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花又‘哦’了下,想起這個年代,還很少出去打工掙錢的。
怎麽辦?關鍵原主也不是很會做田裏的活,有她爸在,她也很少下水田插秧啥的,頂多幫忙做下飯,洗下衣服。當然飯菜僅限熟了。
母子倆一時間沉默,都感覺到,家裏主事的走了,真的好不容易,犯難的事來了。
哪知第二天她吃飯的時候和何老爺子商量,看哪天能休息一下,她把家裏的農活忙一下,他們自己解決一下吃飯的問題。
老爺子手一指,“有啥難的,叫他們去幫忙,整天吃飽了沒事做,空有一身力氣。尤其……”他不懷好意思的指了指孫浩,老奸巨滑地笑了笑。
夏荷花樂死,老爺子真好玩,但還是連忙擺手拒絕,“不行不行,老爺子,舍不得舍不得。”幹玩笑,這兩少爺是什麽人?肯定沒做過什麽重活、髒活的,家裏像寶貝樣的,要是家裏知道了,不得罵死她。
孫猴子馬上蹦起來,“老爺子,別帶這麽坑人的,幫荷花妹子賣東西我還行,叫我去割稻穀啥的就算了,我哪會?”
“不會學,知識青年下鄉的時候,還不是啥都不會。到鄉裏來,就是磨礪來的,你以為光吃好吃的,不做事哪行。”何老爺子把麵一板,訓起他來。他也不怕小鬼恨他,他是替孫老鬼子教育子孫,哼哼!回去後還得感謝他。
孫浩哭喪著臉看向荷花說好話,“妹子,你把東西做好了,我幫你看店行不?店不能關啊!老顧客會想著的,做生意哪能隨隨便便地關門,對不對?”
夏荷無奈,攤攤手,“沒說要你做啊!我請一二兩天假,看情況,你們自己解決一下吃飯問題。”
至於賣賣,可以停二天沒事, 不是有饑餓營銷一說嗎?突然停兩天,顧客還更想一些。
“我沒問題,我幫你。”何宇瀚當即表示,幫她的忙心甘情願,他還舍不得她辛苦。
“我也沒問題。”肖恩也簡短地表態,這麽多天沒啥事,他感覺骨天都懶散了好多,運動量明顯不夠。
“你看你看,就你一個人了,大家都去幫忙了。”何老爺子連忙逗孫浩。
看你這隻猴子還蹦躂不,哼哼!
孫浩頓時連吃飯都不想吃了,皺眉苦臉的,比考大學都難。
夏荷花安慰他道:“沒事沒事,不讓你做,到時候你坐旁邊玩都可以,也可去紅湖裏劃船玩。”
哪真要這少爺去做。
“不行,我讓肖恩監督你,不做事點以後就少吃點。”何老爺一本正經地嚇他,沒事逗逗樂子。
肖恩配合地點點頭,也是一本正經。
夏荷花吃吃地笑,也明白了老爺子的意思。
但是老爺子的吃飯問題怎麽辦呢?她征詢地問,“何爺爺,您就在家裏,我差人給您送飯過來吧!”
何老爺子擺擺手說:“別那麽麻煩,我每天早上反正要去鍛煉轉悠一下的,正好一起去。到你們家四下轉下玩下,差不多吃了中午飯再回來休息,下午再讓他們給我帶飯。你看我安排的行吧!”
“行,行。”夏荷花點點頭,這安排確實好,隻是她們家廟小,供不了這尊大佛啊!
她回家把老爺子的意思告訴了蔡招娣,說了他們過來幫忙的事情。
蔡招娣也嚇得連連擺手,說舍不得舍不得,這在過去,可是地主少爺,怎麽可以來莊稼人家幫忙。
夏荷花倒無所謂,她是見識到了後世的體驗生活了的,城裏人就是想體驗一下農村人的生活,在他們看來,是一種樂趣和休閑,是好玩的事情。
第二天夏荷花給黃老板備了貨,順便帶了話,說歇兩天,家裏有事。
帶話的中巴車女售票員喜眯地連說好,一定帶到。
荷花送了她一隻鴨子。
她高興死了,她可老早就饞了這鹵鴨子的味道,隻是太貴了,一直舍不得,今天可有口福了。
下午回去的時候,她順帶了很多明天的材料,這麽多人要吃飯,也是很費食材的。
骨頭湯煨藕是少不了的,早上就讓張屠夫留好了。
回家和隔壁的朱嬸子說了歇兩天,要趕晚割稻穀。
朱嬸子鬆了口氣,說太好了,我家也正好要割稻穀,又想著你的事不能耽誤的,正犯難。
夏荷花說沒事,把這晚趕完了,我還要跟您商量些重要的事。
她覺得朱嬸子一家還算是可以,以後準備給他們一家更多的機會,她心中有個藍圖,正在慢慢地鋪開。
第二天早天還是黑的,夏荷花就起床發麵了,她準備做些好吃的醬肉包子。
等到何老爺子帶著三個年青人過來的時候,天剛麻麻亮,她的包子剛好出鍋。
孫浩很新鮮,拿個包子到處邊吃邊瞄。
大包子醬料十足,咬一口汁水差點流到下巴,太好吃了。
這就是荷花妹子的家啊!也太小了吧!才兩間房子,一間正屋,一間住房,還好家裏收拾的蠻幹淨的,要不然真不夠看。
肖恩也震驚了一把,隻有何宇瀚沒露驚色,他是知道她們家情況的,但他相信,夏荷花是蒙了塵的珍珠,總有一天,會煥發出她獨特的光彩。
蔡招娣手足無措地招呼何老爺子,她真的是嚇得心髒蹦啊!這一看就是蠻曆害的貴客,荷花死女子,這咋招待哦!
她搬了把椅子給老爺子,招呼他坐,就不知道說啥了。這老頭,好有精神,目光銳利,刺的她都不敢抬頭。
“你忙吧!不用管我們。”
何老爺子裝得很溫和地對她擺擺手,心裏有點看不起,這做母親的可上不了台麵,咋教出那麽從容有主見的孩子的,他就是想順便觀察下,了解了解無所謂嘛!閑著也是閑著。
夏荷花連忙讓她媽去準備工具,自己去找了兩件她爸的長袖衣服出來。
何宇瀚和肖恩都穿的夏裝,褲子倒是長褲,但上衣都是短袖,這等會穀子的一端尖的那頭會容易就把胳膊削紅劃傷的。他們不懂,她還是有點印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