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女人。”

遲非晚氣的直接掛斷電話。

莫名其妙聽到這些,還真是晦氣。

方雨墨還是不死心,轉而去找了薛浩。

“讓我幫他保守秘密可以,我要錢!我要一筆錢,可以解決我方家的危機,我就會乖乖離開!”

薛浩找到機會,聯係到了沈留白。

沈留白沒有任何遲疑,讓他直接打錢。

方雨墨拿到了錢,不知道該開心還是該痛苦。

看來,沈留白對自己是真的沒有任何舊情了。

她主動聯係了陸徵。

“我們的合作終止了。”

“為什麽?不想救方家了?”

“已經有人給我錢了。”

方雨墨故作神秘的說道。

“什麽意思?”

陸徵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

方雨墨真的很想告訴他,但是礙於沈留白的威脅,她隻能閉嘴。

“總之我不缺你的投資了,我這顆棋子不會影響沈留白分毫的。其實我看得出來,你喜歡遲非晚對不對?所以這麽著急忙慌地把我找來,想要讓他們離婚。”

“喜歡最好早點出手,別等到自己毫無勝算的時候再出手,那可就晚了!”

“難道我比不上一個傻子?”

陸徵麵色陰沉。

說這話就已經承認他喜歡遲非晚了。

“萬一哪天,他不傻了呢?”

方雨墨一字一頓。

這話立刻敲響了警鍾。

“如果你真的那麽自信,為什麽找我呢?你其實已經害怕了!陸徵,說不定我還會在幫到你!”

方雨墨言盡於此。

她先離開了,隻留下陸徵一人。

此刻,他的心情十分複雜。

他的確喜歡遲非晚,但是兩人之間隔著血海深仇。

但,那都是上一輩的恩怨,遲非晚是無辜的……

如果不害怕,為什麽找沈留白的前未婚妻?

萬一,沈留白哪天不傻了呢?

他們朝夕相處,自己還有勝算嗎?

那一刻,陸徵充滿了危機感。

他給遲非晚打電話,問她怎麽沒來公司。

“我家傻子受傷了,我在醫院照顧他。集團最近沒什麽要緊的事情,

“受傷了,嚴不嚴重?我過去看看。”

“沒事,我一個人照顧就行了。”

遲非晚明確拒絕了陸徵,沒想到他還是來了,提了不少營養品。

“你怎麽來了?”

“這不是擔心嗎?”

陸徵詳細地問了沈留白的病情,安慰遲非晚不用擔心,沒傷到筋骨,傷口愈合就差不多了。

病房裏明明有護工,可是遲非晚還是親自照顧他。

明明她也是個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是被人伺候長大的。

她照顧人還很笨拙,但看得出很用心。

沈留白想上廁所,需要人攙扶。

以前是男護工幫忙的,但不知怎的,沈留白看著陸徵覺得十分礙眼,便故作可憐兮兮的看著遲非晚。

“晚晚,我怕想上廁所。”

“啊,那讓……”

“你陪我好不好?”

遲非晚隻是猶豫了一秒。

馬上都要生孩子的人了,還糾結這個幹什麽?

她立刻來到床邊,想要扶他起來。

陸徵急了,趕緊推開她。

“我來吧,我力氣大,你要是把人弄摔了,二次受傷怎麽辦?”

遲非晚覺得他言之有理。

“讓他陪你吧,我怕弄摔你。”

沈留白不動聲色地和陸徵一起去衛生間。

“你轉過去,我自己可以,我不太習慣被人看著上廁所。”

陸徵轉過身去,他對沈留白不感興趣!

沈留白洗完手後,嘴角勾起一抹狐狸笑,故意摔倒在地,還弄倒了台子上的東西,製造了很大的響動。

遲非晚趕緊進去查看,就看到陸徵攙扶著沈留白起來,地上一片狼藉。

他大腿上的傷又裂開了,不斷往外滲血。

“怎麽搞的?”

她急了。

沈留白不說話,隻是用那雙幹淨澄澈無辜的眼,可憐兮兮地看著她。

就像是受傷的小鹿一般。

陸徵想去扶他起來,可是他下意識躲避。

無聲的回答,比開口說話還要有力。

遲非晚看到後,有些生氣。

“你是來幫倒忙的嗎?你還是別來了,越幫越亂。”

陸徵臉黑了黑。

“是我疏忽,但我不是故意的。”..

“行了,你還是回集團吧,那兒更需要你。”

說完,她看都不看陸徵一眼把人帶走了。

陸徵隻能無可奈何地離去。

“怎麽好端端地摔了呢?”

“不知道。”

沈留白裝傻充愣。

遲非晚問不明白,也就放棄了。

沈留白一想到陸徵離開時吃癟的樣子,心裏別提多痛快了。

但,很快他就心梗了。

因為陸徵打電話找遲非晚,要和她去國外出差。

合作商有一批貨有問題,如果解決不好的話,影響後麵的合作。

遲非晚親自去,才能表達出遲耀集團的誠意。

“晚晚,我們剛和de集團解除往後的合作,這個節骨眼,要是連海外合作商這條渠道也丟了的話,那後果會是怎麽樣,不用我多說了吧?”

遲非晚麵色凝重。

“什麽時候去?”

“今晚的飛機,越快越好,我到時候去接你。”

“行吧,我收拾一下。”

她隻能點頭答應。

電話掛斷,她愧疚地看著沈留白。

“不好意思,我可能要出一趟差,短時間不在國內。李嫂會照顧好你的,想我了就給我打電話。”

沈留白腦袋突突的。

異國他鄉!

孤男寡女!

應酬交際!

這萬一發生點什麽,他鞭長莫及,哭的地方都沒有!

陸徵這狗東西,心眼真小,和一個“殘障人士”過不去!

“那你早點回來。”

沈留白不能挽留,因為他知道自己挽留了也沒用。

遲非晚回趟家收拾了行李再回到醫院,待到了傍晚時分陸徵就過來接他了。

他和沈留白一句話也沒用,隻是眼神交鋒了一下。

沈留白看出了裏麵的犀利。

這次出差隻有他們兩個,定了兩個房間。

遲非晚想快點把事情辦完回去,但不知道為什麽,對方一拖再拖。

對方是甲方爸爸,主動權在他們手裏,遲非晚隻能幹著急。

等待的時間裏,陸徵帶著她四處遊玩,好好放鬆。

她拍了很多好看的照片,打印成明信片。

她參觀一個天文博物館的時候,裏麵有一個露天台,可以用天文望遠鏡看到遙遠光年外的星星。

旁邊有人專門指導。

“這是天狼星,這是……”

每個星係都有自己的故事。

遲非晚聽得津津有味。

離開博物館後,她就開始打聽,哪裏賣這種精密的天文望遠鏡,打算安排一個進口的。

“你買這個幹什麽?突然對天文感興趣了?”

“沒有,隻是覺得我家傻子應該挺喜歡的。”

此話一出,陸徵嘴角的笑意瞬間凝固。

“傻子就這麽招你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