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將她拿下!”

院判話落,周圍的侍衛們果然開始了動作。

而崔院長見狀,立即解釋道,“聖上,這可能有什麽誤會……”

“誤會?”院判冷笑,“我們在場的人都不是瞎子,謝九娘她在幹什麽,你們難道沒有看見麽?”

“再晚一步,太後就要死在謝九娘她手裏了!”

“還不動手!”

侍衛們又紛紛上前,將謝九娘慢慢的圍起來,其中一個握住刀正要上前的時候,魏鈞一把攔下。

“魏將軍?”院判驚訝,看著突然出現的魏鈞,難以置信。

身後的徐韶玉在看到魏鈞的手,硬生生的接住刀柄,心裏一顫,立即露出了一絲的豔羨和嫉妒。

“聖上,此事有誤。”魏鈞沒有理會院判,而是一雙黑漆漆的目光抬起,平靜的看著聖上。

聖上這時也反應了過來,他皺了皺眉,心下有些發怒,“這到底怎麽回事?”

眾人紛紛低下頭,不知該如何說。

這時候許久不說話的謝九娘,終於抬起頭,十分平靜的掃了一圈眾人。

嘴角勾笑,收回手,撩起裙子,踏下床,慢悠悠的走了下來。

看著周圍的侍衛,嗤笑一聲,目露冷光,“讓開!”

侍衛們被這一聲,微微嚇住了,腳步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兩步。

謝九娘白了他們一眼,沒再多看,直徑走到了魏鈞的身邊,拽了拽他的手,指著說,“手。”

魏鈞的目光從謝九娘走出來便一直追隨著,直到此刻,他聽到了謝九娘的話,十分聽話的收回了手,眼神帶著一絲的警告。

對麵的人握住刀,在聖上的眼神下,退了出去。

謝九娘她抓住魏鈞的手,瞧見方才的砰刀留下的痕跡,不由得微微蹙眉。

於是她在眾人的目光下,掏出了自己的帕子,一點一點仔仔細細的給魏鈞的手指擦拭。

而魏鈞卻沒有絲毫的不自在,相反,他的心口熱乎乎的,比任何時候都要來的激動。

他垂眸,瞧著謝九娘冰冷的眼眸中透露出的擔憂。

“九娘,不要再擦了。”魏鈞握住謝九娘的手,語氣放軟了下來,“我沒事。”

“可是髒了。”謝九娘皺眉,她對於那點十分的不舒服,但好在還算聽魏鈞的話,收起了手帕。

拉著魏鈞的手,繼而又道,“髒了就得擦。”

“當然,錯了的人就得罰!”

謝九娘的話裏有話,在場的人又有幾個沒聽出來呢?不過魏鈞笑出了聲。

他滿臉憐愛,摸了摸謝九娘的頭。

目光越過她,看向了遠處的聖上,“聖上,九娘方才說的話不錯。”

“既然都在場,不如親自問一問方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也不必冤枉人。”

“魏鈞你……”院判聽見魏鈞這般說,心裏麵突然閃過一絲的慌張,與徐韶玉相互看了一眼。

崔院長看了看眼下的情況,立即走出來說,“方才我與聖上所說的,就是這碗藥。”

說罷,他頓了頓,接著說,“我與九娘覺得,這個藥下的有些不對勁。”

“怎麽說?”聖上皺眉。

“這些藥量不僅沒有將病灶除掉,反而因為寒氣太重,會將太後的身體虧損更厲害。”

“這藥方,到底是誰寫的?”

話音落下,眾人紛紛閉上了嘴,特別是在外麵候著的太醫院的人。

聖上聞言,目光落在了院判的身上,一股壓抑迫使他不得不張口,“是,是太醫院的大夫。”

“聖上,臣真的不知情啊!”

院判跪了下來,連帶著徐韶玉也跟著跪了下去。

“將他帶過來!”聖上咬著牙,狠厲的吩咐。

“接下來,謝姑娘便說一說你方才在做什麽吧?”聖上收回目光,看向了謝九娘。

謝九娘也不怕,直視著聖上,腦海裏想了很多,但是更多的,是對聖上有一絲絲的怨氣。

他身為太後的兒子,為何會這麽疏忽太後?

“謝姑娘?”聖上皺眉,見謝九娘不說話,又重複喊了一遍。

一旁的崔院長反應過來,“九娘,九娘!”

“好。”

謝九娘反應過來,深吸一口氣,淡淡掃了一圈眾人,轉身走向了太後的身邊。

“不要讓她碰太後!”

院判大聲喊道,想要阻止謝九娘的動作。

“她是有嫌疑之人,怎能……”

“唰!”的一聲,謝九娘掀開了蓋住太後的被子。

將太後的手腕撈出,讓開身子對聖上說,“聖上請看!”

聖上聞言,立即迷住了眼,上前兩步,這才發現太後的手腕血管處隱隱發紫。

“這,這是怎麽回事?”

“中毒。”謝九娘將手腕放回去,靜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