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悄悄地對身邊人道。

“咱們趕緊回家吧!”

“回家作甚?不拉攏未來的國師陛下的救命恩人了?”

“你傻啊!趕緊回家生孩子!爭取多生幾個小丫頭!別被這些家夥搶先一步!”

“對啊!你太聰明了,運籌帷幄!”

“咱們也去生!就算做不了正妻,做個妾室也可以啊!”

“還搞什麽緬懷陛下,以後混亂起來,江國師必然會拔地而起一飛衝天!”

其他權臣表示對這些家夥嗤之以鼻。

“還是一省之長,怎麽這樣啊!”

“誰懂啊!我對這些人非常無語!”

“為了前途賣女兒,極其可恥!”

他們麵上狠狠痛批,內心卻開始想著親戚家中誰還有哪些合適的小姑娘了。

回到大明宮偏殿內。

殷開山拉著江流兒的手,久久不願意撒開,那眼神中全是溺愛。

“可憐我的閨女受苦受難,我後悔了想要接她回來,但她卻不認我這個父親,我也不強求,隻能默默地守護她幫助她,現在好了,老天把你這個外孫送給我,我殷開山也有後了!”

“孩子,以後我的就是你的,我把所有對女兒的虧欠全都給還給你!”

他一臉興奮地說了一大堆甚至還一本正經道。

“孩子,要不要跟我改姓殷?我讓你進祠堂!”

一旁的陳光蕊臉都綠了。

江流兒表示,我就姓江!

“你確定沒認錯人?怎麽就知道我是你的外孫?”

“有什麽可掩飾的,我感受到你身上的血脈之氣,而且你和我女兒一模一樣的性子,容貌麵容皮膚像我女兒,身材個量連頭發都和陳光蕊這家夥一般無二,身份經曆年齡統統不會錯得了。”

“當年女兒的事情我一直暗中調查,包括江流中的嬰兒,以及你的所有身世經曆我都清楚了。”

“你在金山寺的時候,我早就注意到你了。你先後去了很多次江州知州府邸,也是為了調查自己的身世吧?孩子我告訴你不用調查了我全替你調查清楚了,你就是我的外孫,之前隻是在試探你,現在看來完全不假!”

“嗯?”

江流兒都聽得傻眼了。

殷開山大笑道。

“不用這麽驚訝,我也不想隨便一個人就是我的外孫,我調查了一切,證據確鑿,假如不是你,那還能是誰!”

這殷開山看似粗魯實際上老奸巨猾!

暗地裏做了不少事請,不然也不會是情報機構的掌控者,還是兵部尚書了。

陳光蕊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詢問。

“嶽父大人,他真的是我兒子?”

“當然,這有什麽可隱瞞的,你們大人的錯誤,我不會去跟小孩子計較。”

殷開山就這麽大大方方的承認了,所有人心裏都清楚,隻有陳光蕊一臉的詫異。

他仔仔細細觀察江流兒,又想起夫人說過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話語,頓時眼眶濕潤了。

“你真是我兒子?”

江流兒聳聳肩。

“大概可能也許是吧?”

陳光蕊激動地哭了,雙手來回擺動,雙腳不聽使喚來回踱步,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

隻有一旁的天酬神色複雜。

江流兒和天酬對視一笑。

陳光蕊一下子保住了江流兒,眼淚都打濕了他的衣裳,泣不成聲的說著。

“流兒流兒……怎麽就成我兒子了,你這些年怎麽過的?”

“你母親當年真的是迫不得已才拋棄了你,那是為了保住我們全家和你的命,隻是委屈你了……”

“那個中緣由到底是怎麽回事?”

江流兒認真地詢問,殷開山老淚縱橫。

他帶著哭腔滿臉歉意。

“當年你的母親不聽我的話,破壞門規與賊子私奔,讓我們殷家顏麵掃地,你的外婆更是思念女兒成疾臥床不起,你的兩幾個舅舅都戰死沙場,隻剩下了你娘這一個閨女,你外婆痛苦思念了兩年最終撒手人寰!從那天起,我痛恨你的母親!我發誓要殺了她!”

“讓我沒想到的是,你外婆忌日那天,她突然回來了。”

“我真的下不去手,她是我在世唯一的親人了。”

殷開山說著說著眼睛通紅,哽咽了好一會兒才再次開口。

“我一怒之下將其禁錮在家裏,關了很久不讓她邁出大門一步!直到你爹尋來,他被我打成重傷!本想殺了陳光蕊這賊子,後來我才知她當時已經懷了你,仆從帶我去看你娘,腹部已經隆起,我心痛之下,勉強答應了他們的婚事,就讓你爹在府上做個管事,對外宣稱我閨女消失不見了,再也沒有回來。”

說到這裏他歉意地看了看陳光蕊,後者陷入了沉思一言不發。

殷開山長歎一口氣後繼續道。

“後來不知怎麽的,全京城都知道了我女兒的醜聞,搞得我們全國上下雞犬不寧,皇帝陛下大怒,因為你娘早就被皇帝陛下許配給了皇子……我們殷家犯了欺君之罪,按照律法本該被誅九族!皇帝陛下宅心仁厚念在我曾經小小的戰功,也隻是下了旨意讓我們舉家離開京城。”

陳光蕊咬著牙也解釋道。

“後來我調查得知,就是管家妒忌我占了他的位置,才到處宣揚我和你娘之事,還說什麽我們是苟且之輩,我當場砍了他的頭顱!”

“我為了不連累殷家和你娘,我再次上山為王,因為靠近長江便是做了水賊。”

說到這裏,殷開山卻是瞪著陳光蕊。

“你此話當真?”

“如若有假天打雷劈!”

陳光蕊說著還看了一眼江流兒,這是下意識的行為,對著自己剛相認的兒子他絕不可能撒謊。

“我以為你是拋棄我們殷家而去了!”

“我做了個夢,夢到南極仙翁,他說你跑了,說你是害怕被牽連,我的管家想阻止你,還被殘忍殺害!”

殷開山說完此話,不由得想起了家中神龕中日夜供奉的那尊‘南極仙翁’神像。

“神,為什麽要騙我呢?”

他不明白!

自己隻是小小凡人,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後來不知怎麽回事你娘竟然突然消失了!”

江流兒想起殷溫嬌給他講的那個故事,他緩緩開口。

“我娘當時是被一位白胡子仙人救走了,就是所謂的‘南極仙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