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了他爹娘,沒想到,我被他們凶了!”劉英憤憤不平地說:“如果可以,如果我早知道,打死我我也不去找他爹娘!”

兩個老人見到劉英來,一點也不熱情,寒暄了幾句以後就不理劉英了。劉英覺得氣氛不對,就跟他們提到了女孩子的事情,本以為老人會看到一個同鄉的麵子上幫她說話,結果老人告訴她,他們老早就知道了女孩子的事情,那時女孩子的肚子已經大了,兩個老人親自給女孩子下了廚房。

劉英討了個沒趣,同時她也被徹底傷到了,她又回到自己家裏呆了幾天,到了約定時間在回到城裏把檢查結果拿到手裏。

當東西到手的那一刻,劉英徹底絕望了,她看不懂上頭的數值,但是當她把結果給醫生的時候,醫生告訴她,她不會生育的時候,她覺得整個世界都要崩塌了。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回到那個已經沒有了愛的地方,她到**躺了一會,任由眼淚水流淌,直到她在**發現了一根染了顏色的長發。劉英那個時候沒有做過頭發,因此她的頭發隻是普通的黑色。

有人在**躺過!是那個女孩子!劉英清楚地記得那個女孩的頭發就是這個顏色。像是觸電一樣,她一下子從**跳了起來。

她覺得渾身上下好像有螞蟻在爬一樣,非常不舒服。她趕緊拿了行李箱,收拾了衣服和自己的貴重物品,從家裏出去了。她已經意識到,這個家,已經再也不需要她了。

她坐車來到了市中心,租了個房子住下來了。她本就沒指望著男人回心轉意,但是沒有想到一切來得是那麽快。

她收到了男人的短信,根據上頭的信息,男人是想和她離婚。而這個時候,離她收拾完東西出來才不到8小時。

看到這個短信以後,劉英沒有直接回複,她哭了很久,哭得時候,她回憶起了和男人經曆過的種種事情。但是最終,這一切美好終究還是以小三的介入結束了。

哭完後,劉英發現自己的腦子異常冷靜。她來到網吧,在網上找了個律師谘詢了一下《婚姻法》中的離婚相關事宜,其中最終要的一點,就是涉及了財富的分配。

“在律師的幫助下,我雖然離了婚,但是我也得到了本來就應該屬於我的那部分財產。我可不想讓那個小婊子和渣男過得這麽爽。”劉英說。

後來,劉英根據離婚官司時的協議,得到了一比錢,她用這些錢在康市買了現在的房子,開始一個人生活了。

她本想自己找個正當的行業工作,但是,在她從工作了幾十年的崗位上離開後,她才發現。按照她自己的條件,她已經不能在康市找到飯吃了。

“我哪像你媽一樣漂亮,還跟那個酒鬼學了半年的漢字。她也算是出來人群中比較文化的那個了。”劉英說:“我不相信男人了。與其靠他們,不如靠我自己。”

“可是我這麽大的年紀了。大字都不認識一個,現在基本上所有的崗位都要你認識字,這是我的硬傷啊。”劉英說:“沒辦法,我隻好上街去賣了。”

“我雖然是足浴技師,但是在康市,就算是足浴技師也要有上崗證,要求是初中學曆。這些對於我來說,真的是硬傷啊。”劉英說。

“一定要這樣子,沒有別的辦法嗎?”我關心地問道:“劉英阿姨,你要是再做這個,真的是分分鍾死在街頭都沒有人幫你收屍的。”

“但是,我不做這個,誰來養我啊?”劉英苦笑著,無奈地說:“你嗎?”

“好啊,那我養你好了。”我不知道哪來的自信,突然就有一股熱血衝了上來,於是腦子一熱就答應了。

“就你?嗬嗬……”劉英上下打量著我,滿是懷疑。

“對,相信我。”我信誓旦旦地回答。

“英姐,還不開始嗎?”這個時候,從內房裏又走出幾個女子,她們很年輕,但是各個化著很濃的妝,穿得很暴露。

見到這個場景,我識趣地道了別,離開了。

出了劉英的房子後,我馬上打了自己兩個嘴巴子:潘雪啊潘雪,叫你逞什麽英雄!現在好了,你拿什麽來保障劉英的生活啊?你哪有錢啊?

可是,話說都說了。劉英又是我母親生前最好的姐妹,我的母親走了,我不想看著她也過世了。我想了想目前為止我所能做的,最能快速得到很多錢的途徑。發現目前跟陳宇飛開發出來的擺攤、賣花、做家教這三個工作來錢都太慢,隻有繼續做扒手,才能供得起劉英。除了做扒手外,我再也想不出其它的了。更何況,我現在做個單子幾乎不會失手了。

於是,除了晚上,我每天中午都會從學校裏頭溜出來,就近找了個熱鬧的,有很多人吃飯的地方,做了幾個單子。

當我第一次把錢給劉英的時候,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當我第二、第三次都把錢送給她的時候,她就徹底相信了我。

“好吧,那我答應你,不去接客了。”劉英跟我說:“你就喊我一聲幹媽吧,以後可以來我這裏吃飯。”

“嗯,好。”我答應了。於是,隻要有空,我就會過去吃飯,劉英每次都會給我準備好吃的,和我一起吃飯,也會像普通母親一樣關心我的學習和生活,在劉英這裏,我得到了短暫的,和普通母親一樣的,給孩子關懷,雖然也可以說是花錢買到的,但這也足以讓我感到溫暖,讓我重新燃起了對家的渴望。

這天,我又來找劉英,打算把今天剛順來的錢交給她。我剛一進門,就看到劉英蓬頭垢麵,滿臉焦急,身上隨便披了一件大衣。她一見到我,這焦急的表情就鬆懈了幾分。

“你來了,正好。”劉英說:“快幫我看一天的店,就一天好了,我的幹女兒,拜托你了。我正愁著呢。”

“發生什麽事情了?”我問道。

“你待會不上學吧。”劉英問。

“是啊。”我說:“今天周日。”

“那好,你過來我先幫你化妝,化的時候跟你說。”於是,在劉英的招呼下,我就過去被她化妝了。

在化的過程中,我也知道了劉英為什麽會這麽著急的原因:劉英手下也有幾個失足女在店裏頭做皮肉生意,劉英算是她們的老鴇,她們每做一筆,就得上交一部分給劉英。

今天早晨,她的其中一個手下在接完客後突然就肚子痛,隨後下體就流出了很多血。劉英叫了救護車,急救員說一會就到。劉英正愁著沒有人過來看店呢,恰好我就來了。

我畫好了妝,劉英又給我挑了一件緊身皮質套裙讓我穿上,我化著濃妝,穿著這個衣服,傾吐後橋,肩膀和後背還**著,怎麽看都不像個學生,而想個失足的小姐。

“阿雪,麻煩你了,幫我看下店,待會要是有人來了,她們會自己去找客人的,你就偶爾出去拉拉客人,把他們介紹到店裏來就可以了……”劉英向我交代了看店事宜,待救護車來到以後,就和另外一個女子,扶著一個臉色慘白,裙子上全是血的女子上車去了。

我在店裏頭待了一會,聽著剩下的幾個失足女聊了會天,發現她們聊得無非就是接了幾個客人,那些客人的習慣怎麽樣,給了她們多少錢。有些內容的尺度還是非常大的,我聽得頭皮發麻,整個粉紅色小屋子裏又彌漫著一股劣質化妝品的味道,我覺得有點惡心,整個人暈乎乎的,從店裏出來,站在街上拉客人,當然,主要還是透透氣。

今天是周末,外頭來來往往經過了很多人。這是我第一次拉客,雖然劉英也交代過要怎麽拉,可是不管怎麽樣,我都開不了口。

最多的情況就是,我見到單身男子,話剛說了個開頭就再也說不出來了,我生生吞回了好幾個開頭,結果2個鍾頭下來,一個客人都沒有拉到。

正當我打算再待會就回去的時候,我遇到了一個人,遠遠看去,他整個人都衣衫不整,發型淩亂,走起路來還搖搖晃晃的。我還以為碰到了流浪漢,還是個有精神障礙的。就打算離他遠一點。

誰知,等他接近我的時候,我登時傻了眼,這哪是什麽流浪漢,分明是頭上紅一塊,眼睛上青一塊的王明坤!

“喲,這不是潘雪嗎?”還沒等我回避他,他就自動貼了過來,繞著我轉了一圈,對我說:“你這是在幹嘛啦?打扮得這麽好看,喲,還穿著皮裙,嘖嘖嘖,你這身材不錯嘛。你們院長把你養得挺好呀。以前穿校服的時候怎麽就沒看到?哦,我知道了,你也就來學校上課的時候才穿校服,我還以為你就這麽樸素呢,真沒想到,原來你平時竟然是這樣的人。”

“王明坤你要幹嘛?”我黑著臉,沒好氣地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