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了口氣說:“我自己做點生意,我爸不在了,我媽要在家照顧我的癱子哥哥。”她也不妨賣賣慘,有時候有必要。
“啊!我的乖乖啊!你才多大啊!就扛起家了。”王老板越發的心疼這孩子,漂亮是漂亮,怎麽就那麽慘。
“上初三了。”
“啊!那你還在上學沒?”王老板一聽,更加的驚訝,她姑娘也隻比她小點,剛上初一。
“我不去學校,隻參加考試,沒時間去。”夏荷花放下杯子,一邊說一邊從圓簍裏拿出一個包來,折開油紙,遞給王老板說,“這也是我的生意,鹵鴨子和鹽水鴨,您嚐嚐,覺得好吃也可以帶點。”
王老板都不知怎麽說是好了,小姑娘太會做生意了,接過來撚了一塊嚐了下,立刻驚訝得不得了,連忙說要要要。
兩人於是清點皮蛋,付款。
王老板約好了明天上午她老公騎車去提鴨子,夏荷花挑著擔子輕鬆地走出了龍灣鎮。
正是夕陽西下的時候,紅湖裏晚歸的捕魚的船上,有人唱著鄉調,韻味十足。伴隨著晚霞,荷香,好一派荷鄉湖景。夏荷花心情大好,忍不住哼起了前世那首湖鄉的歌。
隻是還沒高興會,轉個彎過後,在一片蘆葦眾中,她被四個流裏流氣的人攔住了。
為首的青年吐了口煙,邪笑著同旁邊人說:“果然絕色漂亮,對吧!”
這裏蠻隱蔽,夏荷花不動聲色的放下擔子,拿起扁擔,在手中顛了顛說,“不想死就趕緊讓開路。”
四個人哈哈大笑,為首的慢慢走上前來,一邊走一邊調笑,“開什麽玩笑,小妞,我們又沒做什麽,想認識下你犯什麽錯了?”
“是啊!我們又沒耍流氓,是摸你了還是強你了?”另一個青年更邪氣地附和說。
夏荷花把扁擔舉到胸前,對著他們,麵無表情地說:“站住,到底想幹什麽?再走近,別怪我不客氣。”
一個瘦猴一樣的青年一把抓住她的扁擔,“怎麽不客氣啊妹妹,又沒怎麽你,認識一下咋啦?這麽凶幹啥!你不漂亮我們還不想認識呢?”昨天哥幾個在鎮上看到這小妞,老大就呆住了,他娘的太漂亮了,這方圓幾十裏地就沒見過這麽漂亮的姑娘,老大眼都直了。
鵝蛋臉,一雙大眼水灣灣的,小小翹翹的鼻子,尖尖的下巴,越看越好看。她走後,他們立刻從王老板那得知了大概情況。這裏是她的必經之路,他們候了半天了。
“不需要認識。”夏荷花警惕地看著這幾個小年青。她不是沒有想到過這種可能,但想到八十年代,流氓罪啥的抓起來還是判的很重的,所以擔敢走這一趟,沒想到都不怕。
為首的彈走手中的煙蒂,走了上來,抵著她的扁擔,盯著荷花說:“我叫薛貴平,就住附近,認識一下怎麽樣?”
“不用,你們走開,我要回家。”夏荷花真不想和這些人有交集,幹嘛啊!她真看不上。她氣鼓鼓地說,那姓薛的握著扁擔那頭,她都動不了。
又一個稍壯點的青年圍了過來,惱怒地罵道,“什麽玩意?不就漂亮點嗎?我們老大給臉不要臉是吧?認識一下都不行,不得了了。”說著推了她一把。
夏荷花沒防備,一個趔趄,差點摔到。
倒到一邊的時候,一個青年扶了她一下,順便摸了她一把。
夏荷花徹底怒了,一腳蹦向摸她的青年,待他們楞神的功夫,一扁擔砍向推他的青年。
壯青年被砍了手臂,也疼死了,怒了。罵了句髒話,一把想抓住她。結果夏荷花躲了下,扯到了她腦後的衣領子。
‘赤啦’一聲,上衣崩掉了兩顆扣子,露出白皙的乳溝及裏麵的內衣。
幾個青年眼都直了,一個個眼睛像鉤子,隻想多看點。本就長得好看,小小個子沒想到這麽飽滿。要不是扯開了,穿著寬衣服根本發現不了。
夏荷花臉立時刷地又紅又白,氣得把扁擔舞得虎虎生風。四個青年立刻哀嚎不斷,每個人都挨了幾下。又是砍又是蹦的,踹得她腳趾都疼了,這布鞋真穿不慣,也不得力,路上有個啥的,又咯人。
幸虧還沒穿涼鞋,露個腳趾更不好踹人。
為首的青年喊:“停,停,你走吧!”再打也沾不到便宜,小丫頭看來有點功夫,他們都不是對手,已經倒了三個。
“你說停就停,誰攔著我的。”夏荷花正打得興起,丟下扁擔,一拳就砸向了他的臉。這張臉長得還行,蠻自以為是的。
薛貴平氣疼地捂住鼻子,流血了,媽蛋,虧死了,小丫頭蠻辣的。
夏荷攏了攏衣服,挑起擔子,走了。
還沒走多遠,旁邊的蘆葦叢後,韓梅走了出來,踢了踢其中一個青年,嘲笑道:“一個個眼都看直了吧!活該。”
“滾,你跟她什麽關係?”青年疼得呲牙咧嘴的還不忘問。這丫頭回家的路就是她告訴的,別以為和她沒關係,肯定有問題。
“我表妹,何家灣村的,怎麽?還想去?”韓梅絞著辮子,吃醋地問。
她那天就跟他們幾個人在一起,見他們對荷花感興趣,就告訴了她的家的位置。今天看她又出現了,就讓他們堵這。
她想像了半天,他們把那朵花**的慘樣,結果一個個沒用的,四個人,一個丫頭都收拾不了,氣得她在蘆葦叢後直跳腳。不過,話說那夏荷花什麽時候有這功夫了?不可能啊!她想半天也想不明白。
坐在地上的薛貴平又摸了點煙點上,何家灣村的,難怪不認識,小丫頭挺烈的,不過他更喜歡了。
夏荷花攏著衣服回到家,蔡真發現了異樣,趕緊拉著她進房,給她找了件衣服。
“發生什麽事啦?我說讓我去,有沒有出別的事?”蔡真上上下下掃了一遍,看不出什麽情況,她急死了,要是有什麽情況咋辦?她都想到了最壞的情況。
“沒事,你想哪去了,還好你沒去,幾個小流氓而已。”夏荷花一邊換衣服一邊輕描淡寫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