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賓市會不會因為有了一座一流的私立大學而驕傲,林奇不知道。

但林奇會因為有了這座大學而驕傲,他會掛名榮譽校長,學生會榮譽主席,反正是自己的大學,還能給自己開一份工資,這等於多了一份收入。

最重要的是,如此優秀出色的大學,必然有著不菲的學費,同時它主要接受那些受到天使助學基金資助過的優秀學生,以及在黑石保險投保或者貸款的學生的入學申請。

從林奇這裏貸款上林奇的學校,一點問題都沒有,甚至能夠因為它們的上線都在一個“點”,在處理一些問題的效率上,遠超其他的各種組合。

一個好的大學能夠為林奇帶來的不隻是名氣,社會地位之類的東西,他其實不缺少這些玩意。

以“當代年輕領袖”的身份就足以讓他做很多事情了,他需要的是人才,各方麵的人才。

毫無疑問,從他的大學畢業的大學生,會更加滿足他對人才的需求,至少他知道如何讓這些學生變成自己想要的樣子。

他們一畢業就可以參加工作為林奇創造利潤,為自己實現價值,還能賺錢還貸款,這就是一條精工流水線。

市長抿了抿嘴,他覺得有些口感,舔了一下嘴唇,“你打算投資多少錢,林奇先生?”

“兩到三個億左右,其中還包括了小學和中學部分,但它們不會在一起……”

“而且我還有一件事需要在做這些事情之前告訴你……”

林奇看了一眼凱瑟琳,後者知道現在是自己開口的時候了,她微笑著將一份材料從隨身的提包中取了出來。

這個工作吸引了市長的注意力,在他接取這份文件的同時,凱瑟琳說道,“我們的小學和中學不會收取任何額外的教學費用,同時提供免費的午餐,並且從小學到中學,都是如此。”

“這些和市麵上的那些學校不那麽一樣,所以林奇先生和我,認為它們並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學校,我們把它們稱作為……”

“義務教育學校!”

“義務教育學校!”,同樣的內容在不同的人口中說出來的時候,會給人一些不同的感覺。

凱瑟琳說出這個“義務教育學校”時給人的感覺隻是新鮮,但是總統先生說出這個新鮮的詞組時,卻給人一種很難用語言描述的感覺。

就像是整個國家某個領域在他說出這個詞組之後,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他看了看手中的報告,忍不住笑了起來,手指在報告上戳了兩下,房間裏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了過來。

“義務教育學校!”,他笑聲更大了,發自內心的欣喜讓他無法抑製自己歡笑的衝動。

有時候他覺得自己很幸運,先是在他的大學老師推薦下到州政府進行實習,畢業之後直接踏入了政壇。

在選擇黨派的時候,他猶豫了很久,選擇了進步黨,因為在他年輕的時候,他也有過一段激進思想時期。

加入了進步黨後得到了黨內不少人的提攜,從市議員開始,一步步走到了參議員的位置,並且還得到了機會去競選總統。

盡管他知道自己競選總統的本意是進步黨讓步的保守策略——派一個沒機會勝選的人去選總統,以此來保存實力,留給最有可能勝選的人。

他一開始就知道,但他不抱怨,因為他自己也想要試一試,萬一就成功了呢?

那幾年保守黨牢牢霸占著選票和民意,民眾們都喜歡他們的那套孤立主義,也就是現在的逃避主義。

所以,他失敗了。

失敗了成為副總統後也沒有什麽好說的,反正就是混日子唄,等退休了之後還可以去當掮客,組建一個自己的事務所。

他可是副總統,還當過參議員,無論如何他的行情也會比那些普通參議員要好的多吧?

就算這輩子沒希望成為聯邦的總統先生,可至少他能完成財富方麵的累積,享受自由。

就在這樣一個時候,總統被他媽的彈劾了,還他媽的成功了,你說總統到什麽地方說理去?

大家都知道,總統被彈劾,引咎辭職,問題並不是出在他身上,隻是他恰好在這個時候是聯邦的總統,他要背負起這個責任來,於是他完蛋了。

他得到了機會,按照聯邦憲章的規定,總統如果因為彈劾,死亡等原因不能再行使總統的權力時,副總統將會成為聯邦總統。

他的運氣就是這麽好,成為了總統,然後經人介紹認識了特魯曼先生,並且把特魯曼先生視為自己的首席幕僚和心腹。

後者也回報了他難以計數的好處,有很多好處都是無法用價值的形容的,再接著,就是碰到了很多有意思的人,其中就有林奇。

“義務……”,他回味著這個詞,“很棒,這代表民眾們不會在孩子們的初級和中級教育階段花太多的錢。”

“每個孩子都能夠得到很好的基礎教育,特別是那一頓免費的午餐,我也是普通家庭出身,我知道這頓免費的午餐對普通的家庭有多大的吸引力。”

有些話隻能聽一聽,總統來自於聯邦最典型的中產階級家庭,他的父親曾經是聯邦第四大商行的經理,他的母親也是一位高中教師。

他把自己比喻成普通家庭出身,隻是他習慣性的表演行為。

想要演技看起來就像是真的一樣,最簡單的辦法,就是讓自己先認為那就是真的!

“你們覺得這種方法……是否具有可執行性?”,總統先生看向了其他人。

大家都在低聲的議論著,科學教育部的部長輕咳了一聲,他表情很平靜,沒有什麽情緒的波動在臉上。

“總統先生,我覺得這不能夠做適合我們去做的手段進行推廣,如果你要這麽做,那麽我們將會麵臨每年額數億甚至是數十億規模的教育預算!”

總統先生皺了一些眉,“為什麽這麽說?”

蓋弗拉的皇帝曾經用“羨慕”的語氣感慨聯邦總統的工作,他稱當聯邦總統不需要任何的能力,隻要可以說服那些資本家在自己的身上砸錢,一隻狗都有機會在總統大選中勝選。

可當蓋弗拉的皇帝,必須對每個部門中大多數的工作,有一定的了解。

不需要多麽的擅長,但最少你得知道每個部門每個人做的工作到底是什麽,對這個國家有怎樣的影響。

聯邦總統不需要,“他們隻要端著咖啡揮舞著高爾夫球杆和資本家們在午後來上幾杆,就可以成為一個人人愛戴的總統先生”

這是蓋弗拉皇帝的原話,從這裏麵也能看得出他對聯邦總統有多麽的鄙夷。

一個無能的人!

一個無知的人!

你不能說他說的不對,大多數時候聯邦的總統隻是一個政客,政客不要求對所有東西都知道,他們唯一的工作就是讓自己不斷地勝選就行了,所以他問了一個可能會讓蓋弗拉皇帝先是爆笑,然後沉默的問題。

為什麽,義務教育之後,教育預算會多出幾個億?!

科學教育部部長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睛,“總統先生,目前各地的教育機構的預算並不多,因為他們可以收取學生的學費。”

“而這也是老師們的工資,學校器械設備防禦修葺的資金來源,除了少數特別困難的地區會由我們承擔之外,其他地方基本上是他們自己承擔盈利或者虧損的狀況!”

“如果我們降低了學費等入學費用,這也意味著我們必須對全國所有公立學校的老師的工資負責,還有學校設備的更換,建築物的修葺,這也將由我們來負責。”

“多出幾億的預算,隻是相對樂觀的一種計算,也許會更多!”

聯邦二百多座城市一共有七千多所各種級別的公立學校,每個學校的老師大約有三十到五十人,取一個中間數,四十人,這就是二十多萬到三十萬人的工資。

教師工資比工人工資高一些,每個月平均有四百二十塊錢到四百六十塊錢,取中間值,四百四十塊錢。

每個月的工資就高達一億,一年就是十三億。

如果算上其他的各種費用,可能每年僅學校方麵的教育預算,就高達二十億!

聯邦的財政狀況目前不支持突然增加這麽多的預算。

如果讓各個學校保持現在的情況,對學生收取合理的費用,那麽每年教育預算隻有三五億。

這等於是讓一個班級的學生去養一兩個老師,這樣的話政府的預算就降低了。

可如果沒有了學生供養老師的這部分,聯邦政府就必須為老師們的工資,還有更新設備,為建築的修葺負責。

一聽到這麽多錢,總統先生也有些頭疼起來。

“林奇為什麽能做?”

如果是蓋弗拉的皇帝麵對這個問題,他會自己默默的思考,為什麽林奇能做,而不是說出來。

這會顯得他很無能,特別是在大臣們的麵前,會讓他覺得自己沒麵子。

可聯邦總統無所謂,聯邦民眾中已經有人把總統和弱智聯係在一起了,他才不想自己動腦子,他隻要做決定就好!

做出選擇,然後簽字,蓋章,這才是他最擅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