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玉帝,終於尋到了!”

閻君欣喜若狂,一邊喊著一邊急速衝進淩霄寶殿。

玉皇大帝眉頭微皺,閻君這才趕忙匍匐在地。

“啟稟玉帝,酆都大帝尋到了一絲痕跡,屬下趕緊對照了生死簿,其上均是出現了一個名為江流兒的凡人,他與當年的金蟬子一模一樣。”

玉皇大帝萬年難見地露出笑容。

他立刻施展神通,與酆都大帝隔空對話。

“酆都可在啊。”

“閻王這個家夥嘴巴倒是挺快。”

酆都大帝頗有些不耐。

“那此人到底是不是金蟬子?”

玉皇大帝直入主題。

“啟稟玉帝,他二人確實一模一樣,隻是靈魂完全不同,也沒有任何因果結締。”

酆都大帝如實回答。

玉皇大帝惋惜道。

“難道不是他?世間萬物生靈相像眾多,一棵樹有萬千一模一樣的樹葉,但它們每一個都是獨立的,這江流兒或許也是如此。”

“不,他和金蟬子是真正意義上的一模一樣,就是兩片一模一樣的樹葉,若非靈魂記載於生死簿上,我還真以為他就是金蟬子轉世,我還發現了此人諸多異象,輪回盤和生死簿明明記載此人沒有任何不同,但我的法則能感覺到他有些難以說明的奇怪。”

“連你也看不透嗎?”

“正是因為太透了才奇怪,屬下能力有限,若是沒有其他事的話,屬下便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你我以兄弟相稱即可,如此客氣作甚。”

玉皇大帝嗬嗬一笑。

“屬下不敢,如有新情況再行稟告。”

酆都大帝不卑不亢說完就直接斷了聯係。

“隻是凡人嗎,不過若真是天命人,有一丁點可能也要去試試。”

玉皇大帝訥訥自語,隨後擺手示意閻君退下。

而後隔空喊道。

“司法天神二郎顯聖真君楊戩何在!”

玉皇大帝金口玉言,三界之內無論什麽物種什麽修為,也無論身在哪裏,不開口則已,開口便能直達那人腦海。

灌江口,一人一狗正蹲在岸邊釣著小魚。

楊戩剛釣起來的魚懸在半空來不及摘鉤,腦中傳出玉帝聲音,他瞳孔微縮,並沒有回答。

這時腦中再次響起玉帝的聲音。

“這孩子還鬧脾氣,舅舅知道,你是聽調不聽宣,但舅舅以私人名義讓你做件事,此事關乎諸神命運,別人我信不得。”

他話沒說完就被楊戩打斷。

“有事說事,攀什麽親戚。”

腦海的聲音頓了下,似乎在穩定情緒,隨即肅穆的聲音響起。

“去金山寺,把江流兒帶來。”

楊戩伸了個懶腰。

“能讓玉帝老兒這麽在乎的凡人倒是有些奇怪,也罷,很久沒活動倒是該走動走動了。”

人界。

算算又是九年過去了,金山寺方丈快老死了,監寺也成了一把手。

天酬老和尚倒是挺能活,能吃能睡能唱跳。

此時,金山寺後山幽靜的竹林裏。

少年江流兒手握竹子到處尋找著什麽。

江流兒雖然今年才剛到十四歲,就已經風度翩翩。

首先是那身高一點也不輸成年人,整個金山寺就屬他最高了。

不僅延續了小時候的精致,連白皙的皮膚都沒有任何斑駁,若非留的是短發,真像個小媳婦。

就算是一身粗布麻衣絲毫掩飾不住那超然的氣質,驚為天人。

所有見到他的人,無論男女老少總會多看幾眼,別說少女見他成花癡,就是男人都不自覺的誇一句。

“該死的,我怎麽就沒有這麽帥!”

那烏黑的清澈的眸子裏毫無雜質,行走間都能給人很舒服的感覺,落落大方的好少年。

江流兒終於找到了什麽,一臉壞笑,狗狗祟祟的朝某處走去。

悄無聲息地捅了捅正蹲在地上滅火的天酬老和尚,並大喝一聲。

“呔!你這老雜毛,身為和尚,膽敢偷雞!”

“我……我沒有!”

天酬嚇得一個機靈差點跳起來。

“還說沒有,這一地雞毛你作何解釋?犯戒也就算了,竟然不叫上我!”

江流兒肆意地笑著,衝上去就搶。

“原來是你這兔崽子,不給,想吃自己烤去!”

兩人開始了日常追逐。

“你個老鍋蓋,犯了大戒還把不把雞腿留下,我要倆!”

天酬啃得滿嘴流油,輾轉挪移躲避著。

“你個小瓶蓋懂個屁!世間疾苦我這是超度生靈。”

“昔日有八仙烹飪狗,那狗自己走進鍋裏,它下輩子輪回就是人上人,貧僧吃了它是它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那本富僧也來超度超度它!拯救它迷失的亡魂。”

江流兒一手抓一根雞腿吃得兩眼笑眯眯。

“半大小子你是要吃垮我天酬,給我留點!”

金山寺裏方丈睡得正迷糊,念了一天經文肚子有些餓了,張口就喊。

“齋飯。”

半天無人應答,一睜眼,嚇得他差點跳起來,假如他跳得動的話。

隻見身前正懸浮著一人一狗。

男的手握三尖兩刃刀,一身銀甲英姿颯爽。

尤其是第三隻眼讓人心生畏懼。

小狗就很普通了就是凡間細狗。

監寺不知是被打的還是嚇得,直接暈倒在一旁。

“二郎顯聖真君?參見小聖!”

方丈又驚又喜,趕忙行跪拜之禮。

“江流兒何在。”

楊戩聲音平靜。

老方丈有些幽怨道。

“您找他作甚?我才是該被帶上天界的……不對啊,應該是我佛帶我走,您……”

刺啦!

楊戩懶得廢話,直接一刀下去整個禪房斬為兩半!

“饒命,小聖爺爺饒命啊!”

老方丈眼睛裏冒光,匍匐在地。

也就是監寺被嚇昏了,不然肯定跪舔到嚇得尿都得流出來。

“再說廢話,夷為平地。”

“我你這……我真不知道啊,他們倆人總是偷偷來又偷偷的走,你是天庭的人,我是跟佛祖他老人家的,可……可不敢亂來!”

楊戩是懶得理會他,看向外麵。

哮天犬頓時明白主人意圖,立刻從半空跳下來,耳朵豎起來是耳聽八方。

鼻子在地上嗅來嗅去,最終發現了什麽。

直奔後院竹林,楊戩緊隨其後。

竹林這邊,老少倆吃的正嗨。

天酬突然麵色一變,拉著江流兒的手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