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羅溫馨美好的表白讓蕭瑾喻大吃一驚,這,這轉變也太快了吧。
他可沒想過才見一麵的女子會跟自己說這樣的話。他的思緒無法轉過來,腦海中一片空白,隻得幹笑著回應她的好意。
“姑,姑娘,謝謝你的好意了。隻是我是個浪子四海為家,居無定所的,你跟著我不會有好日子過得。再說了,你有村莊有家人有牽掛,我們真的不合適。”
蕭瑾喻不想讓姑娘太難堪,隻能這樣委婉的拒絕。沒想到姑娘還是要跟他在一起,並且已經主動走上去挽住他的手然後靠在他的肩膀上,輕輕啜泣,言語很悲慘,經曆很委屈,兩行熱淚說流就流眼睫毛還打著顫抖。
“我哪還有家,爹娘早就不在了。家裏頭就我一個人,我一個姑娘家家的沒有活計也無法生存,但是我相信隻要跟著公子,一定會有希望。因為在我心中您就是天您就是地,您就是我的一切,您去哪裏,哪裏就是我的家。”
小羅啜泣著說著這些美好,微微收斂了哭聲,抬著眸子望著蕭瑾喻,又望著天,似乎家世淒慘但她本人對未來充滿了希望。
如果是這樣的話蕭瑾喻就更不能留這位姑娘在自己身邊了,畢竟他是逃犯,跟他在一起沒好過果子吃的。
蕭瑾喻不想連累了他們,所以隻能掙脫小羅的手,與其保持距離。並且再次用最溫柔最委婉的方式拒絕。
但是小羅不管,又一次走上去想再次挽住他的手,沒想到蕭瑾喻搶先一步走開了,沒抱住。
她不管,還想再試一次,蕭瑾喻就拚命躲拚命躲。生平第一次被女孩子纏上,本該是很高興的一件事情,但是這位姑娘也太主動了吧。
自己都這樣了,她還是死死粘著自己,這就不得不叫蕭瑾喻有些不適了,雖說不是特別討厭,但心裏頭絕對有些微微反感。
最後沒辦法,隻好加重語氣,一本正經的警告小羅,“姑娘請自重。畢竟你還未出閣將來有的是機會,莫要叫人說了閑話才好!”
蕭瑾喻已經有些不悅了,眉頭緊蹙目光堅定,看也不看小羅一眼,直接往要走的方向走了。
落在他身後的小羅當即變臉,目光凶狠表情猙獰,竟然還有些咬牙切齒,隨即從袖子裏隱隱的掏出一把匕首正欲一點點往蕭瑾喻身上刺去。
誰知道蕭瑾喻走的這麽快,跟著跟著就跟到了人多的熱鬧大街上,不得不收回匕首藏於袖中。
然後低垂著腦袋,用衣服緊緊包裹身軀裝作十分可憐的樣子跟著蕭瑾喻。
蕭瑾喻知道這個女人一直跟著自己,但不知道當中發生的小動作。隻是心想要甩掉她的唯一辦法就是去林府,畢竟那個地方可不是一般人能去的。
隻要去了那裏不僅解決了吃住問題還甩掉了這個女人,一舉三得,所以就去了。小羅一直低著頭拉緊雙目死死跟著都跟到了林府。
看著自己緊跟的人停住步伐,她才得以有機會抬頭看一眼,這一看才發現竟然到了林府。
小羅當即臉色大變張大嘴巴,嚇得臉色慘白,目光慌亂的往四周看,試圖尋找躲藏的地方。
誰知道林府有人出來,“咦蕭公子,你怎麽來了?這個時候不應該在紅娘館忙碌嗎?”
“是啊是啊。”
“這位是?”出來的是林家四人,他們看見蕭瑾喻之後又發現一位衣服遮蓋著頭,半彎著腰,並且衣服裹著身體緊緊,還雙手環胸的人賊眉鼠眼的跟著。
這就不得不叫人懷疑了,林慕率先發現了這個可疑人。
大步流星走過去,直接揭開那人蒙著偷得布,這才露出真麵目。
乍一看耳朵眼睛鼻子嘴巴,以及那身板都是在熟悉不過的人了。
林慕驚呆眼睛都瞪出來了,直指著那個女人問道,“怎麽,怎麽是你,你怎麽在這!”
“誰呀?”宋晴好奇著問,並且也朝這邊走過來,隨後林婉兒夫妻二人也過來。
蕭瑾喻也被話勾起了好奇心,轉過身走過來要瞧一瞧。“你認識啊?”
林慕木訥的點點頭,驚呆的雙目中忽然閃現濃濃的恨意,說起話來也是絕對的生冷和咬牙切齒,“化成灰都認識!就是這個貪慕虛榮的女人綺羅!”
綺羅本想快走逃跑,誰知道這些人動作這麽快一下把自己包圍了個水泄不通走不了。
被抓了小辮子沒辦法隻能低著頭不去看那些惡狠狠的目光,那種恨不得咬死自己的目光,好像一碰上就能讓自己少塊肉,所以綺羅隻能低下頭,閉上眼睛渾身顫抖,默默祈禱他們不要殺了自己才好。
這麽一說,蕭瑾喻忽然想到這個女人更自己說的那些話,不由得一陣惡心,斜勾著唇冷笑著跟他們說起這個女人剛才跟自己說的話。
“這麽一想就對了,她剛才還說對我一見傾心呢。我就納悶剛認識怎麽就傾心了呢,合著她對所有男人都這樣吧。哈哈!”
蕭瑾喻正愁有怒氣沒處發泄,正好發生這種事還不得好好數落一通。生平最是討厭這種人,不論男女都非常痛恨。
這個時候腦海中居然蹦出了晚晚經常說的兩個字,渣男。這個女人算不算是渣女呢?
咦這麽一想之後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好像打開了一扇門,緊接著所有的一切都通順了。
蕭瑾喻好像知道晚晚為什麽這麽痛恨自己了,她好像不是一開始就瞧不起自己的。
至少初次見麵的的時候他們也算是好朋友,之後還幫著月兒的事情也出了不少力。
算起來這個晚晚也是很仗義的,但就是在回來的路上出了事。
他忽然忽想起了那天在馬車上晚晚說過的那些話。“你都有未婚妻了還說什麽親,有一個了就好好珍惜著。
之前沒見到她的時候還死死拽著人家姑娘的花轎痛哭流涕,好像生離死別一樣,怎麽一眨眼的功夫就變了呢!
該不會是移情別戀了吧!好你個蕭瑾喻,想不到你居然是這種人,我真是瞎了眼了居然認你這種渣男做徒弟,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好好清理門戶!”
“你,你,你還好意思說。明明有未婚妻了,還,還要我給你說和,你這不是朝三暮四,移情別戀,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是什麽?”
難道——難道是因為這樣所以她就誤會自己是渣男了?好像是這樣,畢竟晚晚是做媒的,難免對於別人的婚姻大事特別的在意,如果是這樣就誤會自己看來真要好好說清楚,事情皆因自己而起。
他得找幾個會跟晚晚說清楚,不,現在就要說清楚不能再拖了,否則指不定把自己說成是什麽人呢。
蕭瑾喻也不知道哪裏來的精神,渾身跟打了雞血似的一下子就振奮了。
也不管耳朵邊林家人說了什麽,也看不見綺羅最後怎麽樣了。反正他就忽然眼前一亮,然後堅定了眼神邁開大步往紅娘館跑。
紅娘館裏,金晚晚呆呆的躺在斜椅上失魂落魄的,腦海中一遍又一遍的回**著蕭瑾喻離開的身影。
眼角處微微閃著淚光,但是一轉眼珠子又極好的倒流回去。
可是一想到他竟然這麽大聲這麽理直氣壯地帶著一位女子過來,還要讓她住在這裏,之後又帶著女子離開。
簡直過分,他把自己的未婚妻置於何地!這還是曾經那個以為未婚妻她嫁而哭哭啼啼鬧花轎的人嗎?
這個男人的轉變也太快了吧,這就是男人嗎?難道男人隻會在女人在的時候才會表現的溫柔善良,女人不在了立刻暴露了本性?
這,這也太危險了吧,若是自己找的如意郎君也是這個樣子豈不是悔恨終身?這麽一想把晚晚都嚇怕了。
雙手交叉護著胸,閉上眼睛不想去想這些。但這個時候一陣又一陣的熟悉聲音傳來,“師父,師父,我知道你為什麽生我的氣了,請聽我解釋,師父!”
是蕭瑾喻的聲音,晚晚的第一個反應竟然是雙目放光,輕展笑顏。
但隨即想到他是個渣男就不由自主的擰眉努嘴,又閉上了眼睛假裝沒聽到繼續躺在協議上,雙腳高架著繼續裝睡。
蕭瑾喻急匆匆跑過來,看見晚晚躺在協議上,頭側到一邊,他就又故意多走了幾步路。
走到晚晚麵前,她的眉頭擰成一團,雖然是閉上眼睛的但是眼睫毛微微顫抖顯然是沒睡著。
一定是聽到自己來了所以故意這樣的吧。她一定是在討厭自己所以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如果是這樣就更要說個明白了。
蕭瑾喻蹲下身,一手搭在晚晚所躺的斜椅的靠墊,目光與晚晚平視。
雖然晚晚一直閉著眼睛,但他的目光卻一眨不眨的落在了晚晚的眼睛上。語氣急促又緊張的把心裏話說給晚晚聽,“師父,我明白了你為什麽要那麽生氣還整日裏叫我渣男了。因為你覺得我對未婚妻不負責任。
當日你問過我說如果送她一件禮物,我會送什麽,我答不上來。之後又在馬車上說笑讓師父說媒,師父就更加以為我是壞男人了。
其實整件事並非如此,我承認的確有個未婚妻,而且婚書也是真。但從來沒喜歡過她,她總是男裝出行也就罷了性格脾氣都是男人的很。
我蕭瑾喻也是一身的武功本事,我所喜歡的女子當然是那些柔弱需要保護的人。我最大的心願就是一輩子保護著心愛的女人,我發誓我的所愛必須由我來保護。但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