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意思說我,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麽德行!哈哈,笑死我了!”
蕭瑾喻倒是雙手環胸,一臉冷靜,除了嘴角勾起的冷傲的弧度以及眼神中流露出的鄙夷跟辛辣的語氣之外,其他看上去都是那樣風度翩翩,跟林慕那狂妄的笑容形成強烈反差。
不過這家夥也不是省油的燈,聽聽所說的話就知道了,
“嗬嗬,師父我差點就忘記了。紅娘館剛建立,就出來一堆流言蜚語。這情況根本沒人會上門做生意,所以師父也是錢不多好幾天沒吃頓像樣的飯吧?”
蕭瑾喻淡悠悠的冷嘲熱諷道。“你還好意思說!”
說起這件事,晚晚就咬牙切齒怒火中燒,各種想要殺了蕭瑾喻的念頭都有。
她猛然一個轉身,帶飛起的鞭子狠狠甩向蕭瑾喻的頭,幸好蕭瑾喻動作快,直接躲過去了。
但是晚晚那滿腔的怒火卻是來的猛烈。“我還納悶呢林慕是怎麽知道我哥哥嫂子的事情。現在看來就是你說的,謠言出去的時候你蕭瑾喻正好被我趕出。你就懷恨在心趁機惡語傷人對不對!哼,我真是看走眼了,想不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渣男就是渣男!虧我還送你回來,我真是瞎了眼了!我保證,以後我金晚晚就是對誰心慈手軟也不會對你這種人!”
“金晚晚,你罵我可以,但你不能這樣冤枉我!我憑什麽要說這件事,就算跟你有仇,但是遲小小可是我的好友。我怎麽會損了她的名節!”蕭瑾喻聽聞心裏也不樂意了,這叫什麽事。
憑什麽又是他受傷,到底哪裏得罪了金晚晚,為什麽這個女人一直把自己當仇人一樣看。
瞧她那對眼睛簡直跟火珠子似的,隻要一對上那對眼睛就感覺渾身被火焚一樣焦灼難受。
不過蕭瑾喻更難受的是被冤枉,重點冤枉自己的是他的師父。這種冤枉叫他怎麽能受得了!
蕭瑾喻憤憤然怒瞪著金晚晚,他此刻五官扭曲,雙唇緊咬。
眉宇間殺氣騰騰,眼神犀利堅定,猶如臘月之水清澈卻又不寒而栗。
大概這就是以柔克剛以水滅火的法子吧,這種眼神與金晚晚那種火急火燎一點就著脾氣和眼神碰撞在一起,當即就以冰寒之感凍結她的一切。
寒光混著晚晚的目光投過來的目光蔓延至全身,讓人不由得打了個寒噤。
晚晚頭一次見蕭瑾喻如此認真嚴肅又怒不可遏的表情,著實嚇了一跳,嚇得沒了怒火。
不過還是有些心有不甘,畢竟這個渣男在詆毀自家的聲譽,自己卻軟弱到連對視都會輸,所以心裏頭悶悶不樂很不甘心。
就在金晚晚憤憤不平時,蕭瑾喻居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以移形換影的速度直逼金晚晚。
把她壓在自己的怒眸之下,晚晚第一次跟蕭瑾喻有這種對視,不由的有些膽怯,趕緊往後退,誰知道蕭瑾喻一個大步向前,順勢攔住她的腰把她往自己懷裏帶。
另一隻手狠狠禁錮住,不讓晚晚有動彈的機會,逼得晚晚直視自己的眼睛不可。
這一連串舉動都來得太快了,晚晚一手還撐著傘根本沒機會也沒時間阻止,就這樣落入蕭瑾喻懷中。
盡管很討厭這種感覺很想罵人,但是身子根本動彈不得,剛欲罵人,對方就先發製人。
“這件事根本不是我傳的,你若是不信我也沒辦法。反正我蕭瑾喻行的正坐的端,不怕你查。不信的話大可以查下去!好了,時間不早了,謝謝你送我。不過你若是不想再認我這個徒弟的話就算了,我不會再打擾你的生活,請回吧!”
蕭瑾喻說完,鬆開手,雙手靠背往屋子裏走,頭也不回。
林慕跟著蕭瑾喻進屋,然後關上門。
晚晚就這樣呆呆的望著他們回去的背影,腦海中心裏亂如麻,滾燙的淚水就在眼眶裏打轉。
等到門一關之後,那淚水就嘩嘩往下流淌,晚晚怒極而泣,雙手狠砸雨傘,心中憤然。
“這叫什麽事嘛!明明你們傳了謠言居然還不承認,還可以如此理直氣壯的跟我說這些!蕭瑾喻,你別太過分了!”
晚晚默默地發誓,這輩子下輩子都不要理會這個男人了。日後見到他絕不心軟。
剛剛一定是自己腦子糊塗了居然對這種人這麽好,簡直就是好心被狗吃了!
氣急敗壞之下,連傘都不要了,順手一丟踏著雨水回自己的紅娘館。
街頭雨水淅瀝瀝的下著,心裏頭的怒火還未消,反而越發的洶湧。
緊握的雙拳在兩腿側前後搖擺隨時都有要打人的衝動,好在街上這個時候沒什麽人,所以晚晚這股怒火無處撒。自然就更加暴怒了。
但是雨水無情蒼天才不管這些,嘩啦啦的下著雨,也不管街上人兒是否未走。
晚晚憋著滿肚子的怒火踏著雨水往紅娘館裏走,每一滴流淌下來的雨水都在掉地的時候存著餘溫,無形之中,晚晚用怒火溫暖了每一滴水,而自己身上的溫度在往下掉。
越往紅娘館走越是感覺到無盡的冷,然後嘴唇發白雙目無神,腿腳開始打顫。
幸好這個時候已經到了紅娘館,開門進去之後隨便找了一間廂房住下,換了幹淨的衣服,連忙包裹著棉被躺下,相信睡一覺就該沒事了吧。
而深夜中,在武館裏頭,蕭瑾喻跟林慕師徒二人則是徹夜未眠。
因為十分的氣憤到底內裏血液湧動,心跳加速,根本睡不著。
蕭瑾喻生平最是見不得冤枉,因為父王的事情他恨透了冤枉他的人。
不管那個人是誰,隻要是冤枉他的,統統鄙視,包括金晚晚。
如果之前的一切誤會還有一切無禮,他都可以原諒的話那麽這件事絕對不會原諒。
既然金晚晚都說了師徒絕交這種決絕的話他還有什麽好留戀的。
絕交就絕交!反正沒有這個女人自己一樣可以替父查案一樣可以廣交人脈,一樣可以過得很好,哼!
不過這件事可不能就此了結,蕭瑾喻一個殺氣騰騰的眼神看向秉燭坐著的林慕。
林慕無意一瞥正好與這種眼神來了個對視,嚇了一跳,趕緊移開。
“師,師父,您幹嗎這種眼神看著我呀。好像要吃人一樣的!”
蕭瑾喻一個閃電般的速度就到了林慕麵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惡狠狠的逼問,
“外頭都在傳你發布了這些謠言?不知道是不是你!最好給我說實話,你是怎麽知道金家的事情的,從何而知,還有為何總是跟金晚晚過不去,當中有什麽誤會!最好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否則以後別想叫我師父!”
“別別別,師父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您就放過我吧,師父!”
林慕看到那蕭瑾喻跟走火入魔了一般的表情和殺氣騰騰的眼神,嚇得屁股都軟了,坐在凳子上怎麽都有種要滑下去的感覺。
林慕嚇得臉色慘白,剛還有的肚子餓的感覺頓時就沒有了。
“那還不說實話!剛才金晚晚在,我是看在我們師徒一場的份上才沒當著她的麵問你。如今沒有外人在了,你最好老老實實回答,否則別怪我翻臉!”
“是是是,知道了師父!”林慕嚇得虛汗直冒,大吞了口口水,顫顫巍巍的說起前因後果,說起跟金晚晚的仇恨,那都得往前退三年。
那個時候林慕正在追求一位叫宋晴的姑娘……
那是一小巷子,那時候林慕一時興起決定往哪裏走,誰知道擦肩而過一位美人。
美人很香,這種誘人的香味引發了林慕的追求之心。
當即追上去要追那位姑娘。當姑娘轉身之際,才看到正臉,長相一般但前平後平的,毫無特色。
林慕看到她的時候微微一愣,感覺跟腦海中所想的香香姑娘不太一樣。
不過身上散發的淡而又沁人心脾的香味還是叫人流連忘返。
林慕當下決定要追求這位姑娘,於是上去緊緊相隨。
“姑,姑娘。你好香,我能不能追求你?”人家姑娘一看這**公子模樣,當即就拒絕了,還以為是遇到色狼了。
第一次追求,林慕失敗告終。但腦海中揮之不去的香味千回百轉,以後的明天他都蹲在那姑娘的出入的地方守著,並且起早貪黑的給姑娘送早飯送午飯送晚飯,送鮮花。
還有說著各種各樣的情話,久而久之也知道了姑娘的名字叫宋晴。
久而久之那姑娘對他也就沒那麽反感了,隻是一直都不喜歡這位公子。
突然有一次當林慕再次鄭重的求這位姑娘嫁給他的時候。
姑娘當即大喊,正好挑著蘿卜白菜來集市上賣的晚晚經過,聽見了。
當即甩出鞋子丟了過去,不偏不倚砸中了林慕的頭。
晚晚就趁機把姑娘救走了。所以自那之後林慕就非常痛恨金晚晚。
誰知道這個月又跟金晚晚搶客棧又被她砸了一腦袋,這仇恨可就大發了。
無意中他在小巷子裏聽到有人說金家的事情,他就格外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