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太醫院已經診斷了中毒,這有什麽不同麽?”聖上有些震驚,看向謝九娘,非常急切的想要知道到底怎麽回事。

謝九娘抬眼,目光帶著一絲的隱忍,隨後她抿了抿唇,對聖上說,“有。”

“但是煩請聖上一人留在此處。”

“聖上不可!”

院判等人不樂意了,有什麽他們不能看到的?

“你們都出去!”聖上根本不聽他們的話,將他們所有人趕了下去。

但是魏鈞卻留在了外麵。

他將簾子放下,裏麵隻留下了謝九娘和聖上。

“謝姑娘,這下隻有你和孤了,你想要說什麽,但說無妨。”

謝九娘沉思片,她轉身走到太後身前,將她的以領往下拽,露出了方才的一片紫紅。

“聖上,這就是原因。”

“母後!”聖上嚇了一跳,趕忙走上前,伸出手想要摸太後的時候被謝九娘嗬斥住,“別動!”

聖上猛地回過神來,他的手指停在了半空中,滿眼的震驚和無法訴說的苦楚,全部衝了出來。

他握緊了拳頭,轉臉看向謝九娘,“謝姑娘,母後到底怎麽回事?”

這時候,魏鈞掀開簾子走了進來,他看了眼聖上謝九娘,走到了她的身旁。

謝九娘知道魏鈞的意思,他站在自己的身邊,就像是一顆定心丸一樣,給予謝九娘無聲的支持和鼓勵。

謝九娘她深吸一口氣,終於抬眼慢慢的說起來,“不瞞聖上,太後確實是中毒了,但是這個毒並不是小蝶當初下的。”

“你說,不是那個女子的?”聖上睜大了雙眼,難以置信的冷笑一聲,“怎麽可能?”

“當初她親手刺傷了母後,就因為她,母後才深陷如此,太醫院連夜診斷,怎麽不可能是她!”

謝九娘搖了搖頭,轉眼看向魏鈞,魏鈞目光冷淡,靜靜開口,“九娘當時在小蝶口中和血中取了毒,這種毒與太後和當時死掉的李侍衛一模一樣。”

“這個毒並不是什麽高深莫測的毒,它也在醫經之中記載過,甚至可以說,這個毒曾經在前朝之中都可以使用。”

“你說的這是……”聖上皺了皺眉,好似是第一次聽到這種奇怪的毒。

謝九娘深深的看了眼聖上,又繼續說道,“封喉是一種以特殊蛇物提取製作的毒物,它在用量上十分講究,是由專門製作的人才會使用的,前朝後宮之中,有人曾用此毒,養顏固本,但是稍微不注意,與血融合便會呼吸減弱,四肢僵硬,無力回天。”

“而小蝶用的就是這個毒。”謝九娘說到此,微微一頓,手心裏滲出了汗珠,她咬著牙說,“但是小蝶的毒是經過改造的,並不是全然的,所以當第一次我識別後,險些被蒙蔽過關。”

“是在客棧的那夜麽?”魏鈞突然開口,眼睛直直的盯著謝九娘。

謝九娘愣了下,點頭,“是的。”

“聖上,這個毒與太後的毒不一樣,小蝶使用的確實是封喉,剛開始可能確實也中了毒,不過被太醫院的解掉了。”

“這才導致,大家都以為太後的病情好轉,其實不然……”

“這個毒隻不過將太後身體裏更深更頑固的毒逼了出來。”

“照你這麽說,那太後到底中了什麽毒?”

謝九娘聞言,沉默了起來,聖上的呼吸加重,眼神帶著一絲的壓迫性。

就在聖上忍不住再問的時候,謝九娘抬起了頭,輕輕的說了三個字。“

“不知道。”

“九娘?”魏鈞有些詫異,扭臉看向謝九娘,對她方才的話感到了奇怪。

“你說的頭頭是道,到頭來,什麽也不知道?”聖上簡直要氣笑了,他踱步走了幾下,轉身盯著謝九娘,“謝九娘,你是在耍弄孤麽?”

“不敢。”

謝九娘垂下頭,悶悶的說了句。

魏鈞見狀,淡聲道,“聖上不必急於下決策,不如聽九娘將話說完。”

“九娘。”魏鈞的手拉住謝九娘的手腕,輕輕的捏了捏,聲音雖然依舊冷淡,但是在謝九娘的耳朵裏聽出了一絲的溫情。

“你放心說。”

謝九娘聽著魏鈞的話,抬眼望著他沉思片刻,終於開了口,“這個毒我曾在一本書籍中看到過,但是我確實不記得它叫什麽。”

“而且,這個毒也並無解藥。”

話落,聖上的臉色果然變得不好了,他的眼睛移到了太後的身上,渾身上下散發出一了一股冷寂和悲鳴。

“母後……”

他踉蹌幾步,猛地跪了下去,雙手抓著太後的手,低著頭,肩膀跟著顫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