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看宋頌是個讀書的料子,惜才罷了。”
“原來如此。”謝九娘喃喃道。
“謝姐姐,你還不上馬車麽?”遠處李冷月掀開簾子喊了身謝九娘。
謝九娘回頭,“來了。”
說罷,便感謝了一番宋明昭,但眼下在壽邱城並不能定下來,她決定到了京城再專門和宋明昭說這個事。
隨後謝九娘便快步走了,上了馬車。
馬車行駛起來,李冷月放下簾子前,深深的看了眼宋明昭,心裏不是滋味。
謝九娘低頭摸了摸宋頌的小腦袋,心裏沉了下來。
馬車先行到了壽邱府,還有一些事宜要交代,帶完成後再啟程。
“公主可有什麽要帶的?”謝九娘提醒了李冷月一句,並想了想繼續說道,“不知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公主若是有什麽想帶的,想說的,還有機會。”
“我……”
李冷月愣住,咬著唇,猶豫了許久,最終看了眼外麵,掀開簾子下了馬車,不見蹤影了。
謝九娘挑眉,也拉著宋頌下了馬車,“趁魏鈞還沒走,我有一件事需要辦。”她邊說邊將宋頌拉著,示意柳柳,“你先帶著宋頌,我去去就回。”
“姑娘要去哪兒?”柳柳一聽謝九娘要單獨出去,許是受到之前的事,心有餘悸,十分擔憂的看著她。
“我陪著姑娘去。”
謝九娘搖頭,“不必了。”她笑著,麵容十分好看,“我會注意的,別擔心。”
柳柳見謝九娘堅持,便也不再勸說了,她拉著宋頌的手,“那我在這兒等姑娘回來。”
“好。”
說罷,謝九娘便離開了,在巷子裏走了好幾圈,最終來到了一個熟悉的地方。
香火鋪門前,謝九娘她深吸了一口氣。
剛想抬手敲門,便聽到了一陣細細簌簌的聲響,她皺眉,試探了喊了一聲,“呂老板?”
“呂老板?”
連續喊了兩聲,裏麵沒有人回話,這讓謝九娘無奈了,難道又和上次為李氏招魂一樣,喝醉了在屋子裏睡著了?
她的手掌推了一下門,沒想到門沒有鎖,竟然十分意外的打開了。
“恩?”
謝九娘朝裏麵看了兩眼,發現沒有人,這才往邁了一步,並輕聲的喊,“呂老板,我進來了。”
屋內依舊是靜悄悄的,這讓謝九娘心裏湧起了一抹疑雲。
她在屋內環顧掃了一圈,發現桌子上落了一些灰塵,很淡,但是可以看出來,這間屋子,這幾日都沒有人。
難不成呂老板走了?
就在她還在疑惑的時候,身後傳來了腳步聲,嚇了謝九娘一跳。
“謝姑娘?”
謝九娘扭過臉,正好看見了許久不見的呂老板,隻見他沒有之前的酒氣和邋遢樣,反而衣衫幹淨,神智也清清楚楚的。
“呂老板。”謝九娘愣了下。
洗幹淨後的呂老板雖年紀近中年,但也許是在雲山道觀修行過的原因,整個人顯得雲氣霧繞的,有一種超凡的氣質。
呂老板眸色很平靜,他深深看了眼謝九娘,緩緩道,“聽聞謝九娘很快便要進京了。”
“呂老板的消息很及時。”謝九娘笑了笑,她也不跟呂老板打什麽啞謎,反正她也沒什麽和呂老板忌諱的,也許是曾經師父和他的關係讓謝九娘麵對呂老板的時候,有了一種很心穩的感覺。
“我此次前來,想向呂老板討一物。”謝九娘她開門見山的說道。
呂老板好似猜到了謝九娘的意思,他沒有及時回答,而是走了過來,將桌子上的灰塵掃下。
靜靜開口,“不知謝姑娘想要什麽?”
“一張符。”謝九娘挑眉說道,她的眼睛閃閃的盯著呂老板的臉色。
果然呂老板的麵色一暗,很快他抬眼望著謝九娘問,“什麽符?”
謝九娘唇角輕勾,眼眸垂下,很是平緩的說道,“雲山道觀鎮壓輪回的符。”
呂老板聞言,眼眸一下子縮了起來,他眯著眼,狐疑的盯著謝九娘,“你,你怎知……”
“說來也巧。”謝九娘打斷了呂老板的話,她溫柔的笑著,“師父曾授予我醫術,並告知了我這張符,救人一命,積德行善,呂老板尚未出觀,這點兒想必會如我所願吧?”
“但是這張符十分凶險,關鍵時刻,常人是無法抵抗的。”呂老板解釋道,他不是不想給,而是麵對謝九娘還是有一絲的擔憂。
特別是謝九娘口中說的師父,這些都讓呂老板感受了一絲的熟悉感。
“再者,先皇因沉迷修道,導致政龐土裂,好不容易撥亂反正。”
“現如今的聖上十分忌諱修道,你拿著這個東西入京,若是被有心之人抓住把柄,怕是要沒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