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 衛欣兒進宮 6000+

?????三月十二日,上京已經褪去了冬色,凋零了一冬的枝頭又重新冒出了綠芽,又是一年好時光,這一日卻是衛欣兒進宮的日子。

青鸞是被廊下的雀兒的叫聲給吵醒的,睜開眼睛,邊上的少女猶自睡地香。青鸞的心頭不由的閃過一絲黯然,兩世加起來她都沒有遇到過一個好姐姐,好不容易這一世能有衛欣兒這麽一個姐姐,可是轉眼間她便要進宮了,再次相見不知道何時。那深宮內院看似繁華錦盛,卻是花兒最容易凋零的地方,她真心的希望衛欣兒能夠平平安安的。

衛欣兒大抵是感覺到了目光,長睫微微扇動,睜開眼睛便看到了青鸞的臉,很自然的便綻開了一抹笑容。

離別在即,二人昨夜聊地很晚,後來青鸞便索性在衛欣兒的紫藤苑睡下了。

衛欣兒微微撩開了青色的幔帳,外頭的天已經大亮,側過頭去道:“睡過頭了,鸞兒你醒來也不叫我一聲。”

青鸞壓下心頭惆悵,笑嘻嘻的說道:“我是看欣兒姐姐睡地香,不忍心叫醒你。”

衛欣兒伸出手去擰了擰青鸞的臉頰道:“就你這丫頭嘴甜。”

小青聽到二人的動靜便來到了床邊撩起了帳子道:“二位姑娘可醒了,剛才夫人已經那個遣了春芽姐姐來看過了,見姑娘們還睡著便也沒打擾,隻說讓姑娘們醒了便往榮壽堂去。”

青鸞很沒形象的伸了一個懶腰道:“這一覺也睡地太沉了些,姐姐咱們快起吧,宮裏的馬車過了午便要來了,想必祖母還有體己話要囑咐你。”

衛欣兒亦點了點頭,小青見狀便朝著外頭立著的丫鬟揮了揮手,便有四五個丫鬟捧著洗漱用具魚貫的進入。

青鸞和衛欣兒打點妥帖後,便相攜著往榮壽堂去了。

她們倆進去的時候柳芊芊正陪著老太太說話呢,雖然是新婦,可是老太太是個明理的長輩,小姑是自己以前要好的妹妹,丈夫又是自己心裏頭的那個人,進門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老太太沒有二話的便將內宅的權利移交給她了,還不厭其煩的教導她,柳芊芊覺得自己就跟掉進了蜜窩裏一般,生活順心而又舒心,將心比心,她亦真心真意的將威遠侯侯府當成了自己的家,將老太太等人當成自己的親人。

“欣兒,鸞兒來了,你們快過來。”老太太朝著二人招了招手。

等到二人走近的時候,老太太又將衛欣兒拉到身邊,滿臉的不舍,論起來,在鄉下的那段日子也多虧了衛欣兒這個懂事的孩子陪著她,她才不至於如此的寂寞,可是如今她卻要送她進宮,這心裏頭又是心疼又是不舍。

“東西可準備好了?”老太太盯著衛欣兒看了一會,才柔聲問道。

衛欣兒點了點頭道:“都準備好了。”其實進宮真比不得別的,那普通的嫁人都還能準備一大堆的嫁妝呢,再是榮寵那又怎麽樣,說白了還不是個妾,還要跟那麽多的女人爭搶,衛欣兒的內心深處其實是抵觸的,可是她並不想讓衛家人擔心,因而這些天一直都表現的快快樂樂的。

老太太看著衛欣兒的樣子,喉頭像是被什麽堵住了,連嬤嬤見狀心裏頭亦是酸酸的,趕緊遞上一個紅木盒子道:“老太太,東西已經準備好了。”

老太太這才穩了穩情緒,將那盒子遞給欣兒道:“這裏頭是五千兩的銀票,那宮裏頭的沒有錢那是萬萬不行的,這錢你拿著,就當是祖母給你的嫁妝。”

衛欣兒大驚,連連的搖頭道:“祖母,這東西我不能收。”她本是一個走投無路的孤女,能夠得老太太照料那麽多年已經是天大的福氣了,又怎麽能收這銀子呢,老太太的錢就算是留也該留給鸞兒和大哥哥才是啊,他們才是真正的祖孫啊。

老太太卻是雙眼瞪了起來,道:“你這是什麽話,若是真心將我當成是祖母的那就收下。”

衛欣兒登時眼眶就紅了,隻軟軟的叫了一聲:“祖母。”隨即那推拒的手怎麽也伸不出了。

柳芊芊見狀忙道:“欣兒妹妹快別這樣,說起來你如今便是我們威遠侯府的人,在那裏頭別人也隻會當你是威遠侯府的人,現實點講,咱們兩邊的利益是息息相關的。”

柳芊芊這話說的一點都沒有錯,自古多的是那些送家裏姑娘進宮的人家,希望有那麽一日能夠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盡管柳芊芊進宮並非衛家的本意,可是這義女也收了,柳芊芊的身份就跟衛家的姑娘一樣,所以她在後宮的命運自然也跟衛家相關的。

柳芊芊說話的同時身後的春芽也遞上一個包袱,放到了衛欣兒的身邊又道:“有道是小鬼難纏,那些個宮女太監也不能輕易的得罪了,這裏頭有一百個荷包,五十個藍色的荷包裏麵每一個都裝了五兩的銀裸子,另外五十個青色的荷包裏麵裝的是二兩的銀裸子,欣兒妹妹收好了,到時候可以用來打賞的。”

衛欣兒還沒來得及說什麽,柳纖纖又直接掏出一個荷包來道:“這裏麵是一百顆的金瓜子,欣兒妹妹藏好了以備不時之虛。”

老太太滿意的點了點頭,柳芊芊當真是有當家主母的氣魄,考慮的也夠周全,這威遠侯府有她當家也一定會更好的。

這些銀裸子和金瓜子柳芊芊從嫁進來的第三日便命人去首飾店打了起來,衛澈另外也給備了五千兩的銀票,那宮裏頭就是個燒錢的地,特別是像衛欣兒這種剛剛進宮什麽都不懂的,資曆高點的太監宮女便能給她小鞋穿,這個時候想要過地安安穩穩的自然便少不了銀子的打點。

衛欣兒也是想到這一點,推辭的話便怎麽也說不出去了。衛欣兒想了想便站起來,直接在老太太的跟前跪了下來,恭恭敬敬的磕了一個頭道:“祖母,我一直覺得自己是幸運的,原本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女,可是老太太收留了我,又將我帶到了威遠侯府,讓我有了其他的親人,您放心,欣兒在宮裏頭一定會好好的,不管是為自己還是為威遠侯府,欣兒都會保護好自己的。”

幾個人誰都沒有想到衛欣兒會跪下來,一時聽了這話不由得都紅了眼眶,青鸞連忙上前扶起衛欣兒嗔道:“姐姐我們昨晚不是說好了不哭的,你看你又弄哭了我。”

屋子裏的幾個人也就衛欣兒一個人沒有掉眼淚,聽到青鸞這帶著“埋怨”的話,便笑嘻嘻的掏出帕子為她拭淚。

一屋子的溫情,卻聽到外頭的丫鬟說道:“姑太太,寶玉姑娘來了。”

進來的正是衛愛蓮跟陳寶玉母女二人,青鸞看過去不由得吃了一驚,離上一會見衛姑姑才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衛姑姑怎麽看上去就像是老了十歲似的,那灰黃的臉色,眼底濃重的青黑,好似很久都沒有休息好了。

而陳寶玉小姑娘亦是雙眼浮腫,臉色蒼白,向來愛笑的她此時的笑容怎麽看都像是勉強擠出來的。

衛愛蓮拉著陳寶玉跟老太太行了禮。

老太太自是看出二人的精神狀態不好不由得問道:“這是怎麽了,你看上去怎麽如此的憔悴啊,可是碧玉丫頭的病還沒有好?”

老太太一提陳碧玉,母女二人同時紅了眼眶,默默的流了一會淚,才擦了眼淚道:“母親莫怪,女兒失態了,碧玉的病越發的重了,大夫說有可能熬不過四月了,女兒的心就跟在火上煎似的難受。”

衛愛蓮的話才出,包括老太太在內的衛家人都是吃了一驚,陳碧玉生病的事他們是知道的,可是誰都沒有想到這病竟然重到了這樣的地步。

青鸞跟陳碧玉雖然才見過兩三次的麵,心裏頭不由得萬分的可惜,陳碧玉才十六歲,正是花一般的年紀啊。

“姑姑,表姐究竟生的是什麽病啊,那大夫總該有個說法吧。”青鸞急急的問道。

“請了好幾個大夫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隻會開些固本培元的藥,那些藥姐姐吃了根本就沒有用。”陳寶玉恨恨的說著,眼淚卻是啪啪的落。

柳芊芊道:“連什麽病都查不出來,是不是大夫的醫術不夠好啊?”

“上京的名醫都請了個遍,也都查不出個所以然來,這橫豎都是丫頭沒福氣啊。”衛愛蓮說這話的時候,心裏頭卻是滴著血,陳碧玉是她和陳昌瑉的第一個孩子,投入的感情比陳寶玉更甚,女兒教養到十六歲,眼看著就能成親嫁人了,卻得了這麽一個怪病,她的心頭那就像是一把刀子在絞似的,每一夜她都睡不著,家裏頭更是烏雲罩頂久沒有笑聲了。

“欣兒,今日是你進宮的日子,姑姑過來送送你。”衛愛蓮對上衛欣兒,換了話茬。

衛欣兒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衛姑姑家裏那樣的情況,她卻還跟陳寶玉一起來,這份情她領了。

衛欣兒走到衛愛蓮跟前福了福身道:“多謝姑姑。”

衛愛蓮也沒多說什麽,隻塞了一個紅包給衛欣兒,她也沒有什麽好送的,這進宮什麽都要講究規矩,就連首飾釵環都是有份例的,還不如送錢來地實際。19XTd。

“姑姑,這……”

“收著吧,你也是不容易啊。”衛愛蓮沒有說大道理,隻是輕輕的合上了她的手,神情說不出的疲憊。

青鸞的神色不由得一震,想了想便對老太太說道:“祖母,等一下送走了欣兒姐姐,我去看一看表姐吧。”

“也好,連嬤嬤,你從庫房裏尋些藥材出來。”老太太對著連嬤嬤吩咐了一聲,衛愛蓮一家子雖然才入京,可是對於威遠侯府的禮數卻是周周到到的,不管是在衛澈成親的時候,還是如今衛欣兒進宮之事,衛愛蓮都是做得妥妥帖帖的,人的感情都是相處出來的,別人真心將你當成親戚走動,你自然也該真情相對。

柳芊芊又道:“姑姑不如讓阿澈去請請宮裏的禦醫吧,許是尋常大夫的醫術不夠高明。”

陳昌瑉如今還沒有差事,就算他是已經任了四品的官員,這宮裏的禦醫也不是隨便就能請的來的。但是衛家就不同了,威遠侯府百年世家,又是世襲罔替的勳貴,自來家裏便有相熟的禦醫,若是衛澈寫了帖子,這禦醫自然是要給威遠侯府的麵子的。

衛愛蓮聞言一臉的感激,隻要有一線的希望她都不想放棄女兒的。

又過了半個小時,顏氏抱著衛懷善過來送衛欣兒,出手的亦是五百兩的銀票,這一點上衛家人的想法竟然出奇的一致。

衛欣兒推脫不過,便隻能一一的受了。月褪自邊色。

一上午很快就過去了,等過了午時,宮裏的馬車便也到了。來接人的是一個才二十出頭的小太監,老太太忙讓總管領著去偏廳喝茶。

那小太監也是個會眼色的,笑嘻嘻的說道:“老太君不必客氣,這還有半個時辰呢,想必老太君還有話要同昭容娘娘說,雜家便去偏廳了,等好了隻管派人來通知。”

老太太一臉客氣的說道;“那就有勞公公了。”

總管領著太監退了出去後,老太太的臉色的笑容就淡了去,青鸞不舍的拉著衛欣兒的手,眼睛紅紅的。

衛欣兒亦是滿心的不舍,卻還強打起精神寬慰青鸞道:“傻妹妹,你又不是沒有機會進宮,宮裏頭不是每年會有牡丹宴嗎,到是你進了宮不就能見到了嗎?”

這話也僅僅隻是寬慰而已,宮裏頭的牡丹宴青鸞是有可能收到帖子,可是衛欣兒才是一個昭容,就算青鸞進到了宮裏也未必能見地到衛欣兒。

老太太擦了擦眼角的淚道:“好了大家都把眼淚收一收,連嬤嬤去紫藤苑看看,收拾好了沒有,收拾好了,咱們便送欣兒上馬車了,那公公雖說還有半個時辰,但我們也不好讓人家久等。”老太太說著便站了起來,其他人自然也跟著一起。

小青是跟著衛欣兒一起進宮的丫鬟,不過就是幾件換洗的衣物,還有衛家人給準備的錢財,兩個包袱,衛欣兒便上路了馬車。

看著那一輛馬車緩緩的駛出二門,青鸞的眼淚便再也止不住了,再相見也不知道是何時了。

馬車已經沒影了,幾個人還是佇立在二門處,好半晌,老太太才緩緩的歎了一口氣道:“好了,我們回去吧,芊芊,你也忙去吧。”

“祖母,我先送你回去吧,也不在乎這一小會。”柳芊芊上前扶住老太太。

一行人回了榮壽堂後,青鸞見老太太眉宇之間盡是疲倦,心知她還在為衛欣兒的離開傷感,便道:“祖母,您休息吧,三嬸嬸和姑姑鸞兒會招待的。”

顏氏跟衛愛蓮勸慰了幾句便同青鸞一起離開了榮壽堂。

不過坐了一刻鍾,顏氏便也告辭了,青鸞收拾了收拾,同柳芊芊說了一聲,便帶上連嬤嬤送過來的藥材一起登上了陳家的馬車。

這是青鸞第二次來陳家了,三人一下馬車直接去的陳碧玉的院子。

才進到院子,青鸞便聞到一股子濃濃的中藥味,院子裏的丫鬟婆子們一個個都屏氣凝神的,畢竟自家大小姐病了,誰的心情都不好。

玉蓮上前為衛青鸞打簾子,屋子裏頭的藥味更重了,青鸞才進去便覺得呼吸一滯,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頭。

衛愛蓮卻已經開始詢問陳碧玉今日的情況了。

“上午的時候醒過一回,才喝了兩口粥便都吐了,藥也沒有吃,才過了小半個時辰便又睡了過去,到現在都還沒有醒呢。”玉蓮不敢隱瞞,語氣裏卻帶了一絲的哭腔。

青鸞聽地心驚,陳碧玉的病情竟已經到了這個地步。

陳寶玉此時已經快步進了內室,青鸞便也不再耽擱,跟著走了進去。

屋子裏所有的窗戶都是緊閉的,外頭雖是陽光明媚,屋子裏頭的光線卻很黯淡。大大的拔步**,趟著一個人,青鸞走近一看,臉上的驚訝卻是再也掩不住了。

從正月十五到現在,兩個月不到的時間,陳碧玉竟然就成了這個樣子。

整個人像是瘦脫了行,雙眼深深的凹陷了進去,臉色透著一股子沉沉的死氣,就連頭發都枯地跟幹草似的,露出在外頭的胳膊細的跟柴杆子似的,青鸞已經說不出話來了,手下意識的揪住了袖子。

陳寶玉因為天天見到沒有像青鸞那樣大的反應,她走到床邊,輕輕的拍了拍陳碧玉的肩膀道:“姐姐,姐姐,青鸞表姐來看你了。”

“讓她睡吧。”青鸞不由得說道。

陳碧玉卻是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原本晶亮的眸子毫無神采,看了好一會才像是認出了陳寶玉來,衝著她費力的擠出了一個笑容道:“回來了。”

陳寶玉甕聲甕氣的應了一聲,拉著青鸞的手道:“姐,你看誰來看你了。”

陳碧玉又盯著青鸞看了好一會,才道:“青鸞表妹來了,快請坐。”說著便要起身。

青鸞忙上前扶著她坐起來,觸手的卻是一把骨頭,心頭微酸,強笑著說道:“表姐不用招呼我,姑姑家裏我也隻當自己家一樣。”

陳碧玉張了張幹地脫皮的嘴唇道:“如此甚好啊。”

這個時候衛愛蓮同丫鬟一起走了進來,看到陳碧玉已經醒了,便上前道:“來,來,這藥剛剛熬好,快趁熱吃了吧。”

一大碗黑漆漆的藥散發著濃濃的苦味,陳碧玉搖了搖頭道:“娘,吃了那麽久的藥都沒有用,恐怕老天是真的要收回我這條命了,這藥不吃也罷。”

病痛的折磨讓一個如花的少女徹底的喪失了生機。

一開始她很是積極的配合治療,畢竟她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她甚至還沒有嫁給那個人,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上京的大夫一個換過一個,她的病情卻越來越重,她看過鏡子裏的自己,如今的自己就好像是一朵枯萎的花,這樣的她又如何配得上那個如玉般的公子。

陳碧玉自暴自棄的話讓衛愛蓮頓時淚如雨下,陳寶玉亦跟著哭了起來。

青鸞的心頭沉沉的,像是有什麽東西壓著一般透不過氣來。深吸了一口氣,她越過還在哭泣的衛愛蓮,俯下身子對著陳碧玉說道:“表姐,這就是你不對了,你才十六歲啊,難道你就這麽想放棄了,你還要嫁人生子,你還要孝順姑姑姑父,你的人生才剛剛開始,所以你一定不能放棄知道嗎?”

陳碧玉費力的喘了兩口氣,苦澀的笑道:“但凡有那麽一分希望我也不想放棄的,我真的很喜歡他啊,娘跟我說我跟他的親事已經定下來的時候,我開心的三天三夜都睡不著覺,就怕那隻是一場夢,如果可以,我也想穿上親手繡的嫁衣,嫁給他的,可是我終究是沒有福氣的。”

青鸞知道陳碧玉口中的他指的是林子軒那個賤渣,雖然她心裏極為鄙視林子軒,可是如今也就隻有林子軒能夠激起陳碧玉的求生欲望,隻得道:“表姐,哥哥已經下了帖子去請禦醫了,那些宮裏的禦醫都是大夏朝醫術最高明的大夫,他們肯定能治好你的,等你好了,養好了身體就能嫁給他了,你的嫁衣不是已經繡好了嗎?姑姑姑父都已經替你辦好了嫁妝,隻要你身體好點,你就能嫁給他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青鸞的話觸動了陳碧玉心中的那根弦,她的目光陡然間亮了起來,骨瘦如柴的手緊緊抓住了青鸞的手,問道:“我還有希望嗎?我還能嫁給她嗎?”

青鸞感到陳碧玉的手抓地很緊,便很肯定的說道:“你當然能好起來,隻要你乖乖的配合治療,等你好的時候便能嫁給他了。”

陳碧玉晦暗的雙頰浮現了一抹淡淡的紅暈,眼底躍上了淡淡的喜悅,臉上滿滿的都是憧憬之色。

青鸞的心微微的扯緊,陳碧玉才是陳家中林子軒的毒最深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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