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客棧,小二在把晚上放到桌子上的凳子搬下來,看到撫音有些震驚地打了個招呼,“客人這麽早就出去啊!”

看到小二撫音眼睛一亮,很是開心地回笑道:“是啊,你不也是這麽早嗎,早起身體好。”

隻能陪笑地說:“嗯嗯!”店小二發誓如果不是因為要靠這個工作養家,他才不會起那麽早。

“對了,現在廚房開工了嗎?”好奇地往廚房的方向看去。

“開了開了,客人可是餓了,現在就可以點吃的了,不知客人想吃些什麽?”

“煮碗麵吧。”麵食不像稀飯和粥屬於稀食不易上廁所,在這個時代她可是好好領教了上廁所的麻煩。

“好嘞。”說完小二朝著廚房大喊一聲,“霍師傅再加一碗麵。”

撫音有些好奇誰會和她一樣,她早晨大都吃飯和麵條,她記得在這個國家早晨一般都是些清粥小菜,在王府和皇宮都是這樣的。

“小二,可還有人也點了麵條?”

“唉,就是昨日你與他爭搶上房的客人。”

“哦~”趕早不如趕巧了。撫音麵帶微笑地在大堂裏麵找了個地方坐著等,她接下來該想的是怎麽把迷藥放進碗裏麵就行了。

小二剛剛轉身就看到撫音一臉奸笑地望著自己,頓時感覺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客人你怎麽了?”

“我能怎麽,我好得很,嘿嘿,你忙。”

撫音在腦袋裏麵思考著接下來的計劃,反正不管那兩個人是不是抓令狐千夜的人,都一定不是好人。

沒過多久霍師傅就在廚房叫店小二去端麵條了,當然第一個就送到撫音的手裏麵,撫音假裝大叫一聲:“怎麽回事,這是什麽東西,好像還在動。”

端著托盤向上走的店小二一聽這,不會是蟲子吧,趕緊將托盤放在離自己最近的桌子上,“我看看。”

撫音假裝自己要喝水壓壓驚,“你多翻翻,我喝杯水。”

快步走到剛才店小二放托盤的地方,從袖子裏麵拿出迷藥倒在上麵,用筷子攪了攪。

“客人好像沒有東西哎。”是不是你看錯了。

“可能是早上起早了眼神不好。”撫音微笑著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等待著時間。

“客人,這麵條怎麽回事?”語氣雖然謙卑但是也同樣透露著不悅。

撫音吃了一口麵條,含糊不清地說道:“我這不是為你們著想嘛,如果剛才我的這裏麵有蟲子,他們的難道會跑得脫,所以翻看了一下。”

“可是,可是這都被你翻爛了,還得重新煮。”

“等你重煮,那客人還不得氣死啊,將就了,到時候你就說是怕他們久等所以自作主張幫他們拌好了。”

撫音還一臉你笨死了的表情,差點沒把店小二氣死,都不知道是誰害的,還嫌棄他笨。

店小二隻得加緊步伐往樓上走去,現在啊,他就隻期望不要被罵最好。

撫音吃了口麵條,味道不錯,刹那間想起令狐千夜現在生死未卜,有可能還餓著肚子呢。

而她卻悠然地吃著東西,越想越慚愧,最後還是決定自己去親自看一下。

到樓上的時候正好遇到下樓的店小二,“我這擔心你被罵,所以上來看一下,你沒事那太好了。”

“托您的福。”他差點沒被罵死,又是陪笑,又是道歉。

撫音也聽出他語氣裏麵的不悅,畢竟是自己害的也怨不得別人,都是自己害的,埋怨兩句她都能承受,“嘿嘿,你忙。”

說完撫音獨自上樓了,她還得看一下那兩個人有沒有暈倒,偷偷摸摸地到門外,蹲著,在門縫裏麵往裏瞅。

撫音看到一個黑影在朝著自己的方向走來,暗道難道是被發現了?

“大哥,你不吃東西,幹嘛呢?”另外一個黑衣人不停地往嘴裏塞麵條。

被稱作大哥的男子沒有搭理他,他可不像他是一個十足十的吃貨加腦袋單一的蠢貨。

撫音坐在地上正慢慢地往後挪,突然撞到了個什麽東西,她記得來的時候過道上沒有障礙物的啊。

雙手向後摸去,驚得撫音趕緊扭頭,她不記得還有同夥啊。

見來者是華嚴經,撫音正準備露出標準的八顆牙齒微笑打招呼,並順帶解釋自己為什麽會在這的原因。

結果是她還未開口,身後傳來打開門閥的聲音,華嚴經單手拎著撫音後頸的衣服。

頃刻間已到他的房中,將撫音扔在椅子上,自己則慵懶地單手撐頭躺在**,語氣聽不出喜怒哀樂。

“你最好給我解釋解釋你這是唱的哪一出,不然我就修理你。”

要不是他今早下樓去吃早點,見店小二在準備倒一碗麵條,好奇誰這麽早地吃麵條,還浪費忒多,還不知道這小丫頭膽子這麽大,搞伏擊?

撫音有些心虛,“我不過就是往他們的麵條裏麵加了點迷藥嗎!”又不是什麽傷天害理罪大惡極的事情。

“合著,你膽挺肥的,我今天要是不去,你知不知道現在你就可能會成為亂葬崗上的一具棄屍。”華嚴經伸出食指去戳撫音的額頭。

撫音惱怒地將華嚴經的手指撥開,“死有什麽可怕的,你不幫我去救我家公子,那就不要阻止我。”

被聲淚俱下的撫音指責,華嚴經頓時有些詞窮,礙於私心他的確是不希望令狐千夜活著回來,他想著若是他就這樣死了,他倒是省卻了許多對付他的麻煩。

“你想死,我可以成全你,你放心我必然會找到你家公子的屍首,與你合葬在一起,就算是他沒死,我也會弄死他。”一字一句從牙縫中蹦出來的字。

撫音發狠地將華嚴經推開,“你離我遠點。”

“你放心,我不會勞您尊駕,若是我家公子不幸……我必隨之。”說完摔門離開,帶著怒火,她自己救。

第一次被一個女子斥責,這讓他的臉色很是難看,憤怒地將一旁的桌子一分為二,“若我得不到的東西,其他人也休想。”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撫音離得遠遠地盯著那間掩著的房門,因為剛才發生的事情,她多長了心眼,不敢靠得太近,以防再次被發現。

隨著時間的流逝,她一直也未見到那間房間裏麵有任何的響動,按捺不住內心的焦躁她還是選擇了躡手躡腳地靠近。

但是也隻敢呆在距離樓梯較近的位置,方便待會兒逃命方便。

華嚴經最終還是妥協了,他決定還是要自己親上,不管怎麽說也不能讓這個小奴才在他還沒玩夠的時候,就這麽被人給輕鬆地弄死了。

順著房簷的位置爬向那兩個黑衣人的窗戶外麵,隔著窗戶沒有聽到半點的聲音,想來該是那個小奴才所弄的迷藥起了作用。

偷偷溜進去,看到那兩個人撐著身體坐在床邊,地上是打碎的碗,虛弱中帶著怨毒的目光,看向他,想來必然是將他當作下迷藥的撫音了。

撫音放緩自己的呼吸節奏,將耳朵貼在門框上麵,沒聽到半分的聲音,心跳頻率有些加快,暗自竊喜,會不會是自己的迷藥起作用了!

“黃毛小兒,做這種勾當有何目的,昨日我便覺得你們不簡單,今日想來果然不錯。”

華嚴經並沒有同那人多說廢話,在他看來,這種人又何必他多費唇舌,浪費時間,“乖乖束手就擒。”

說完抽出隨身的軟劍向躺在床邊的兩人刺去,雖然被下了迷藥,但是好在當時兩人發覺不對,隻是淺嚐了幾口,身體有些疲軟無力。

用力拍向床鋪,“白日做夢。”

飛身跑向桌子旁邊,提起一張椅子,扔向一旁站著的華嚴經。

“老二,快跑!”

“大哥!”另外一個閃身到門口。

華嚴經咧唇一笑,“想跑,沒那麽容易!”將腳邊的碎瓷片踢向門口的那個男的。

碎瓷片準確無誤地刺入了那個叫老二的頸部。

“老二!!!”那個老大發了瘋似地衝向華嚴經。

“哼,找死!”

房間裏麵傳來激烈的打鬥聲,還伴隨著怒喝聲。

撫音擔心是他們對令狐千夜動用私刑,暴力對待他,以令狐千夜的牛脾氣,他怎麽能受得了。

撫音想也沒想就惱怒地推開門衝了進去,“住手。”

麵向她的是呆楞著綿綿相覷的兩人,隻不過位置稍微有些許的不對,華嚴經踩在當初嗬斥她的其中一個男的身上。

她感覺自己的腳踝被什麽東西抓住了,低頭一看麵前的地上此時正仰麵躺著一個男子。

脖頸處插著一塊碎瓷片,殷殷的鮮血直往外冒,眼睛瞪得老大,顯然地死不瞑目。

撫音尖叫著往外退了一步,“這、這……”下手也太狠了吧!

“傻站著幹嘛,進來找啊!”撫音繞開門口的屍體,走了進去。

房間是雙人間,布置設施都是極盡奢華,在隔簾處,她看到了三個大箱子,像電視上麵的那種鏢局押運東西的時候常用的箱子。

裏麵裝一個人,倒是沒什麽問題,箱子左右並沒有見到什麽通氣的小孔,若是就這樣活生生地將人關閉在裏麵。

生還的機會微乎其微,她的內心很是矛盾,既希望裏麵裝著的是令狐千夜又希望這裏麵什麽都沒有。

此時的華嚴經早已找好繩子將人五花大綁扔在地上,嘴裏塞上了抹布,防止這人咬舌自盡。

“磨磨蹭蹭地,我來。”直接走到箱子的前麵,砍斷箱子上麵的繩子,用力一掀。

看了眼箱子裏麵的東西,麵色凝重地轉過頭去看撫音。

“怎麽了?”撫音著急地問道。

“還是你自己來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