻好爬起來看書。直到後半夜才累極了睡過去,妥妥地起晚了,又是被捏著鼻子弄醒的。
“快起來了過早了,吃完了幫忙剁肉。”現在又沒有絞肉機,隻能靠兩個‘人工絞肉機’了今天。
睜開眼看到她真好,何宇瀚慵懶地躺平,把她抱到自己胸上,閉著眼說:“躺會,一晚上都做夢夢到你,沒睡好,你得賠我。”
“陪你個頭,快起來。”夏荷花捶了一下他的胸,鼓鼓的,硬硬的,捶都捶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