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白戶
124：白戶
大約又過了半個小時，當紫原姐姐到來時紫原才悠悠轉醒。
“唔……”
紫原朦朧著睡眼，“赤仔？”
“恩，是我。”
赤司輕聲答道。
紫原唰的一下子清醒過來，站起身來，不過因為是坐著睡了一夜的，猛地起身導致他的雙腿有些麻痹，他身子一下子變得不穩起來。
“當心點。”
赤司扶了他一下。
待紫原站定之後，赤司才收回了手。
“赤仔沒事吧？”
紫原擔心的問道。
“讓你們擔心了，我已經沒事了。”
赤司淺笑著回道。
紫原還是不放心的盯著赤司，赤司看著他的眼睛，忽然又想去揉揉他的紫色頭發，然而伸出去的手到了半空中卻想到了什麽，一下子收了回來。
紫原當然也察覺到了，他莫名覺得有些委屈。
“赤仔~”
“好了，你姐姐剛才去給你買早點了，應該也快回來了。”
赤司無視紫原的表情道。
“對了，”
赤司突然想到一件事，“你是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的？”
當時他暈倒的時候身邊應該都是洛山的人才對，就算這裏是綠間家的醫院他也不認為紫原會知道啊。
“是黑仔告訴我的。”
紫原如是答道。
“黑子？”
赤司驚訝了，他本來猜測最多是綠間或者桃井，怎麽也沒想到居然會是黑子。
——應該是黑子從誰那裏知道之後再告訴敦的吧。
赤司猜想到。
兩人的談話告一段落，因為紫原的姐姐回來了。
“不好意思赤司君，我弟弟打擾到你了。”
紫原姐姐歉意的說道。
“沒關係的，是敦照顧了我一晚了。”
赤司回道。
紫原姐姐將手中的兩個塑料袋放到了赤司病床邊上的桌子上，赤司掃了一眼，是一袋水果和一袋早點。
“我聽說醫院的食物都不怎麽好吃，幫你買了一點早餐粥過來。”
還是紫原姐姐考慮的周到，“不過赤司君你叫過醫生了嗎？”
“還沒。”
赤司淡淡道。
“誒？”
紫原姐姐愣了一下，立刻明白過來都是因為紫原的緣故，她當即說道，“昨天小敦打擾你了，今天家裏還有點事，我一會兒要帶小敦走，我順便幫你叫下醫生吧。”
“我不要走！我要留下來陪赤仔！”
紫原任性的說道。
若是平時紫原姐姐一定會滿足弟弟的要求的，隻是在遇到了赤司付九郎之後，紫原姐姐根本不敢讓紫原久留。
“不行，你必須和我回去。”
她嚴肅的說道。
紫原沒想到姐姐居然會突然這麽嚴厲，他頓時也不情願了，
“我才不要！”
赤司看著姐弟倆，輕歎一口氣，對紫原說道，
“敦先回去吧，我已經沒事了。”
“赤仔……”
紫原還是想要留下來。
“陽泉這兩天應該也要會秋田了，你還是早點去和他們集合吧。”
紫原的老家雖然在秋田，但是現在一家人還是住在東京的，因此這段時間紫原都趁機回家住。
“沒錯沒錯，早點回去吧，別讓你的隊友著急。”
紫原姐姐附和道。
在赤司和姐姐的共同說服下，紫原終於肯離開了。
“赤仔要好好休息啊！下次給你帶吃的過來。”
紫原依依不舍道。
“好。”
赤司對他揮了揮手。
兩人走後，病房似乎似乎一下子就空了下來，赤司這才按下牆上的鈴找來醫生。
隨著醫生護士前來的還是不放心的佐藤管家。
“我想出院。”
赤司對著醫生說道，由於綠間明有事脫不開身的緣故，來給赤司做檢查的是其他的醫生。
“這……”
醫生翻了翻手上了病曆，沉吟一下說道，“你現在雖然沒什麽問題了，但我勸你還是先住院觀察幾天再說。”
“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麻煩你去問一下綠間叔叔吧。”
赤司說道，接著又看向佐藤管家道，“幫我辦件事。”
佐藤管家從另一側靠近了床邊，靜靜聽著赤司的吩咐。
一日後，還是被要求留下觀察一日的赤司總算是出院了，不過出奇的，赤司付九郎卻並沒有和他一起出院。
日本學生的秋季假期很短，隻有兩個星期左右，再加上之前比賽被推遲了十五天，在過三天其實也就該開學了。
因為之前赤司出了事情，葉山他們也沒再說什麽想留下來玩，而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京都去。
“赤司你跟我們一起走嗎？”
學校的大巴開到了，白金向赤司問道。
“恩，我跟你們一起走。”
赤司說著就第一個上了車，他並沒有帶太多的行李，因為兩邊都有落腳點，唯一需要帶走的也不過是放到了籃球包裏的隊服罷了。
而赤司之所以這次會跟大部隊一起回去，其實還有一個原因。
三日後，日本各大高校陸陸續續開始了第三學期。
兩個星期的假期而已，洛山學生之間並沒有發生太多的變化，大家一如既往的過著平常的日子，籃球部奪冠的消息成為了他們自豪的事情。
雖然是冠軍，但是洛山籃球部的訓練卻一點都沒有減少，反而還有變多之勢。
“呼——”
休息時間，玲央灌了幾口水後忽然發現赤司並不在體育館內，便問道，“小征人呢？很少見他訓練的時候不在啊。”
“似乎是學生會還有部裏的事情太多，他的訓練時間和我們不一樣，教練也批準了。”
邊上一名隊員給玲央解答道。
玲央聽後點點頭，從開學以來，赤司幾乎是忙的見不到人影了，但是不管怎麽忙，每天中午他都會陪玲央他們一起到食堂去吃飯，一如國中時期一樣。
不過，今天例外了。
當葉山他們都打算開動了的時候，赤司仍然沒由來，隻發了一條信息說今天中午有事。
同一時刻，在洛山某棟教學樓的樓頂，中午時間這裏通常都是最好的午飯場地。
一走上天台，赤司就看到不少的學生各自聚在一起吃著便當，他掃了一眼，徑直朝著一個人比較少的地方走去。
“白戶，你看那是不是赤司君啊！”
赤司走過去的方向有三個女生正聚在一起吃飯，看到赤司過來之後其中一個女生立刻激動起來。
“真的啊。”
被叫做白戶的女生也很驚訝，因為全校都知道這時候赤司應該在食堂才對。
“他好像是朝著我們過來誒！”
另一個女生興奮的說道。
白戶雖然也很驚訝，但是並不像她的兩個朋友那樣激動，她並不認為赤司是來找他們的，她隻認為是恰好朝這邊走而已。
然而她錯了，赤司走了過來，走到了她們麵前就停下了。
“赤、赤司君是來找人的嗎？！”
白戶的朋友欣喜的說道。
“是的，我找白戶同學有點事，抱歉，可以讓我和她單獨說話嗎？”
赤司禮貌的朝著白戶的兩個朋友說道。
盡管有些小失望，但是那兩個朋友還是很為白戶高興的，走之前還朝著她擠眉弄眼的。
“那個……赤司君找我有什麽事嗎？”
白戶緊張起來了，她四處瞄了瞄，這一片居然就她和赤司兩個人。
白戶是插社的，而且雖然是社長但是和學生會關係並不深，更何況是籃球部了，此時她怎麽也猜不到赤司到底為什麽要找她，還特地是要單獨說。
“白戶同學，”
赤司叫了她的名字把神遊中的她喚了回來。
白戶不明所以的看著她。
“雖然這麽說有些冒昧，但是，能請白戶同學以結婚為前提和我交往嗎？”
赤司一臉認真的說出讓白戶整個人都僵住的話。
“開、開玩笑的吧！赤司君怎麽會突然說這種話！”
白戶低著頭，默念著這一定是幻覺之類的話。
“我並沒有看玩笑。”
赤司說道。
白戶仍然是一臉難以置信，甚至還帶了點驚恐。
“那個，難道說是在遊戲嗎？真心話大冒險什麽的……”
白戶後退一步，似乎在害怕什麽。
其實也並不怪她是這個反應，首先她雖然很欽佩赤司，但也隻是欽佩而已，她和她的兩個朋友不一樣，並不是赤司後援團的，她知道被赤司這樣的大人物告白的話她會經曆什麽。雖然洛山是個風氣很好的學校，但也難保不會出現校園暴力之類的事情，一想到有可能發生的事情她就感到害怕。哪怕她是白戶家的二小姐，但這學校比她身份厲害的也不在少數。
其次，她和赤司除了學生會召開的全社團會議之外沒有任何的交際，她並不認為赤司會突然看上她，所以理所當然的認為這是謊言。
“我很看重白戶同學，也知道白戶同學家中最近打算為白戶同學安排相親，既然如此，那為什麽不考慮一下赤司家呢？”
赤司緩緩解釋道。
——誰敢去高攀啊！
白戶在心中喊道，不過她也明白了赤司的確是認真的沒有說笑。
冷靜下來，白戶開始分析起赤司這麽做的原因。
——突然提到我最近要相親，這件事學校裏應該還沒人知道才是，隻是家族裏單方麵的籌備，難道真的是家裏的誰去聯係的赤司家嗎？
——不不不，他們膽子還沒有那麽大，應該是赤司君特地去了解的。但是赤司君為什麽要這麽做？
思索半餉，白戶還是決定直接問赤司，
“突然向我告白什麽的，赤司君能好好說清楚嗎？”
白戶不敢拒絕學校第一的名人，當然更不敢接受，她希望讓赤司單方麵的化解這個告白。
“如我所言，我是以結婚為前提向白戶同學發出的邀請，我希望白戶同學能成為下一任的赤司家主母。我已經十六歲了，雖然父親並沒有強迫我，但我還是想遵從大家所期望的早點定下來。”
赤司半真半假的說道，他隱去了自己突然這麽做的真正目的。
白戶再度後退一步，她朝赤司一個大鞠躬，萬分抱歉的說道，
“赤司君很優秀，但是我不認為我能配的上赤司君。”
她婉言拒絕了赤司。
但是赤司並不氣餒，他繼續說道，
“如果白戶同學真的覺得我們不合適，那麽可以分手。隻是現在白戶同學也不希望和別人相親之後就直接立下婚約吧。”
白戶一驚，赤司說中了她所想的，並且不得不承認和赤司交往幾乎沒有害處。
不過就算這樣她還是不想要莫名其妙的就答應。
“赤司君說笑了，我和赤司君不一樣，我的婚姻並不能由我自己做主。”
白戶再度鞠躬道。
“可白戶家是不可能拒絕這個大好機會的。”
赤司淡淡說道。
白戶咬咬牙，最終，她無奈的說道，
“那麽赤司君，請如實回答我兩個問題。”
“請說。”
“為什麽選擇我？滿足赤司君要求的人我想不會隻有我一人。”
“因為你是第一個。”
赤司微笑道。
——第一個？什麽第一個？
白戶想了想，忽然明白了赤司是什麽意思。就在幾天前結束的冬季杯決賽中，在所有人為誠凜加油的時候，她是第一個為洛山加油的。
她突然好想抽當時的自己，讓你嘴賤！
不過也許重來一遍她還是會那麽做，因為她無法忍受明明是強者的洛山卻受到孤立。
“第二個問題，為什麽你會突然想找個女朋友？”
“這個啊……”
赤司笑容的弧度消下去了一些。
“大概…是想讓父親安心吧……”
“綠間叔叔。”
“恩？赤司？你不是說要出院嗎？來找我什麽事？”
“我想知道我父親現在的狀況。”
“……”
“赤司你真想知道？”
“是的。”
“哪怕…我說他的時日已經不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