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愛不釋手的把玩著玉佩,還不忘拿在陽光下從下往上觀望,雖然自己看不懂這些。
不過這樣看有意思,看著翠綠色碰上陽光之後散發著耀眼的光芒就覺著是神奇的東西,極大的引起了晚晚的好奇心。
她一手拿著玉佩,一手擋在上麵,一隻眼睛睜開一隻眼睛閉著,通過當著的手指縫張合透露出來的陽光多少來把玩玉佩。
玩的不亦樂乎,全然忘記了一旁憤怒瞪眼,黑線密布的蕭瑾喻。
蕭瑾喻氣的吹胡子瞪眼,同時又好後悔,後悔自己不該拿出寶劍。
不該把玉佩掛在寶劍上,更不該把掛著玉佩的寶劍拿出來敲打晚晚的頭,嗚嗚——
晚晚玩累了,仰著脖子酸,舉得手麻了才依依不舍的放下,看向一旁不滿的蕭瑾喻。
“哎呀,別這麽小氣了,不就是一塊玉配嘛至於緊張成這樣嘛。再說了,我也沒打算跟你討要,知道你喜歡這麽漂亮的寶貝,君子不奪人所好嘛。不過我得借用一下,借我幾天?”晚晚眨巴眨巴眼眸子,眼神裏透著邪笑看著蕭瑾喻。
蕭瑾喻氣的不說話,閉著嘴咬牙切齒。 晚晚沒辦法,隻好再減減,“那就七天?就七天。”
蕭瑾喻繼續咬牙切齒,轉過臉不說話。
晚晚弱弱的妥協,“那就六天,就六天。” 蕭瑾喻還不說話。
“……”
“好了好了,就兩天!不能再少了,你要是再不答應的話,我就讓它永遠的離開這個世界!”說完,又冷冷的邪笑一聲,晚晚高舉玉佩,一手刮一刮鼻子,一副黑吃黑的狠娘們樣脅迫蕭瑾喻。
蕭瑾喻看著寶貝玉佩在人家手裏拿捏著實在沒有辦法,隻好妥協了。
晚晚很滿意,走過去拍了拍蕭瑾喻的肩膀,一副大姐姐哄小弟弟的樣子,帶著幾分邪惡和得意的語氣哄了幾句,
“好了好了。乖啊,姐姐會好好疼你的,你放心,既然要了你的玉佩就一定會對你的玉佩負責的。要是它有個三長兩短我就把自己賠給你……”
“嗯?”這話怎麽聽著這麽不對味啊,蕭瑾喻納悶的看向晚晚。
晚晚尷尬不已,眼神閃爍趕緊圓回去,“嗬嗬,賠給你好像也不會要的。畢竟你想要的是玉佩嘛。總之,不論如何我都會好好保護它的,重點是這句話。好了,沒什麽事你就先退下吧,為師還有要事要辦。”
晚晚將玉佩小心翼翼的放自己身上一番,又擺出一副大小姐的模樣,擺手示意蕭瑾喻退下。
但是蕭瑾喻說什麽都不願意退,“不行,玉佩在你身上,我得好好的看著,萬一碎了怎麽辦!”
“哎呀,你這孩子什麽意思,不相信我是不是!”晚晚怒了。
蕭瑾喻雙手環胸,冷冷回應,“是的!”
“好好好,今日看在你給我玉佩玩的份上不跟你計較了,你愛跟著就跟著吧!”晚晚急匆匆往沈府後院其他地方走。
蕭瑾喻就緊隨其後。 在不遠處的亭子裏果然看見了沈書才與沈萬全,他們之間好像在商量些什麽,不過距離較遠聽不見。
但這也不是重點,重點是晚晚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了沈書才,而且身邊也沒有任何女人,這就好辦了。
晚晚跑跳著走上去,與他們招呼,“二位沈公子好。”
“哦是金媒婆,金媒婆好!”沈書才趕緊站起身做禮,聲音溫文爾雅,與方才教訓沈白的樣子完全不同。
這也證明了他是個恩怨分明的人,晚晚對他的印象就更好了。
晚晚聽後臉上微微一紅,害羞的甩了甩手,回應,“不,不,不不要叫我金媒婆。叫我晚晚就好了。畢竟我們年紀也差不多,叫晚晚顯得親切,就像是朋友一樣。”
“好,晚晚姑娘。請坐。” 晚晚就近坐下,蕭瑾喻也想跟著就坐,誰知道亭子裏頭的石凳子也就隻有三個。
蕭瑾喻最後尷尬站著,心裏頭非常的不情願,繃著臉輕輕推搡了晚晚。
晚晚被打斷了閑聊的性子,心裏頭很不悅,抬頭白了一眼蕭瑾喻,繼續轉過頭說話,“哈哈,你們二位怎麽在這裏,是有事要商量嗎?”
沈萬全笑得幸福滿滿,言語裏也是充滿了甜蜜的滋味,“是啊,感謝金,哦,不,是晚晚姑娘。若不是晚晚姑娘想盡辦法的給我們撮合,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大哥跟我說,爹說已經同意我們的婚事了,這會讓我自己挑選日子準備成親的事宜。我也不知道要準備什麽才好,所以找大哥來商量。”
沈萬全滿滿的幸福味道都快彌漫整個亭子了,晚晚看了都忍不住要羨慕他們。
“哈哈,看來你小子是幸福啊。羨慕你們啊,有情人終成眷屬。而我這個當紅娘的,給人家撮合了這麽久,至今還沒個中意的人,也不知道我的姻緣何去何從。”
“晚晚姑娘言重了,我瞧著你才貌雙全智慧過人,將來定能找到相匹配的如意郎君。隻不過這個緣分可能還沒到吧,不過不要著急,是金子總會發光的。”沈書才笑著安慰道。
晚晚聽了非常受用,雙手捧著頭,不停的點頭,看著他的眼神也是閃閃發亮,光芒萬丈。
聽他說話就跟聽見了神聖奧妙的佛經似的,直叫人如癡如醉。
但是一旁的蕭瑾喻就陰沉著臉,眼睛偷偷斜上視翻著白眼,心裏頭尋思著這姑娘也太誇張了,他們到底說了什麽不可一世的大道理才會有此表情,為什麽自己沒聽出來呢。
蕭瑾喻很鄙視晚晚這種花癡的行為,明明就是一些隨隨便便的家常話竟然叫她眼神放光,鬼迷心竅,真是氣死他了。
話說他已經站在這裏多時了就是沒一個坐的位置,憑什麽呀!自己又不是奴才,怎麽可以這樣對待!
蕭瑾喻繃著臉,心有不滿。既然晚晚不肯為他解決這件事情,那就隻要自己想辦法解決了。
蕭瑾喻雙手環胸,高抬著頭,故意用高傲的語氣強行插入這場熱鬧客氣的對話當中。 “咳咳,不好意思了各位。在下腿軟了,能不能借個座?”
沈書才跟沈萬全這才想到蕭瑾喻還一直是站著的,方才與晚晚說的熱鬧都忘記了這一茬。
既然來者是客沒有座位怎麽行呢。 沈書才這個當大哥的立刻站起來,請蕭瑾喻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哈哈,不好意思了蕭公子,多有怠慢還請恕罪。正巧,我有事要出去,不如你就坐這裏吧。”
“不用,不用。他一個大男人站一下就好了,習武之人身強體壯的不需要這些。”晚晚見沈書才站起身要走,當即就急了,也是站起身,伸出手阻攔。
這樣沈書才就有些尷尬了,目光無措的掃了一眼沈萬全。
沈萬全笑著上來解圍,“這樣吧,讓蕭公子坐我這裏。我正好要上街采買一些成親要用的東西,順便去看看曉蝶。好久沒見了,怪想念的。
大哥,你就留下來陪晚晚姑娘好好說說話吧。晚晚姑娘可是個厲害的紅娘,說不定她也一並給您解決了姻緣的大問題。”
說著沈萬全就站起身,伸出手微笑著對蕭瑾喻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蕭瑾喻客氣的點點頭,心裏頭卻是高興壞了,趕緊走過去一甩衣袍坐下。
哎呀,這下舒服多了,蕭瑾喻非常受用的擠出笑臉,享受的美好滋味不言而喻。
沈萬全與他們招呼了一聲就出去了,沈書才沒辦法,隻好陪著他們坐會。
但是臉上卻是別別扭怒的表情,皺著眉,抽搐著嘴皮子,雙目依依不舍的望著已經離開的沈萬全的背影,似乎不太歡迎他們的樣子。
這點,已經沉迷在沈書才美貌與智慧之下的晚晚是沒有發現的,她還雙手撐著頭,目光失神的望著沈書才,臉上勾起春意盎然的笑意。
倒是蕭瑾喻一直看在眼裏,蕭瑾喻的雙眸就跟犀利的鷹抓一樣,任何他想要捕捉的東西無一遺漏的全數讓他看在眼裏。
隻是奇怪這個沈書才為什麽是這種表情呢,他們家晚晚師父長得也不差,而且能說會道還能獨立,娶了她可以少奮鬥二十年重點名聲在外聲名遠播,如此優秀的姑娘為什麽他就是看不上眼呢?
蕭瑾喻表示不服,晚晚哪點配不上他,他竟然用這種表情這種眼神,簡直就是過分!改天,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個自以為是的家夥。
接下來,晚晚一直在不停的找話題跟沈書才借機搭訕,沈書才都是幹笑了幾聲,勉強了應了應。
而蕭瑾喻每每看見這個男人如此虛偽的表情,就恨得咬牙切齒,一手撐著頭,一手放在桌子上不停的敲打,嘴巴裏暗暗較勁,臉上陰沉的就跟烏雲密布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