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會,累死了,凍死她們。”趙秀芬窩在他懷裏懶懶地說。她討厭死了她婆婆了,這麽多年,終於逮到機會整她了。她憤恨地給阮六子講了她婆婆如何刁蠻不講理,霸道嘴饞。
阮六子嗯嗯哼哼的符合她。她前麵的老婆就是和他媽合不來,離開的。所以他討厭這樣的麻煩事,現在決不娶女人,隻找床伴。而這婆娘正合他的意,身子壯實緊致,不用擔心讓他娶她,各自所需,頂多花點小錢她就喜眯了。
趙秀芬懶夠了,抓過阮六子的手表看了下,快十點了,爬起來穿衣服出來。還拿了鑰匙,說等她們睡了再過來。
阮六子就笑,這婆娘膽真大。婆婆小姑子在那都敢如此,不過他正樂意。
快走到店門口的時候,她急急忙地喊:“媽,你們去哪了,我到處找,還找到胡梅那去了,也沒看到你們,是不是迷路了?”
王三妹看到她過來,正想罵她,結果聽到她這樣說,跺著腳不確定地問,“真的去找我們?你這婆娘心這麽好?鬼才相信。”
趙秀芬一邊開門一邊說:“您不相信就算了,爐子上有熱水,先包下腳,熱乎熱乎。”
十月末的天,有點冷了,夏荷香從來沒有受到這樣的罪,凍死她了。趙秀芬的話又找不出破綻。她跺著腳和她媽一起進門。
趙秀芬拿了兩個盆子,從爐子上倒了熱水。她的小姑子都不帶幫著端下盆子的,就在那慢文斯條的脫衣服。說真的,她看不起,裝啥裝,以為多讀了幾年書,還不一樣的回鄉裏,看她會幹個啥?
她把水端進門,告訴她們一個洗臉一個洗腳,然後坐邊上問她們今天幹了些啥事?
“沒幹啥?逛了一下,去胡梅姐那吃了一餐飯就回了。”夏荷香搶在她媽之前說,生怕她媽把她買衣服的事情說出來。趙秀芬給的錢,都被她買衣服鞋子花光了,東西都被她剛剛藏進包裏了。
“哦,江城好玩吧!”趙秀芬掰著手指頭閑閑地問。瞟到她婆婆用她洗屁股腳的毛巾洗了臉,也沒做聲。她剛剛已經說的很明顯了,哪個盆子是洗臉的,哪個盆子是洗腳的,這是她自己弄錯的,不關她的事。
王三妹確實沒注意到這些,因為她平時自己也就一個毛巾一個盆子的洗,哪那麽多講究。看了看她,惡狠狠地說,“好玩啊!難怪你婆娘舍不得回,老娘要是發現你在這玩了男人,老娘會撒爛你,你最好記住了。”
趙秀芬心裏嗤笑了下,嘴上卻哭窮說:“怎麽會咧,您想哪去了,我就想多掙點錢,兩個孩子眼看就大了,要錢讀書的。隻是您把這錢拿了一半去,我們怎麽辦?您分點她爸吧!”
“總共才幾個錢,你手上不是還有一半嗎?留著幹嘛!給我帶回去給他。”王三妹說著又朝她伸出手。
“我還是自己給他吧,這是我們自己的事。”她說著站起來。
娘母子洗了手腳,直接就脫了有服煨到**去了,毛巾盆子都不管。
趙秀芬認命的倒了水進來,想著明天得把毛巾洗一下,進屋就看見娘母子把一床被子裹得緊緊的,一隻角都沒有分她。她婆婆本來就胖大,還好小姑子瘦,要不然她倆都蓋不上。
“我這怎麽睡啊?”趙秀芬坐到床邊,皺眉看著**,嫌棄惡心得很。
“你就一床被子?”王三妹縮在被窩裏問。
“嗯,我一個人還能有幾床被子?”趙秀芬站起來,走來走去的,那娘母子也不挪下。確實也沒法挪,她隻好說,“你們睡,我去找樓上一個婆婆去借一宿,正好她一個人怕冷。”說著開了後門出去,還給她們關了燈。
王三妹母子倆凍了那麽久,早縮著了,哪想動,就隨她去了。
隻是睡了一會暖和了,估計趙秀芬也不會回來了,夏荷香踢了踢她媽說,“媽,我們來找找,看嫂子有沒有藏錢。”
王三妹坐起來,兩人摸索了半天,把燈弄亮了,到處翻了一遍,啥也沒有,不過看到趙秀芬有兩件漂亮衣服,夏荷香也把它們收進了自己的包裏。王三妹則去前麵櫃台看了下,結果啥也沒剩下,賣的真幹淨。罵了幾句,躲回被窩裏去了。
趙秀芬怎麽可以把錢放店裏,都放在隨身縫的口袋裏。開門進了阮六子的屋子,阮六子看電視等著她。阮六子有台小黑白電視,他就靠這個打發日子,見到她進來,忙笑著催她上床,他就知道沒有她的位置。
趙秀芬三下兩下脫了衣服,跳到他的懷裏,倆人又瘋到了一起,都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年紀,欲求正盛。
第二天早上趙秀芬接了貨回來,這娘母子還在呼呼地睡。等她忙完了,開始做生意了,娘母子才起來。她懶得理她們,隻希望她們快點收拾了滾,一對懶貨,真是可憐了她公公,一年上頭像牛一樣的做事,她才不想在那個家裏,傻傻地當一頭牛。夏愛兵她管不了,但是她自己決不。
王三妹母子過了早,才背起她們的包,往江邊走去坐車。
昨天夏荷香操著一口鄉裏普通話,憋著問了一天路,已經習慣了。坐上了回程的車,看著閃過的街景,她心說,江城,我一定會再來的。
母子倆回到小鎮上,路過荷花家的時候,王三妹拉著她姑娘拐進荷花家,見到荷花已經在院子裏忙了,招呼道:“荷花,你啥時候回的?比我們早些?”
夏荷花瞅了這娘倆一眼說:“昨晚回的,怎麽不多玩兩天,難得去的?”
“有啥好玩的,盡花錢。對了,你這有沒有你姐做的事啊!你看她也沒個班上,家裏的事也做不了。”王三妹挨到荷花跟前小聲問。
“暫時沒有,沒把嫂子弄回來?”夏荷花搖搖頭,有也不用她,她確實瞧不起這堂姐,不像她表姐,是實實在在做事的人。
再說這大伯娘,不知啥時候又翻臉無情了,她是再不敢和她們家攪和了,發了一回善心,還是無用,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