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兒不明所以。
“幹什麽。”
“來不及解釋了!”
老和尚跑得飛快,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什麽。
江流兒感覺自己的腿不聽使喚了。
直接離地一根發絲的距離,整個人看起來是在走,實際上是在飛!
眨個眼但是功夫就已經離開金山寺了。
“這……什麽情況啊!老雜毛起飛了?”
若是楊戩在此也必然會驚歎,這竟然是縮地成寸。
每走一步看似不足半丈,實際上已經是數裏之外!
“汪汪汪!”
哮天犬衝著雞毛和滅掉的竹火狂吠。
楊戩的第三隻眼掃描所有地方,竟是被他掃到了對方逃走的軌跡路線。
“凡人嗎?沒有任何妖氣仙氣魔氣,竟能察覺我的窺探,有點意思。”
楊戩腳點浮雲,一人一狗直奔江流兒追去。
江流兒感覺到耳邊呼嘯而過的疾風,身邊場景是換了又換。
“我說老鍋蓋,你跑的是真快啊,這又是給我幹哪來了,這還是國內嗎?”
說是這樣說,根本就是用來掩飾恐懼的,其實江流兒內心慌得一比!
朝夕相處十幾年,這老雜毛竟然有神仙手段?
該不會是菩薩變得,這些年考驗我呢?
“我們被盯上了!”
天酬簡單解釋一句後跑的更賣力了。
江流兒閉口不言了,內心小情緒不斷。
我還沒到取經法號唐三藏的時候,這就開始考驗了?
這麽多年難道隻是利用我,隻是佛祖交給的任務?太處心積慮了。
心中隱隱後怕。
二郎神越追越是心驚。
他踏著雲風馳電掣,他的速度雖然不是強項,但三界之內能躲掉他追殺的不過百位數!
天地無極,萬裏追蹤!
疾!
一人一狗瞬間化為流星從天邊急速劃過!
路過地上,田間農作的百姓仰頭看向天空,趕緊虔誠的雙手合十,有流星啊,開始許起願望。
天酬拉著江流兒的手,突然一緊,隨後不由分說直接反手這麽一拉,江流兒直接被迫趴到天酬背上。
形象看著極為滑稽,如弱小的竹節蟲背著一條巨肥的豬兒蟲,跑得又是飛起!
流光中隱隱看到江流兒二人的楊戩,一下子停住了腳步。
“前麵是何方道友,為何不停下麵談!”
聲音像是從四麵八方襲來,江流兒的耳膜都陣痛。
天酬沒有說話,心中默念咒語。
整個人像是離弦之箭瞬間消失在原地。
“嗯?”
“汪汪!”
楊戩神色有些不悅,他雖然說天庭之神,但一直在人間待著,大小諸神誰不給自己幾分麵子。
他都拉下身份主動對話了,竟然不不理會自己,速度竟然還快了數倍!
楊戩冷哼一聲,手中三尖兩刃刀散發出淩厲殺機,對著江流兒逃跑方位就要直接施展大殺招。
感應到什麽,他第三隻豎眼突然眨了一下。
等等,這是……
隻是這人的氣息,怎麽會有些熟悉……莫非是?
他心頭一震,收了殺招。
眼神中追到他們的信念更加堅定了!
他心裏默念咒語。
二人身上所有氣息收斂身形飄渺,近在咫尺都不一定看得到他們。
天酬是左拐右拐,最後直奔東邊而去。
江流兒難得一言不發,內心也是十分忐忑。
天酬能飛這麽快真實身份肯定不簡單,那能讓他這麽緊張的存在,對方得是什麽大妖怪啊?
跑了大半天了,之前他還隱約聽到了狗叫聲,莫非是狗精?
不可能是二郎神吧!
要是真的,這老雜毛也太強悍了!
一口氣跑了兩天兩夜,江流兒餓得都前胸貼後背了,中途睡著了好幾次,此時才總算停了下來。
“天地靈靈,萬法退散!”
一片密林中,天酬掐了個訣,二人氣息徹底消失不見。
他這才長鬆一口氣,一屁股坐到地上。
“沒事了,那小子想找到我們短時間內絕不可能了。”
“我這把老骨頭呦,你說你小子平時吃秤砣了吧,看著清瘦,得有一百八十斤!”
天酬累得呼哧呼哧喘著粗氣。
“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說。”
“你是佛祖派來考驗我的嗎。”
江流兒死死盯著他的眼睛。
天酬一怔,隨即嘴角一笑。
“他?還不配。”
身為和尚,將自己的信仰說得如此敵視,讓江流兒很是意外同時也鬆了一口氣。
畢竟自己最親的親人假如一直監視自己,那就太可怕了。
想想這些年的經曆,他把能破的戒幾乎都破了,行為方式一點也不怕像和尚,如今都顯露神通了也沒必要隱瞞。
“你……為何有如此想法?”
天酬比江流兒更加狐疑,他突然感覺江流兒有點不一樣了,尤其是從他的嘴裏總能說出完全不一樣的詞匯事務。
該不會這小子是那些人派來監視我的吧?
從嬰兒就開始算計?太可怕了!
倆人大眼瞪小眼,氣氛逐漸變得微妙。
“咳咳!”
江流兒也實在不想和自己唯一的親人產生隔閡,輕咳一聲轉移話題。
“那個,二郎神為什麽追我們?”
天酬更加意外了。
“行啊,你連二郎神都知道了,說,你到底是誰!”
江流兒有點懵,他說的這是我的詞啊!
“不是,我名字都是你起的,我一點神通都沒有,我能是誰?我要對你不利,我至少得能傷害到你啊!”
“倒是你!隱藏的挺深呢!”
江流兒這麽一說,天酬老臉倒是一紅。
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他感受到危險之後,能暴露實力帶著江流兒走,就足以說明他在自己心中的地位。
江流兒太了解天酬了,一看他這做賊心虛的表情,頓時就一陣火大。
“你跑得跟光一樣,那你應該很能打了?”
“一般般吧,我主要是活得久,跑得快。”
天酬說的是一臉小傲嬌。
江流兒語氣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那打個凡人肯定能行吧?既然你這麽厲害,這十幾年我們遭受了多少欺負,你腿都被打斷了好幾次。”
江流兒越說越有氣。
“我被人家追著打,就因為我窮但比他們帥,生生被打的吐血還放狗咬我,你竟然完全不跑也不反抗!”
“尤其是那個監寺,你怕他怕得一個月就敢回一次金山寺,為什麽不弄死他啊!”
“此事妙,不可言。”
天酬微微一笑不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