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瑄兒乖,娘一定會治好你的。”說完,她抬起頭對謝九娘說,“謝姑娘,求求你,一定要治好衛瑄!”
“隻要你能治好他,你要我做什麽都行!”
謝九娘聞言,眼睛閃了一下,做什麽都行麽?
於是她垂下眼,平靜的看著衛瑄,而後她輕輕的點了點頭,“我回去後定會查閱醫書,為衛瑄找到更好的法子醫治他。”
“多謝!”
蘭夫人在得到謝九娘的回覆後,終於笑了出來,兩人對視了一眼,沒再多說什麽。
隻是謝九娘在回去的路上,拉著宋頌的時候,看見了遠處公主府的燈籠,心裏不由得沉了下去。
李氏啊李氏,世上真的有你這樣的母親麽?害死親生女兒,又來陷害衛瑄。
謝九娘嘴角輕扯,嘲諷的笑了,也是,李氏連她這個親生女兒都下得去手,一個與她毫無血緣的衛瑄又為何不敢?
可是她害衛瑄,到底是為了什麽呢?難道僅僅是憎恨衛令德才這麽做的麽?
與此同時,劉家得到了那封回信,劉夫人抓著劉孟學進了屋內。
“娘,你這是怎麽了?”劉孟學一臉懵,不知道劉夫人要做什麽。
劉夫人來到書桌前,將信封打開看了一遍,臉上露出了笑容,她手裏捧著信,連連道,“太好了,太好了。”
“孟學,你二弟有機會,有機會回來了!”
劉孟學聽聞,臉上露出了有一絲的迷惑,他走近劉夫人,看向她手裏的信封,隻是簡單看見了一個可行二字。
再想仔細看,劉夫人立即攥住,揉成了團,扔進了燭火中,燒了個幹淨。
“孟學,這件事你還是少知道為好。”劉夫人對劉孟學說,“娘也是為了你好。”
“待你二弟出來,我們一家團聚,離開這個地方。”
“離開?”劉孟學皺眉,並不是很想離開,“為何要離開?”
“離開去哪啊?”
劉夫人不想多說,隻是簡單的說了句,“去你外祖父那,我們家還有一些家產,你若是想行醫,我們就開個醫館……”
“娘!”劉孟學越聽越覺得荒唐,他開口打斷了劉夫人的話,“我不會離開的。”
“爹守了一輩子的榮光,我想繼承下去,好好為劉家將醫術學下去。”
“孟學!”劉夫人怒了,她盯著劉孟學,“你同我們離開,也可以繼承醫術啊!”
“可是劉家的牌匾榮光在壽邱城。”劉孟學不為所動,他立在屋內,看著燭火堅持的說道。
劉夫人簡直要瘋了,她不明白劉孟學為何總是不聽她的。
“你和你爹一樣,固執的要死,非要氣死我才行麽!”
“你們,你們為何就是不聽我的話!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們,為了劉家啊!”
劉夫人痛哭起來,惹得劉孟學有些不知所措。
“娘,你……”
“別說了!”劉夫人抹了把眼淚,眼睛直直的盯著劉孟學,逼著他又說道,“這件事容不得你,你若真是不願意,那我們走,你留下!”
說罷,劉夫人氣衝衝的走了,留下呆滯的劉孟學。
劉孟學歎了口氣,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想起了劉家曾經的祖訓,心裏無比的糾結。
夜半時刻,城內靜悄悄的。
在無人隱秘的地方,魏鈞出現了,他身邊跟著的還有一個人,那就是曹鴻。
“將軍,你需要我做些什麽?”曹鴻早就知道魏鈞單獨叫他前來是有事吩咐。
“說說你在西邊的事。”魏鈞倒也不急,他慢悠悠的走到前麵,轉身看向曹鴻。
“西邊?”曹鴻心裏一咯噔,眼睛裏露出了一絲的警惕。
雖然他對魏鈞不同於其他人,但是對於西邊的事他還是十分謹慎的。而魏鈞不在眾人麵前詢問曹鴻,就是為了防止隔牆有耳。
“我就是個做生意的,沒什麽特別的。”曹鴻笑了聲,很是圓滑的將這件事掩了過去。
但是魏鈞是何等聰明的人,從曹鴻說出西邊和衛令德的關係後,他就覺得這件事不是那麽簡單了。
或者可以這麽說,他和衛令德一定還隱藏了其他秘密。
“沒什麽特別的。”魏鈞重複了一次曹鴻的話,他抬起眼,黑漆漆的目光鎖在曹鴻身上,又冰又冷,還帶著一絲絲的逼迫。
這時候,外麵又走進了兩人,是顧翎和趙擎。
“主子,查過曹家了,沒什麽發現。”趙擎當著曹鴻的麵說道。
曹鴻猛地抬頭,難以置信的盯著魏鈞,“魏將軍,你們去我曹家做什麽!”
“我可什麽都沒有啊!”
“沒有?”魏鈞挑眉,他似笑非笑的說,“你回壽邱時,帶了什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