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 青鸞的懷疑(6000+求月票)
過了一會,陳碧玉才從憧憬中回過神來,抬起頭看到一屋子的人都望著她,臉上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隨即對著衛愛蓮說道:“娘,我會乖乖喝藥的。
衛愛蓮的心中又是一酸,好不容易才忍住了眼淚,道:“好好好,娘喂你。”
衛愛蓮坐在床頭一勺一勺的喂著藥,那藥裏頭有一味黃連,所以整碗藥苦澀難當,可是陳碧玉的舌頭卻已經感受不出來苦味了,隻是這麽一大碗藥進去常常又吐出一大半來。
好不容易艱難的喝完藥,陳碧玉的丫鬟拿了一顆烏梅放到陳碧玉的嘴裏道:“姑娘,壓壓苦味吧。”
陳碧玉的唇角浮現出一抹笑,含著那烏梅卻舍不得嚼。
青鸞不由得看向衛愛蓮,卻聽到衛愛蓮說道:“這匣子的梅子是子軒準備的,碧玉吃完藥必須吃上一顆,要不然那藥定會吐地幹幹淨淨的。”
大抵是因為林子軒是陳碧玉心裏頭唯一的執念吧,所以但凡他托人送進來的東西,陳碧玉都格外的珍惜,就連一顆梅子也是。
青鸞的心頭不由得一動,她是最清楚林子軒的渣男本質的,正月十五的時候,高氏同衛愛蓮提到林子軒和陳碧玉的親事的時候,那時候他便估摸著林子軒是不會同意的。
不是因為陳碧玉不夠好,而是林子軒這個人素來懂得如何將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高家救下陳遲棋,所以林子軒便想著拜陳昌瑉為師,但他的內心深處也不過是想利用陳昌瑉而已,利用他的人脈,利用他的學識,為自己的科舉之路加成功砝碼。
等到壓榨完陳昌瑉的利益後,林子軒絕對會一腳踢開陳昌瑉的,上一世他連威遠侯府都可以算計,更何況是陳昌瑉了。
當陳碧玉和林子軒定親的消息傳到她的耳朵裏的時候,青鸞還大大的訝異了一番,林子軒怎麽可能會在這個時候定下親事,要知道再過不久便是春闈了,等到他參加了春闈高中之後,身價大大的不同了,到時候便是陳碧玉高攀了林子軒。
林子軒又怎麽會那麽容易就將自己正妻的位子賣出去呢,這一點都不符合他的性格。
陳碧玉這次病地如此的蹊蹺,實在是讓青鸞的心裏很是懷疑,想了想便道:“正好我嘴裏也沒什麽味道,給我吃上一顆,表姐不會舍不得吧。”
陳碧玉的眼裏閃過一絲不舍,青鸞卻是假裝沒有看見。
陳碧玉隻得朝著丫鬟點了點頭,嘴裏道:“青鸞表妹說笑了,不過是一顆梅子。”
丫鬟將那裝梅子的匣子遞上,青鸞撚了一顆,用袖子擋著將那梅子悄悄的收下了,心裏卻是沉沉的難受。陳碧月連林子軒送的梅子都如此的珍惜,可見她的整顆心都已經落到了林子軒的身上,若是讓查出來真是林子軒想要謀了她的命,這樣的打擊也不知道陳碧玉承不承受的住。
等到吃完了藥,陳碧玉便又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青鸞便起身道:“讓表姐好好睡一會吧,咱們出去吧。”
衛愛蓮這才扶著陳碧玉躺下了,又囑咐了丫鬟幾句,這才同青鸞陳寶玉一道出了屋子。
“青鸞啊,你留在這裏吃了晚飯再走吧。”三人出去,衛愛蓮便對青鸞說道。
青鸞應道:“那就多謝姑姑了,姑姑您先去忙吧,我去寶玉表妹的屋子裏坐一坐。”
“好,那你們去吧,寶玉,你好好招待青鸞表姐。”衛愛蓮是當家人自然是忙的,加上又留了青鸞吃飯,怎麽都要先去廚房安排一下。
陳寶玉應了一聲,便拉著青鸞去對麵的屋子,姐妹倆的屋子正好相對著。
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在見到了陳碧玉之後,青鸞也能明白衛愛蓮和陳寶玉為何會這個樣子,看這陳碧玉的樣子,真不像是能活過這個春天。
陳寶玉讓丫鬟上了茶水,同衛青鸞一起坐在美人榻上,神情沮喪的說道:“表姐,你難得來一趟陳家,本該好好招待你的,可是我真的沒有心情,還請表姐不要怪罪才好。”
青鸞搖了搖頭,拉過陳寶玉的手道:“傻了,難不成我是那種小心思的人。”
陳寶玉扁了扁嘴,看到青鸞溫柔的眼神再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她實在是憋太久了,陳碧玉的病越來越重,她連個說話的對象都沒有,眼見著母親一天天的瘦下來,她實在不願意在她麵前哭泣,可是她真的很害怕,就怕姐姐就這麽去了。
陳碧玉是陳氏夫妻的第一個孩子,出生的時候自然是千寵萬寵的,然生了陳碧玉之後,衛愛蓮一直都沒有懷孕,這夫妻二人感情再好,若是生不出兒子來也扯淡,時隔三年後衛愛蓮又好不容易懷上了,自然是想著肚子裏的一胎最好是兒子。
可是最後生出來的卻依舊是陳寶玉這個女兒,大概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陳氏夫妻倆都偏疼大女兒多一點,對陳寶玉這個二女兒多有忽視。
在陳寶玉的心目中這個世界上對她最好的便是陳碧玉這個姐姐,小的時候有好吃的有好玩的陳碧玉總是讓著她,就算有的時候她吃她的醋衝著她任性發脾氣,陳碧玉也從來都不會生氣,一貫好脾氣的慣著她。
因此看到陳碧玉的身體越來越虛弱,陳寶玉心裏頭積累的恐懼也越來越重,就怕陳碧玉真的撐不過去了,可是她的恐懼又不敢對著衛愛蓮說,今日好不容易有了一個說話的對象便失了控的哭了出來。
青鸞一聲不吭的溫柔的拍著她的背,任由陳寶玉發泄出來。
陳寶玉足足的哭了半個小時,那哭聲才漸漸的止住了,俯在青鸞的膝頭一抽一抽的。
青鸞見她心情平複了些,便抬起了她的頭,陳寶玉原本就紅腫的眼睛此時更是腫地跟核桃似的,漂亮的杏眼都擠成了一條縫。
青鸞朝著丫鬟點了點頭,便有那丫鬟端著井水進來,青鸞親自絞了帕子給陳寶玉敷眼睛,道:“現在心裏頭好受了些沒?”
陳寶玉不自在的點了點頭,這樣的嚎啕大哭終究是丟臉的行為。
青鸞淺淺一笑道:“你為姐姐擔心這是人之常情,沒有什麽好丟臉的。”
等到洗漱過後,衛青鸞才將茶水遞給陳寶玉道:“哭了那麽久,也該渴了,喝口茶潤潤嗓。”
衛青鸞的溫柔讓陳寶玉很是受用,兩人雖然是嫡親的表姐妹,可是陳家畢竟之前都是在江南的,陳寶玉心裏頭雖然挺喜歡青鸞的,卻也隱隱覺得她身份高貴,有那麽一層隔閡,今天這一哭一勸,卻是拉近了兩人的關係。
衛青鸞輕輕呷了一口茶,才問道:“碧玉表姐的身體是什麽時候才出現狀況的?”
陳寶玉想了想道:“出了正月吧,一開始是胃口不好,人也瘦了下來,後來姐姐總說身上沒有力氣,請了兩個大夫也看不出什麽病來,到了二月中旬的時候那身體卻是越來越糟糕了,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昏睡的,上京的名醫爹都想方設法的請了過來,就連子軒哥哥也請了好幾個大夫來,可是都沒有用。”
青鸞一聽到林子軒的名字微微垂下了眼簾,斂去了眼中的鋒芒,過了一會放才問道:“碧月表姐好像很喜歡姑父的那個學生似的。”
陳寶玉用力的點了點頭:“就是正月十五那一日,姐姐在花園裏見過子軒哥哥便心裏頭有了念想,後來高伯母又提出要結親,爹和娘都覺得子軒哥哥是一個不錯的人,便都同意了這門親事。姐姐知道自己同子軒哥哥的親事定下來後暗暗的開心了很久呢,可是這門親事也定下沒多久,姐姐就生病了,一開始姐姐不管大夫開多苦的藥,或是要紮針她連眉頭都不皺一下的,她也想將病治好的,可是吃了那麽多藥都沒有用,姐姐也越來越瘦了,她治病的信心也漸漸的沒了。”
陳寶玉說的時候青鸞一直都低著頭,盯著手中的茶盞,像是出神,又像是在思索。
“林子軒是姑父的學生,他時常出入陳家,跟表姐見麵的機會多不多啊?”青鸞又問。
陳寶玉倒也沒有多疑,隻道:“姐姐雖然喜歡子軒哥哥,可她一向最是守禮了,以前姐姐還常常會去爹爹的書房,自從子軒哥哥成了爹爹的學生後,姐姐倒是再也沒有去過。”
青鸞微微皺了皺眉頭,真沒想到陳碧玉隻一眼便陷地那樣深。
“姑父姑母那麽喜歡林子軒,表妹你也一口一個子軒哥哥,那個林子軒真有那麽好嗎?”
陳寶玉道:“子軒哥哥很好,姐姐生病之後,子軒哥哥也幫忙請了好幾個大夫,知道姐姐吃不下飯,又讓送了很多吃的來,姐姐吃不下別的東西,可是每每子軒哥哥送東西進來,她都會逼著自己吃上幾口的。”
青鸞的臉色微沉,所以林子軒送的東西可不僅僅就隻有那一匣子的烏梅,青鸞下意識的摸了摸那顆被她藏起來的烏梅,心裏突然間意識到也許這顆梅子也查不出什麽東西來,林子軒實在是太狡猾了,若他真要往吃食裏做手腳的話,十個陳碧玉都被他毒死了。
偏陳家一家都還如此的信任林子軒,就算自己告訴他們林子軒並不是個好的,可惜也無人會相信,她總不可能告訴他們自己上一世就是毀在林子軒的手裏,所以對於他的本性非常的了解吧。
青鸞變著法子問陳寶玉,但是林子軒自陳碧玉病後便幾乎天天都往她的院子裏送東西,吃的,玩的,還真是很難查。13acv。
又過了一會,衛愛蓮便讓人來請青鸞,青鸞會答應留下吃飯主要也是因為想從陳寶玉這裏探問情況,然而情況顯然不是很理想,如今唯有希望宮裏頭的禦醫見多識廣,能夠看出陳碧玉的病是不是認為的。
青鸞在陳家用了晚餐後,衛愛蓮正準備派馬車的時候,衛澈卻親自上門來接人了,陳家離威遠侯府有一段的距離,加上又是晚上,衛澈也不放心妹妹。
衛澈來的時候是騎馬,去的時候便同青鸞一起上了馬車。
“鸞兒,陳家表妹的病很嚴重嗎?”衛澈見青鸞愁眉不展的樣子不由得問道。
青鸞點了點頭道:“若是再找不到病因恐怕真的活不過這個春天。”
衛澈的麵色也不自覺的肅然了起來:“明日我親自去太醫院請翁老過來。”
翁老是太醫院的院首,醫術自然是最高明的,隻是他皇上的專屬太醫平日裏很少給其他人看病,隻不過衛澈曾經在大街上從馬蹄底下救過翁老太醫孫子的命,因而翁老太醫欠著哥哥一個人情。
“哥哥,不知道翁老太醫對於毒藥方麵可有研究?”青鸞猶豫了片刻問道。
衛澈的神色一凜,皺著眉頭反問道:“為何這麽問,難道你懷疑陳家表妹不是生病而是中毒?”
陳家過年的時候才從紹興府轉來上京,而陳家表妹還未出正月裏就開始生病了,就她一個閨閣女子,在上京連個認識的人都沒有,實在很難想象會有人下毒謀害她。
“哥哥我也就說一說而已,我隻是覺得陳家表妹這病太突然也太蹊蹺了,十五的時候她還健健康康的,這才兩個月不到的時間就病成這個樣子,上京的名醫都尋不出原因來,這也太奇怪了。”青鸞道。
衛澈知道自家妹妹一向聰慧,許是發現了什麽線索:“那你有懷疑的對象嗎?”
青鸞抬起頭看向衛澈,過了好半晌才張了口說出林子軒的名字來。
了會憬回住。衛澈臉上閃過的是一絲驚訝,“為何會懷疑他?”不是衛澈不相信青鸞,而是林子軒如今在上京也算是小有名氣,同他交往過的人都說他是一個君子,衛澈也同他有過幾麵之緣,除卻上一次他因為衛青玉的緣故有了不光彩的記錄,其他的幾次印象都還不錯,更何況陳碧玉是他的未婚妻,他為何又要毒害自己的未婚妻。
青鸞遲疑了片刻道:“哥哥,有一件事我並沒有告訴你,我曾經見過林子軒。年前我同欣兒姐姐一起住在溫泉莊子,因為莊子附近都沒有什麽人家,我下午無事的時候會出莊子在附近轉悠。”
青鸞一看衛澈果然皺起了眉頭,連忙補了一句道:“我有帶白晝,有她在也不會有什麽危險的。”
衛澈的臉色稍霽,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有一日,我還在莊子附近碰到了林子軒。”青鸞的語氣頓了頓,給自己組織語言的時間,也給衛澈思考的時間。
“他怎麽會在哪裏?”衛澈很快便抓到了青鸞話中的重點,那溫泉莊子遠在郊外,四周幾乎都沒有什麽人煙,林子軒出現在那裏實在是太怪異了。
“他暗中窺視,舉止鬼鬼祟祟根本就不是一個光明磊落的人,而且他還對著我說些奇奇怪怪的話,舉止輕浮,這樣的人定不是什麽正人君子。”青鸞實在是難以複述林子軒說的那一連串惡心的話。
衛澈一聽到青鸞說他舉止輕浮,便立刻明白了青鸞話中的意思,登時臉色一黑道:“他竟然敢對你無禮,鸞兒,你怎麽不早點告訴哥哥,這樣的人怎麽也應該狠狠的揍一頓的。”
衛澈心中對林子軒的好感頓時煙消雲散,雖說窈窕淑君子好逑,但是林子軒的行為實在是太猥/瑣了,私下窺視青鸞,他把青鸞當成什麽了,能做出這等事情來的人也確實不會是一個正人君子。
“可是這樣也不能說明他會對碧玉表妹下毒啊?”衛澈雖然對林子軒的人品產生了懷疑,但是依舊不相信他會下毒,給自己的未婚妻下毒,毒死了,他有什麽好處,搞不好還會落下一個克妻的名頭,這種損人不利己的行為實在不是一個聰明人會幹的。
林子軒能騙倒那麽多人,能讓那麽多人相信他是謙謙君子,這樣一個人又怎麽會是蠢的呢。
其實青鸞最想不通的也是這一點,如果說林子軒看不上陳碧玉那麽當初不定親便是了,可是偏偏定下了親事,這定下親事又去毒害陳碧玉隻是為了悔婚,這未免也太過多此一舉了,這中間到底是漏掉了什麽呢,還是林子軒其實還有其他的圖謀?
“哥哥,我也隻是懷疑而已,所以我並沒有告訴姑姑姑父,姑父幾乎將林子軒當成親生兒子一般,就算我真說了,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姑父也不會相信我的。我告訴你,是因為你是我哥哥,你信我多過信林子軒,可即便如此你也不相信林子軒會下毒對不對?”青鸞的神色很平靜,這件事的確透著太多的奇怪之處了,自己是見識過林子軒上一輩子的心狠手辣才會懷疑他下毒的,其他人又怎麽會相信那樣那個如玉般的公子會這樣狠毒呢。
衛澈不由得點了點頭。
青鸞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將之前藏起來的烏梅叫給衛澈道:“哥哥,你找人查一查這烏梅,另外你能不能找人盯著林子軒,雖然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可是我心裏頭總覺得碧玉表姐這個樣子跟林子軒脫不了關係,還有明日若是翁老太醫給碧玉表姐診脈的時候讓他往毒物方麵想一想。”
衛澈看著青鸞認真的樣子,到底也不忍心拒絕妹妹,便一一的答應了。
兄妹二人回到威遠侯府的時候也已經很晚了,衛澈將青鸞送回了綴錦閣後便去書房交代了青鸞囑托的幾件事。
距離陳府不遠的地方有一家四合院,院子的占地麵積並不大,在上京這寸土寸金的地方這樣一座院子半年的租金便需要五百兩銀子。
而林子軒一家便暫居在這四合院裏。
高氏、林父,林翩翩,林子軒,外加一個門房,一個婆子並一個丫鬟便是林家所有的人口。
林家內院做主的是高氏,大事拿主意的是林子軒,林父身為林家的一家之主卻是沒有絲毫地位的。
林家的家底原本在家鄉也算是一方首富,可是這點子家底到了上京便不夠看了,加上林子軒要穿好的,吃好的,用好的,在外頭花錢也絲毫不手軟,高氏帶過來的銀子也去了一大半了,想著將來林子軒高中之後打點的花用以及林家日後的家用,高氏便恨不得陳碧玉能夠早點嫁進來。
陳昌瑉做了那麽多年的知府家底自是豐厚,陳碧玉又是他們的長女,想必那嫁妝也是豐厚的,有了陳碧玉的嫁妝,他們才能繼續在上京生活下去,雖然在上京林家一下子從富裕人家淪為平民,可是他們一家人誰都沒有想過要回去。上京豐富多彩的生活早已經迷了他們的眼,而高氏也深信自己兒子一定會在上京闖出一片名堂了,到那個時候她便也是上京的官家老太太。
“軒兒啊,我怎麽聽說碧玉病了啊,她病地重不重啊?”林家的飯桌上從來沒有那食不言的講究。
林子軒睨了一眼高氏道:“病地不是很重,娘你不用擔心。”林子軒深知高氏的為人,若是讓她知道陳碧玉病地快死了,少不得要鬧出些什麽來,到時若是打亂了他的計劃便得不償失了。
“娘,要不然我們去探探碧玉姐姐吧。”林翩翩在一旁建議道。
高氏有幾分心動,她喜歡去陳家的感覺,衛愛蓮當她是陳遲棋的救命恩人,對她向來禮遇,她很享受那種丫鬟仆婦環繞的感覺,那會讓她心裏生出一股子高人一定的優越感。
林子軒見狀皺著眉頭道:“娘,你們還是別去添亂了,碧玉雖病地不是很重,但大夫說了她的病需要靜養,你們去打擾師母的心裏頭會不高興的。”
高氏聞言嘟囔的說道:“她不高興,難不成她忘記了她的兒子還是我們林家救的,如今又做了兒女親家,難不成她還嫌棄起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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