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校長可以告訴我蓋勒特在哪裏了嗎?”

鄧布利多本就已經開始皺起的老臉現在可是完全皺起來了,這之前的話和這句話有何因果關係?為什麽可以突然的來一句所以?不過……沒想過這個男孩會認識那麽多的人,Voldemort對這個男孩也似乎有著不淺的感情,或者說,有著讓他都不敢相信的深厚感情,畢竟這是他第一次看見Voldemort用這種幾乎稱得上是溫柔的態度對待一個人,這樣的溫柔,他不相信是因為Voldemort曾經傷害過這個少年的愧疚,因為,黑魔王不會存在愧疚這種情緒。蒲/公/英/中文網

而那個前幾年就傳言死亡的馬爾福居然又複活了並且對那個少年珍視如寶,可以看出,為了那少年馬爾福真的已經不再順從與Voldemort,如果是真的,那麽這對他而言就是一個好消息,當初馬爾福家的繼承人突然從霍格沃茲轉學馬爾福家也似乎漸漸隱匿,但他卻怎麽也不敢去相信馬爾福家族會徹底的脫離Voldemort,現在看來是真的,而原因,就在於這個少年。

這樣想來,或許少年可以試圖爭取到這邊來,卻沒想到這個時候,少年居然認識蓋勒特,不知道他和蓋勒特,究竟是什麽關係啊……

“我和蓋勒特已經二十多年沒有見過麵了,所以……”沒有說出可能被拆穿的謊言,鄧布利多隻是這樣說出一半的真實引人猜想,準備好了一切的後路。

而西裏斯則是在鄧布利多的話說完後奇怪的看著他,就像是在看一種怪獸,然後開口,語氣比目光更加的奇怪,“難道這麽多年了你還在因為那件事情而責怪蓋勒特不肯接受他嗎?”

那件事情本身就是鄧布利多一生不敢回顧的後悔,現在卻被人□裸的揭了起來,一瞬間渾身僵硬了起來,笑容也無法自然,開口的話也變得的,轉移話題的意味讓人一看就明白。

“接受什麽?”

望了一眼鄧布利多的表情,西裏斯也不再廢話了,“算了,我還是自己找。”鄧布利多這種表情足以看出他對那件事情還沒有放下,既然這樣還需要多問什麽?

說完那句話,西裏斯就轉頭看向一旁僅僅隻是凝視著他不說話的阿布,笑容一刹那就真實起來,就像是從畫卷之中浮現出的景物,透露著耀人的風華,“抱歉,阿布叔叔讓你等了這麽久,我們走。”

“嗯。蒲/公/英/中文網”對於一直如同死亡般延續了幾年才清醒的阿布來講,現在隻需要看著就好,隻要視線之中存在這個少年,無論等多久都已經算不上等待。

對於霍格沃茲,密室是最不可少的,而對於學校成立就進駐的西裏斯來說,密室的地點自然不可能不知道,無論是格蘭芬多學院還是拉文克勞、赫奇帕奇,它們的主人曾經都詳細的告訴過他,當然,還有……斯萊特林。

尋了間最近的密室進入,是格蘭芬多的書房,直接找了樣東西變成床讓阿布休息,等到握著他的手的阿布陷入沉睡後,西裏斯才微微的轉過視線,看向那個跟著進入卻反常的一直沉默著的Voldemort,他對於眼前這個男人其實說不得恨,哪怕這個男人曾經殺過他,不過,如果沒有死亡那麽就無法遇見老師,盡管知道這種想法是扭曲的,但他還是忍不住一直這樣想,若能重來,他還是願意重複著這條路走一遍。

所以,在發現自己重新出現在一開始的世界後,他唯一的想法就是找到老師找到安林找到阿布叔叔他們,至於這個讓布萊克夫婦忠誠的黑魔王,他想,他們已經沒有瓜葛,但是現在又怎樣?這個男人為什麽要跟著他,還在每一次憤怒的時候都沒有爆發,難道……

“我還有利用價值?”

“我不會再利用與你!”

“那麽就不要再跟著我。”

皺起了眉,血色的眸深深的看著西裏斯,迷人的聲線特意的放緩,一字一句讓西裏斯聽的清晰,“難道你以為,跟著你就是為了利用你嗎?”

“不確定,隻是……”無聲的綻放出笑容,那雙微微彎起的眼中有著純粹的笑意,卻莫名的讓Voldemort覺得難受,“隻是,我們之間存在著的,不就是單方麵的利用嗎?不,或許是雙方的,你和那對夫妻雙方的,而身為被利用的當事人的我,自然是沒有任何發表感受的權利的。”

“當時我隻是想要你的一些血液和魔力而已!”再一次的強調著這點,從來不屑於解釋的Voldemort此刻卻一遍遍的試圖對少年解釋著,隻因,他無人忍受身邊沒有少年的存在。

“所以我給了啊。”不在意的聳聳肩,並小心的注意著不讓握著他的阿布難受,西裏斯臉上的表情一派雲淡風輕,再也沒有了當初那深入骨髓間的疼痛,“你想要我的血液和魔力,那對夫妻想要我給你我的血液和魔力,那麽,我就給好了,剛好可以和那對夫妻兩清,這樣,就無須再有牽扯了。蒲/公/英/中文網”

“不,西格納斯,當初娜娜聽到的話不是你想的意思,我隻是想讓你完全屬於我!”他想要從布萊克夫婦手中把西格納斯完全的奪過來,這樣,西格納斯就隻是他的了。

“屬於你?嗬嗬……”短暫的疑惑過後,少年低低的笑出了聲,“Voldemort教授,可以告訴我對你而言我還是什麽利用價值嗎?如果是斯萊特林的掛墜盒的話,我已經死過一次了不是嗎?這次又是什麽?複活石?”

“你知道……”

“知道什麽?知道你當初把掛墜盒給我就是為了讓我的魔力滋養它以便之後的祭祀?還是知道你還有複活石的存在?”說話的少年一直都保持著和話語內容不符的柔和微笑,沒有陽光滲透的密室,少年的臉龐卻似被陽光照拂,精致的如夢似幻,卻遙遠的如同在另一個世界,讓Voldemort在來不及思考之際就行動大過了理智的上前抓住了少年的另一隻手。

“西格納斯,不會再有利用也無需再有利用,魂器已經沒有了,我也不會再次去製作!”他的性格內隱藏著的天性讓他自然而然的想著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東西,所以,他毀了他可能利用到西格納斯的方麵,不顧後路,哪怕違悖追求的道路。

少年的笑容因為魂器這兩個意外的字而微微恍惚了一下,他從沒想過,Voldemort會就這麽毫無遮掩的告訴他這件秘密,不過,這倒也解釋了為什麽Voldemort會顯得比之前的更加隱忍了,性格確實穩定了許多。

“Voldemort教授不去用餐嗎?”

“……”對於少年突然間的話題轉移,Voldemort的表情沉寂了下來,他知道,西格納斯根本不相信他的話,哪怕那是事實也不相信,因為,西格納斯不想去相信。

挫敗的歎了口氣,Voldemort從來不為自己的決定而後悔,隻是這一次,他確實後悔了,後悔當初讓利用二字橫在他和西格納斯之間,自此無法拔除,不過沒關係,他可以慢慢來,慢慢讓西格納斯接受他,因為,就算西格納斯不想要,他和西格納斯之間也已經有了最深層次的羈絆,休想擺脫!

自知多說無益,Voldemort沉默的轉身離開了這個密室,直到密室之內隻剩下了少年和沉睡之中的阿布,少年才長長的吐出一口氣,雖然不知道原因,但其實他對於Voldemort部分的話是相信的,比如,不想再利用,因為,在進入這個除了他之外隻有四人知道的密室內,Voldemort沒有絲毫的算計,畢竟,霍格沃茲內的密室啊,這代表著的可是創始人留下的財產。

他總覺得,這次歸來,Voldemort對他的態度更加的奇怪了,讓他是滿頭霧水的摸不著頭腦,現在的溫和,比起之前的陰晴不定更加讓他覺得詭異,溫和的黑魔王,這可真夠讓人胃疼的!

糾結了一下下,少年隨即就放鬆下來,脫出了外袍爬上了床,在阿布的身旁躺下。兩人的身體才碰觸上,阿布就像是有所知覺的放開了握著的手直接把少年摟緊,調整了一下位置,讓兩人完全的契合後重新安靜的睡下。少年怔愣了一下後笑了笑,在那一直未曾忘記的懷抱內親昵的蹭了一下後閉上眼,一起入睡,以後,他期待著老師他們所有的人都呆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如果,能夠一起生活就好了。——少年喲,你會後悔的!

等到密室中的兩人醒來時已經過了很久,阿布隻覺得睜開眼就看見少年的容顏是件最幸福的事情,長久來徘徊與死亡邊緣的沉睡久的幾乎讓他絕望,卻沒想到柳暗花明少年會再次出現在他的生命之中,並且,沒有絲毫的傷痕。

“西格……”輕輕的歎息著,阿布微微低下頭,額頭相互抵著,感受著少年身上傳來的體溫,暖暖的,軟軟的,讓他無法不去眷戀。“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緩緩的睜開眼,墨色之中一抹金色流光浮現,很快的又消失不見,恢複了黑色的清晰明亮,彎彎的,**漾著濃濃的笑意,“阿布叔叔,我真的沒事。”伸出了雙手摟住了對方的脖頸,少年主動的湊上去蹭著阿布的臉頰,如同貓咪一般的撒著嬌。

“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那個時候,我以為你……”

感覺到阿布身體的顫抖,少年摟的更緊,安撫著阿布的悲傷,“阿布叔叔,我沒事呢,西格什麽事情都沒有,以後也不會有事,不要擔心了,嗯?”一直重複著,低低的訴說著,告訴阿布自己沒事,知道阿布的情緒趨於平穩才慢慢的停下來。

“阿布叔叔,你,是不是對自己做了什麽?”索命咒他擋住了,阿布叔叔應該不會有需要長達幾年的療養還會這麽虛弱的傷口,那麽剩下的,就隻有阿布叔叔對自己做了什麽事情,才會讓他此刻如此虛弱。

“我……”猶豫了一下,阿布還是如實托盤而出,把那個契約說出口,也許,他希望著借著這個契約的影響可以讓西格以後都好好的保護自己,為了他保護好自己,不再受傷。

聽完阿布的話,少年沉默了下來,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但是心中卻起了巨瀾,他從未想過阿布叔叔會為他做到這種程度,定下的契約是如此的不公平,他受的傷阿布叔叔必須平坦傷害,而阿布叔叔受的傷他卻無需負責,那麽那次索命咒,如果他死亡,阿布叔叔他也……閉上了眼,掩蓋住眼中的濕氣,少年最終隻能抱住男子低低的說出一句話,“阿布叔叔,你做的事情真不夠馬爾福的。”

回摟住少年,阿布低低的笑出聲,“嗬嗬,沒關係,隻是西格而已。”這種不符合馬爾福的事情隻為了西格而已。

“阿布叔叔。”

“嗯?”

“阿布叔叔,那次之後,我的靈魂進入了輪回,你相信嗎?”

“西格說的,我就相信。”

嘴角勾勒出小小的笑容,少年鑽入了阿布的懷抱之中,臉上的神情滿足而歡樂,“這些事情我以後會詳細的告訴你,現在,你必須好好的修養好自己。對了,盧修斯呢?為什麽他不在霍格沃茲?”

“……”

好,少年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你不會是一醒來就跑來這裏了?”

“我想見你。”

灰藍色的雙眸之中有著熟悉的溫柔,隱隱的,少年卻看見了那絲絲縷縷的委屈,似乎回到了以前,男子總是在捉弄自己之後露出這種表情,讓他無論多少次都無法生出任何的拒絕之意。

無奈的撫額,少年覺得自己真的算是被這人完全的吃定了,“算了,安娜嬸嬸呢,你知道怎麽聯絡安娜嬸嬸嗎?”

“安娜嗎?她應該在我沉睡時的宅子裏麵,我等等就去送信,也讓安娜他們不用擔心。”

對這阿布翻了個白眼,少年暗地裏腹誹不已:你也知道你一聲不響的消失安娜嬸嬸會擔心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