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沈思鷺是越祈安心中的禁忌詞匯,加上她主動提,她表麵又是沈思鷺的弟弟,所以越祈安對她主觀的看法可能會降低。
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麽過節?
沈素仔細回想了一下原書,實在是琢磨不透這一點。
因為原書對於沈思鷺其人的描寫,實在是過於女強的設定,她處世霸氣、果斷,生的一副好皮囊,偏於嫵媚風格的大姐姐。
原書為了緩解權謀文的緊張情節,便在書裏添加了沈思鷺,這個與權謀嚴謹人物形象並不符的女性人物,尤其重點描寫的是她的胸圍。
最愛持靚行凶,憑借著外貌和外形的優勢,在男人堆裏吃得很開,加上她是皇室的公主,旁人對她又多了幾分敬畏之心。
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舔狗眾多卻又高不可攀的女神。
男人見得多了,也不在乎這些情情愛愛,沒有什麽戀愛腦,反而人生目的明確,隻愛權勢。
夫君沒了性命之後,她也不願活守寡,又被明德帝,也就是當今的聖上一紙詔書喚回了京城,回到了京城之後也沒有閑著,很快就在朝中混得很開了,時常參加些宴會,從宴會上認識一些有誌之士深交下去。
還會與那些夫人們說說話,聯絡一番感情,為此還付出了不少的代價。一直到原書的最後,沈思鷺四嫁權臣,終於站在了越祈安的對麵,從此也成為了他最大的對手。
可謂是權勢通天,令人嘖嘖稱奇,坊間對於這位聲勢浩大的公主,卻是沒什麽好話說的,畢竟那不是二嫁,而是四嫁,風評不佳,但對她的政治能力又極為服氣,不過沈思鷺從來都不在意這些事情。
沈素實在不明白,沈思鷺與越祈安會有什麽深仇大恨,畢竟在沈思鷺的眼裏,越祈安算是她的完美擇偶對象了,人好看,重要的是權勢不是一般的滔天,怎麽也不該結仇的。
文看到後頭才知道,原來他們之間會生出的感情糾葛,一切都是沈思鷺的因愛不得,最後生出了怨恨來。
期間,沈思鷺也曾偷偷摸摸與越祈安眉目傳情,奈何越祈安就是塊石頭,油鹽不進,心中已有白月光,根本就不可能接受她的愛意。
為了報複越祈安目中無人,沈思鷺當真是嫁了一個又一個,每次都是歡歡喜喜地出嫁,那些前夫無一例外成為了她的墊腳石,離了夫家後她還是歡歡喜喜的,根本就沒有受到婚姻之事的影響。
這都是後話,眼下沈思鷺還沒有因為喪夫之事回到京城,他們之間可算是還沒有什麽太深的交集。
仔細算算,沈思鷺出嫁差不多有兩三年了,越祈安在兩三年前算是初露鋒芒,算得上是朝堂上炙手可熱的小生了。
年紀雖小,但手段不容小覷。
這樣的一個冉冉升起的新星,沈思鷺又怎麽可能注意不到呢。
沈素不由地又轉頭去看越祈安,見他神情有異,還沒有緩過來,想著他心心念念的,應當還是他的白月光。
沈素忍不住暗暗猜測,莫不是這其中的糾葛是與越祈安的白月光有關?
等一下!該不是沈思鷺在其中搞過什麽鬼。
沈素湊近了越祈安的臉,甚是覺得額邊的發絲礙眼,便往後撥了撥,“你……”
“殿下與她長得並不相像。”越祈安指節發青,忽而出聲打斷道。
沈素眨了眨眼,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燦爛的笑容,“那是自然,本宮生的好看,天生麗質。”
“公主花容月貌,殿下一介男子,”越祈安神色如常,心中已然翻起了驚天駭浪來,他抿了一口茶水穩了穩心神,這才瞥了一眼沈素道,“如何爭鋒。”
“難道本宮真的半分都比不了她嗎,好歹也是同一個爹不是。”沈素支著下巴頗為不滿地瞅著越祈安,不知為何,她覺得這話聽著有些刺耳。
等沈思鷺回到了京城,她定然要去看看她這位姐姐。
竟然還能從越祈安的口中聽到誇讚人的詞匯,花容月貌,都不像是他會說出來的話。
“公主母親,也就是已經過世了的月華夫人,她的相貌聞名京城,但出身低微,家父不過是個六品的小官,即便是生下了大公主,在潛邸之時也隻做了個外室。”越祈安與沈素細細解釋了起來。
沈素扁著嘴,這麽說,就是親娘的基因不夠,所以她和沈思鷺相比的距離堪比隔著條護城河。
“本宮對於那些往事並沒有什麽興趣,”沈素可一點都不關心沈思鷺她親娘生的到底有多美麗,再美也終究化為曆史塵埃裏的一顆沙礫,“本宮現在關心的流月刀,險些都忘記問大人此事了,流月刀的仿造技術雖然爐火純青,但假的終究是假的,總不可能代替真的。”
“本宮覺得那把仿造的流月刀終究會被發現,從而惹來五皇叔的懷疑,他自然不會覺得本宮開了竅,說不得懷疑到大人的身上去。”
越祈安聽到此處,聲音微沉,“王爺的人已經去搜過了鹿角巷,那裏藏著的是真流月,不過微臣已經命人將真流月取走了。”
“本宮其實有些好奇,仿製的流月和真流月到底有何不同?”沈素微微疑惑問道。
“玄鐵材料,真流月用的是雪山上的千年玄鐵,這種材料在世上罕見,再無第二塊千年玄鐵,”越祈安頓了頓道,“五王爺看不出來材料有差別,但隻要請一個工匠去瞧一眼,便能分辨出來真偽。”
沈素撓了撓頭,急忙出聲,“這麽說,五皇叔還沒反應過來呢,那得快點下手將假流月偷出來。”
問題是誰能將假流月從五王府裏偷出來,這人首先還能公然出入五王府……
這麽一說,她身邊應當沒有這號人物吧。
畢竟能用之人屈指可數,因為她存在的關係,身邊還有誰能夠與五王爺交好呢。
“殿下,你忘了先前太子妃與五王妃交流過針線。”昭月湊在沈素的耳邊小聲提示道。