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鈞見狀,跟了上去,以防他們有什麽歪心思。

謝九娘送完貴客,轉身回來的時候,正巧與楊欽文和楊如雲撞見。

“這就是鈞兒的夫人吧?”楊如雲趕緊上前,上下打量了一番謝九娘,笑意吟吟的說,“果真氣質出眾,是個好看的。”

謝九娘聞言,對於這般誇獎的話,心中有了一絲的不適。

魏鈞走了過來,直接拉住了謝九娘。

謝九娘望了他一眼,抿著唇笑了笑,沒說什麽話。

楊如雲見狀,心底立刻有了想法,看來這個謝九娘文文弱弱的,沒什麽好在意的。

一旁的楊欽文跟是和善的誇了兩句,惹來魏鈞更是不耐的嘖了一聲。

謝九娘勾唇淺笑,對著他們說,“我看魏府外的馬車已經等了好久了,九娘再次恭送二位。”

楊如雲聽到之後,臉色有一絲的僵硬,她再次看了眼謝九娘,心中又多了一層的戒備。

這賤人竟然想著法子趕他們走呢!

真是不知所謂,她以為嫁入魏家,就能當家作主了嗎!可笑!

“二位,不送。”

魏鈞沉沉又催促了一聲。

遮下,楊欽文和楊如雲隻得灰溜溜的走了。

二人坐上馬車之後,楊如雲瞪了一眼魏府,“早晚有一天,我會讓魏府不複存在!”

“還有那個謝九娘,什麽東西!竟敢這般對我說話!”

她憤憤的說道,一旁的楊欽文安撫道,“你要耐心,省的被魏鈞識破,這一路上我們已經夠辛苦了。何必再去明麵招惹魏鈞。”

“哼!”

楊如雲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魏家果真跟我相克,我真不該來!”

“二哥,我們現在該如何?”

她轉頭看向楊欽文。

楊欽文沉思了一會兒,“如雲,那個謝九娘聽聞不是個好對付的,醫術了得,又得貴人歡喜,你不要硬抗。”

“待我們見了人後,再做打算。”

楊如雲嗯了一聲,馬車很快駛出了街道,不見蹤影。

魏府之中,魏騫經曆這兩個人的攪局,十分疲憊。

“魏鈞啊,你不要被他們二人擾亂了方寸。”魏騫擔憂的看向魏鈞。

魏鈞點頭,目光深沉,“祖父放心。”

“我已經不是當年的魏鈞了。”

“這麽多年來,很多事我早已不在意了。”他嘲諷的笑了聲,“眼下,隻有祖父和九娘對我最重要。”

“是啊。”魏騫滿意的摸了摸胡子,看了眼十分乖巧的謝九娘。

“隻要你們小兩口過的好,祖父我也知足了。”

“不過這次楊家的人進京,說不準會發生什麽事,沒想到這麽多年了,他們竟還不死心。”

魏騫說到這裏,魏鈞的呼吸明顯沉了下來,他眯著眼,“不管楊氏要做什麽,我一定會讓他們付出應有的代價。”

說罷,他直接站了起來,眼睛瞥向了外麵,淡淡道,“放過他們幾年,也該到時候了。”

謝九娘望著魏鈞的背影,略顯孤獨。

“近來,徐老建議到將那個人的爵位恢複,入皇陵。”

魏鈞皺眉突然說道。

“什麽!”

魏騫嚇了一跳,“徐弘振怎麽敢!”

“他明知道,你爹那個人的命本就是偷來的,若不是我們魏家替換,他早就死在了爭奪位置的路上了。”

“他假傳口諭,勾結州府,在東凜廝殺無數,還妄想奪功封爵,這等肮髒心思的人怎配恢複皇朝爵位!”

“聖上怎麽說!”魏騫深吸一口氣,雙手按住了椅子。

“聖上駁回了徐弘振的請求。”魏鈞淡淡說道。

他接著轉身,眉目之間帶著一絲的擔憂,“不過,我覺得這個時候楊氏回京,很有可能跟這個事有關。”

“那個女人與魏昭一路貨色,他們楊氏野心不明,怕是脫不了幹係。”

魏鈞說罷,魏騫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而謝九娘聽完魏騫和魏鈞的話,也在心底大致知道了這些事。

看來這個楊如雲心思深的很,她之前聽聞楊家是有名的藥材皇商。自然也看到了他們拿來的人參。

人參……謝九娘突然眼睛一閃,總覺得這個東西與壽邱府有某些的關聯。

“時候不早了。”魏鈞扶著魏騫,聲音溫和,“您先去歇息吧。”

“這些事有我就好。”

魏騫拍了拍魏鈞的手背,“你一定要小心啊。”

“我會的。”

隨後魏騫被鍾叔帶著去了歇息。

而魏鈞和謝九娘也回了住處。

夜間,兩人秉燭夜談,謝九娘將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魏鈞也都仔細的回答了。

“還有一事。”

謝九娘猶豫片刻,“你在東凜到底發生了何事?”

下一瞬,魏鈞呼吸都急促了起來,窗戶外的燭光吹了近來,燭光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