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蕭第一次,很緊張。
不過梵粲已經是調情老手了。
為了緩解他的緊張感,他一邊溫柔而細碎地啄吻著他的眉心、鼻尖兒、嘴唇、脖頸和鎖骨,一邊用修長的手指在他的後腰處摩挲出了細微的電流。
馥鬱誘人的紅酒香和雨後森林般的小蒼蘭香漸漸溢了出來,兩股信息素很快便交織到了一起。
可梵粲還沒把情調到濃稠時,就被宴蕭反身壓到了**,他也是個alpha,不喜歡被人掌控,而且梵粲說過,如果自己的體力好,就可以在上麵。
宴蕭粗暴地吻上了梵粲的唇,因為沒有經驗又太過用力,一下子磕到了他的下唇。
梵粲抬手抹了一下嘴唇上滲出來的血珠,混不吝地笑出了氣音,“寶貝兒,你輕點啊。”
宴蕭也不管,小獸似的咬著他的唇吻上去,不一會兒,兩人的唇齒間就都彌漫上了血腥味兒。
宴蕭又開始粗暴地撕扯梵粲的衣服。
梵粲隨便他撕,襯衣扣子崩了一地也不忘調侃和鼓勵他一下,“真辣,我就喜歡你這股勁兒。”
可是親也親完了,衣服也撕完了之後要怎麽做呢?
理論和實操還是有一定差距的,麵對老實躺在**等待他下一步動作的梵粲,宴蕭不禁有點兒發懵。
明明是居高臨下的姿勢,可當他看到梵粲墨色的眸子裏翻滾著激烈得快要溢出來的情緒時,卻莫名覺得氣短了。
“......我......”
他的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剛醞釀著想要說些什麽,梵粲卻忽然坐了起來,緊扣著他的腰和後腦激烈地和他接吻。
不是先前宴蕭小獸撕咬般的親吻,而是真正攻城略池的接吻。
“唔......”宴蕭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
梵粲暗啞地低笑了一聲,“好了寶貝兒,放鬆點,剩下的就交給我吧。”
他偏頭吻了吻宴蕭的唇角,寵溺道:“你如果喜歡在上麵,那就呆在上麵好了。”
在梵粲的引導下,宴蕭慢慢進入了狀態,可沒過多久卻突然疼得悶哼了一聲。
他想要掙紮著逃開,可卻被梵粲牢牢地鎖在了身上,半分都逃不掉。
滾燙的汗水順著宴蕭的額頭淌了下來。
他覺得自己仿佛置身在洶湧的海浪中顛簸著,偶有一絲神誌清明的時候就氣憤的罵:“騙子!”
......
次日,宴蕭在星級酒店柔軟的大**醒來時,渾身上下像是要散架了。
他撐著酸軟的腰坐了起來,被子滑落,露出了滿身曖昧的紅痕,他自己都看紅了臉。
不一會兒,梵粲就推開浴室的門走了出來。
他上半身則大大咧咧地**著,精壯的胸肌和人魚線看著很是誘人,而且他蜜色的肌膚上還有著一道道抓痕和曖昧的咬痕,正是宴蕭昨晚在他身上留下來的。
宴蕭的耳尖兒一燙,移開了落在梵粲身上的目光,卻又和他的視線撞上了。
“醒了啊。”梵粲輕輕勾了勾唇角,“昨晚睡得好嗎?”
他的目光如有實質地從宴蕭的鎖骨和胸前掃過。
宴蕭沒有回答,下床往浴室去,可卻被梵粲一把拉住了,“你昨晚對我的表現不滿意?”
他像個孩子似的,非得要個答案才行。
宴蕭在此之前一直都自認為是個鋼鐵直男,但現在也不確定自己究竟是不是直的了,因此有些不耐煩,“兩個alpha之間有什麽滿不滿意的。”
梵粲盯著他,“怎麽,你不喜歡?”
宴蕭嘴硬道:“不喜歡。”
梵粲哼笑了一聲,“口是心非,你明明就很喜歡,知道我們昨晚幾次嗎?”梵粲朝他伸出了五個手指,嗓音暗啞道:“五次。”
終於成功地看到宴蕭的臉燒了起來。
“100次我也不喜歡。”宴蕭繞過他走進浴室摔上了門。
卻依然能夠聽到梵粲浪**的聲音隔著玻璃門傳了進來:“喲,原來你還想跟我睡100次啊。”
混蛋!
宴蕭把花灑的水流開到最大,蓋過外麵那個浪**壞胚的聲音。
衝完涼,梵粲在宴蕭拿毛巾擦頭發的時候,懶洋洋地說:“周末雲霄集團的太子爺大婚,你跟我一起去。”
宴蕭擦頭發的手一頓,“那種場合......合適麽?”
“有什麽不合適的,你昨晚表現那麽好,我當然要履行承諾幫你複出。一點一點地打通關係也太慢了,你不是想接戲嗎?正好那天去的人多,你隨便挑。”
他的語氣漫不經心得好似挑的不是上億製作的影視作品:“你的實力他們都是知道的,就算萬一被拒了,隻要帶資進組也能把你塞進去。”
“帶資進組就算了。”宴蕭並不想欠下梵粲太大的人情,低垂下眉眼用吹風機吹起了頭發。
柔和的燈光打在他白皙如玉的臉上,越發襯得他眉目如畫,好看得緊。
梵粲知道他是怎麽想的,卻也渾不在意,“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