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不幫你媽幫你姐說話。”蔡招娣敲了他一丁弓,都想欺負她是吧!還打不了你。
夏愛蓮極有眼色的不做聲了。
夏荷花複習了一會,又把炒好的醃料啥的端過去交給朱嬸子。
本來是要送到她家來弄的,想想以後算了,難得搬過來,搬過去,直接把鹽啥的弄好了,交給朱嬸子抹上,什麽都不想讓她媽碰了。
朱嬸子對於她的任何決定,都聰明的選擇不問,夏荷花說怎麽弄就怎麽弄,讓她很省心。
她走的時候,朱嬸子還是叫住了她,張張嘴想了下還是說:“花啊!別怪我多嘴,今天那個劉鳳英和你大伯娘上了你家,我怕她們會唆使你媽,你注意點。”
夏荷花勉強笑了下,還唆使啥,已經成功唆使了,不過她怕了?才不怕。她點點頭,對朱來鳳說:“謝謝嬸,我知道了。”
朱來鳳看著她匆忙的背影,對家裏人說:“這要是我姑娘,我疼都來不及。”
她大媳婦開玩笑說:“媽,這麽喜歡幹脆認個幹閨女唄!都好。”說著還擠眉弄眼的朝何樹寶努了努嘴。
朱來鳳明白她的意思,嘴上說:“這也得看人家荷花同不同意哦!我是喜歡的。別說了,快點。”
夏荷花複習到很晚,第二天早上沒有管倆個小家夥,和蔡真兩人早早出門了。
今天要早點把鴨子弄上,她還要去考試。
她和何樹寶在不同的班,何樹寶沒她的特權,每天等她一到,早早地就去了學校。她把準備工作做完了,看看表差不多了,才騎車去學校。
這還是第一次去教室,憑著印象推教室門。
看到她進來,教室裏立馬安靜下來。宮老師指了指最後麵的位置,叫她坐下,說馬上要開始了。
“宮老師,她都沒上學,怎麽又來參加考試?”朱時佳率先發難,不解地問班主任。
“她的原因特殊,校長同意的,有問題考試完後再去辦公室問,現在馬上要考試了。”宮老師麵無表情的說,這個朱時佳最煩人了,學校不好就算了,關鍵老喜歡充人,以為她爸是鎮長很了不起似的。
最不喜歡這樣的學生了。
這時別班的老師拿著試卷走了進來,他們都是交叉監考的,宮老師走了出去。
朱時佳不甘心的咬著唇,盯著夏荷花,直到監考老師敲她的桌子。
夏荷花完全不受影響地刷刷地答題,太小兒科了好吧!做完了她還要趕回去忙生意。
考完語文,提前半小時交卷就回去了,弄得教室裏多數人咬牙切齒的想,夏荷花是做了還是沒有,還是沒做完,真特麽折磨人。
回去鴨子已經鹵好了,蔡真已了撈了出來,有的人在買。
夏荷花把黃老板的分出來,騎車送到中巴上,順路帶菜回來做飯。
下午又是踏點來,提前半小時交卷。連續三天如此,想找她麻煩都找不到人,人家忙的飛起。
過三天後的中午,宮琳一放學,家都不回,就跑過來報喜了。
“荷花,荷花,你知道你考了多少嗎?第一名,怎麽可能的?”她至今想不通。
她媽報分數的時候,教室裏‘轟’地一下全炸了,都是不可思議的聲音和表情。一個沒上學的,比天天坐教室的人,考的成績還好,氣不氣死人。你說做假吧!坐眼皮底下,再說第一名能炒誰的?
夏荷花正在做飯,小丁點的魚蝦混煎,煎得兩麵金黃,燒點醬醋,沿鍋燒點水,放點生薑豆瓣醬,她最喜歡了。
她撚了一個小魚,丟進宮琳的嘴裏,說謝了。
“你怎麽這麽淡定?”宮琳嚼了幾下就吞下去了問,簡直莫不關心似的。
“意料中的事。”夏荷花拽拽地開了個玩笑,用前世的知識作假,有什麽值得驕傲的事。
“臭美,我要在這吃飯,太香了。”宮琳重重地拍了一下她的背說。
“沒多的飯,餘可以分點你。”她們隻在這吃一頓,沒有特殊情況,弄的都是恰好的。
夏荷花拿了個小袋子,給她分了點魚,又裝了點鴨雜進去,遞給她說:“快回去給你爸下酒。”
“我爸中午不喝酒,謝了。”宮琳也不和她客氣地說著走了。
她剛走一會,夏荷花和蔡真正吃飯,程家明的聲音從門口一路喊到院裏:“夏荷花,夏荷花,在不在?有你的信?”
夏荷花隻得放下碗迎上去,接過信說:“謝了,吃了沒?”
“吃了吃了,恭喜你考了第一名,怎麽做到的?”程家明簡直無地自容,他們天天坐教室裏,人家天天忙店裏生意,空餘時間看下書,還考這麽好,讓他們怎麽活?
還有,這信像是京城來的,之前就感覺她和那男孩不同形常,肯定有情況,這麽厚一封信,寫些啥?有那麽多話?撩得他好想看,抓耳撓腮的,但沒膽子拆。
“瞎貓撞上死耗子,碰巧而已。”夏荷花把信隨便放桌上,端起碗又開始吃飯。
蔡真的目光不停地在兩人身上像探照燈,弄得程家明慌忙地說:“你吃你吃,我走了。”
平時難得有借口過來,這還是跟偷偷跟他爸單位的人說了,以後有荷花的信件,給他,他送過來,那個叔叔還取笑了他一番。
等他一走,蔡真就對她妹開玩笑:“花啊!你長得真是撩人,一個又一個的。”
“啥意思?撩啥了?我天天像個村姑。”夏荷花不解地扯了扯自己寬大的衣服,清水寡淡的頭發,這還撩人?但頭發確實的好,烏黑發亮的長發,像緞子一樣。這又有啥稀奇?她做女孩子的時候,頭發也這麽好。
“嗯,難掩芳華。”蔡真一隻手托著腮,一隻手拿著筷子點了點,還拽了一句文。
“去你的,逗誰呢?”夏荷花笑著敲了她一筷子。她用原主的鏡子隨便照了下,還行。房間裏也不亮,不甚太清楚,也沒太在意,隻覺得比原來的自己是漂亮些。
“你看,你看,真不能對誰隨便笑,這要勾死人的。”蔡真仔細的盯著她表妹看,這一笑起來,真的太美了,她詞窮,搜索腦子裏,就那幾個字:明眸善睞,顧盼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