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與蕭瑾喻還沉浸在他們的歡樂當中,晚晚跳著舞望著天,天空中的小“梨花”已經從一片片飄零而落變成了大片大片如棉花而下,落在發髻上衣衫上,打濕了發髻,暈染了衣衫,可那幸福的笑聲絲毫不受影響。
晚晚對天微笑,清脆的笑聲如清泉拍打石岸好聽的叫人微醉,甜甜的微笑總是叫人移不開眼。
盡管蕭瑾喻已經不止一次見她甜笑的模樣,可每一次笑了都還是讓自己著了魔一樣的一眨不眨的望著她。
晚晚回過神,才發現蕭瑾喻正癡癡呆呆的看著自己,看他那花癡的樣子,忍不住想笑。
不過心裏頭也是淌過甜甜的味道,畢竟自己喜歡的人終於喜歡自己了。
他看自己的眼神就跟崇拜某位神仙一樣,這種被人高高的捧在手上的感覺怎不叫人喜歡。
晚晚笑得更加歡樂了,雪也下的更大了。
最後變成大雪紛飛,天氣也漸漸轉涼,腳下地麵上逐漸有了冰凍的氣息,眾人這才意猶未盡的回到大堂裏。
蕭瑾喻也是緊緊的護住晚晚回到大堂。沈老板立刻叫管家取來炭火烤,把大堂烤的暖烘烘的。
活動了一陣子,再吃這些大魚大肉就是另一番滋味了,眾人又一次高舉酒杯呼朋喚友的招呼著一起吃席。
大家沉浸在歡樂中絲毫不受外頭大風雪的影響。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天色漸漸的晚了,外頭風雪才停下,隻是開門出去才發現地上銀白色一層,不算厚隻是剛好的爬上腳麵。
沈老板客氣招呼客人們留一晚上,不過沈家宅子不算大,這麽多客人怕是要好幾個人擠一房間才勉強能夠容下所有人吧。
客人們不知道,晚晚跟蕭瑾喻這兩個經常出入沈府的人知道,所以不願意逗留,回去了。
何家也是有錢人家,來時坐馬車而來,走時自然也是。
這點雪算不得什麽,所以他們也回去了。剩下的梅家人最多,不過是都幾個孩子。
嶽家,也就是鳳兒姑娘家。鳳兒姑娘全名嶽靈鳳。他們家就隻有鳳兒一位閨女,然後就是夫妻老兩口。
也不知道他們兩家有沒有留下,反正晚晚跟蕭瑾喻先走了,也不知道後來的事情。
等到回到紅娘館時已經是濕透了,方才跳舞還不覺得,如今渾身濕噠噠才發現冬天竟然是這樣的冷。
晚晚跟蕭瑾喻都被動的臉色發白嘴唇發紫,晚晚已經開始出現頭疼腦熱的症狀,蕭瑾喻也好不到哪去一個勁的咳嗽。
但他還是體貼的把晚晚抱到房間,然後自己下樓去泡薑茶。
晚晚趁著還有些力氣把濕衣服換了,上床用被子包裹著。
今夜紅年館裏就他們兩,玫玫回家看望母親了。
蕭瑾喻把薑茶端過來兩人一人一杯喝了下去,這才覺得胃裏暖暖好受了些。 盡管天色已經大晚,外頭又依稀的飄著雪花,但兩人毫無睡意。
且蠟燭搖搖曳曳,屋子裏溫暖,情不自禁的想要說上幾句悄悄話。
晚晚靠著床頭,伸手示意蕭瑾喻過來坐在床沿上。
晚晚臉上幸福**漾,甜蜜的就跟小女人一樣,把頭靠在蕭瑾喻肩膀上,說著輕細的話。
蕭瑾喻則是抱著她,把那塊玉佩又重新帶回她的脖子裏。
之前那塊玉佩是綁在結上,如今卻隻是簡單的用一根紅繩串。
晚晚摸著脖子裏翠綠的精雕細琢的玉佩,抬眸,錯愕又激動的望著他,差點沒說出話來。
“怎,怎麽變這樣了?你不是說這是你娘留給你的東西嗎,怎麽舍得拿給我。而且之前那樣子更好看,怎麽舍得把這麽好看的結給拆了?”
雖然很疑惑,可一想到蕭瑾喻把這麽貴重的東西給自己帶,還是忍不住小小的甜蜜,臉上也**漾著紅暈。
說起這些,蕭瑾喻雙手輕捧起她的頭,深情款款又鄭重其事的說,“這本來就是娘交給我代為保管的,最後還是要送給未來兒媳婦的。
怎麽?難道你覺得配不上我?沒關係啦,我是不會介意的,想我蕭瑾喻雖然儀表堂堂,風流倜儻,人見人愛。不過隻要是我喜歡的,不管什麽地位什麽身份,我都不會介意!”
嗯?這話怎麽聽上去這麽別扭?原本還想依偎在他懷裏,做個小鳥依人的小淑女,結果聽到蕭瑾喻深情款款的說出這種話來,晚晚當場就氣了!
從他懷裏出來,雙手叉腰,衝著蕭瑾喻反駁道,“開什麽玩笑!你不過是一個家破人亡的沒落少爺。而我金晚晚雖然出生農門,卻是大名鼎鼎的紅娘界一姐。我賺的錢比你吃的鹽還多,還好意思說你不介意!我沒嫌你高攀就不錯了!”說完,高昂著頭,故意別過臉,不去看。
“嗚嗚”蕭瑾喻心裏頭苦啊,哭喪著臉,伸手要去拿她脖子裏掛著的玉佩,“師父,徒兒還送你玉佩了呢。還給我!”
“滾!送出去的東西就是潑出去的水,哪有收回的道理。趕緊洗洗睡吧!”晚晚一把甩開她的手,往**一趟,被子一蓋,側過身不去看,看他能怎麽辦!
蕭瑾喻果然嘴角抽搐,五官扭曲,委屈的薄唇抽搐個不停,心裏頭也是大有不悅。
她剛才說什麽,竟然說自己送出去的玉佩是水!這是幾個意思!
可當蕭瑾喻想要去拿的時候才發現下不了手,畢竟他是正人君子,這樣子真的不好。
沒有辦法,蕭瑾喻隻好收回手,心不甘情不願的出了房間,關上門。
晚晚則是躲在被窩裏偷笑,雙手小心翼翼的捧著玉佩,看來看去。 第二天的朝陽終於冉冉升起了,暖洋洋的光芒灑將下來,地上的雪漸漸笑容,屋頂上不停的流淌著血水下來,地麵還是濕噠噠的。
不過晚晚心情大好,風寒退了,小可愛玉佩又終於落入自己的手裏,成了它真真正正的主人,還有聽見了蕭瑾喻對自己的愛意。
另外再過幾天就是春節了,總感覺搞定了沈家這一樁樁麻煩的婚事之後,之後的一切都是那麽的美好。
雖然晚晚有點擔心何孝,但已經無力管了,隨他們去吧。
現在就差沈老板的媒金了,隻要拿到媒金就徹底告別了沈家這件事情。
晚晚就感覺心裏頭的大石頭也落下了。做媒婆到現在,第一次感到頭疼麻煩,也就沈家了。
隻有沈家才會讓自己頭疼到想要不幹媒婆了,但最終還是熬過來了。
某位大文豪說的一句話太對了,果然冬天已經過去春天還會遠嘛。
一想到春意盎然的季節又沒有沈家的煩心事牽絆,這顆小心髒就歡樂的撲通亂跳。哈哈。
晚晚心情好,早早的起床下樓開門。沒多久蕭瑾喻也下來了,正好叫他去外頭買些年貨,現在各家店都已經趁著節點提價了,真到了除夕之夜說不定豬肉還能賣出黃金價呢。
所以趁著還隻是白銀價的時候去買一些回來。 可是沒想到剛打算出去,外頭就來人了。
來的還不是別人,是沈家的管家。管家慌裏慌張的下跑過來,半彎著腰,嘴裏直喘粗氣。
因著天冷,嘴裏的粗氣直接變成了白氣往外冒,臉上也是小汗密布。
看他這模樣就知道沈家一定是又出了什麽事情。晚晚如今一看見沈家來人就非常反感,因為知道一定是沈家出事了所以看都不看想。
慌慌張張往回跑,打算上樓。
誰知道管家跑的飛快,大概是一眼就看見了晚晚。尤其是看見晚晚往回走就擔心是不願意理會沈家的事情了,所以才跑的特別快想要攔住晚晚。
“金媒婆,金媒婆,可,可算是找到你了。哎,您快點幫幫忙吧,家裏頭又出事了。”管家一看見金晚晚雙眸就放光,著急慌張的臉上才有了些喜色,雙手作揖又客氣又懇求的希望晚晚出手處理此事。
但是晚晚一點都不想處理,雙手叉腰,側著頭懶懶的吐出幾個字,“又怎麽了,大管家!怎麽你們沈家一天天的都是事!就不能有一天安安靜靜的嗎!”懶散的言語裏拖著不耐煩的語調。
這點,管家聽得清清楚楚,隻是無奈不找晚晚幫忙就解決不了這件事情。
既然有事相求隻能客客氣氣的,不管晚晚怎麽說,怎麽罵都得忍著。
管家憋了憋不悅的心情,又重新擠出笑臉客客氣氣的迎上去求人家幫忙,“金媒婆,您就行行好幫幫忙吧。也就這麽一樁事了,隻要處理好了估摸著就沒有了。”
“估摸著?也就是你也不太確定?哼!沈家家大業大人又多,我才不信真的什麽事都沒有了呢。
僅僅是沈家五位公子,身為親兄弟也互相有嘲笑有諷刺的時候。這又多了身份地位不同的幾位少夫人,那妯娌之間別提有多少閑言碎語了。說吧,這次又是什麽事情啊!”
晚晚咬牙切齒的發誓,她做完這筆生意一定要搬紅娘館。
感覺館開在這裏,這輩子都別想接別的生意,光是他們沈家的事情就夠她忙活一輩子的。
更別說是姻緣譜上的其他人,更是沒機會給他們撮合。
沒機會撮合就回不了現代,這可就是個很複雜很麻煩的問題了。
所以一定要處理好。 管家被晚晚的語氣說的有點麵紅耳赤不好意思了,不過有什麽辦法呢。
誰叫他們家真的有事情要解決,而且這件事情家裏人解決不了,隻能求晚晚幫忙了。
所以即便晚晚是冷嘲熱諷也好,嫌棄厭惡也罷,隻要人家問了就說明一定會幫忙。既然如此,為什麽不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